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個地方,要依山傍水的。安營紮寨,等待主力兵馬到來會和。我們再一起上路。」君莫邪淡淡的下令,馬上就要到血魂山莊,君莫邪自然不肯傻頭傻腦的率先前去找虐。
就算要去到霉,也是大家一起去。
若是條件許可的話,君大少還是想潛在暗處撿便宜的,畢竟在君大少心中,血魂山莊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來著,就算血魂山莊上下盡都死絕了君大少也是不會有一點傷心難過地!
再說,這件事雖然現在已經出了任何人的控制,但哥可是始作俑者。天罰的玄獸潮,從某一方面來說,那可是哥的隊伍,至少是盟友啊。
王棟派出八個人,分別從八個方向尋找可以安營扎塞的地方,終於選定了一處合適地點。君莫邪與管清寒獨孤小藝三人過去一看,頓時就相中了。
這是一處山坡。
山坡前乃是一片空地,四周是茂密的樹林,拐過一個彎就是官道,只需安裝一個探子在這裡,所有形勢都可以一目瞭然。
山坡後面傳來粽粽水聲,繞過去一看,居然是一條不大不小的溪流。彎彎曲曲的從山上下來,水流清澈,足可見底。在下游不遠處,一個拐彎之後,竟然是一個清澈的水潭,
一見到這個水潭,獨孤小藝和管清寒都是有些興奮。
女孩子本就天**潔,在一路跋涉這段時間裡,走的路線盡都是行軍路線,那有什麼合適的機會認真清潔一下自己,就算是偶爾碰到荒讓。野棧夜宿,頂多也就是簡單的洗一洗,絕不能像在家一般,巨桶熱水、香湯沐浴,那般的過癮。今日一見到如此清澈的水潭,獨孤小藝只覺得渾身都癢了起來。
管清寒看著水潭,也是頗有意動。但她想的就比較多一些了,自己可是很瞭解自己那個小叔子的人品,可說非常地不過硬,若是自己和小藝妹妹在這洗澡的話,沒準他真的會偷看,無論如何也得想個辦,確認他不會偷看才行,否則的話,豈不是羞也羞死了?
君莫邪看到這水潭,道貌岸然的咳嗽一聲,轉頭,一副假裝沒注意到的樣子。
這一路之上,君莫邪等人時不時地見到一隊一隊的江湖玄者從自己的隊伍旁邊呼嘯而過,盡都是趕往天南馳援,但這批「同志」對君莫邪這支部隊的態度很一致,或是不屑一顧,或是斜瞥一眼,就此不顧而過。
顯然,軍隊在這些玄者心中,完全沒有什麼地位。當然,君莫邪更加的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不過到了這幾天,母遇的玄者人數已經是越來越少了,路上頗有些冷清的意思。
這片樹林外面,便是一個三岔路,蜿蜒伸向遠方,每一條路上都是空空蕩蕩,全沒有人煙跡象。舉目望天,這個遠離了城市的天空,也是格外的蔚藍。
在兩百多衛士安營紮寨的這段時間,君莫邪與管清寒等人來到谷口。躲避那火熱的施工場面
出來透氣的倒也不止君大少爺和兩位大小美女,還有另外四人跟在後面,正是殘天、噬魂的正副隊長。
君莫邪呼了一口長氣,感受著四周的空曠,長天的靜寂,以及樹林間的蟲鳴蟬唱,只覺得心緒悠悠,似乎很亂,又似乎很平靜,心中所想所思,似乎頗為複雜,卻又似乎非常之單純;終於禁不住升起一股迷惘之意。
即便是片刻的迷惘之意對一個殺手而言可說是一個足以致命的巨大破綻,即使如君大殺手這樣的頂尖殺手也不會例外,但這一刻,君大殺手真正迷惘了,而且還迷惘了不止片刻」
造化弄人,將我這個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穿越到這個世界上,至今已經有將近半年的時光了。天天亦如前世一般鬥來鬥去,卻是心思用得多,手腳卻反而動得甚少。裝瘋賣傻的時候多,反而是自己最擅長的鐵血手段用的極少。
一轉眼差不多半年的時間過去,依久沉浸在這些無聊之極的事情之中。那麼,我到這些上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是為了稱霸天下?是為了公侯萬代?又或者是為了逍遙一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君莫邪雙手負後,徐徐前行,不急不緩。但在身後六人的眼睛裡。卻儘是一眼的驚訝!眼前的君莫邪。一掃之前的那種浪蕩油滑、紈褲面貌,整個人的氣質,可說有了本質的蛻變,簡直就好像是一個然出塵的隱士,雖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他每一步都踏在堅實的地面上,但卻分明的感覺到,他的每一步,都是在漫步向另一個時空!
