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家,都是本公子的嘔像!一生的嘔像!」君莫邪艱難的道,突然大吼一聲:「唐胖子,老子今日大人大義地收留了你,你小子若是不能給老子打出一個商業帝國,老子就把你全身的肥油全都抽出來點了天燈!記住老子今天的話!」
「老子天生就是幹這個的。」唐源努力的抬起肥脖子,很是非常驕傲的道:「先把你的打算跟我說說,看本少爺有沒有能加以改進的地方,然後給你指點指點,再看著本少爺大展拳腳,如何將天下金銀全部收到你的懷裡!
「是你我的懷裡!」君莫邪糾正了一句:「你既要給我負責賺錢,也還要負責給我花錢!否則,賺了錢有屁用?若是不能用到正地,就算堆個金山也沒鬼用!」
說著從懷中取出幾張紙,「我才沒工夫跟你說,這是我寫的計劃,你看看,我也不是太明白這些事,你自稱是專家,要多給些意見,以後咱就幹這個了。」說著在唐源某受傷的關鍵部位上一拍,在唐胖子殺豬般的慘叫聲和咒罵聲中,欣欣然的走了出去。
唐源不屑一顧的嘟囔道:「老子做了一輩子買賣,就你丫的還寫個商業計劃給我看?真他媽的槁笑之極!待我先睡一覺再給你修改、上課。」眼睛一閉,隨手將君莫祁那幾張紙塞在枕頭下面,沉沉睡去。
君莫邪並不是不待見胖子,而是君大公子真的很忙,特別忙,非常相當的忙,這兩天裡,他無論是走路睡覺,都在研究著哪個古怪的陰陽遁法」能隨時隨地隱身,這簡直就是一個保命符啊。只要練成了這個本事,誰還能奈何得了我?就算是全天下的至尊神玄全部圍攻於我,我一捏法訣,隱身了,嗯,你們這幫傻鳥,看不見我還怎麼殺?
所以君莫邪孜孜不倦,拿出了最大的熱情來修煉這陰陽遁。為了體驗運法訣,君莫邪最多的時候能夠一天之內將身體內的所有氣機用得乾乾淨淨超過五十次,超過五十次的人去樓空、精盡那啥……
雖說有鴻鈞塔強力供應,但君莫邪仍是有些供不應求:每時每刻都在研習,而這陰陽遁法每次發動所需要靈力卻又是非常之大的,往往演習不到兩次,君莫邪辛辛苦苦積蓄的靈力就已經涓滴不存。於是鴻鈞塔再瘋狂的輸出,補足,然後君莫邪再練,然後再抽空,再補足……週而復始。
不過這個週而復始的過程也給君大少帶來了良性循環,直接導致了君莫邪的功力在這兩天裡居然生生的拔了一個台階。
但君大少的壞處是:沒有名師指點,只能靠自己摸索。這等於瞎子摸象,一點點的實驗,吃足了苦頭。
真正讓君莫邪鬱悶的是,練來練去練得身心俱疲,幾乎連不知疲倦為何物的靈魂也累了起來,卻似乎是完全沒有效果。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效果,就是將小蘿莉可兒整的整個人有些神經兮兮了,這已經是唯一的效果了……
「可兒,你能看見我嗎?」
「能看見,少爺,您什麼意思?給可兒講笑話嗎?」年兒睜著圓圓的大眼睛,歪著頭,莫名所以的看著他。
「哦……」疼莫邪閃回書房。
「……少爺,借過一下,您幹什麼要擋在我的路上?」可兒仰起頭。
「……少爺,您別扯我的衣服啊。」
「少爺,您把人家的頭髮都給弄亂了……」
「少爺,你為什麼要用臉貼著牆?是不是不舒服啊!……」
於是君莫邪悻悻的結束了穿牆測試。
「少爺,您今天很怪噥……」
「咯咯,少爺,你這個姿勢好難看啊……」
「啊!少……少少……爺,你到底在……在在……幹什麼啊……嗚……你不要把頭往樹上撞,要是頭疼,我去給您請大夫……」小蘿莉徹底的害怕了……
「我操!」君莫邪抓狂了,「這破玩意兒到底該咋練才能練成?他媽的這不是涮著老子玩呢嗎?!」
試驗過幾百次,君大殺手元語的一屁股坐在了院子裡大樹下。為了練習這遁術,君大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最起碼額頭上紅紅的,那是想要穿牆的結果……
頭頂上疙疙瘩瘩,猶如釋迦牟尼佛頭;這是在試驗遁地術……
高高躍起,然後頭下腳上,刷的一個倒栽蔥,咚的一聲,金星亂冒……衣服火燒火燎的,身上還起了燎泡,這是修煉遁火術的唯一成果……至於風遁術……咳咳,暫時君大少還不知道,至於核心的陰陽遁……
「……他媽的,難道要我到地獄裡練嗎?」
「再練下去,我可能就要再次穿越了……」君莫邪很是哀怨的看著自己傷痕纍纍的身上,猛地低下頭,亂蓬蓬的頭髮插進了自己褲襠裡,骨碌一個蛋滾在了地上……
君老爺子自從將家主的職權傳給兒子君無意之後,經常的不在家,而君三爺自從學會了易容術,更是直接就見不到人影了,小蘿莉無奈之下,只好去請管清寒。賭咒發誓流眼淚的終於把管清寒請了過來。
管清寒過來的時候,正看到君大少把頭插在褲襠裡,整個人彎成一個球形,在地上滾來滾去……
最不應該的是,還有些衣不蔽體……比如說屁股上燒的那個大洞,就很是雪白耀眼,雖然皮膚確實很光滑的說,呸,自己琢磨什麼呢……
「你在幹什麼?」管清寒有些驚訝,冷著臉看著這位小叔子:「虐待自己很好玩嗎?」
真不知道這家伏又是在發了哪門子瘋,中了哪門子邪了,瞧瞧這樣子,比乞丐還行為藝術!
