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求歡拉著小古一起喝著酒。
「你不懷疑我?」許求歡搖了搖頭,「事實上,麻雀出事前我一直都跟著你。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麻雀是死在未亡人手中的,但我領教過麻雀的身手。我實在難以相信江湖上有誰能一招就要了他的命。」「絕對不可能,沒有人能一劍要他的命。」「所以~」「所以一定是一個讓他信任的人出的手。麻雀只信任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是凌風。我實在不願意懷疑他。」「麻雀得到的消息肯定是對未亡人十分不利的。」「是,否則就會被利用過來對付四季會了,麻雀身邊的女人,一早知道了她是四季會的人。彼此心照不宣罷了。這次聚會麻雀一直在等那條消息,本事是想設局對付復仇使者的。結果自己慘遭橫禍。」這兩個人,明明知道未來必有一場性命相博的決戰,此時似乎毫無芥蒂的彼此信任,這種信任是僅僅虛偽的表演,還是真心的相交?
溪水城,人人都知道這間酒店,是屠大爺每天必來的地方,屠大爺在這裡的名望,如同地下皇帝般,這間酒店裡最好的那張桌子,永遠為屠大爺留著。今日天下著大雨,一堆食客互相瞎談著各種江湖傳聞,一邊吃飯喝酒。酒店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蓑衣,戴著斗笠,左手握著一把刀的人直直走了進來。偏偏就坐在了那張唯一的空桌子上。「一碗陽春麵,加六塊清水豆腐。快點,我還要趕路。」服務員本來滿頭大汗著急如熱鍋螞蟻,聞言馬上跑進廚房動作快,一碗麵,吃不了多久。盡快吃完了盡快走。面很快就上來了,男人拿著筷子,當他開始吃第一口起,周圍看著熱鬧的人都突然安靜了下來,那一口,吃了近十分鐘,而一口,僅僅咬了一塊豆腐的1/4。孫三娘此時正在這間店,旁邊兩個男人,不時的跟她底聲說著話,並伸手在她大腿裡亂摸,孫三娘沒說什麼,因為這隻手到了晚上就會整個爛掉,孫三娘緊緊盯著正在吃麵的男人,彷彿這裡只有她知道她是誰。他怎麼會來這裡?如果他看到我會不會吃驚。
屠大爺像往常般從樓梯門外走了進來,剛進門口,臉色就變了。厲聲責問道:「這怎麼回事?」經理馬上迎上去,小心的解釋著。屠大爺臉色稍微好看了點,「那就重新加張桌子請那位客人過去做。」經理為難的看了看大廳,滿滿的,根本沒地方再加台。屠大爺似乎看出了情況,揮手道「去叫那位客人馬上吃完離開。」經理硬著頭皮跑到男人的身邊,小心的道「先生,請問你能快點下完面離開嗎?這張桌子是屠大爺預訂的。」食客無動於衷,仍舊仔細的嚼著口中的美食,屠大爺臉色徹底變了,自己以後面子往那擱。走近古怪的食客,厲聲喝道「一碗麵像你這麼吃吃到什麼時候。馬上走。你的面錢算我的。」食客緩緩轉過頭,輕輕張嘴說了句,「我叫柳少年。」
屠府內,屠大爺詳細了講解了目前江湖的形式。小柳面無表情的聽著,良久,「讓刀堂的人追查凌風的動向。另外最近全都不要跟小古接觸了。他現在被許求歡盯的緊。」小柳說罷繼續靜靜的喝著茶。屠大爺高退離去,刀堂終於正式有了自己的堂主。此時的江湖,已經展開了腥風血雨,未亡人和四季會之間彼此的報復戰激烈的進行著,四季會至今已經損失了幾十個釘子。小柳想著心兒的事情,不禁的憂心重重,突然急匆匆的拿起刀推門飛身離去。
心兒在拚命的逃跑的,之所以如此拚命。因為她聽到了一個秘密,此時身後凌風提著劍憑著香氣追蹤心兒逃跑的方向。凌風的輕功追不上心兒,但他不得不追,倘若心兒聽到的消息傳了出去,一切都完蛋了。
小古跟許求歡正在別墅內喝著酒,突然大門被推開,「心兒。」小古連忙起身扶著氣喘吁吁的心兒。「小古,未亡人的首腦就是許求歡!」小古緩緩轉身,面向著許求歡,把心兒護在身後,心兒身後就是牆角,「你可有話說?」許求歡面無表情的喝著酒,房間內突然產生了強烈的殺氣。「心兒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心兒咬牙恨恨道「你這隻老狐狸,沒想到今天吧!化羽山莊的事情發生後,我就奇疑,我親眼看過小古跟麻雀交過手,絕對不相信連小古都無法一擊必殺的人有人能夠在一劍殺掉麻雀的同時還殺掉老闆娘。我想來想去,決定跟蹤凌風,本想從他那看能否得到些線索,卻意外的聽到他跟手接到一封信鴿談的內容。小古,他一直在利用你,利用大家。未亡人的建立根本就是為了毀掉四季會,當利用未亡人與四季會的持續鬥爭消耗掉四季會的實力從中乘機尋找突破口,在想當年那樣,振臂高呼建立聯盟剿滅四季會!」「心兒姑娘,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個錯誤。你在幫你真正的敵人,雖然是我殺死了你的父親,可你又知道多少內情又知道多少當年的往事?你知道為什麼當年四季會突然出賣三合莊嗎?知道為什麼你母親一直隱姓埋名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春花和你母親的緣故,你早已死了無數次。」兩人被許求歡的話震驚了,他怎麼會知道春花?他又怎麼會知道一直在春花口空提到的心兒的母親,秋月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