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地置放在紅色的落葉之中,土黃色的偽裝讓這方威力最大的單兵遠程武器失去了原有的金屬光澤,噬人寒氣,但紅葉前端探出的粗空槍管,依然是那樣的令人顫慄。預裝填彈藥、電子脈衝點火,單管復合控制,讓這把大槍能夠在五百分之一秒內做出三發點射,超長的狙殺距離加上原配的鎢合金尾翼大口徑子彈,再附加磁振殺傷效果,讓聯邦軍方的狙擊手以及帝國自認有殺傷值的軍官們,對這把大槍都有刻名銘心的記憶。
唯一的缺點便太貴,聯邦軍方研製出來之後,歡欣鼓舞之餘,也不免悲哀於那可怕的成本,知道無論是總統辦公室還是議會的預算審查委員會,都不可能讓ACWW成為軍隊的標準配置。所以這把大槍的威力,只是在西林前線做測試時,展現過幾次,便一直被束諸高閣,放在庫房,任由它蒙灰褪色。
施清海也買不起ACWW,能夠在聯邦黑市中找到這一把,他已經覺得自己的運氣好到快要逆天,根本無法在乎所謂成本,在南科州直接殺死了那名黑道軍火商人,在商人的親信圍攻之下,艱難逃走,才保住了這把大槍。
ACW在手,天下我有,經受過聯邦軍方及**軍雙方最優秀培訓的施公子,絕對不會生出如此狂妄而愚蠢的念頭。就像青龍山的領袖們經常說的那樣,決定戰場勝負的,永遠不可能是武器,不然山裡的游擊隊在聯邦政府的機甲戰艦面前,怎麼能夠堅持這麼多年。
在夜總會裡拿到的情報,讓他清楚目標隨時可能遠離,而守在山丘上地伏狙並不見得會起到效果。
但和那位他的友想法不一樣,施清海並不準備殺入基金會大樓,玩一出壯烈成仁的正劇,他還是想試一下ACWW的威力,如果不成,他也不會著急,跟著那人去西林再說,聯邦古諺有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施清海不是君子,是一名流連花叢地公子,他或許等不了十年,但要殺麥德林這種人,更多的耐心是他願意付出的。
憲歷六十八年一月十八清晨,他正躺在ACWW的旁邊無聊,頭枕紅衣,眼望未曾大亮的青天,雙手捧著ACW的連結微電腦顯示屏,正在觀看一部老電影以打發時間,嘴裡還輕聲哼著小曲兒,態度十分輕鬆,不像是來殺人,真像是在郊遊。
顯示屏上半邊地區域放著電,另一半的區域則是顯示著ACWW電子輔助瞄準鏡裡地世界,清晨的基金會大樓安靜無比,偶有警衛躲在房外抽煙,孤兒院和文化藝術中心的樓上門窗緊閉,孩子和姑娘們都還在睡覺。
「胖子,小爺我一夜沒睡,在這秋蚊子,也算對得起你了。」施清海抿極薄的嘴唇,美若桃花的雙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一夜不能吸煙,實在是讓他有些難熬,輕聲喃喃自語,對著冥冥之中的那位老師局長說著話。
對政治人的瞭解,讓他斷定麥德林今天清晨肯定會在臥室裡觀看S11的聯邦總統就職典禮,距離麥德林走出臥室,進入射擊範圍的時間還有很久,所以施清海並不著急,只是在心中默默祈禱那頭老狐狸不要又直接從地下停車場,鑽進那輛特製地防彈汽車。
雖然對CWW的威力極有信心,但隔著這麼遠,還想擊穿防彈汽車的裝甲,一槍斃命,施清海真沒有什麼把握。
無聊的等待之中,施清海甚至覺得自己快要睡著了,如果不是秋林之中的紅葉有些生硬,如果不是晨光還無法普照大地,環境不夠溫暖……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聲尖叫聲。
