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途 第三篇 帝都篇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太子監國
    皇上按照往日習慣,早晨起床之後,從近侍手中接過了他每日服用的紅丸,就這人參茶服下,開始了他一天的生活,用過早膳之後,派人宣來了那個得道高人,開始給他講道,可今日似乎感覺很不舒服,聽上不久,便覺得頭暈目眩,開始不住,揮手讓那所為高人退下後,想要起身活動一下,可剛一起身,便猝然暈倒在了地上,可把他身邊的那些大小太監嚇了個半死,於是太監們手忙腳亂的將皇上架到了龍床之上,慌忙請來了御醫為皇上診病。

    一干御醫忙活了半天,可愣是沒有看出皇上到底得了什麼病,只能開出一些安神補氣的藥物,給皇帝灌下,卻不能將皇帝從昏迷之中救醒過來,於是只能商議後,將這個情況稟告給當今太子得知,請太子定奪了。

    派出去的人找了半天之後,才在一個妓院之中找到了正在尋歡作樂的太子殿下,將皇上昏迷的消息告訴了這個當今太子,太子聞聽之後才大驚失色,急急忙忙的趕往了皇宮之中。

    而皇帝昏迷的消息也立即傳到了相府和王府之中,王府中正在議事的北王聞聽大驚,雖然他已經決定近日起事,取代了他這個昏庸的皇兄,可現在畢竟還沒有完全安排好各種事情,這個時候皇上要是突然駕崩無疑將會大亂他的計劃,於是立即動身前往皇宮探視皇兄的病情。

    可當北王到了皇宮之後,才知道郭亥也早已到了皇宮,現在也在御王殿外等候,於是王爺急忙趕往御王殿探視,結果被大內侍衛攔在了外面,說太子正在殿中探視,讓眾人在外面等候,王爺雖是皇上的弟弟,但也不能擅闖寢宮,只好在外面侯著。

    不多時。太子殿下才哭喪著臉從皇上的寢殿之中走了出來,後面跟了幾個面色惶恐的太醫,而郭亥等人呼啦一下就把太子給圍了起來,翻身拜倒高呼到:「國不可一日無主,皇上重病在身。臣等恭請太子殿下監國!」

    北王心裡面咯登一下,心理面總是覺得這個事情來的實在蹊蹺,郭亥等人怎麼就知道皇上不會醒轉過來呢?如此急著讓太子監國,難道其中還另有隱情不成?於是分開眾人請奏到:「太子殿下,臣等請奏希望能探視一下皇上!」

    太子剛剛想要說話,便看到了北王,一張肥臉立即便垮了下來,假如說傲夏之中有他最不想見的人的話。那麼北王肯定就是其中一個。因為自己這個叔父歷來看到他這個太子都不假辭色,總是一副教訓的模樣。總是指摘他的種種不是,如今父皇昏迷,終於輪到了他來說話。可這個老東西卻不和其他人一樣,恭請自己監國,倒是先要去見自己那昏迷地老爹,實在太不給他的面子了,於是拉著臉說到:「父皇現在病重期間。我看皇叔還是不要再打攪他老人家休息才是。郭相他們說的對,國不可一日無君。本太子從即日起贊領監國一職,不知道皇叔可又建議嗎?」

    北王能說什麼好呢?只能跟著眾人一起跪下說到:「老臣恭請太子殿下監國!」

    看到北王也跪在自己眼前,太子忽然覺得天地大了許多,一直以來動不動就教訓他的北王這個老頭子終於也要跪在自己的面前,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可他還是假惺惺晃動著他地一身五花肉來到北王面前,伸手攙起了北王說道:「王叔客氣了,我看以後您還是免跪好了!父王現在這樣,以後還請王叔多多輔佐小侄才是呀!」

    北王心裡面歎了一下,想想自己那個王兄把這個天下治理成當今一副模樣,現在交到自己這個不爭氣的侄子手裡,不知道傲夏還能撐幾天啦!他低頭對太子拜謝後,還是做出了最後一次努力,對太子說道:「還請太子照顧好皇上龍體,如今太子已經是掌握了傲夏命運,萬不可再像以前那樣荒唐才是了,作為一國之君,比當親君子而遠小人,多聽忠臣勸言,而少聽奸佞阿諛奉承才能做到重振傲夏……」

    太子的臉立即冷了下來,心道如今父皇已經成了如此模樣,雖說我暫時還是監國,但離我登基也剩不下幾天時間了,這個傲夏已經是我最大了,你這個老頭卻還如此唧唧歪歪的對我說教,實在是不識時務到了極點了還不等北王把話說完,便吧袖子用力一揮說道:「王叔不要再說了,這些道理我都知道了,用不著王叔如此提醒,該怎麼做我自然知道,只是我看王叔現在年齡也大了,倒是也該好好休息休息才是了,現在父皇昏迷未醒,還請王爺主持宗人府諸位皇親到天廟未父皇祈福才是,不知王叔意下如何?」

