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邪乃是三大聖地的心腹大患!老夫當日無奈偷襲,的確是於良心有愧,但對於三大聖地同僚來說,卻是去掉了一個致命威脅!老夫雖然失了名聲,失了磊落,但卻仍是問心無愧!若是能夠重來一次,老夫還是會那麼選擇!為了聖地千秋大業,老夫區區一個人的名聲,又算得了什麼?」
「說得好,連這等偷襲後輩的卑鄙行徑競也能說得這般大仁大義,展慕白,你剛才可是說,只要是威脅到你等三大聖地的存在,就當用任何手段剷除之?即使是再卑鄙再柴齪的手段也再所不惜?」一旁的白奇峰狠聲道。b111.net
「不錯!難道有什麼不對嗎?難道你就對幻府的威脅無動於衷?大家都是一樣,你陰陽怪氣的做什麼?」展慕白憤怒的道,頗為有些理直氣壯。
展慕白此言一出,在場之人舉凡三大聖地所屬之人盡都以一種由衷欽佩的目光注視之,惟有何知秋卻注意到,幻府七大聖皇的眼神再度生變,若說之前七人的眼神祇是隱含殺機,現在絕對是赤裸裸的殺意畢露!
「磣,好,說得太好了,展慕白,你現在總算承認你毒手害死了我等七人的徒弟了嗎?說來我等那徒兒果然該死啊,他豈非就是三大聖地的另一個心腹大患,只要能除去他,三大聖地就可從此高枕無憂了!」白奇峰聲音愈發淒厲惡毒!
展慕白狠狠咳嗽著,目光怨毒而悲憤,甚至有些迷亂,話到此處,他卻突然間瞪大了眼睛,似乎剛剛回過神來:「你剛才說什……什麼?什麼剷除心腹大患?你說我當著你的面親手殺了你的徒弟?這……這這從何說起?你到底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賴!你剛才不是說得清清楚楚了嗎?你不就是怕我那徒弟日後成為你們三大聖地的心腹大患嗎?」曹國風悲憤的幾乎吐血:「老夫親眼所見,一路追蹤你到此,親眼看你手持血衣,你居然還想賴?難道你還能賴得了嗎?」
「我賴?我賴什麼?我殺了你的徒弟?我賴?」展慕白搖了搖腦袋,這老哥先被罵後被暴打,現在又弄這麼一大通糾纏不休的言辭,當真是有些糊塗:「你的徒弟?你那裡來的徒弟?」
「還在裝傻扮癡嗎?就是那個空靈體質!」曹國風跳腳嘶聲大吼,眼看著就要再次衝過來大打出手,在說出▲空靈體質』這四個字的時候,曹國風感到心如刀絞:六百年啊,就發現了這麼一個啊……
曹國風這邊還沒等衝過去呢,展慕白已是先震驚地跳了起來,瞪起7眼睛大吼:「你說什麼?你說什麼?空靈體質被我殺了?曹國風,你在做什麼噩夢?說什麼胡話?那小子……」
說完了,才醒過神來,大怒-道:「那小子死了?」
白奇峰冷笑著看著他,冷淒淒的道:「展慕白,你給我裝!你使勁的裝!你當初怎麼不去做戲子呢?以你的演技,絕對是名角,成就絕對在你這聖皇成就之上!」
「我裝你媽個頭!」展慕白暴跳如雷:"我怎麼可能殺他?我寶貝他還來不及,我怎麼可能下手殺了?就在昨天晚上,老夫專門找海兄和何兄商議,兩位都與我出謀劃策,老夫付出了兩株千年靈藥外加兩柄神兵利器,一直到了下半夜,才說動海旯赤何兄幫倫,正要與你一見真章,商量徒弟誰屬,怎麼可能一轉眼的功夫,就被我自己殺了?這都是哪的事?!」
他一面說,海無涯和何知秋也連連點頭,臉上微微有尷尬之色。兩人雖然答應幫忙卻也收了好處,如今這好處被展慕白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不由得心中甚是不得勁。
但他們也知道,展慕白現在也是被逼無奈,肯定要把最能為證據的事實擺出來,雖然不悅,卻也是沒有真正見怪的。
「有海兄、何兄為證,這點自無疑竇,但商議之後,你這混帳東西又作了什麼?你以為你故弄玄虛,做出這個障眼法來,就覺得萬無一失了?之後,你換上表行衣悄悄潛入我等居住的宅院,將之擄走,卻被我等察覺,眼見逃脫無望,自覺作出這等下作行徑,收徒再也無望,便狠心將他殺死,避免他日後成為你們三大聖地的心腹大患!難道以上種種你不承認就和你毫無干係不成?展慕白!你敢做懼當,砌詞狡辯,真真是欲蓋彌彰,下作至極!」
曹國風憤怒地道,一閃身,已經將地上那一襲黑衣抓在手中:「展慕白,我們兄弟七人一路追蹤來此,追到院裡,親眼見到你換下這身黑衣服……你還要抵賴!真真是讓老夫為之齒冷,老
大當真是瞎了這雙眼睛,竟以你為摯友……「黑衣服……黑衣服……」展慕白目光發直,終於明白自己這次當真是被人狠狠地陰了一次!剛才諸般變故歷歷從眼前滑過:聲音響,自己出來,牆壁倒,一襲黑衣猛的過來,然後自己接住……然後曹國風等七個人就來到了圍牆外……
這暗中佈局之人的手段一環緊扣一環,當真細膩到了極點,自己竟然全然沒有任何辯白的機會,就掉到了一個大陰謀之中,直接導致幾位聖皇高層反目成仇!