聲音從山腳下來,應該就是在基金會大樓那片街區之中,因為相隔的極遠,所以聲音很小很輕微,他捧著顯示屏的雙手微~一僵,認真地側耳聽去,發現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
是錯
施清海的眼睛瞇了起來,輕輕撥動著顯示屏旁邊的紅色觸鈕,電影自動關閉,瞄準鏡上的景致佔據了整個顯示屏,視角隨著他右手指拇在紅點上地滑動而移動,在基金會大樓附近的清晨建築間緩緩移動,尋找著那個聲音地來源。
滋滋的輕微聲音在秋林裡響起,連落葉中地昆蟲都無法驚動,ACW粗大的槍管緩慢移動,給人一種無比柔滑地感覺,但槍管的口徑和前方中空的消音裝置,卻透露著令人心悸的殺意。
施清海依然躺在落葉之中,眼睛微瞇,唇角微翹,觸摸著紅點,將瞄準鏡對準了孤兒院與文化藝術中心之間的那片綠地,綠地之側是地下停車場的入口,入口旁是一間簡陋的廁所,廁所後是一片看上去雜亂而難以落足的灌木叢,灌木叢在凌晨的幽暗光線之中,顯得格外陰沉。
槍管不再移動,顯示屏上的圖停留在那片灌木叢中,施清海皺著眉頭,平靜而專注地看著那裡,注意著那裡幾根常青樹枝與風的方向不一致的擺動。
似乎就在剎那時間之後,顯示屏的圖像上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人穿著寬大的運動服,背著旅行包,一身陽光打扮卻有著鬼魅一般的氣質,這個人並沒有走出灌木叢,而是直接向著後方的基金會文化藝術中心輔樓走去。
那個人開始徒手爬牆,光滑的建築外表似乎對他沒有太大影響,附著在牆上的常青籐與那些葉子,卻恰好住他的身形,看來那聲尖叫之後,那個傢伙也有些慌了,不敢依照原有的路途前進,而是選擇了徒手攀登高樓。
背著那麼沉的旅行包,還能爬的如此快速輕鬆,就算是聯邦軍方最頂尖的特種兵只怕也做不到,沒有強悍的肌體能力做支撐,這一幕畫面便絕對不可能出現。
那個人影用了極短的時間便爬到了四樓的窗台處,動作乾淨利落,毫無拖泥帶水。施清海通過瞄準鏡看著那人,不禁有些心情搖蕩,暗想這種手段未免也太過生猛了些。
翻進窗戶地時候,那個人略微側了一下身體,露出了帽簷下的大半張臉,雖然在視屏上極為模糊,但落在施清海的眼中,卻是那樣的清晰。
他沒有驚呼出聲,只是瞇著眼睛看著那個傢伙消失在大樓之中,證實了自己曾經有過地猜想與先前那刻的直覺,原來果然不止自己一個人想殺麥德林,原來那個傢伙果然來了。
「。」施公子輕聲說道:「你這個王八蛋居然要搶小爺的生。」
許樂來了,而且搶先摸進去了,不知道這時候是不是已經驚動了基金會大
安系統,施公子知道今天的計劃必須做出臨時的校快地從落葉中爬出,來到了ACWW大槍地後方,瞇著眼睛低下頭開始做最後的參數修正,在微電腦上輸入了數據之後,他用力地沉重地槍械向後一拉。
沉重的槍械在預設的後退減震滑道上,順滑地後移,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喀嗒做響,脈衝電子點火系統就續。
施清海沉默地低下頭去,專注地移動著瞄準系統與槍管,嚴密地注視著文化藝術中心大樓與基金會主樓之間的幾條通道,無論稍後許樂會從哪條通道出來,他都會按下手中的紅色按鈕,用山頭傾吐的彈藥,為那個生猛勇猛到有些憨拙之氣的兄弟開路。
……
……
在灌木叢裡被那個小男孩兒撞見,這是運氣問題,和計劃無關,無論是許樂還是白玉蘭,就算是**軍那位擅於精密組織的情報領袖,大概都無法推算到,孤兒院地孩子們夜間玩捉迷藏,其中有個小男孩居然會執著固執天真幼稚到一直等了一夜,捉貓貓把自己捉成了灌木叢裡一隻夜居動物。
