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兩天的努力,在兩司兵馬和暗虎已經楚雷鳴兩營將士的全力清剿下,雖然郭亥伏下的殺手著實不少,但還是被這番拉網式的搜索給清剿了個七七八八,最後殘餘下的那些殺手也早已是成了驚弓之鳥,只能更深的隱藏了下去,而且他們已經完全接不到郭亥的指示,只能請郭亥自求多福了。
看到帝都中形勢逐漸安穩下來,帝都各處都貼出了安民告示,告示上歷數郭亥賊黨種種罪狀,以及這次北王起兵的原因都寫的清清楚楚,還在帝都中找了一幫常年不受重用的讀書人出來滿街拿著大喇叭到處宣講告示上所寫的東西,這些人可都是能言善辯之輩,略加修飾之後,讀出來更是蠱惑人心,帝都之中原本對北王起兵作亂感到不滿的平民聽過這些讀書人的宣講之後,也都轉而起了北王,覺得北王早就該將郭亥一黨清除掉了,只要控制住了人心,那帝都的形勢也就被北王他們控制住了,於是乎又有一批隱藏在民間的郭亥黨羽被舉報出來,結果是被官兵一一抓去,當街砍頭示眾,帝都的形勢才算徹底被北王控制住了。
這些天太子龜縮在皇宮之中惶惶不可終日,飲酒作樂是肯定進行不下去了,那些老爹的女人他也顧不得去玩了,天天派人沒事就到皇宮城牆上打探外面的消息,可這些所為打探消息的宮人不出宮只趴在城牆上能探聽出個屁的消息,只好回報說外面依舊被官兵包圍著,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知,只是看到城中起火的地方漸漸的都熄滅下來,估計是已經亂的差不多了。
太子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可又沒膽派人去招北王覲見,而他智商至少還沒有低到這種程度,知道招也是白招。北王現在肯定也不會來見他這個所為地監國太子,幾日之中,這個豬頭太子茶飯不思,倒也減肥了不少。算是意外的收穫吧,而那個董偉也是同樣緊張,絲毫不敢放鬆對皇宮的戒備,幾天都沒有上床睡上一覺,整日不停在皇宮四處查看防禦情況,為此還斬掉了幾個鬆懈的龍衛兵卒。幾天折騰下來也覺得腦神經有些衰弱,早已沒有剛出事時候地那種精神頭了。
雖然看到外面的情勢逐漸開始穩定下來,但包圍皇宮的官兵卻絲毫沒有撤去的意思,反倒是有增無減,大批官兵還是不斷在開赴皇宮外面,繼續加強對皇宮的封鎖,現在太子即使是傻子也明白過來,看來北王這次是不打算輕易罷兵了,他等得了。可一直在昏迷之中的皇上可等不下去了,雖然御醫想盡辦法要吊住他地性命,可皇帝畢竟是頭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加上中的這個不知名的毒,幾天過去之後,便開始徹底的衰弱下去整日只能灌下去一點湯藥,氣若游絲的躺在龍榻上,眼看是撐不下去了。
北王起兵第五日清晨,皇上寢宮之中傳出一陣哭喊之聲,這個統治了傲夏近二十年的皇帝終於走完了他人生最後一段道路。徹底的停止了呼吸,駕鶴西去了。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太子耳中,皇上的駕崩本來對太子來說是一件好事,可當前這個局勢下,太子殿下實在高興不起來,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這個難題,如果北王不解除對皇宮地封鎖,那麼皇帝就無法發喪。而他這個太子就沒有辦法登基,即便他在皇宮之中宣佈登基,總也要有百官朝賀才行吧,可現在帝都中的大臣們被北王抓的抓,殺的殺。剩下的都是親近北王的那些大臣。肯定不會前來朝賀他這個太子登基的,宮裡面只有龍衛等一干大兵。再有的就是那些太監宮女,還有一些後宮佳麗,總不能讓他們來扮演傲夏百官,對自己進行朝賀吧。
