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這個太子殿下也把目光從那些表演的女子身上轉移的身上,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楚雷鳴。
「末將楚雷鳴參見太子殿下!」楚雷鳴捧著裝魚缸的錦盒躬身施禮到,對於這個太子他實在沒有跪的興趣。
豬頭太子也不以為意,揮手到:「楚將軍平身,我聽人說你在邊關和胡人打仗非常厲害,所以想見見你.原來以為你肯定是五大三粗,三頭六臂的模樣,今天看看也是普通人模樣嘛!」
楚雷鳴心裡一陣惡寒,這是人說的話嗎?何況還是在一個當今太子最裡面說出來的,淡他畢竟是太子,自己再大也大不過他,還是趕緊客套到:「太子說笑了,末將其實也就是一個常人而已,並無什麼特殊之處,邊關一戰之所以僥倖獲勝,都是將士們敢於用命,末將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太子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哈哈笑道:「楚將軍居功而不自傲,實在是我傲夏之棟樑呀!」
楚雷鳴暗想,這句話說的倒還算是句人話。
這個時候太子的注意力轉到了楚雷鳴進殿之後一直捧著的那個大錦盒上面,於是開口到:「楚將軍今日前來,手中捧的是什麼呢?」他倒是不客氣。
楚雷鳴趕緊解釋到:「這時微臣在武陵購得的一個稀罕物件,名叫玻璃,此物是用玻璃製作的一個魚缸,通體透亮,其中養魚的話,盡可一目瞭然。甚是美觀!」
太子一聽急忙說到:「玻璃?我聽說過!去年郭相便送過我一個這個東西,卻是好看,快呈上來讓我看看,可有我以前那個漂亮!」
左右立即有兩個小黃門小心翼翼的從楚雷鳴手中接過了碩大地錦盒,抬到了上面,打開了錦盒,豬頭太子伸著脖子(假如他有脖子的話)朝錦盒內望去,只見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魚缸橫臥在錦盒之內,在殿內的燈光下顯的煞是漂亮。引得旁邊那兩個美姬也不由嘖嘖稱奇起來,太子更是高興異常,立即吩咐將魚缸從盒子內取出。擺置到案上,又吩咐人立即取水來灌入魚缸之內。有個黃門聰明,屁顛屁顛的從外面弄了幾條錦鯉進來,放入了魚缸。隔著魚缸可以清楚的看到艷麗的魚兒在裡面游來游去,這樣的情景除了楚雷鳴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引得太子等人嘖嘖稱讚。
太子得到了楚雷鳴地這個禮物,態度更是好了許多,立即吩咐賞賜楚雷鳴黃金五十兩,而他則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魚缸上面,再也沒有興趣和楚雷鳴攀談了,楚雷鳴看著這個太子,暗自搖頭一番。起身告退,太子也不相留,只是吩咐以後要是再遇上什麼好玩的東西一定要先送給他。楚雷鳴苦笑答應了下來。
出來太子府之後,楚雷鳴心情更加不好起來。想來傲夏一個泱泱大國,如果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好端端的一個國家恐怕就會國已不國了,楚雷鳴現在已經完全將自己當成了這個國家地一員了,開始真正的設身處地地為這個國度考慮問題起來。
「將軍!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看著楚雷鳴似乎有些恍惚,旁邊的潘搏小聲提醒楚雷鳴到。
「哦?呃!去王府!」楚雷鳴想起今天本來就是要去王府的,不知道鬼醫是否已經到了王府,現在北王地傷勢不知道怎麼樣了。
在一眾侍衛的護送下,楚雷鳴趕到了北王府,楚雷鳴早早就留意到了附近有些閒雜人等似乎一直都在更隨著他們,知道這些人肯定是郭亥一黨安排的眼線,也懶得搭理他們,既然他們願意跟著就跟著好了,王府侍衛是認識楚雷鳴的,看到楚雷鳴到來,立即便將他讓進了王府。
