冒險成功的王浩,先去取回了衣服,本想去找林平之,看他們兩口半脫險沒有,可他現在實在是累的很了,於是打消了主意,轉身回了福州城的客棧。
任盈盈三女在客棧裡不敢亂跑,王浩又出去就不回來,她們都等急了。等到王浩帶著一身疲憊回來,她們都吃了一驚,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事。王浩將經過簡單了講了一下,三女都是慶幸不已,王浩還能回來,可以說運氣佔了很大一部分。鑒於福州城如今已經是五嶽劍派的天下,金燕兒首先勸王浩道:「我們在這裡沒什麼要緊的事要辦,就不要再在這裡多留了,直接去泉州吧!」
王浩想了想,說道:「也好,嵩山派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在五派會齊的情況下搞什麼陰謀。恆山派如今已經沒什麼危險了,我們就出發去泉州!只是我才見過林平之,不打招呼就走了,他也許會以為我出了什麼事,再來一出夜闖敵營什麼的把自己陷進去,那可就不好了。」
任盈盈道:「這個好辦,我們先出城,然後我去找人去給林平之送信。王大哥你只需給我個信物就行了。」
王浩撓頭道:「信物?我身上除了這柄刀算是我的標誌之外,哪還有什麼信物?要不這樣吧,你帶句話給他,就說送給他一件袈裟的人告訴他一切都好,其他的就不用多說了。」
曲非煙好奇地道:「袈裟?王大哥你送給他袈裟幹什麼?那個林平之出家當和尚了嗎?」
王浩神秘地笑了笑,說道:「天機不可洩露,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曲非煙無奈地翻個白眼。不理會他了。任盈盈笑道:「好了,別鬧了,我們準備出城吧。」
曲非煙又道:「現在出城?可是天都已經黑了!不能在這裡舒舒服服地睡一覺,明天再走嗎?」
任盈盈道:「不行!現在的福州城裡已經是風聲鶴唳,五嶽劍派的人對任何可疑的人都會仔細盤查。如果等明天再走。只怕我們就走不了了。趁天剛剛黑地時候,我們才好隱藏行跡。」
曲非煙呻吟了一聲,只好同意了。四人馬上收拾了行裝,馬上離開了客棧。就在他們剛離開客棧不遠。就見迎面來了七八個攜刀挎劍的江湖人。王浩機警地先發現了對方,趕緊帶著三女躲到了胡同裡。林雷等那些江湖人過去之後,又探頭看他們的去向,誰知正看到他們進了客棧。向掌櫃的詢問住在這裡的都有什麼人,並且非常蠻橫地要檢查所有客人。王浩回頭向任盈盈伸了伸舌頭,說道:「好險,多虧我們先走了一步。」
遇到一波檢查地人之後,王浩他們就更加小心了,盡量不走大路,專門鑽胡同。好不容易來到城門口,卻發現城門處已經有人在把守了。王浩回頭徵詢任盈盈的意見道:「現在怎麼辦?要不乾脆殺出去算了。」
任盈盈道:「不行。我們一動手,肯定會驚動其他人,萬一五嶽劍派的人派出大批人馬來追我們,我們可就真的成了喪家之犬了。依我看,我們不如找個偏僻地地方翻牆而過。福州的城牆不高,對我們來說不是問題。」
王浩道:「我們江湖人經常翻越城牆,五嶽劍派的人不會不防備。要我說,越是看著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任盈盈想了想,也點頭同意了,說道:「要走城門。還不能驚動他們,那就只有偷襲了。城門處有四個人把守,我解決兩個,燕子和非煙一人解決一個,王大哥你在旁邊戒備。萬一他們有暗哨。就由你解決。」
王浩點頭同意,剛要準備動手。金燕兒又問道:「哥哥,盈盈姐,要殺了他們嗎?」
任盈盈笑道:「就你心善,不過這次不能殺了他們,見了血就更會驚動旁人了,只要點了他們地穴道就好。」
金燕兒這才放下心來,和非煙分派好,她解決這個,她解決那個。之後,三女大大方方地走向城門,在經過那幾個人的身邊時,突然出手襲擊。這幾個五嶽劍派的二代弟子正看三個大美女看的發傻,哪裡會防備會被偷襲?結果四個人無一漏網,全都渾身僵硬,成了街頭藝術。
就在這時,路邊一個茶攤中有兩人站了起來,伸手從懷中掏出煙花信號來,就要發射。可不等他們發射出去,眼前突然一黑,兩塊土磚正砸在他們的腦門上,一下將兩人砸混了過去。接著,就見王浩跳了出來,對這兩人一陣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一邊罵:「我叫你們兩個欺負我,賭輸了錢就兩個人打我一個,把錢都搶了去,這回我看你們還怎麼搶?」
