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看著李雪雁也同樣一副目瞪口樣的樣子,吳超然心中好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哇——」李雪雁剛一醒過來,就興奮地發出一聲尖叫,忙不迭地拉著吳超然的胳膊:「超然,這、這太神奇了,你、你怎麼做到的?」
「點穴而矣,小意思了。」吳超然微笑著聳了聳肩,真相只有他自己清楚。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點穴,只是《金篆玉函》中小小定身術而矣。當然,一般人是絕計看不出來的。
「哇,還真有這功夫啊?我還以為是武俠小說杜撰的呢。」李雪雁既難以置信,又一臉的崇拜。
這時候,車廂裡的乘客們也終於醒了過來,讚歎聲轟然而起:
「我的天,太神奇了!」
「聽到沒,點穴啊!」
「我靠,今天竟遇到了傳說中的大俠了,運氣啊!」
「是啊,瞧人家又帥又年輕,小說中的俠士不都是這樣的嗎!」
「哈哈,這幫車匪路霸今天可倒了血霉了,該!」「爽啊,這回回到老家,我可有得吹了。」
聽著滿耳的由衷讚歎,吳超然臉色一紅,沖四周拱了拱手道:「各位父老鄉親過譽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本就是我等練武之人的本份。用不著道謝。
如今事情已了,歹人伏首,還請各位通知一下車上的乘警,在下就告辭了。不過,在下想說一句,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我希望大家能夠一起站出來。」
這言下之意,乘客們都聽明白了。個個臉上一紅,頗有些無地自容。
「言及於此,諸位思量著。雪雁,我們走了。」吳超然一拉李雪雁,就待離去。
「唉,這、這位先生。請等一等。」忽然,有人急呼呼叫了一聲。\\\.\\\
吳超然回頭一看,卻是一位列車員,剛才末見其蹤影,如今卻神不知、鬼不覺地冒了出來。
膽小鬼。他心中不爽,臉上也沒有好臉色:「什麼事?」
列車員神情尷尬,低聲下氣地道:「這、這位先生,是、是這樣的。您做了這樣一件大好事,挽救了這麼多旅客的財物。我、我希望能知道您的姓名和單位,好讓上級部門給予表彰。」
「應該,起碼得給個見義勇為獎吧。」乘客們紛紛附和。
「不用了。」吳超然冷冷地道:「我要在乎虛名,就不會管這事了。」
眼見得吳超然又要走,列車員頓時急了:「唉,求您幫幫忙。您要走了。我這、我這可沒法交待。」
「那你剛才躲得無影無蹤就有法交待了?」吳超然厲聲喝問起來。
列車員頓時羞得啞口無言,臉紅得跟隻猴屁股似地,哪還有平日半點的囂張勁。
超然一拉李雪雁,揚長而去。列車員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卻不敢阻擋。
身後,乘客們又低聲議論起來:
「瞧人家。這才是真大俠啊。做好事不留名,了不起。」門,卻有些悶悶不樂。
李雪雁兀自興奮著呢,不禁有些奇怪:「超然,怎麼了?你做了見義勇為的大好事,為什麼反而不高興呢?」
吳超然歎了口氣:「我在想,如今的社會風氣這是怎麼了?一個車廂那麼多人,竟沒有一個人面對歹徒時有勇氣站出來。否則,這些車匪路霸何敢如此猖狂!」
李雪雁一愣,臉上的興奮漸漸褪去,柔聲道:「超然,人都是有劣根性的,遇到危險時會本能地選擇退避,這無可厚非。而且,這社會還是普通人居多,他們沒你這樣一身的本事,想管也管不了啊。我想,這都不是你地錯,你又何必自責呢?」
「不錯,我一個升斗小民,操這閒心幹嗎。」吳超然自嘲地笑了笑:「來,雪雁,我們玩遊戲。=君子堂首發=」
「好,玩遊戲我可不怕你,一定殺得你落花流水。」李雪雁有心開解吳超然,故意出言挑戰。
「哈哈,那可不一定。」吳超然一向好戰,自然也不服輸。
於是,兩人啟動電腦,擺開陣勢,比試起來。
誰知剛開打,火車卻漸漸停了下來。吳超然探頭看了一下窗外:「噢,到Z莊了,再過一會該吃午飯了。」
「快來呀,你快被我打死了。」李雪雁忽然咯咯一笑。
「呀,你好賴皮,乘機偷襲。」吳超然一看屏幕,頓時急了。
「呵呵,就打你,就打你。」李雪雁嬌嗔著。
「好,看我還擊。」吳超然大叫一聲,又和李雪雁殺作一團。