從某個意義上說,那個小男孩兒具有某種極為優秀的品質,比如專注,比如執著,比如有諾必行。
這些品質其實樂身上也有,換一個場景,或許許樂會帶小男孩兒去遊樂場,用冰淇淋當作結義兄弟的祭品,然而當那個小男孩兒認定許樂是壞人,潛進孤兒院有不良企圖時,這種品質便很要人命。
無論是孤兒院裡那些漂的姐姐老師,還是基金會裡那位慈祥可親的麥德林爺爺,都是這位小男孩兒想要保護的對象,於是出乎許樂的意料,小男孩兒勇敢地用尖叫發出了警告。
勇敢的許樂,有可能他這輩子:的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會失敗於一個像他那麼勇敢地小男孩兒一聲尖叫中,所以他有些傻了。
許樂反應奇快地將小男孩昏在地後,依然一陣心悸,不知道這片街區裡有多少醒著的人,聽到了這聲尖叫。
「有七個警正要過來。」耳機裡響起了白玉蘭急促而依然平靜地聲音,「所有的路上都有人,你馬上進入地下停車場,想辦法進入文化藝術中心七樓。」
事發突然,有地計劃都趕不上變化,街區裡的警衛人員明顯已經注意到了灌木叢這裡地異動,山上的白秘書通過各個探頭注意著對方的動靜,卻也只能給出目標地點,無法幫他找到一條無人打擾的通道。
文化藝中心是基金會輔樓,在七樓有一條跨湖的天橋,直接通向基金會主樓。許樂微微瞇眼,抬頭看著身旁不遠的大樓,注意到樓上那些密佈的青色籐葉,心裡拿定了主意。
走過昏迷的小男孩兒時,他已經擺脫了所有懊惱的情緒,本來就不可能無聲無息地突入麥德林臥室,只看被發現的時間長短而已。
「你將來應該去唱男高音。」他對那名勇敢的小男孩兒做出這樣的評價,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體內那些灼熱的力量運至四肢,尤其是十根手指頭之上,用力地摳住極細的牆磚邊縫,開始憑藉著非人的力量,懸掛在空中,穩定而快速地向著樓上爬去。
初陽未升,秋風寒冽,許樂於籐葉之間攀行而上,完全違背了一般人類所能想像到的規律,生猛無比。
……
……
「已經發現灌木叢裡的小孩兒,對方還在盤查門禁,警報系統暫時未動,你要盡快。」
許樂低著頭在無人的走廊裡快步行走,附著牆面的青色籐葉到四樓時便已勢盡,他拿出自己少年時的看家本領,悄無聲地打開窗戶地橫扣,鑽進了文化藝術中心的大樓。
捂著耳朵,聽著耳機裡清晰的指令聲,他的心情略微輕鬆了一些。
「警衛開始集結,特勤局特工那邊似乎正在通話,無法監聽,但有可能是準備出動調查。」耳機裡,白玉蘭地聲音快速而穩定,「現在開始提速。」
「嗯。」許樂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雖然因為怕驚動房間內的人而刻意放輕腳步,無法意狂奔,但整個人的速度也提了起來。
「右行,上樓。」
許樂低著頭打開一扇門,進入樓梯,向七樓走去,在七樓的門口,聽到了耳機中下一條指令。
「暫停,三秒鐘。」
三秒鐘後,他像陣風一樣地掠過交叉的通道口,餘光裡瞥見兩名警衛的背影,真正算地上是擦肩而過。
山頂的白玉蘭此時已經侵入了基金會~區地監控系統,正在快速地進行著操作,一方面要即時更新替換許樂留在探頭中的影像,一方面要注意各方面安全力量的動作,及時替他指路和做出動作指令。
無論是多麼誇張的指令,比如低下繫鞋帶,轉身貼牆根,許樂都做的一絲不芶,沒有一秒鐘的懷疑和猶豫,也正是這種配合無間,讓許樂在文化藝術中心副樓中,沒有被任何人撞到發現。
