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途 第三篇 帝都篇 第二百五十七章 賊黨陰謀
    送走趙長青不久,鬼醫便又纏著把楚雷鳴的注射器給索去,現在他最感興趣的就是楚雷鳴身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至於楚雷鳴眼前的危機,他似乎一點都不關心,楚雷鳴現在身上的東西幾乎被他剝削乾淨了。

    趙長青這兩年來一直都在帝都,更加令楚雷鳴想不到的就是趙長青居然混入了五城兵馬司當了一個小官,手下大小也擁有數百部下,難怪他對帝都形勢如此瞭解,而且趙長青還和相府一班護院混的爛熟,所以才能意外的得知郭亥要對付楚雷鳴的消息,有了這個眼線在,楚雷鳴原來眼前一抹黑的感覺好了許多,至少他知道,有一個強援就隱藏在帝都,至於趙長青所說郭亥要設計自己,具體情況趙長青也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皇上老兒並沒有召見楚雷鳴,倒是有大批的請帖送到了驛館之中,楚雷鳴應付不完的是各路官員的宴請,這些人隨便揪出一個丟到外面都是難得一見的大官,楚雷鳴初來帝都,對於這些邀請倒也不好推辭,只能一一赴約,這也是北王的意思,讓他不妨在京城裡面多走動一些,畢竟邀約楚雷鳴的官員中大多是北王一派的官員,當然也有不少郭亥一黨的官員,藉機拉攏,楚雷鳴有了北王這句話後,對於邀請倒是來者不拒,帶上潘搏等貼身護衛只管赴約,幾天時間也混熟了不少面孔。

    這幾天時間楚雷鳴都沒有再到北王府,但從王府傳來的消息說北王經過鬼醫調治之後,身體已經大好,楚雷鳴也就放心下來。

    而相府之中的人卻就不怎麼放心了,在相府內院之中,幾個人湊在一起,上手端坐一個年逾六十左右的人。面色陰沉的望著下面戰戰兢兢站的幾個人,半晌不語,良久之後才問到:「你們不是說北王此次必死無疑嗎?怎麼這個楚雷鳴一到帝都,北王的傷卻大好?難道這個楚雷鳴還真是個神仙不成?一個小小的武夫你們都收拾不了,還白白損失多名好手,我養你們這幫飯桶到底何用?」

    看此人怒氣衝天,下面地這幾個人更是噤若寒蟬,相互對視了一下之後,其中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才小心的回到:「相爺息怒,此次本來我們都準備的十分充分。

    眼看就要得手的時候,沒有想到江湖上已經十多年沒有露面的鬼醫忽然現身這個楚雷鳴的車隊之中,我們還未近身,便有多人中毒。為了避免暴露我們的身份,屬下不得已才命人退走,還望相爺明察!」

    「鬼醫?這個人就真的那麼厲害嗎?他到底是什麼來頭?」被成為相爺的那個人皺眉問到。

    「相爺不是江湖人,可能不知道此人地厲害,這個鬼醫其實早在數十年前便已經成名,雖然他的武功倒不是很厲害,但此人最厲害之處卻是用毒,而且其用毒手段變化多樣,令人防不勝防,我們當初伏擊那個姓楚的時候。眼看就要得手,就是這個鬼醫突然出手,讓不少弟兄當即中毒,我們才功虧一簣,還損失不少好手,想必北王的毒傷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鬼醫在,才得以保命,看來我們當初還是小看了這個姓楚地!「這個中年人說到。

    這時另外一個人接口到:「相爺大人。屬下有些不明白,這個姓楚的和相爺並無恩怨。不過一個剛剛躥升上來的武夫罷了。相爺又何必要和他過不去呢?」

    上手坐著的那個人面色陰沉,開口解釋到:「你們不要小看了這個姓楚的年輕人。此人我已經瞭解過了,他原本不過一個封丘縣的小吏,後來辭官不做,去了武陵行商,我以前進獻給皇上的一個叫做玻璃的花瓶據說就是出於此人之手,而且還有近年風行的肥皂也是出於此人之手,他本來不過一個商賈罷了,可偏偏武陵那幾個笨蛋看上了他的作坊,想要據為己有,於是著人污他家僕毆打武陵同知之子,將其下獄,後來充軍邊關,可萬沒有想到此人居然驍勇善戰,而且機智多謀,從一名小小地兵卒開始一路躥升起來,可以說此次北王西征,大部分功勞都是出於此人之手,而北王正是看上了這個姓楚的才能,知人善用,並有意將他的女兒朝陽也嫁給這個姓楚的,本來這算不上什麼事情,但是北王經過和胡人這一仗之後,原本已經被我們削弱的軍中勢力再次抬頭,聲望日隆起來,而這個姓楚的近日在軍中更是如日中天,以他的機智輔以北王,北王必將在軍中更有勢力,