    看到太子對自己如此態度,北王深深的歎了口氣,躬身說道:「老臣自當遵旨,明日就帶諸位皇親到太廟未皇兄祈福,老臣告退了!」

    太子老早就不耐煩了,對他揮了揮手讓他退下,領著幾個太監宮女朝金陽宮走去,郭亥也帶人跟著他的屁股顛顛的跟了過去。

    「什麼?太子監國?那以太子和郭亥一黨的關係,咱們豈不要自此處處受那郭亥地制約了嗎?」周定邦聞聽之後拍案而起道。

    北王無奈地點了點頭:「恐怕會是這樣的!」

    而何大用不無憂慮地說道:「如此以來,咱們剛剛獲得的優勢恐怕馬上就會付之東流,郭亥肯定不甘心就這麼失去了五城兵馬司這股巨大的力量,如果太子監國,那估計不出幾天,郭亥必定要讓太子出面重新拿回五城兵馬司地大權,我恐怕也不能抗旨不遵呀!」

    「恐怕問題不止這麼簡單,我現在想的是前兩天皇上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會昏迷不醒了呢?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的話,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楚雷鳴站在一邊摸著下巴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雷鳴此話何講?」北王看著楚雷鳴出口問道。

    「回王爺!雷鳴不過是猜測而已,大家想想看,前幾日咱們見到皇上地時候,皇上雖然略微有些精神不佳,但並沒有什麼異常,可自從皇上貶去何有道之後,郭亥便開始上躥下跳試圖重新奪回五城兵馬司的大權,可皇上似乎一直沒有答應,眼看咱們就要吧五城兵馬司重整地時候,皇上就在這麼短的時候突然病危了,而且還是昏迷不醒,連王爺都不得探視,其中難道就沒有古怪嗎?」楚雷鳴躬身解釋到。

    「你的意思是……?」周定邦瞪著楚雷鳴說道。

    「我沒有意思,我可什麼都沒有說是吧!我只是在提示大家不是嗎?不過我還要提醒大家的是,恐怕這次某人的胃口比大家想的還要大許多,可不單單只是一個五城兵馬司,還有帝都巡檢司的兵權恐怕也不那麼安穩呀!」楚雷鳴晃著腦袋說道。「臭小子!就你滑頭!這裡都是自己人,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好了!不要這麼遮遮掩掩的耍滑頭!」北王用力瞪了楚雷鳴一眼訓斥他到。

    楚雷鳴把脖子一窩,趕緊說道:「是王爺!我想這個事情假如是郭亥搗鬼的話,恐怕事情就沒有大家想想的那麼簡單了,如果郭亥連皇上都敢動的話,那麼還有什麼事情他做不出來呢?現在傲夏能和他郭亥分庭抗禮的恐怕只有北王一個人了,假如他想控制住當今太子的話,如果是我,就絕對不會單單只拿回來一個五城兵馬司的兵權而已,如果想要控制住當今傲夏天下,只有徹底清除掉所有隱患才行,既然我現在能讓太子替我拿回來五城兵馬司的大權,那我何不也將巡檢司的大權一併拿過來,這樣王爺這邊即便有一些大臣,也就像是脫去了甲冑一般,赤裸裸的面對一個武裝到牙齒的猛獸,再也沒有什麼威脅了,到時候王爺的生死恐怕王爺自己就不能再做主了!」

    「混賬!有這麼形容我的嗎?」北王瞪了楚雷鳴一眼,然後接著說道:「雷鳴所想恐怕不是在危言聳聽才是,皇兄的身體狀況我知道,雖然這些年已經大不如從前,但斷不能突然就出此狀況才是,太醫院那裡還是有咱們的人的,如果他突然病危,恐怕可能就是雷鳴所想的那樣,有人在後面動了手腳,而這些如果是郭亥所為的話,那這個賊子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呢?上次他已經派人刺殺我了一次,現在如果他拿回了帝都的兵權的話,恐怕我這個北王的路也算是要走到頭了!」

    「那這可如何是好?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等著他來取咱們的腦袋不成?」周定邦邊說邊對楚雷鳴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出來說話。

    楚雷鳴大大的鄙視了他一下,不過還是毅然決然的說道:「當然不能就這麼等著他殺過來了!現在咱們可以說基本已經控制了帝都兵權,假如失去了這個機會的話,咱們就真的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了,我看咱們還是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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