展慕白猛的一個哆嗦,跳了起來,憋屈的幾乎吐血:「這衣服是別人拋給我的,這是一個局,這是別人佈局陷害我!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下作行徑!」
「陷害你!!;!哈哈哈……」曹國風氣急反笑=「展慕白)你也不必再多作狡辯了!敢作敢當,君子之風!敢做畏當,小人行徑!今夜,任你口璨蓮花,也不免血濺五步,我那徒兒,願你英靈不遠,且看為師為你復仇,讓眼前賊子血債血償!」
「這不是杈干的!」展聖皇渾身顫抖,目光急迫,悲憤到極點的詫異表情,再加上他滿臉青紫口鼻流血的淒慘樣子,當真是淒涼到了極點。滿身的冤屈,偏偏半點也洗刷不掉,眼睛四周張望著,再次大吼一聲:「這真不是我幹的啊……」
備奇峰嘿嘿的冷笑起來:「展慕白,無論你出發點如何,但結果就是你毀了我們七個人的希望,你以為,你一句不是你幹的……就能證明不是你?真是太可笑了!遁世仙宮顛倒黑白的本事,只怕還沒有這麼厲害吧?虧你還敢自稱光明磊落,俯仰無愧天地!這話你都怎麼尋思說的?」
「你說是我幹的?證據呢?屍體又在哪裡?光憑你們幾人的一面之詞,就想定我的罪嗎?理由呢?我為什麼要殺那孩子?」展慕白嘶.聲大吼起來,眼角肌肉跳動,額頭青筋暴起,竭斯底裡。
「事實俱在,明眼人誰不清楚?理由你自己剛才都已經說了,多麼強大的理由啊,你還問我等理由?證據,就是這件黑衣服!至於屍體?白奇峰哼了一聲,森然道:「老六,你去,將屍體提過來,讓展聖皇看看他的傑作!其餘兄弟做好準備,此為報仇,不是切磋,聽我號令,一起動手,將這無恥的展慕白斃了!誰若膽敢阻攔,就是與幻府為敵,更為我等七人之死仇!」
一條白衣身影一躍而出,不多時,提著一具屍體回來了,這屍體卻沒有了腦袋,樣子看起來格外的淒慘,只穿著貼身底衣,卻仍能分辨出的確是一具年輕人的屍體,無論是從肌肉紋理還是發育來看,這具屍體,決計不會超過二十歲!
「噗」的一聲扔在地上,白奇峰冷冷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
光明磊落的展聖皇,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展慕白渾身顫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具慘不忍睹的年輕屍體,目光呆滯,身子搖晃了一下。
「動手!」白奇峰一揮手,六條人影同時飛凌在天,絕殺之招呼之
欲出!
突然-一
「陽兒??啊∼~~~陽兒,我的陽兒……」一直在旁邊旁觀的陳家家主陳慶天突然目光發直的看著這具屍體,老淚縱橫地大吼一聲,會不在意在場諸多超級強者,瘋狂地撲了出來。
急切萬分的抬起這具屍體身子仔細一看,突然「哇」的一口鮮血噴出,仰天倒在地上,不住抽搐……
在他翻起的部位,左腿膝蓋側面,卻有一處明顯的黑痣胎計!適才仰躺在地上,這個黑痣就只露齒與一半,現在翻了個身,卻是全都露了出來。
此子正是陳家第二子,陳陽!
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變故,令在場所有人一時間盡都是如呆若木雞一般,所有動作盡都停了下來。
隱身在高空的君莫邪也是暗暗叫糟糕:壞了!眼看著就要真正打齒人命來了他媽的這具屍體的真實身份卻被認出來了!這真是天不隨人願啊,當時光顧注春年齡身材,細微地方都沒注意,他娘的……
良久,陳慶天終於悠悠醒轉過來,放聲大哭,又經由陳家人一致辨認確定,尤其是經過了陳夫人當場辨認,已經數十位陳家侍女前來辨認之後,一致認定,這具死屍,絕不是曹聖皇那位空靈體質的高徒,而是陳家的第二子,陳陽。
認出這具屍體的侍女很多,居然有五六十個,看來這位陳二少爺,平常倒是享盡了許多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