    我們以後的日子就麻煩了,而此次西征,皇上龍顏大悅,到了這個姓楚地一個衛將軍,而且還將空缺中的邯城衛交給了他,而邯城正是扼守傲夏北方重戶,同時離帝都太近,一個北王地親信在這麼近地地方,又坐擁數萬兵馬,無疑對我們是種威脅,所以我才想先下手為強,取此子性命,我以為除掉這個姓楚的無疑就等於斷掉了北王地一條臂膀,可最終沒有想到還是被你們這幫笨蛋給破壞了!哼!」這個相爺冷哼了一聲。

    「相爺訓斥的是,我們卻是沒有完成相爺交付的任務,辜負了相爺的信任,要不我再帶些人,去把那個姓楚的結果了算了,不知相爺意下如何?」為首的那個人請命到。

    「算了!上次你們已經沒有得手,現在那個姓楚的已經警惕了起來,而且這裡是帝都,一個衛將軍在帝都遇刺,難免會把事情鬧大,另外要是把北王逼急了,說不定還會出什麼事情,還有那個何大用,現在居然公然跳出來和我作對,想必就是看到北王有重新掌握兵權的機會,對於這個姓楚的小子更是小心維護,派了不少兵卒保護他的安全,你們去也不一定能殺得了這個姓楚的,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好了!對付他我自有辦法!你們一定要盯緊了這個姓楚的還有北王,萬不可讓他們做什麼小動作出來!」這個相爺沉聲吩咐到。

    「屬下遵命!」這些人躬身接令。

    眾人離去之後,屋子裡面只剩下了那個相爺和一個白臉師爺摸樣的人,這個師爺說到:「不知相爺有何打算呢?」

    「這兩天皇上將會從臥龍山別院回來,必將接待這個姓楚的小子,我們暗地裡幹不掉這個傢伙,可以明著陰他,既然他不是能打嗎?我會奏請皇上讓檢驗一下他的武功,可以讓五城兵馬司的金真國和他對戰,趁機除掉他,這樣一來,只說是個意外,即便北王想鬧事,也不能把咱們怎麼樣,皇上也不會怪罪於咱們什麼了!」這個傢伙捻著鬍鬚陰笑了一下。

    那白臉師爺也是馬屁如雲的一通猛拍道:「相爺果真是心思縝密,屬下佩服之至,這個姓楚的雖然驍勇,但比起金將軍來說,肯定不算什麼的,這個金真國自幼力大無窮,善使鋼槍,據說有萬夫不當之勇,想必可以輕鬆拿下這個姓楚的了!皇上即使怪罪,也怪不到相爺頭上,相爺果真大才呀!呵呵!」

    兩個人又密謀了一番之後,各自離去,開始分頭安排了起來,當日無城兵馬司金真國被邀請到了相府之中,郭相親自設宴款待了這個金真國,兩人密聊多時之後,金真國攜帶了一車禮物回府而去。

    對於這些事情,楚雷鳴是不可能預料到的,他還在馬不停蹄的奔走於帝都之中,到處赴宴,忙的不亦樂乎,這日好不容易算是清閒了半天,結果便接到了王府的請柬,說王爺要宴請他這個功臣,楚雷鳴真是不知道王爺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了,怎麼如此高調的約見他這個未來女婿呢?於是還是趕緊收拾了一下,帶領了二十名扈從離開兵部驛館,朝著王府去了。

    這次王爺不單單請了楚雷鳴,而是將帝都很多有頭臉的人物都請到了王府一通設宴款待,當楚雷鳴到達王府的時候,這裡早已是車水馬龍了。

    這些日子倒是認識了不少帝都的達官貴人,前來赴宴的人中居然有不少都認識了,於是在王府大門前,楚雷鳴便和這些人忙活著打招呼,直到有王府的侍衛出來將楚雷鳴接入王府,才算是解了他的圍。

    進入王府之後,楚雷鳴碰上了周定邦,周定邦正在替父王迎候客人,見到楚雷鳴之後,周定邦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入到了旁邊的一個屋子裡面。

    「世子這是鬧的哪一出呀!怎麼王爺忽然如此高調的設宴款待我呢?」楚雷鳴不解的問周定邦到。

    周定邦笑道:「估計你就要這麼問,前段時間父王身上有傷,不便見人,原本一些父王官員於是開始猶豫,在郭亥老賊和父王之間搖擺不定,現在父王身體已經復原,這次是要讓這些搖擺不定的人能下一個決心,重新他重掌兵權,發兵對抗北吉,名義上是宴請你,其實今天你不是主角,呵呵!」

    原來如此,徐毅點頭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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