正廝殺得酣熱時,忽然有然敲響了包廂的門,吳超然不快地停了手:「誰啊?」
「請開一下門,我們是Z莊鐵路警方的。」門外有人客氣地回答。
吳超然無奈地摸了摸鼻子,李雪雁輕輕推了他一下:「開門吧。」
「麻煩。」吳超然低聲咕嚕著,只好起身開了門。
門外,站著三名警察,一身臧藍色的制服,威嚴而帥氣。
「您好。」領頭的一名警察臉色怪異地打量了一下吳超然,隨即敬了個禮:「我是Z莊鐵路警察局刑警隊長鄭重,請問剛才是您出手制服了那些劫匪的嗎?」
「是地,有事嗎?」吳超然點點頭。
「是這樣的。」鄭重有些尷尬地道:「那些劫匪四肢僵硬。聽說是被您點了穴是嗎?那還請您幫忙解開,不然,我們沒辦法把他們弄回去。」
「是啊。」另一個警察無奈道:「個個張牙舞爪、硬得跟個木雕似的,囚車門太小,塞不進去。」
「呵呵……」李雪雁頓時笑得彎了腰:這太滑稽了。
吳超然也樂了:「好,我跟你們走一趟。」
「那太謝謝了。」鄭重舒了口氣。客氣道:「另外,還想稍稍耽誤下您地時間。錄一下口供,可以嗎?」
「我能說不行嗎?」吳超然聳了聳肩,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不好拒絕啊。
鄭重臉一紅,堂堂警方,連把犯人弄回去都要求人。真是糗得無極限,鬱悶地道:「那好,請吧。」「好。雪雁,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雪雁的俏臉上此刻依然還是笑。
一行人到了硬座車廂,那些可憐的劫匪們果然還是**地以各種姿勢杵在原地。
這怪異的場景引得四周圍了無數好奇的觀眾,人們嘖嘖有聲在讚歎著,簡直跟在動物園看耍猴差不多少。
估計現在劫匪們的心情一定好不了,那弱小地心靈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這樣重大的打擊。
「讓一讓。讓一讓。」見鄭重來了,四周維持秩序地警察們拉開條路。
吳超然想了想,回過頭對鄭重道:「我解開一個,你們就銬一個,沒問題吧?」
鄭重聽了,差點鬱悶得一頭栽倒。這也太小瞧人了,忍著火道:「沒問題。」揮手示意其它警察們準備。
於是,吳超然走上前,伸手在第一個劫匪的身上一拂,那劫匪頓時渾身一顫,四肢終於恢復了知覺。
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早有警察們上前抹肩頭、攏二背。銬了個結實實。
就這樣,吳超然解一個。警察們就銬一個,一會兒功夫,就全擺平了。
「好,解決問題。」吳超然伸了個懶腰。
鄭重這次見識了真正的點穴功夫,可算是開了眼了,欽佩地道:「多謝,多謝。嗯,這個,為了不耽擱列車太長的時間,請您錄個簡短地口供如何?」
「行,找個地方吧。」吳超然點點頭。
「那好,您稍等。」鄭重轉過頭,臉色霎那間陰沉一片:「來人,把這些人渣都帶回去,給我好好收拾他們。」
察們丟了面子,心中不爽地很,推推攘攘地就把劫匪們押下車去。
可以想見,回到局裡,他們不定會怎樣修理這些倒霉的劫匪呢。
最後,由於實在找不到合適地地方,一行人還是回到了包廂。
大家坐將下來,鄭重親自執筆,謙意道:「公事公辦,見諒啊,」
「沒問題。」吳超然聳了聳肩。
「那好,姓名?」
「吳超然。」
「年齡?」
「民族?」
「漢。」
「職業?」
「QH大學大一新生。」
「呵呵,牛。家庭住址呢?」
「HA法國新城17幢
「嗯,那好,請大概講一下事情的經過。」
吳超然於是簡單複述了一遍,鄭重業務精熟,一邊聽一邊記,很快就結束了。
「好了,完畢。」鄭重合上筆記,遞將過來:「請您簽個名。」
真麻煩。吳超然頭痛地簽上自己的名字,苦笑道:「這回沒事了吧?」
「沒事了,沒事了。」鄭重連忙笑道:「請您放心,對於您見義勇為的事跡,我們上報後,將會給予大力地表彰。」
「那謝謝了。」吳超然就是想不要榮譽,他現在也做不了主了。
「好地,再次感謝您對警方工作的大力。」鄭重起身敬禮。
「再見。」
「再見。」
總算送走了警察們,吳超然一頭倒在床上,叫苦連天道:「媽呀,這見義勇為太累人了,下次可不再干累人又不討好地活了。」
「咯咯,臭美。」李雪雁只是笑。時後,終於又緩緩開動起來,奔向B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