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天跟君無意在黃花堂殺人,君莫邪皺起眉頭,若有所思。
若是就前世而言。自己現在這樣的功力也就只走到了後天武者的地步。
但在這個世界。嚴格的等級戈,分,卻讓君莫邪有一種無法比較的微妙感覺。
這個世界的玄氣,從一品到九品,然後銀品到神玄;每一品階都是清清楚楚;但自己的修煉的開天造化功,拋開那些神秘的能力不談的話,單純以力量來對比這個世界的玄氣,卻似乎是又有些不大對勁,甚至是很不對勁。
自己的修煉按這個世界的品階來說,等於是直接的摒棄了一二三品玄氣,從四品玄氣起步。然後修煉了這麼長時間之後,以單純的力量來說。應該是絕對及不上銀品玄者的;但若是自己現在對陣銀品玄者的話,哪怕是銀玄巔峰,自己也有把握可以在舉手之間輕易殺之!以這個進步度看來,等自己的開天造化功第一重達到圓滿的時候,應該就是這個世界銀品巍峰突破了金玄的地步;若是突破了第二重之後呢?又會是什麼比較?
還有,若這個世界連玄氣修為都可以借助外力成,那麼,自己修煉的開天造化功可不可以?如果可以,那什麼樣的東西會對自己修煉有利?
這麼一想,君莫邪頓時感覺自己出去的太少,應該平常多出去轉轉才是。畢竟眼前的世界和自己原本的世界有極大的不同。
君老爺子不在家。君莫邪便自行叫了兩個侍衛陪同自己出門。畢竟是二皇子宴請,在這等時候他保護自己還來不及,若是對自己有惡意,等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絕對不會有什麼風險存在。
管清寒與君大少爺幾乎就是前後腳到了君老爺子的書房,自然也是撲了一個空;餘怒未消,索性拐了一個彎,去找三叔君無意。
君無意剛剛出家主令,派遣絕對可靠的人手出去接應那些正在逃難中的少男少女;這卻是三爺前者得到君老爺子傳下的家主令第一次行使權力,不過三爺眼下全沒有體味這大權在握的美妙滋味,反而是坐在那張形同虛設的輪椅上,細細的考慮著這一路上君莫邪所說的話,以及君莫邪一路回來所表現出的那種高的潛蹤匿跡能力和反追蹤計策,越想越是覺得其中滋味無窮,體會無窮,君三少爺之前的一舉手、一投足,每一句話,竟似盡都包含深意,每一回味,盡都有不同的體會!
回味君莫邪所說的:「練功,就是我的本能,我不需要刻意去練功,但我每時每玄都在全力以赴的練功。」就單止這一句話,君無意每次想起,都覺得滿口餘香,回味悠長。
這話說得何止是有道理,簡直就一個真理!若是練功能夠練到這等地步,得需要什麼樣的毅力?但同時,若當真能作到,將能夠取得什麼樣的成就呢?不說別的,就君無意一生之中接觸到的高手不可謂不多,即使天玄的高人也不在少數,但卻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如君莫邪這個地步的!
君莫邪現在雖然年輕,但就他這種成就和對武學的態度,已經是一個不朽的傳說!
君無意沉沉的抒了一口氣,劍眉慢慢的蹙了起來:既然莫邪能做到,為何我自己卻做不到?難道我就這麼沒有用?同時君無意也意識到,若是想要憑自己的力量復仇,並能夠獲得寒煙瑤家族的認可,君莫邪的這種練功方法。或者就是自己的最佳選擇也說不定!
君無意沉沉的沉思著,但他卻不知道,就這一念之顧,君無意真正的走上了數峰強者的道路!』雖然眼下還只是起步,
只因為君莫邪之所以能夠自動修煉,乃是因為他前世修煉的內力和今生修煉的開天造化功都是與這個,世界的玄氣不一樣的特殊東西。那些自然可以隨著氣血流動自然而然的運行;更何況君莫邪有玲瓏鴻鈞塔不斷地輸出靈氣助他練功,要做到這一點,其實不難。
但是君無意如今異想天開,打算自己也要做到這一點卻無疑是難如登天的!這個世界的玄氣就根源而言雖然與內力有差不多的功用,但在性質上卻是截然不同,玄氣更注重殺傷力,功效狂暴,若是順應自然讓其自動運行,恐怕隨時會有走火入魔的慘劇生。所以所有玄氣的修煉者都是小心翼翼。在修煉的時候都是盡量不被人打攪,靜中取勝。
著無意現在有了這種想法,基本已經是做出了一個偉大的變革!