然而天越來越亮,醒來的人越來越多,最關鍵的,樓下灌木叢那聲尖叫,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警惕。
所以要加快速度,只用了一分鐘不到地時間,許樂已經接近了七樓天橋,靠近了基金會大樓裡的目標。
「前面有一個落單的警衛。」山頂上的白玉蘭看著工作台光屏上的格子畫面,看著那個身材魁梧的警衛,說道:「不要躲了,搶件衣服穿。」
許樂很聽話,直接走上前去,腳下沒有停頓。就在兩條通道的交叉口,那名身材魁梧的警衛發現面前忽然多了一個低頭戴帽,形跡可疑的年輕人。
聯想到先前通話器裡通報的消息,警衛地眼瞳縮了起來,準備按下報警的按鈕,雖然他是跟隨議員先生很多年地優秀戰士,但對於膽敢侵入基金會大樓的刺客,他並不準備冒險。
可惜許樂沒有給他表現成熟穩重大局觀地機會,軍靴在光滑的石質地面上一滑而過,力量在瞬間爆發,兩隻手橫擊直打,如摧枯拉朽一般轟在那名警衛地上半身。
喀喇兩聲異響,警衛身體一僵,癱軟倒地。在白玉蘭的指令下,許樂把警衛拖到了一個無人的房間,換上了那身制服。
在原定的計劃中,並沒有換裝這個過程,只是因為意外發生的比計劃中更早一些,所以白玉蘭才發出了這個指
穿著略顯寬大的警衛制服,許樂摸了摸胸腹間的硬夾層,才想到如果不是這名警衛夠魁梧,只怕衣服
辦法套上
將旅行包拖在地上,許樂將帽簷壓下,正大光明地走上了天橋。
……
……
天橋的下方是人工湖,湖畔的空地上,能夠看到一些警衛正在集合,一些拿著重型武器的保安武裝人員,開始佔據有利的地形,更遠處還可以看到穿著黑色正裝的聯邦特勤局特工,似乎正在與某方面進行著通話。
許樂拖著旅行包在天橋上走著,居高臨下,可以看到遠處淡雲下的金色陽光,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一片溫暖。
監控系統還在白玉蘭的控制下,他穿著警衛的制服,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地走過天橋,竟是沒有引起橋下那些人的注意,在這一刻,他不禁要感謝麥德林議員辦公室的職員們,對特勤局特工們的不信任。
如果不是基金將特勤局的特工放在最外圍,以特勤局的專業程度,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
他正在天橋上走著,耳機再次響起白玉蘭的聲音。
「對方集結完畢,內部警報已響,.:.現敵襲後的標準程度,肯定是要對監控網絡進行自檢,我大概還能保你二十秒鐘地時間。」
許樂的腳步沒有停止。
「我要暫時脫離大樓監控網,以免暴露,十分鐘之後再重新拿回來……這段時間,就只有你一個人了,你要小心一些。」
「明白。」
「要開始殺了,不要像昨天夜裡那樣想著什麼無辜的話,基金會大樓內部的武裝分子,都是跟了麥德林很多年地狠人,如果你堅持認為麥德林是有罪的,那我相信,他們都是有罪的。」
「明白。」
許樂走過橋,進入了基金會大樓的主建築,恰好此時二十秒時間已到,對方的安全防禦系統開始進行自檢,白玉蘭脫離監控,他將孤身一人,面對所有的困難與阻力。
至此時,樂在情報與白玉蘭的專業幫助下,已經成功地穿透了基金會地兩層防禦,避開了特勤局的特工還有保安公司地防禦線,快要接近核心地帶,但這幢大樓,也是最凶險的地方,因為樓裡負責安全保衛工作的,都是跟隨麥德林很多年的武裝分子,這些武裝分子大部分出自**軍,訓練有素,而且許樂相信對方也一定具有心狠手辣這種素質。