楚雷鳴急著看看北王,結果剛進內庭,迎面便有一個人撲了過來,一頭扎入了楚雷鳴的懷抱,在他的胸脯上捶打著:「你這個壞人,怎麼到現在才來呀!我父王……」朝陽這會兒早已沒有了以前那種刁蠻勁兒了,眼淚汪汪的對楚雷鳴說到。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沒事,有我在就沒事!」楚雷鳴安慰著她,跟著楚雷鳴時間長了,看他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朝陽於是也安心了許多,看著四周目瞪口呆的王府侍衛們的目光,朝陽才想起畢竟現在她還沒有和楚雷鳴完婚,她一個郡主家地,這樣撲到楚雷鳴懷裡卻是是有些驚世駭俗了點,可她畢竟是朝陽,於是把秀目一瞪,狠狠的瞪了那些正在盯著他們猛看的侍衛們一眼,侍衛們嚇了一跳,趕緊扭頭,一個傢伙居然還自作聰明地說到:「我可什麼也沒有看到呀!」結果是屁股上立即重重的挨了朝陽一腳。
這時周定邦聞訊也迎了出來,楚雷鳴一看他面露喜色地樣子,心也就放下了許多,估計鬼醫已經到了,王爺的毒傷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朝陽看到哥哥和楚雷鳴要說話,朝陽拉了扮成侍衛模樣的江惠蓉到她的竹房說話去了,沒有像以前那樣賴著不走,周定邦看著離去的朝陽笑道:「你這個傢伙還真有辦法,才兩個月不見,我這個妹子居然就轉性了,佩服,佩服呀!呵呵!」
楚雷鳴搖頭到:「其實你們都不知道,朝陽其實很懂事的,只是你們平時沒有發現而已!」
周定邦做出一個不信的表情,不過也沒有再在這個問題傷糾纏,反正自己這個妹子有了婆家就好,看樣子這個楚雷鳴還是能鎮住自己的這個刁蠻妹子的,至於其它的他這個哥哥就不管了。
兩個人進入內堂,楚雷鳴開口就問:「王爺現在怎麼樣了?」
「你派來的那個鬼醫果真厲害,一副藥用下後,父王感覺便好了許多。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周定邦的喜色絕對不是裝出來地。
楚雷鳴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隨著周定邦進入後面拜見王爺岳父大人。
北王正靠在軟榻上
的服侍下吃東西,臉色果真好了許多,原來臉上的青不見,精神也好了許多,看到楚雷鳴到來,推開了面前的飯碗,揮手讓人下去,屋子裡面只剩下了楚雷鳴和周定邦。
「雷鳴!你帶來的那個神醫果真厲害。只用了一副藥,我感覺就好多了,今天居然知道餓了。
你可算是又立了一功呀!」北王笑道,一邊坐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看來鬼醫果真是有一套。
「王爺客氣了,雷鳴能得王爺厚愛。已經是三生有幸了,能為王爺辦事是雷鳴的福氣,王爺還是躺下養傷為重,不要起身了!」楚雷鳴客套到。
「不妨事,不妨事!躺了這麼多日子了,早就想活動一下,聽說今天太子把你找去,可有什麼事情嗎?」王爺隨口問道。
楚雷鳴心裡一動,北王的消息還真靈通,自己早晨去太子府的事情他躺在床上就知道了。但回頭一想,也難怪,現在是非常時期。以北王地勢力,肯定也不會屈居於一個外姓大臣之下的。既然郭亥一黨能光布眼線,他這個老人精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班底呢?何況自己被太子召去,兵部驛館裡面肯定有王爺地人,知道也不奇怪,於是回答到:「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太子不過是聽人說了我的事情,對我有些好奇罷了,我送他了一個禮物之後,他便沒有功夫再搭理我了!」
北王聽完一陣苦笑,搖頭到:「這個太子呀!每日就知縱情聲色,其實以前他不是這樣地,都是那些混蛋給帶壞的,皇兄這些年又疏於管教,我這個做王叔的也沒有辦法!你對太子有什麼看法嗎?」
想到剛才在太子府見到地那種場景,楚雷鳴不禁也是一陣苦笑,不過他也不瞞著什麼,直言到:「如果讓我說的話,就是玩物喪志,荒淫無度!」
