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同知的兒子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休息和調治,傷勢早已痊癒,在名醫的診治下,保住了男人的命根,於是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這次而且是更加囂張起來,反正武陵有他老爹罩著他,沒有什麼可怕的,於是糾集了一幫惡少,整日尋花問柳,欺行霸市,武陵的老少們都偷偷的在後面叫他嚴螃蟹,意思是他橫行霸道。
嚴螃蟹這兩日在煙花柳巷裡面也有點玩膩味了,那些妓院的粉頭們雖然有些頗有一點姿色,但總是覺得沒有良家婦女玩起來刺激,於是他又開始滿大街溜躂起來,時不時的調戲一下過路的大姑娘小媳婦,弄的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只要遠遠的看到這幫惡少和狗腿子們,立即便躲的遠遠的,讓嚴螃蟹逛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一個有點姿色的女子,大歎運氣不好,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他遠遠的看到一個姑娘在一個商舖裡面出來,手裡面還拿了一些胭脂水粉的東西,他的眼睛忽然一亮。
這個女子最多也就是二八年紀,黛眉秀眸,櫻唇桃腮,尤其湖綠棉裙當中一條玉鳶帶,顯得纖腰細細,酥胸顯得飽滿高聳,這使得她原本秀麗端莊的神態中多添了些許的艷色,從她衣著布料上看,應該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嚴螃蟹一看,立即色心大起,搖頭晃腦的湊了過去。
姑娘正在走路,迎面被幾個人攔了下來,正中的那個少爺模樣的傢伙正在賊眉鼠眼的上下打量著她,姑娘趕緊繞了幾步,想要從他們身邊過去,但他們卻把手臂一伸,硬是攔住她不讓她走。
「你們要做什麼?為何攔著我的去路?」姑娘柳眉一豎怒聲喝道。
「姑娘息怒,呵呵!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認識一下姑娘,不知姑娘何地人士呀?怎麼從來沒有在武陵見過姑娘呢?可否讓小生知道姑娘芳名呢?」嚴螃蟹故作瀟灑狀,上前搭訕到。
「你憑什麼問我?我是哪裡人用得著你管嗎?讓開,我要過去!」姑娘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喲呵!姑娘好大脾氣呀!我憑什麼?呵呵!哈哈!你們告訴她,我憑什麼?哈哈哈哈!」嚴螃蟹囂張的大笑了起來。
旁邊一個也穿著公子袍的傢伙立即接腔到:「我看姑娘一定不是本地人吧,連我們嚴大少都不知道,告訴你吧,嚴大少可是咱武陵城響噹噹的人物,他的父親可是咱武陵城的同知大人,你說他能不能問你呢?」
姑娘皺眉道:「原來是嚴公子呀!但是即便你是同知大人的公子,又憑什麼攔住我的去路呢?」
嚴螃蟹看她居然還是不買自己的面子,於是奸笑到:「當然不為什麼了,實話告訴你,本少爺今天看上你了,只不過想要請姑娘一起喝杯水酒而已,不知道姑娘可肯賞臉嗎?」
「我不認識你,幹嗎陪你喝酒,讓開,我要回家!」姑娘還是不買他的帳。
「可以!呵呵!姑娘要是想回家也行,只要姑娘告訴我你家在什麼地方,我自當會送姑娘回家的,哈哈!」嚴螃蟹想要打聽這個漂亮姑娘的住處,這樣就可以到她家裡面逼他家人把姑娘送到他府上了。
「我不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讓開的話,我可就要喊人了!」姑娘做出要喊人的架勢。
「喊!趕緊喊!哈哈!看看這武陵城有沒有人敢管我嚴大少的閒事!你喊呀!哈哈!」嚴螃蟹顯然早已把當初的教訓給忘了個乾淨,反倒變本加厲的伸出爪子想要去摸這個姑娘的臉。