另一個時間、另一個空間,都是在一個眾人所不知道的玄奧所在。
在這一刻,眾人突然有一種神秘莫測到了極點的感覺:眼前這位神秘的公子,似乎,根本便不屬於這個人世間,又或者應該他從來也不屬於這個人世間!這種特異的感覺。明明是荒謬到了極點,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他就這麼一步一步的走著,但好像是這個世界的所有,包括身邊的人。腳下的土,兩側的樹木,空中的微塵,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毫無關係。
所有的一切依舊和諧的並存著。但唯一不和諧的,就是眼中那個活生生的大活人。
似乎天地之間,唯有他自己是單一獨立存在的,既不與萬物交纏。亦不曾與一切交融。君莫邪。這個人,自己居然是一片獨立的!
這種感覺,卻又不是高處不勝寒的孤獨!而是,脫!還有,蕭瑟的無盡肅殺!
然獨立於天地萬物,卻又可隨時介入其間!
天地無我,我不在天地,天地有我。我盡在天地!
管清寒和獨孤小藝幾乎已經忘記了走路,呆呆地看著前方這個人影。心中只有一種念頭:難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良久良久,獨孤小藝終於忍不住要上前去跟君莫邪說話,她突然有些害怕這種清晰遠離君莫邪的怪異滋味,管清寒卻急忙拉住她,制止她。
雖然管清寒也並不明白君莫邪此刻到底在做什麼,為什瓦然會讀樣,但管清尖依然敏銳地感覺到,此時的君莫邪飛%伏計不能驚動的,甚至一點點的聲響都可能打斷這然的異狀。
呼
君莫邪突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停下前進的腳步,負手仰頭看著天上,白雲悠悠,苦笑的搖了搖頭,就這般靜靜地站住,只覺思想中一片空明、清明、澄明、無限光明。
無思無想,不滯於塵。
整個人似乎又突然從虛幻中回歸了現實。君莫邪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固然提升了很大的一步。但並沒有突破之前瓶頸,似乎是自己的眼前有一層隱隱的霧紗阻隔著,朦朦朧腦的並不清楚。若是能突破了這一層,整個精神意識必然會有一步大幅度的提高。
而這層阻礙的來源,君莫邪可以隱約感到。
它,自己的內心。
「莫邪,剛才你,你在想什麼?」管清寒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清冷,但君莫邪明顯的聽出來,管清寒的聲音中,已經多了一抹關心、一抹在意。
管清寒冰雪聰明,在她看到君莫邪突然陷入這種奇妙的境界之中,就感覺到,似乎君莫邪要在莫個緊要的關口意外突破了,但見他沉浸於這種奇妙的境界一段時間之後,卻又突然似乎像是一個即將成仙的仙人被兜頭一棒打回了塵世,前後兩種感覺的差異明顯至極,終於忍不住開聲的問了出來。
「我剛才在想……」君莫邪的心態依然有些恍恍惚惚,似乎半隻腳還停留在那種奇妙的狀態中,悠悠的道:「我這一生,到底要做什麼?或者說,我到這些上來,究竟是為何而來?或者」我的目標是什麼?我可以做什麼?我又能做到什麼?」
「目標嗎?」管清寒猶疑了起來,「人活著,不是都應該有一個目標嗎?」心中卻是在暗暗問自己:那我欺我活著,又是為什麼?我的目標又在那裡呢?
突兀的這麼一想,管清寒也感到幾分悵惘:小叔子自然應該有他的目標,可是我,我還有資格去追求什麼目標嗎?我真的有這個資格嗎?