他這一通表演,其他人都以為是三個小混混鬧矛盾,誰也沒往心裡去,只是都躲遠了一些。王浩將兩人打了一通,又伸手去把他們兩人的錢袋都掏了出來,揣進了自己懷中,順手把兩枚煙花信號也拿了過來,這才揚長而去。等他走了,旁邊看熱鬧的人還在指指點點,誰也沒有覺得這是件大事。
王浩和三女順利地出了城門,離開***照耀的範圍之後,立即撒腿就跑。一口氣跑出七八里路,四人這才停下,哈哈大笑起來。三女都盛讚王浩裝地很像,有做戲子的天分。
接著,任盈盈就要去找人給林平之傳信,王浩和金燕兒曲非煙在這裡等。等任盈盈回來後,四人立即向泉州而去。離開福州之後,也就脫出了五嶽劍派的掌控範圍,四人也放鬆下來,一路慢悠悠地趕路。就在他們即將到達泉州時,林平之竟然從後面追了上來。原來林平之在五嶽劍派的大舉搜捕下,他這個地頭蛇在福州也站不住腳了,索性也到泉州來投奔王浩了。
對於林平之。三女都受到王浩的影響,詳細的細節又都是從王浩哪裡聽來地,自然對他滿心同情,見他追來,表現的都很熱情。而且金燕兒和曲非煙都曾在衡山見過林平之。此時重逢也沒有什麼陌生感,眾人相談甚歡。只是玉珠見了任盈盈三個大美女,總有些自慚形穢,處處以僕婢自居。讓人好生不自在。
到了泉州之後,他們沒有進城,而是在郊外花銀子買了幾間獨立又乾淨的草房。草房住起來雖然不如城裡的客棧舒服,但勝在沒人打擾。逃跑時也方便,買賣起來也痛快,幾句話談好價錢,主人就歡歡喜喜地搬了出去,連鍋碗瓢盆都留下了,馬上就能入住。
到了這裡,玉珠可就大顯身手了。她本就能幹,收拾起屋子也有條不紊。相比之下。任盈盈等三女就要遜色多了,大小姐地身份在這個時候根本不頂用,只能給玉珠打下手。
等到天黑時,這個草屋已經被四個女人收拾地煥然一新。六個人雖然明知這裡不過是暫時安身的地方,但還是有種喬遷新居的感覺,乾脆又弄了一桌酒席,兩家人一起慶祝一下。
吃完飯之後,任盈盈三女拉著玉珠去討教持家之道去了,只留下王浩和林平之繼續喝著酒慢慢聊天。林平之道:「大哥,我聽說你到泉州來。就是要刺殺錦衣衛的副指揮使,可有此事?」
王浩點頭道:「不錯,這個人不死,我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我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還有三個對我情深意重地女人要我照顧。不把潛在地威脅解決掉。我睡覺都不安生。」
林平之道:「既然如此,我和大哥你一起去。王浩練成劍法以來。除了和大哥你切磋的那一場,還沒跟別人真正動過手,正好讓我也威風一把!」
王浩考慮了一下,才點頭道:「也好,武功不光是內力、招式,還要真正在生死之間磨練出來,才能算得上是高手。你現在欠缺地就是臨敵經驗,錦衣衛沒什麼能人,讓你練練手也好。」
兩人商量妥當,當晚就休息了。第二天一早,兩人扮作賣柴地樵夫,到泉州城中踩點。經過打探才知道,張巡到泉州來,還真是有重要的事。表面上的泉州依然繁華熱鬧,但官府在暗地裡卻集結了大批軍兵,藏在泉州附近的荒山中。看那個架勢,只等泉州一有情況,他們就從外圍包抄上來。
看到這樣的情況,王浩只能無奈地暫停行動。官府擺出這副劍拔弩張的架勢,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有人要造反,二是海外的倭寇要來搶掠泉州了,不然沒有集結兵馬的道理。
明王朝地邊患,自海上來的倭寇比北方的遊牧民族危害還大,王浩只在史書中看到過,卻沒有真正見過。但就史書中的記載,倭寇之殘忍也是駭人聽聞。王浩判斷,泉州近海,倭寇來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如果真的是倭寇來襲,張巡至少是在為大明百姓出力,王浩要是在這個關頭把他殺了,耽誤了朝廷保境安民的謀算,那他王浩可就真成了民族罪人了。
既然不能動手,王浩和林平之就在這裡住了下來。每天都挑著上好的柴禾進城去賣,時間久了,他們兩個還真闖出些名聲來。原因無他,他們兩人有武功在身,不怕出力,柴禾的質量自然也就極好。他們兩人不缺錢,賣柴只是掩護身份,價錢上也不那麼計較。既物美又價廉,他們兩人的樵夫生涯過得有滋有味也就理所當然了。
他們兩個過得自在,任盈盈等四女過得也不錯。遠離了江湖上地打打殺殺,每天都只算計些柴米油鹽,這才是真正的過日子。
只是這種日子過得並不長久,半個月之後的一天夜裡,泉州城下突然傳來喊殺聲,火光照亮了半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