君莫邪卻是頗感茫然的抬起頭,口中唸唸有詞,狀如癲狂,兩隻眼睛中滿是血絲,注視了管清寒一會,卻簡直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突然又抱著頭沉思起來,旋即「哇哈」一聲跳起來,砰地一聲撞在了樹上,七葷八素的摔回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兩眼望天,眼中卻滿是思索之色……
管清寒又好氣又好笑,斥道:「還不給我站起來!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真枉你是君家第三代的唯一後人!」
但君莫邪現在全心全腦已經沉浸在了對陰陽遁的鑽研之中,他一專心起來,便是心無旁騖,說得好聽些就是身旁萬物皆不在其眼中心中,說得難聽些就是一根筋,鑽進了牛角尖,無論撞不撞南牆都是不回頭的,就算撞得頭破血流,也只會繼續再撞。哪裡聽得到管清寒在說什麼?甚至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美麗的嫂子管清寒已經到了自己眼前!
這正是他執著之處,也未嘗不是是他成功之處一一做什麼事情,都集中所有精神所有聰明才智,全力以赴,作到最好!
只見他皺著眉又苦思一會,突然又是一躍而起,頭下腳上,直挺挺的落下……
「砰!「君莫邪抽搐了幾下,兩眼一陣翻白,傻笑道:「我要趕緊練好功夫,好去偷看漂亮嫂子洗澡……」然後身子一挺,暈了過去。
天知道這句話是怎麼溜出口來的!恐怕就算是君莫邪自己,也是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稀里糊塗的情況下說出了這句話……
我的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爺,這叫什麼事!當著漂亮嫂子的備,說出要去偷看她洗澡……管清寒即時被氣得嬌軀發抖,俏臉煞白!
「少奶奶,少……爺現在神智……迷糊了,他說胡話呢,您別當真,少爺…他…最近長進很多了。」可兒脹紅了臉,窘迫的擺著手,結結巴巴的解釋。
管清寒目中如遇噴火,冷哼道:「可兒,現在連你也幫這混帳東西作惡嗎?」二話不說徑直衝上去,「砰」地一聲,重重踢了一腳,想想還不解氣,就要再下手。
卻見君莫邪哎呀一聲,直挺挺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神色又是驚喜,又是慶幸,又是迷惘,臉色瞬間轉換了好幾砍-,顯得怪異無比。
管清寒一言不發,眼中含淚;剛才君莫邪那句話,對她來說,可以說是極大的羞辱!張手就向君莫邪臉上打去。
君莫邪頭一揚,退後一步,躲過了這一掌,驚異地道:「大嫂,好好地,你這是要幹什麼?」憑他的直覺,就剛才那一下,絕對不是平日切磋瘤扁自己的程度,要真挨一下,估計自己牙齒能掉一半!
「你心裡明白!你這個混帳東西!」管清寒怒喝,俏臉寒霜,步步緊逼。
君莫邪步步為營,從容閃躲:「我沒記得得罪過大嫂,為什麼大嫂今日如此?」
「你還想怎麼得罪?」管清寒見這混帳小叔子如此無恥的砌詞狡辯,冷哼一聲,見拳腳奈何不了他,突然「鏘」的一聲,抽出了腰間長劍,劍光當空一閃,刷的一下,向著君莫邪肩膀刺來。
君莫邪嚇了一跳,這是怎麼搞的,居然動刀子了?一頭霧水,連滾帶爬的躲過。他今天已經透支了體內玄功不下百次,早已經身心俱疲,此刻又在剛才,突然領悟到了一些什麼,好不容易補充的靈氣也再度消耗一空,此刻對上管清寒,直是等於受虐,尤其還不能還手,自然更是百上加斤!
一念不好,當機立斷,趕緊轉身就跑,可兒連蹦帶跳的攔阻管清寒,可是憑她的微末道行那裡能夠阻止怒火中燒的管清寒?唐胖子聽見外邊聲音,躺在床上大喊:「殺人啦……」
頓時亂成一團。
就在這時,門房守衛一溜小跑的過來:「少爺,少夫人,江南管家管大人與兩位公子帶人來訪。」
管清寒「啊」的一聲,長劍脫手落地。
君莫邪歪著鼻子嘟囔:「我還沒怎麼著呢,怎麼娘家人已經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