太子哭了,這次他哭得十分痛心,他不是因為老爹死了而痛心,而是因為老爹死後,他居然不能登基當上傲夏新任皇帝而倍感痛心,他恨,恨北王沒事找事,起兵做反,恨郭亥這個傢伙居然鬧的天怒人怨,逼得北王起兵造反,可他現在除了哭以外沒有一點辦法,最後還是在宦官出的主意下,才抹去眼淚,派了一個太監從皇宮城頭坐了吊筐出了皇宮,前去王府報喪,起碼也知道一下北王如此不肯撤去皇宮地包圍是為了什麼吧!這個事情董偉也沒有一點主意,他自信可以抗住北王帶兵攻打皇宮,可他卻不知道抗住攻打之後,該怎麼辦,現在連出城求援他都做不到,帝都被北王封鎖的如同一個鐵桶一般,他這樣死守皇宮到底有多大意義,他開始重新審視起了眼前這個複雜的局勢來。
外面負責圍困皇宮的周定邦很快便接到了這個出宮的太監,知道了他那個昏庸的皇帝伯伯已經駕崩,於是急忙派人將這個報喪的太監送往了王府,面見北
北王聞聽自己的皇兄終於還是沒有能抗過來,最終還是死在了宮中之後,心中一陣酸楚,畢竟這個皇上也是他親哥哥,雖然執政這些年,沒有做出什麼功績,還錯用了奸黨,鬧得傲夏國力日衰,可也不能說他這個皇兄一點好處都沒有,起碼對於他這個弟弟,他還是心存善念,沒有因為郭亥地慫恿而將他趕盡殺絕,只是削去了他的兵權,讓他在封地之中做一個安逸王,這點來說,死去的皇上還不算是天良泯滅,並在胡圖犯境的時候,他還有一絲明智,最終力排郭亥奸黨的眾議,重新啟用了他掛帥前去對抗胡圖地犯境之兵,也最終才使他有機會在帝都重掌兵權,得以剿滅郭亥奸黨,現在他既然已經死了,就沒有必要再追究他地過失了,對於接下來該怎麼做,北王再次猶豫了起來,他決定對自己這些部屬進行一次攤牌,聽聽他們的意見再做決斷,他先叫來了周定邦和楚雷鳴兩人。
得到北王召見後地諸位武將還有剛從大牢之中救出的一幫落難文臣,立即趕到了王府之中,等候王爺差遣。
北王坐在殿中的高座上,下面站著的都是他親信的將領還有傲夏重臣,他有些不知如何開口,於是猶豫了一下之後,最後還是說到:「今天召各位前來,是要告訴大家一個事情,也是我剛剛得到的消息,聖上已經駕崩了!」
下面這些人聞聽之後立即發出一陣嗡聲,紛紛交頭接耳起來,每個人臉上表情都不一樣,有高興的,有焦慮的,有傷心的,北王輕咳一聲之後說到:「各位稍安片刻,如今我們已經將郭亥一黨基本清除,只有郭亥老賊還沒有歸案,而剩下的就是那些各地外放的郭亥黨羽,而且眼前郭亥就躲在宮中,也因為此,所以我才猶豫再三,不知事情該如何來辦才好,現在聖上駕崩,更是面臨著要為聖上大葬之事,此事耽擱不得,而且國不能一日無主,為了傲夏的未來,該如何冊立新君也是當務之急,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大家有什麼就說什麼好了!下面站的人相互望了望,等著有人先出來說話,周定邦偷偷的對楚雷鳴使了一個眼色,楚雷鳴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於是立即躬身出列大聲說到:「王爺在上,莫將有話要說!」
北王點頭:「楚將軍有話儘管說出來好了!」
楚雷鳴立即朗聲說到:「當今之事我想大家都心中清楚,如果不是先皇親小人而遠君子,肆意任用奸相賊黨,以至於將好好一個傲夏鬧的國勢日衰,民不聊生的話,我想我們也不會有此舉動,起兵剿滅賊黨,而今先皇已經駕崩,此事也就罷了!可賊黨之首郭亥卻至今還逍遙法外,躲在皇城之中尚未伏法,雖然先皇早已冊立太子,按例先皇駕崩之後,便由太子繼位也是順理成章之事,可太子的為人我想大家也都清楚,前些日先皇病重太子監國,可他卻立即聽信賊黨小人讒言,並且不理朝政,淫亂宮闈,我不用多說什麼,現在傲夏正是內憂外患之時,如若讓當今太子繼位統御傲夏天下的話,以太子之能,傲夏定當難以重振往日雄風,說嚴重一點的話,傲夏就將危矣,用不了多長時間,恐怕就將國已不國,淪為北吉和胡圖的附庸,再難恢復傲夏國勢,俗話說的好,天下有德者居之,北王殿下自從少年起,便為傲夏兢兢業業,所作之事也都是為傲夏著想,為此還受到賊黨拚力打壓,可北王殿下還是忍辱負重,想傲夏之所想,處處殫精竭慮的為傲夏打算,以北王的文治武功,如今也只有北王登基坐上傲夏皇座,我們傲夏才有重振的機會,所以莫將以為,當今之計,王爺當以國事為重,宣佈登基,令太子退位,才是傲夏眾望所歸,莫將懇請北王殿下拋棄舊俗成見,撥亂反正挑起傲夏這副重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