姑娘似乎也會點功夫,一伸手就打掉了他的爪子,讓嚴大少疼的怪叫了一聲:「哎呀!小娘們敢打我,反了你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厲害到什麼程度,來人,把這個不識相的小娘們給我拿下,弄回去好好讓她爽爽!」
幾個家丁聞聽主子招呼,立即如狼似虎的朝姑娘撲了過去,姑娘立即轉身就跑,還喊到:「快來人呀!有人要強搶民女啦!救命呀!」
可路邊的人一見又是嚴螃蟹在作惡,哪裡敢管他的閒事,各個都躲的老遠,唯恐惹禍上身,於是幾個惡僕和嚴螃蟹還有兩個他的狐朋狗友在大街上狂追那個姑娘,還不時的發出污言穢語,調戲這個姑娘。
眼看他們就要抓住這個姑娘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怒吼:「住手!你們這些潑皮,怎敢當街強搶民女呢?難道這武陵就沒有王法了嗎?」
幾個人嚇了一跳,定睛觀看,迎面竄出一個身穿布衣勁裝高大的年輕男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而那個姑娘趕緊躲到了這個男子的背後,還對著嚴螃蟹做了一個鬼臉,似乎是在嘲笑他們,嚴螃蟹的鼻子險些氣歪了,指著這個男子便破口大罵了起來:「你這混蛋是哪兒冒出的蔥呀!你小子不想活了不成,居然敢管我嚴大少的閒事?」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憑什麼管不得呢?老實告訴你,老子是青雲鏢局的鏢師,今天剛到這裡,看見了這等事情,老子管定了!」高個男子大聲說到。
「青雲鏢局??青雲鏢局?嗯?啊哈!啊哈哈哈哈!你小子剛來的吧!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就敢管老子的事情,別說你個小小的鏢師了,就是你們鏢局的總鏢頭來了,你問問他敢不敢管我的事情,識相的趕緊滾蛋,別耽誤老子的好事,要是再不滾蛋,老子封了你青雲鏢局的大門,讓你們這些鏢師都滾蛋喝西北風去!」嚴螃蟹覺得實在是可笑的很,一個小小的鏢師居然也敢管他的事情,實在是太可笑了。
這個所謂的鏢師聞聽,做出了一副有些躊躇的表情,抱拳問到:「在下確實是剛來本地的,敢問這位公子是何人嗎?」
對於這個鏢師的反應嚴螃蟹很是滿意,得意的說到:「老子就是當今武陵嚴同知的少爺,你現在知道了?趕緊滾開,老子還要辦正事呢!」
這個鏢師反倒笑了起來,不但沒有離開,反倒是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半晌才說到:「嚴同知?哦!我知道了,你不是以前就當街強搶民女被人胖揍過嗎?怎麼還這麼不接受教訓,又出來橫行霸道了呢?」
嚴螃蟹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提起當初他當街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事情,沒有想到這個事情連這個剛來本地的鏢師都知道,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出來,怎麼能不讓他火大呢?於是他氣的青筋直跳到:「小子你是故意觸老子的霉頭不是,來人,給我打,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他來!再給老子封了青雲鏢局,看看他青雲鏢局是怎麼管他們的手下的?」
幾個打手也都會點把式,於是拉開了架子立即朝這個鏢師撲了過去,按照主子的指令要把這個不識相的鏢師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只聽一陣乒乒乓乓的拳腳之聲,接著便是一陣殺豬一般的慘叫聲,觀戰的嚴螃蟹的下巴立即掉到了地上,自己這幫打手撲過去不但沒有把這個鏢師干倒,反倒三下五除二的被這個鏢師給干趴下了,而且下手極重,這些手下中招之後,幾乎無一例外的被打得筋斷骨折,躺在地上發出著慘叫聲,再也趴不起來了,看著一臉奸笑的這個鏢師晃著拳頭朝自己走來,這個嚴螃蟹才開始害怕起來,今天還真是撞上邪了,怎麼又出來一個這樣的愣頭青呀!不會今天又被人暴打一頓吧!