「是啊,應該有一個目標,每個人都應該有的。我之前曾經有一種想,就是以一己之力,還天下一個朗朗晴空;以殺戮和鐵血,整頓我認為的骯髒人世,讓世界在某一種程度上,達到我渴盼的那種太平盛世。起碼在我的眼中看起來,不要再有那麼多的不平事。」君莫邪苦澀萬分的笑了起來。
「我從不理會別人認知如何。只是一味固執的沿用我自己習慣的方式。去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我行我素,雖然明知道只是杯水車薪,精衛填海,卻始終初衷不改!但,來到了這裡,我卻迷惘了,真正的迷惘了。
管清寒自然不知道君莫邪所說的「精衛填海「是什麼意思,更也不瞭解君莫邪所說的來到了這裡。是什麼意思。但她卻聽得出,君莫邪心中有一種濃濃的落寞。
這居然讓她靜如止水的內心有一絲隱隱的疼痛。
就像看到了一個永不言敗的鬥士。在耗盡了自己一生所有的力量、所有的能力之後,卻突然現橫亙在自己面前的敵人依就是整個世界,永遠無從戰勝、挫敗、毀滅,,
原己一生堅持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螳臂當車,螃蝶撼樹,那種無助的失落和淒涼的不甘實在是非用言語可以形容的。
凝思了片刻,管清寒柔聲安慰道:「人生一世,到底是為了什麼,其實很難說的;對我們女人來說。不過相夫教子,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一歲歲一年年任憑年華老去,卻也沒感覺到有太多的失落;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是如此。而且,這種平淡卻固定的生活,依然有無數的女人感到快樂,感到滿足。至於你們男人,尤其是那些有勢力、有實力、有能力的男人,盡都為了自己的名大業,雄霸一方而努力,無時無刻不在爭勇鬥狠。縱然是最平庸的市井小民,也會為了自己的衣食住行能夠好一些,而努力的做一個在他們眼中的所謂的「人上之人」。
在她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不知何時,君莫邪已經轉過身來,亮晶晶的眼睛注視著她,眼中卻全然沒有以往的輕浮,甚至沒有一貫的驚艷之色。只有很平靜,很深邃,還帶著幾分思考的動然神色。
在這個接近封建的社會,能有管清寒這種看得如此明白的女人,到是不多了。這讓君莫邪稍感詫異。
「其實,在這個世上,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活得太累了。而且,並不見得真正值得。」管清寒目中有著迷惘,卻也有著堅定,甚至有著一些不屑一顧,似乎,這個世上所謂的男人的追求,在她的眼中,未必就值得一提。
「那麼,你認為,這個世上。都是為了什麼?又或者說,應該為了什麼呢?」君莫些深思的道。
「我並不知道別人為了什麼,亦沒有資格代表別人說什麼,但我知道自己。」管清寒慢慢的道,眸中卻是煥著明亮的色彩:「我管清寒只是一介弱女子,而且,世事弄人,只怕我這一生也沒有了什麼相夫教子的資格。此玄的我惟求,心之所安,則今生足矣!」
是的,我管清寒只求心之所安。
當年,為了家族與君莫憂定親;雖然從未見過面;但為了家族,為了父母,我無可選擇。
因為,我那時候願意為了父母付出。
所以,我心甚安。
由始至終,與君莫憂其實也只見過兩次而已,雖然談不上什麼感情。但那時候卻已深知,君莫憂。實在是一位鐵骨錚錚的大好男兒,人中偉丈夫!再則,已經定親,自然接受命運。
及至後來莫憂戰死,那時候我之覺得,如此一個好男兒,值得我去付出。
所以,我願意為了君莫憂這位帝國的英雄付出,住到君家,更以未亡人身份自居;一方面,是為了離開那時候已經心灰意冷的家族;但最重要的,是君莫憂的英雄氣概。讓我管清寒感覺,若是就此解除婚約。我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事實我的選擇沒錯,那時候。雖然形單影孤,寂寞至極。
但,我心甚安。
這一次,為了君莫邪叔侄二人最終能安歸家園,我不惜以弱質之身遠赴天南,準備銳身任難,無論如何,不惜一切代價…女呆證君莫邪叔侄二人能夠安然誨回北方六我已經做好了為了這兩個人犧牲自己的準備。
這,也只是心之所安罷了!
除此之外,再無他求!唯此而已!
君家,以至親之義待我,我若是眼睜睜的看著君無意,君莫邪叔侄二人因我之故而死,我管清寒豈非禽獸不如!
再者,還有一個極為隱秘的原因」君莫邪對自己似乎大有情意,自己以前可以冷若冰霜,毫不在意,但最近這段時間,卻總是隱隱有些心神失守的徵兆,尤其是日前君莫邪出手助自己突破界限,提升玄氣修為之時,兩人之間那若有若無的肌膚之親,更讓管清寒午夜夢迴許多滋味。這近來種種大是令管清寒驚恐,萬一,
所以,不如就此藉著天南之行。一了百了。斬斷塵世是非,以冰清玉潔之身,報答君家一片深恩,也斬斷小叔子一顆癡心!
如此萬般皆斷,我心自安!
君家門風不變,管家家風不染。兩家威名不墮,也就走了。至於我自己,,不必考慮!
「不錯!說的好!說得太好了!哈哈哈。「身邊,君莫邪突然一聲狂笑:「但求心之所安!管他是是非非如何!哈哈,世人常說,但求心之所安,義之所在;但誰知道,心之所安與義之所在根本就是矛盾的!」
「所以殺人也好,救人也罷;但求心之所安,便可不負這一生滾滾紅塵!我君莫邪這一生,不為國,不為民,但為心之所向、心之所安!凡事,對得住自己的心,也就走了!何必再去考慮那麼多?什麼國泰民安。什麼天下大事,都是狗屁而已!」
「這一生,我行我素,我便要肆無忌憚!我就是要無拘無束!無論何人,都休想左右我的想,無論何人。都休想束縛我的行為!世間毀譽。眾人冷眼,與我何干?以我本心,快意恩仇,以我本意,縱橫天下!只求,無愧於心,便是頂天立地!此生,足矣!」
君莫邪哈哈笑著,無意之間被管清寒解開了自己的心結,大是暢快。
君大少爺這邊是痛快了,但那邊的管清寒和獨孤小藝卻是震驚不已。連身後的殘天噬魂四個正副隊長也都明顯地感到了君莫邪的變化。
眼前的君莫邪,似乎在一瞬間完成了他的驚人銳變!
