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在街道邊走邊想著夜和詩,絕突然出現在身旁,永恆一點沒有吃驚之色,早已習慣了絕的神出鬼沒,「主人,其實你若如夜般不想太多,也能如他們般過的簡單充實快樂。」「不必多說,夜沒有過去的記憶,可以如此。而我卻不行,何況我已然走出了這麼長的路,身邊跟著這麼多的人,牽扯了一大堆的人情關係,更不可能放,不可能不管滄他們,我只希望,夜永遠不會因為我受到波及就夠了,關於夜的事情不可對任何人說。」「是的主人。」絕恭敬的回答道,「主人,為何夜能沒有心理負擔的接納詩和詩開心的在一起,你卻要趕走珊呢?」「你不明白,事事都是一個圓,任何事情都在圓之內,環環相扣,夜和詩會幸福的,只要不被我波及,因為詩單純,對於他們彼此來說有對方陪伴無論做什麼就是最快樂開心的事情,沒有慾望,詩更不會被家族影響到,在家族內有很特殊的位置。而珊不同,他是幻帝國的長公主,幻帝國不是艾羅帝國那種小國家,是個大帝國,地溝的榮譽,家族的使命,這些都注定珊即使如夜般有這一樣的心態也不可能真的能夠做到,只要有這個環,就會無法擺脫的被捲入到更多更複雜的漩渦中,永恆的愛情只有三中,一種是跳脫圓之外不受圓的影響,詩和夜是這種,因此我認為他們能夠永恆的進行他們的愛情,而另一種,是在圓中左右掙扎彼此相依密不可缺,但這種其實是否是愛本就是個模糊的概念,條件需求也太特殊,而最後一種,就是成為圓的主導者,但我不會成為一個圓內的主導著,甚至答應成為幻帝國的守護神本也是為了報答珊和幻皇的恩情和照顧,什麼時候會走很難說,因此,你告訴我,我和珊三種都不是,何來永恆?既非永恆不如沒有開始,就是這麼簡單明瞭的事情。」「可是主人,絕還是覺得,世上很多事情往往是超出正常定律的。」「再怎麼超出定律,在時間面前其實仍舊是平凡,仍舊字定律之類。」絕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無法說服永恆,默默陪著永恆散著步。
沉默良久的永恆突然道「絕,其實當初我創造夜,就是希望他能得到一份永恆,也是自己內心的一個追求,想通過夜試圖得到圓滿。而我,可以安然的走自己的道路,夜與我本是同一人,卻在離開入道者空間就決定不可有任何交集。」「主人,難道你對你父母的事情不感到震撼嗎?」「有。可你難道沒發覺,我母親,詩,依依,都有一個共同點嗎?」「什麼?」「都是單純享受著時間任何可挖掘出快樂的事物,這樣你難道還不懂嗎?」絕呆了一呆,確實如永恆所說般,這三人都有這個共同點,時間所有的一切,一草一木在她們覺得似乎都充滿樂趣,可是帝后的聰慧悟出的道理更不會錯的,絕仍舊堅持相信,帝后過去根據家族記載從不發表什麼看法和觀點,而一旦發表,絕然不會有錯,就算永恆是帝后之子,也絕無法打破這一點。
絕陪陪著永恆站在一處高台,此時天空下起了絲絲細雨,城市的一切變的模糊,如同被煙霧迷漫,永恆感受到天空的魔法波動,知道必然是夜在哄詩入睡為詩製造的美麗氛圍,夜色中徐徐涼風吹過,絕和永恆打濕的長髮輕輕的飄蕩著,此時的我,究竟為何當然無存?碎遠遠在樹後看著永恆的身影,輕輕念道「師傅,我為你而當然無存,從初見你的那一刻,到你每天半夜用擔心的眼神觀察著我的狀態,到你負責的為我請來夜師傅只為讓我更好的做出決定,我已然死心塌地。」風突然變大,雨也變成如細線般,被風一吹,形成無數道美麗的雨所編製的布,是那般的柔和,那般的美。
維吃驚的聽完珊的要求,整個人驚訝的跳將起來,「珊,你知道你自己剛才在說什麼嗎?」珊面無表情的道「我很清楚!你照做,我不會怪你的。」「珊,你瘋了!沒錯,我一直很想,從我知道這些事情開始就很想,但你要搞清楚,這種事情倘若彼此沒有愛情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你心明明不在我這裡,到底是為什麼做出這種決定?」維一臉嚴肅和認真的呵責著珊。珊沒說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藥丟給維道「吃了它。有什麼話吃了後再說。」維一臉警惕,「這是什麼藥?」「吃了它我就告訴你,然後再考慮下你剛才的話是否有道理。毒藥,你敢吃嗎?」珊故做一臉鄙視的神色,維頓時被激起怒火,大聲道「毒藥又如何,只要你給的,我就敢吃。」說著把藥吞了下去,珊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接著自己也吞下一顆,未待維開口先道「你說的沒錯,這種事情如果不是發自精神上的想,是沒意義的。因此還好我準備了藥,這樣就能發自精神的想了,」「珊,你!你有沒想過永恆知道了會怎樣!」「這你不必關心,記住,不要試圖除去我的易容,更不許對任何人說此事。否則,我會永遠恨你的,是永遠。」維的意識已經逐漸模糊了,野獸一般撲向了珊。
幾小時後,珊看著累的沉沉睡去的維,自己洗了個澡,狠狠的洗著自己全身,突然委屈的哭了起來,哭了一陣,累了,終於擦乾身體,整齊的穿好衣服,走到窗前,外面下起了雨,沒多久,珊眼睛一亮,看見恆和絕在對面的高台坐著,也在看雨景,珊就這麼癡癡的看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恆朝絕揮了揮手,絕獨自離去,片刻後,永恆雙手抱著腿,頭底底的垂著,混身似乎正無比用力的緊繃著,珊看的突然心中巨痛,永恆頭髮上緩緩流下的雨水,似乎都變的有了生命,珊突然想起在特訓的時候第一次看到小永恆的情景,恐慌的喊叫,全身緊繃著充滿恐懼的神情,和此時的永恆,幾乎完全一樣,珊突然有個可怕的想法,難道永恆從小到現在一直在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突然這樣?珊想到這裡眼淚禁不住的拚命流了出來,飛一般的出了酒店跑上高台,一把將永恆緊緊的抱在懷裡,永恆似乎對周圍一切都毫無知覺,眼神空洞,混身劇烈的顫抖著,緊繃著,嘴裡急輕的喃喃道「我好孤獨,為什麼我這麼孤獨。我好孤獨,為什麼我這麼孤獨。……」珊禁不住淚如雨下,哭喊抱緊永恆喃喃道「你不孤獨,你有我的,我會永遠陪著你的,永遠永遠的陪著你。」碎此時悄然走到珊旁邊拍了拍珊的肩膀,珊吃了一驚,見是碎才放下警惕,碎柔聲道「師母,離開吧,我問過滄了,師傅每次發作時間都在一小時,到現在已經快到了,不要讓他醒來知道曾經被人看到過,他會受刺激的,滄說說不準會有什麼變化,曾經被滄第一次看見時突然發起狂來,在遺忘殺了很多人,另一次醒來見到小暗,飛的老遠混身爆發出內勁炸毀了一坐城市,另一次是絕,恆直接朝著絕發動要命的進攻,若不是絕有精神不滅和魔體,已經是個死人了。」珊聽了碎的話,不捨放開了永恆,隨著碎幾步一回頭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