北王皺眉到:「話雖如此,但你不要隨意說出來,讓別人聽去你可是掉腦袋的罪名,當今的太子卻是是不成器,可畢竟他是傲夏之儲君,有些話是說不得的!」
「雷鳴受教!」楚雷鳴趕緊躬身應道。
「不過在我這裡不必緊張,有什麼還是說什麼好了,我不想連你也在我面前唯唯諾諾,聽不到一句實話,朝陽這次回來看來變了不少,懂事了許多,這樣以後我也就放心了,你很有辦法呀!」北王把話題轉到了朝陽身上。
楚雷鳴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說自己老婆多,朝陽這是怕失寵才不得不改變的,於是只是傻笑了一下算是回答。
好在北王也沒有在這上面多說什麼,而是把話題扯到了當前的局勢上,北王有些憂心忡忡的對楚雷鳴說到:「雷鳴呀!其實這次讓你來帝都,可能是我考慮不周了,本以為這次大敗胡人之後,皇兄可能高興,定能以此為契機重振我傲夏之威風,但我卻沒有料到佞臣賊黨置國之榮辱於不顧,一味攬權於手,雖然皇兄一時高興,答應了我對你等一眾有功戰將的封賞,卻令郭亥一黨將你等視為眼中釘,為削弱我對軍方的勢力欲除之後快,現在舉國之下你聲譽甚隆,而你回到武陵之後,一舉拔除了武陵所有高官,更是加重了他們對你地擔心,所以你本次前來帝都可以說是危機重重,都怪我當初考慮不周呀!」
楚雷鳴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傲夏權利鬥爭中的一個焦點,自己現在有那麼出名嗎?看到北王一臉憂色,楚雷鳴出言安慰到:「王爺對雷鳴的關心雷鳴沒齒難忘,俗話說地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至於奸黨想要怎麼對付我,雷鳴倒是不很擔憂,我想這裡畢竟還是天子腳下,賊黨即便再是大膽,也不至於明目張膽的擊殺我於市,何況我雖布衣出身,但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要是有人想要我腦袋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地事情,王爺大可不必過於擔憂,雷鳴在帝都的時間自會小心的!」
北王看楚雷鳴安然處之的態度雖然很是滿意,但卻還是苦笑到:「你雖然勇冠三軍機智過人,但這裡的權利鬥爭卻遠不似戰場上的爭殺,甚至可以說還要險惡十倍,雖然兵部一方多我們,但實際上兵部對於帝都的禁軍卻沒有掌控的權利,郭亥在帝都苦心經營近十年,對於禁軍高官已經大多安排成了他的黨羽,你還是小心為上呀!」
楚雷鳴點頭稱是,看北王身體依然有些虛弱,閒聊一陣之後,楚雷鳴起身告辭,北王也沒有挽留,而是讓周定邦送他出去,再次叮囑他千萬勿莽撞行事,楚雷鳴再次答應。
雖然朝陽想和楚雷鳴在一起,但這裡畢竟是在帝都,她一個郡主總是不好住到兵部驛館裡面,否則單單是帝都人的口水就能把他們給淹死,無奈之下只能偷偷狠掐了楚雷鳴一把,眼巴巴的看著楚雷鳴離開了王府。
楚雷鳴本來還想在帝都遊歷一番,看看這座傲夏最繁華的城市,領略一下這裡的風光,可經過這兩天的事情之後,也失去了興趣,帶著眾人直接回到了驛館裡面,兵部對楚雷鳴的安全也及其上心,驛館四周安排了大量的人手防衛,甚至可以用戒備森嚴來形容,對於何大用這樣的安排楚雷鳴很是感激,差人將從武陵帶來的禮物中選出了一些送到了何府,對於這樣的人情世故楚雷鳴還是知道該怎麼做的。
還沒有坐穩屁股,就有親衛來報說有一個人自稱楚雷鳴的朋友前來探視,楚雷鳴很是奇怪,在帝都除了王府的人外,他還真沒有幾個朋友,是什麼人來探望他呢?於是便揮手請他進來。
不多時一個人被帶了進來,此人一身布衣,潘搏立於楚雷鳴身後,警惕的望著此人,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楚雷鳴笑了起來,還果真是個故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