這個嚴螃蟹色厲內荏的對著逼過來的鏢師喊道:「你……你你不要過來,我可是同知大人的兒子,你要是敢打我的話,小心你的腦袋!」一想起自己的身份,這個傢伙底氣頓時又壯了許多,對著這個鏢師威脅到。
可還沒有等他的話說完,就看到一個碩大的拳頭朝著他的面們飛了過來,只聽見一聲悶響,接著就是輕微的骨頭碎裂的聲音,這個嚴螃蟹的鼻子立即塌了下去,鼻血利馬就噴了出來,嚴螃蟹慘叫了一聲,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旁邊的一個不良同夥一看大事不好,立即轉身鑽到了人群裡面飛奔了出去,這個鏢師看看他的背影微笑了一下沒有搭理他,而是連走幾步來到嚴螃蟹前面,一下騎到了這個傢伙身上,輪圓了拳頭朝著他就是一頓胖揍,直打的這個嚴螃蟹鬼哭狼嚎般的慘叫,開始還出言威脅,後來乾脆大哭了起來,拚命的哀求饒命起來。
「現在知道怕了?早點你幹嗎去了?我打……打……打!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不就是個同知兒子嗎?老子今天就是打了,你怎麼樣?我打!嗯?小子你怎麼不叫了?叫呀!我靠!不是這麼不抗揍吧!這麼就暈了?我讓你暈!」這個鏢師板著已經昏過去的嚴螃蟹的一根指頭用力一扳,只聽嘎巴一聲,這個傢伙的這根手指便貼到了手背上面,只聽嚴螃蟹一陣慘叫,楞是疼的又醒了過來。
「醒了是吧!那咱接著來,我打……」又是一頓胖揍,把這個嚴螃蟹打得死去活來,這下真的是被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他來了,連四周本來看著解氣的那些民眾都感到膽寒,這個鏢師不是和這個嚴螃蟹有什麼深仇大恨吧!這下手也太黑了點吧!
打過癮的這個鏢師拍拍手丟下了爛泥一般的嚴螃蟹站起來說到:「嘿嘿,老子好長時間沒有打人打的這麼過癮了!」
「讓我也來一下!」圍觀的人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被救的姑娘這會兒也突然衝了過來,朝著已經半死的嚴螃蟹的褲襠裡面重重的飛起一腳,正中靶心,只見這個嚴螃蟹白眼一翻,連哼都沒有哼便又暈過去了。
這個女子還哼到:「該!看你還敢作惡嗎?」
旁邊那個鏢師眨巴眨巴幾下眼睛忽然笑到:「恐怕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了!你這一腳讓他可以當太監了!呵呵!」
「是誰?是誰敢打嚴公子?」忽然人群外面一陣大亂,有人大呼小叫的衝了過來,圍觀的人群立即被他們衝散,一大幫持刀拿棍的捕快們呼啦啦的衝進來一下把那個鏢師和這個姑娘圍了起來。
有人一看事情不好,飛奔去找青雲鏢局報信去了,更多人搖頭起來,心裡想這下這個鏢師算是完了!可惜了,實在是可惜了呀!
今天剛好是楊榮在鏢局閒著沒事,正領了一幫鏢師在大呼小叫的賭錢,聽到來人的報信,楊榮的下巴都掉了下來,這是那個不要命的鏢師干的呀!怎麼敢報了名號去當街痛打同知大人的兒子呀!當初自己那個楚兄弟不就是牽扯到了這樣的事情才被發配到了邊關了嗎?這是誰在給自己找事呀!還想不想讓他們青雲鏢局混下去了呀!你說說這個該死的嚴螃蟹也是,沒事怎麼又去街上強搶民女了呢?上次的揍挨的還輕嗎?
「快去查查是那個鏢師干的!快去!這不是誠心要關咱們鏢局的門嗎?」楊榮一個頭兩個大,老爹現在不在家,大哥又遠在千里外的分局裡面招呼,連個商量的人都找不著,楊榮無奈,抓了把銀票塞到懷裡,急急忙忙的朝州府趕去,心想這次恐怕鏢局是幹不下去了,搞不好自己也得去陪那個楚兄弟了,唉!
當那些捕快們包圍了這個鏢師之後,鏢師並沒有反抗,而是束手就擒,讓他們綁起了自己,連同那個姑娘也未能倖免,雖然不肯讓人綁,但是還是挨了一個耳光,只好被綁了起來,她狠狠的瞪了打自己耳光的那個捕快一眼,把他的相貌記了下來,那個鏢師和姑娘被一幫捕快五花大綁、推推搡搡的押回了知府衙門,受傷的嚴螃蟹和他的那幫手下也被人抬去,趕緊救治去了,這時四周忽然出現了一幫人,拉著圍觀的人不讓離去,說是讓他們作證,看著這些凶狠彪悍的人,圍觀的百姓不敢說不去,也不敢說去,只好被這些人趕著朝知府衙門看熱鬧去了,至於做不做證,到時候看情況好了。
另外早有一些人追著那些捕快的隊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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