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比土生土長的郡兵還熟悉滎陽城中的道路了,也沒有人比經歷過惡戰之後的弩兵們更善於捕捉戰機了,尤其是在黑夜裡。
當司馬亮的郡兵和傅戈他們這些大秦的正規軍士兵結合在一起時,迸發出來的戰斗力足以讓無數的叛軍膽寒。
籍助夜幕的掩護,一千士兵分成十余股小隊,沿著地道、狗洞、牆腳遁出城外,傅戈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殺光那些凌辱親人的叛軍,就算他們昨天還是手無寸鐵的農民,只要他們犯了劫掠的罪行,就不可饒恕!
打著反抗秦國暴政的旗號,做的卻是一樣的苟且擾民的事情,這樣的暴亂是沒有前途的。
火光四起,殺聲震天!
沉睡中的叛軍士兵未等醒來就被利刃削去了腦袋,劫驚的財物從屍體懷裡滾落,然後被鮮血浸染成殷紅一片。
傅戈和司馬亮帶領著一支七十多個精銳士兵組成的小隊穿行在殘垣斷壁之間,一路幾乎沒遇上什麼抵抗,傅戈的目標是想設法靠近敵軍主帳,取回蒙平將軍的頭顱,而司馬亮則想回到家中,去看一看父母妻子是否還在。
面對突如其來的反擊,叛軍完全沒有防備,或許是白天的惡戰太過慘烈,或許是縱掠讓他們耗盡了體力,總之,在傅戈他們突入外城許久之後,叛軍才開始組織有序的抵抗和搜捕。
當傅戈跟著司馬亮來到一處府邸跟前時,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媽的,老子叫你別動!”
透過破敗的窗稜,傅戈遠遠的看到一個粗壯的叛軍軍官正把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按在地上,狂暴地撕扯著她華麗的衣服,大力掰開她試圖合緊的雙腿。
而在一旁,還有兩個叛軍士兵興奮地看著,手裡抓滿了金光閃閃的金銀首飾。
男人用粗獷的手臂死死的鉗制住著身下的女人,淫穢地大笑道:“看啊,這就是城裡貴族的娘們,這細皮嫩肉的,多水靈呀,你平日伺候慣了那些個公子哥,現在就看你怎麼好好伺候我了。”
大手揮處,女人慘叫了一聲,長裙已被撕成了碎條,雪白嬌嫩的臀部展現在眾人面前。男人於是長驅直入,在女人體內拼命地抽插著,雙手同時在她豐碩的雙峰上大力搓揉。只是,她那一直養尊處優的身體何時受過這麼野蠻的對待,口中痛苦嚎叫不止,雙手亂動以求推開野蠻粗壯的身體。
“哈,小賤貨,蠻有力氣的嘛!”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賞了女人兩巴掌,把她打得一動不動,又淫笑著對身邊的同伴道:“不要急,等一會就輪到你們。”
這哪裡是為了反抗暴政揭舉而起的農民,這分明是一群無惡不作的強盜。
“噗——!”就在叛軍軍官得意忘形之際,一支利箭已穿透了他的腦門,三稜箭頭帶著紅白的腦漿從另一側穿出。
連慘叫都沒來得及,這個不可一世的叛軍軍官就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射出這一箭的是傅戈,而此時的司馬亮早已是目光赤紅,他飛掠過地上全身赤裸的女人,猛然撲向了另兩個驚呆了的叛軍士兵。
“夫君!”女人羞辱的推開死屍,攏緊雙腿試圖遮掩,但撕裂的衣衫又怎能擋住雪白的春光。
她是司馬亮的妻子。
眼睜睜的看著妻子被凌辱,這是怎樣一種痛苦!
傅戈無法想象,傅戈只看到司馬亮發瘋似的仗劍刺向敵人,他的姿勢全無章法,破綻百出,但他卻全然不顧。
敵人一戟刺來,他避也不避的迎上,同樣的一劍回敬,卻比敵人更快、更准!
以傷換傷,以命搏命,這樣不要命的招法讓他以一敵二仍然占盡上風,就連傅戈想要上去幫忙,也被他阻擋!
他的目光,他的氣勢告訴傅戈,這兩個是他的‘獵物’。
在司馬亮咄咄逼人的攻勢面前,缺乏准備的叛軍士兵很快就敗下陣來,一個士兵被劍芒割斷了咽喉喪命,另外一個則早早的攤倒於地被剁成了肉泥。很快的結果了三個叛軍,司馬亮棄了劍撕下一角袍角,覆蓋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然而就是這時,又一個叛軍從裡間猛然沖出,他的利戟徑刺司馬亮的後背。
“小心——!”女人驚呼出聲,掙扎而起試圖用自己的身軀擋下這一戟。
這鋒芒的一戟在女人嬌軀前幾寸忽然停下了。
那持戟的士兵努力地把頭轉過來,神情帶著怪異,他看了一眼刺進他心髒的長矛,又看了一眼那拿著矛的手,終於一聲不響地倒了下去。
傅戈忽哨一聲,把矛拔出,然後又自自然然的在死人的身上把矛尖的血拭去,短兵突擊,弩箭不能發揮出近距離搏殺的威力,傅戈趁手撿起的一支斷矛正好派上了用場。
“這是傅兄弟!”司馬亮一邊扶起受辱的女子,一邊介紹道。
“傅兄弟,謝謝你相救,今後我家夫君還望你多多照應!”女子艱難的撐起身子,鄭重的向傅戈一躬,她這一彎腰柳肢輕擺,破碎衣衫處一片片雪白頓現傅戈面前。
傅戈面紅耳赤,剛才狂暴的一幕在他心頭浮現,盡管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這般去想,更不能夠這樣去做。
“司馬夫人請多保重,只怪我們來得遲了!”這話一出口,傅戈就恨不得打自家的嘴巴,大秦雖然並不十分看重女子的名節,當年始皇帝的母親還曾是呂不韋的一個寵妾,但那都是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不比今天,叛軍的暴行就是——強奸。
“不遲的,只要還能見到夫君,就一點都不遲——。”女子柔聲靠在司馬亮的胸前,低聲喃語著,但她的聲音卻越來越輕,越來越低。
鮮血順著雪白的肌膚慢慢流下,傅戈看到一柄劍插在了她的胸口,正是方才司馬亮棄下的佩劍。
“小織!你怎麼了。”司馬亮也察覺到了異常,他失聲問道。
小織——,這樣一個好聽的名字,這樣一個柔弱嬌媚的女子,就這樣去了!
她的臉蒼白得一塵不染,就仿佛沒有被污辱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