有句話說的好。敢想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細碎的腳步聲急匆匆的前來,可以聽得出腳步聲的主人正在孕育著怒火的樣子。
「是清寒嗎?怎地這麼大的火氣,出了什麼事了!」君無意瞬間判斷出來人的身份。
「三叔,君莫邪這小混蛋您也不管管,今天居然公然對我說他去靈霧湖霓裳閣了!」管清寒氣呼呼的,顯然很憤怒,不討眾份憤怒只是對君莫邪而言。在眾個家裡,管清寒夭囁及川老爺子君戰天,又或者是對眼前的這位身殘心不廢的三叔有著由衷的敬重。
「就這事?」君三爺有點意外,這算什麼事!
「啊?就這事?!這事還小啊,他這才消停了幾天,就原形畢露了,如此下去,怎麼得了?」管清寒氣呼呼的,很憤怒。
「哦,這件事情我知道。我讓他去的。」君無意從沉思豐醒來,淡淡的道。
「您竟然知道?還是您讓他去的?您」管清寒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彷彿是初次認識君無意君三爺一般,很有點「上樑不正下樑歪。的
思。
「清寒,你誤會了。這次是二皇子主動約他談事情,地點湊巧在那個什麼靈霧湖霓裳閣。」君無意溫煦的笑了:「清寒,莫邪他,其實是很懂事的。
「懂事」管清寒有些無語,以君莫邪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來說,就說是無惡不作天人共憤也是可以的,現在從君無意的嘴裡居然說出來一句「很懂事」這叫什麼話!
「我之前不明白,現在明白了。」管清寒有些失落的低低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原來真是慣出來的,我真的明白的」
「哎,還有很多事,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的。」身後的君無意淡淡的說道,轉眼心神又沉浸在玄氣修煉之中去了。
管清寒腳步頓了頓,還是走了。
君無意歎了口氣,低聲道:「來人,請管家龐叔到我這裡來一老龐來得很快,轉眼就站在了君無意的面前。
「龐叔,如今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幫我做。」君無意雙手揉了揉臉,似乎很難以下決定。
「什麼事?請三爺儘管吩咐就是。」老龐臉色很鄭重。這是君無意接掌家主權利以來吩咐自己做的第一件事情,不管什麼事,都要盡善盡美的完成。
「京城治安衙門據說從黃花堂裡現了一大群,呃,已經殘疾的孩子;挺可憐的。」君無意終於還是下了決心。「你去走一趟,看看還有多少活著的,然後全接到君家來吧,我們家大業大,也不在乎多幾個人吃飯。」那還只是孩子。」
「是,我這就去辦。」老龐說完就要離去。
「如果能夠不暴露身份,就不必暴露;如果有人作梗小那麼,你就直接說是我的意思!」君無意眼睛看著正前方,眼中神光漸漸的凌厲起來!
霓裳閣。
偌大的第三層,如今已經空了出來,只是坐著寥寥的幾個人,每個人盡都是輕裘緩帶,神情雍容瀟灑;一色的書生打扮,中間一人,面目俊朗,年紀甚輕,衣著也不是甚為華麗,但神情動作之中卻自然而然的透出一種高貴清華之氣。
「二爺,不過是區區一個紈褲敗家子君莫邪,哪裡用得著二爺您親自出面的。有我們之中其中任何一個出面就已經很給他面子;如今二爺親自現身相侯,未免高抬了那小子。」
說話的是個二十**歲的青年人,長身玉立,面色白哲,宛若女子一般。在如此深秋的天氣。手中依然搖著一把折扇,款款的搖來搖去,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但周圍眾人卻沒有一個人說什麼,顯然此人是有些來歷的。
「成兄,二爺這可不是在給哪個君莫邪面子;剛才成兄說的不錯,君莫邪大抵就不過只是一個紈褲敗家子罷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他本人而言,實在是半點價值都欠奉;不過他背後卻有一個好家世,好長輩,二爺這卻是在給那君戰天面子。」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道。
「就算真個是君戰天親至,又能如何?」那位年輕的「成兄,呵呵一笑,有些不以為煞:「君戰天雖然位高權重,但論及玄氣修為,充其量也不過只得天玄而已。若當真有心要誅殺之,我可請動我父親出手,當不費吹灰之力!」
此言一出,連端坐在中間的二皇子的眉梢也是不為察覺地輕輕皺了一下。
眾人齊齊皺眉。「只是天玄而已」你說得輕巧,整今天香國上下統共才有幾今天玄高手?你們成家雖說家大業大,高手頗多,但畢竟也只是一個江湖世家,跟君家稱霸軍界的實力相比,直接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這話或許應該反過來說,若是君戰天老爺子要滅了你們成家,那才真叫是不費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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