幽深的基金會大樓,因為時間的關係,並沒有什麼工作人員,隔著那些房間的門,隱約能夠聽到電視聞的聲音。許樂低著頭在走廊裡走過,身邊拖著那個沉重的旅行包,他知道自己地身影此時已經全部落在了監控系統之中,只能祈求對方發現的再晚一些。
內部的警報早已無聲響起,基金會大樓已經嚴加防備。
……
……
「你不應該裡。」
聽到這句話,許樂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面前兩個工作人員,這兩名工作人員冷峻的面容上透著一股峭煙的味道,不知道參加過多少場戰鬥,然而卻沒有穿著警衛的制服。
應該稱呼他們為武裝分子更加合適一些,更何況許樂能夠清楚地看到,對方的外衣之下隱藏著兩把槍械。
許樂重新低下頭,衝了過去,在這兩名武裝分子拔出槍來之前,他的身體摔先扭了起來,用那已經刻入他骨髓的姿式,擠進了兩人之間,一掌橫在一人咽喉之上,一拳狠狠地擊打在另一人的額角。
兩聲骨裂地脆響,兩名武裝分子哼都沒有哼一聲,直接倒了下去。他們也是浴血重生過的強悍戰士,然而在動作快若閃電,力量恐怖,技巧壯烈狠辣地許樂面前,竟是連阻擋一下都做不到。
許樂低頭,揀起地上的旅行包,再次前行,只要出手便是暴露了行蹤,他只有搶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進入麥德林地臥室,才能完成今天的事情。
基金會大樓內開始響起低沉而清晰地警報聲,這與先前的內部警報不同,而是告訴所有人,敵人已經侵入,並且造成了損害。
警報聲中,走道上的暗紅色旋轉燈光也亮了起來。
許樂開始向著前方奔跑,速快,不作絲毫停留,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監控網絡盯住,只要自己在某地稍一停留,便會被無數的警衛包圍。
……
……
左前方的一扇大門猛然被人推開,有槍口瞄準了奔跑中的許樂,正準備摳動扳機。
許樂轉頭,手臂一抬,槍口搶先吐出了火苗。隨著那道清楚的反震力量傳到他的掌心,門後那武裝分子的眉心上出現了一個秀氣的血洞,鮮血從那人的腦後噴了出來,塗抹在白色的牆壁上。
他低著頭繼續往前去,忽然強行停住了腳步,猛地向側方飛掠,只聽得一陣槍聲亂響,無數的彈痕青煙出現在他先前停留的地方。
槍聲之中,碎石亂飛,聲音震耳欲隆,昏暗的燈光裡,誰也無法捕捉到子彈的痕跡,卻能清晰地嗅到死神的氣息。
許樂坐在牆壁拐角處,重重地吐了兩口氣,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悶聲說了句操,然後打開了腳邊的旅行包,露出裡面那些閃著金屬光澤的槍械。
……
……
全副武裝的警衛按照監控系統的指令,紛紛往樓上趕來,而最快的幾個人正想要衝過七樓的過湖天橋,截斷入侵者的後路。一旦他們趕了過去,此時已經被正面堵截的許樂,便再也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清脆的聲音從遙遠的山頂上響聲,這聲音發自紅葉之中,落於平湖之上,清美至極,造成的效果卻極為血腥。
三個衝在最前方的警衛,就像是被三記重拳擊在了身上,身形頓挫,然後失散,然後跪下,化為殘肢碎片。
第一名警衛是腰部中槍,第二名警衛是胸部中槍,第三名警衛是頭部中槍,但無論是哪個部分中槍,他們都只有死亡這一個歸宿。
這就是ACW的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