從一個有些浮華浪蕩的世家公子。突然成了一位隱士高人;這種變化無疑是異常突兀的,可是,之後卻又有更突兀的蛻變,又從塵高人、蛻變成了一個冷峭,森寒的強者!
那一刻,他就彷彿是一柄初出劍鞘的利劍,傲立在天地之間,似乎能夠折射出萬道光華。天地雖大。再也無束縛於他!
君莫邪胸中的莫名迷惘一掃而空,只覺得神清氣爽,無形之中,心境修為又邁出了大大的一步。
圓艘通透,不拘於物。
我之今生,豈能安於現狀,困眠於天香?
我當縱橫江湖,仗劍天下,劍視天下英雄,登峰絕頂,問英雄誰屬?
我雖不欲稱霸天下,但天下任何一人也休想對我指手畫腳,休想對付我,休想對付我的家人!
我的目標,終於明確!
我要君家,成為遠遠過風雪銀城和血魂山莊的存在!成為這人世間最為巔峰的存在!
縱然是帝王將相,縱然是絕世至尊。亦無一人敢於正眼相看!
而這一切,卻注定需要用無數的鮮血累積!
但,我心之所安!
這便是我一生努力的方向之所在!我,無悔!
君莫邪唇角逸出一絲冰寒的微笑。輕聲道:「既然如此,我的殺戮之旅,就從這天南開始吧!」他的身上,突兀地迸出無盡殺意,盤旋凌舞,衝霄而起!
這股無可匹敵的氣機,激盪得身邊六人盡都衣袂飛揚。深秋的敗葉本就已是芶延殘喘,此刻被他的凌天殺機一逼,頓時紛紛揚揚離開枝頭,隨風旋落。
就像是鋪天蓋地的下了一場黃葉雨!
數只小鳥離開枝頭,剛剛忽閃了兩下翅膀,便為殺氣所侵,哀哀的鳴叫兩聲,掉下地來。
遠處,三個在山林之中急飛掠的人影突然頓住身形,凝重的看著這邊,其中的一人,沉重的說道:「好恐怖的殺氣!究竟是誰在那邊?」
在他身邊的兩人也是一臉慎重,遠遠地看著這邊,其中一人沉思的道:「難道竟是,楚泣魂到了?」
「料然未必!楚泣魂固然有此殺氣,但楚泣魂的殺氣最是鋒銳,集中。若真個是楚泣魂的話,當是一往無前,只在他身前一個方向;而此人的殺氣卻是鋪天蓋地,衝霄而起!兩相比較,截然不同!可以確定此人並非是楚泣魂,但此人的殺氣。卻絕不遜於殺手至尊楚泣魂!甚至,猶有過之!」
「不管是誰,過去看看!」另一人建議:「就算是殺手至尊楚泣魂在那裡,以我們三人之力,也未必能怕了他!」
「好!」當先的黑鬚中年人沉思一下,斷然答應;豪氣大,道:
「不錯,我們東方三劍幾曾怕過任何人?就算是楚泣魂在這裡,難道我們還怕了不成?」
「不錯,大哥;聽說這次是君家老三為帥,你我是不是」其中一個短小精悍的漢子,沉吟著試探道。
「不行!當年的事,母親一直到現在心結未開,更因此受傷導致經脈堵塞,若不是為了君家,豈會如此?小妹沉眠十年,生機幾近全無。所為何來?這一次,君無意有本事就活著回去,沒有本事就死在這裡,跟我們何干?」黑鬚中年人奔馳中濃眉一豎,有些憤怒地道。
「但,就算是,可那君莫邪。也算是你我的外甥,嫡親血脈啊!就連母親,當年也曾經放出話來。你,難道也無動於衷?」矮小的中年人有些不服,問道。
「冤孽!」黑鬚中年人迎風長歎,斷然道:「君莫邪,我自然不允許他有事,但君家的事,與我們沒關係!我也知道君無意是個好男兒。好樣的,但若不是因為他,妹婿和兩位外甥也不會出事!所以,此事不必再說!」
那人歎了口氣,三人改變了方向。再不說話,流星般向著出殺氣的這個方向如飛縱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