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達爾歪著腦袋不可思議的看著塞亞。
現在?現在看是半夜!
可是塞亞卻沒有和他解釋什麼轉身就出了房間。普裡達爾雖然滿心的不情願可還是無可奈何的跟了出去。他睡的房間就在這一層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立刻跟著塞亞離開了
下了樓正準備出大門菲戈突然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
「等一下!」
塞亞和普裡達爾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不由的滿心疑惑。
菲戈走到兩人的面前可看著他們的眼神有些躲閃目光游移著說道:
「|.你們真的決定現在離開?」
塞亞和普裡達爾很有默契的一字不說靜靜等待著下文。菲戈見兩個人沒有反應乾脆說到:
「實話和你們說吧!那些盜賊在把我們逼到這座旅館以後就已經封鎖了所有的前往帝都的通道。如果你們沒有進來這個旅館也許那些盜賊不會為難你們。可是很不幸普裡達爾先生你在錯誤的時間來到了一個錯誤的地點!」
塞亞突然笑了可任誰也看的出他冰冷眼神中蘊涵的憤怒。普裡達爾緊皺著眉頭有字一頓的說:
「照這麼說從你邀請我進入旅館的時候我就已經落在了你們的設計中了。你之所以極力邀請我應該是見識到了塞亞的實力。想借我們的幫助順利擺脫這些盜賊是不是?」
菲戈沒有說話可臉上的表情已經默認了一切。普裡達爾的眼睛裡都是狡黠的光芒在利害關係面前他本身盜賊職業所特有地狡猾回來了。
眼見菲戈並不否認。普裡達爾繼續說到:
「斯太德公爵真是好算計啊!就算拉攏不成我們可我們已經進了這家旅館那些盜賊一定以為我們是一夥兒的。現在即使我們離開那些盜賊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說不定還會把我們當成你們的暗子全力攔截到時候你們也許可以趁著盜賊的注意力集中在我們的身上有機會逃脫。即便所有的假設都不成立至少對你們沒有任何的影響。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一定已經派人向周圍地駐軍報信去了。斯太德公爵大人位高權重駐軍得到消息一定會以嘴快的度趕來救援。你們只要穩穩的守住這座旅館等到增援部隊一到。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至於我們?呵呵呵呵誰讓我們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傭兵團呢?我們的死活當然不在尊貴的公爵大人考慮範圍之內!」
普裡達爾弄明白了眼前的處境雖然不能做什麼可是話裡卻極盡粉刺挖苦。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菲戈幾次想打斷他可是普裡達爾說的又急又快根本就沒給他插嘴地機會。現在好不容易聽普裡達爾說完了急忙開口道:
「你誤會了!我承認剛開始的時候我看你的身手不錯而塞亞先生的箭術更是非常了得。而你們又正好是傭兵所以我就自做主張把你帶了回去希望能對我們有所幫助。可是聽你說自己正在執行任務我就知道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只能寄希望對方沒有察覺明天你悄悄的離開就是了。可誰能想到那些盜賊居然會在今天晚上偷襲塞亞先生出手必然被對方察覺了。你們現在離開恐怕會很危險!」菲戈說的話很真誠。
普裡達爾當然能理解菲戈身為護衛為了保護目標的安全不擇手段的行為。換了是他自己遇到這樣的狀況。恐怕也會選擇這樣做。
重重地歎了口氣普裡達爾正準備說話可這次卻是塞亞開口了。
「正因為他們已經覺察到了我們所以我們現在必須離開。否則等到天亮以後就更走不了了。」
塞亞不想聽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斷然走出了大門。普裡達爾急忙跟上他現在就和個跟班沒什麼區別。
可他們再次被菲戈叫住了。普裡達爾都覺得菲戈有些囉嗦了更不要說塞亞了。什麼都已經說清楚了可菲戈還是喋喋不休他到底想做什麼?
看著兩個人已經有些不友好的神情菲戈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艱
到:
「我知道我的所做所為給你們帶來了很大地困擾可是可是我現在還是不得不求你們一件事!」
塞亞和普裡達爾心領神會的對視了一下兩個人的心裡同時暗道:來了!繞了半天的圈子現在終於開始說正題了。
見兩人沒有表示拒絕菲戈的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急忙繼續道:
「塞亞先生剛才說的不錯!我們確實已經派人向當地的駐軍求救了可是可是到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依然沒有看到援軍的影子。這只有兩個解釋要麼是這些盜賊實力強大到能夠將周圍駐軍阻擋使得軍隊也沒有辦法救援我們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我們的信使在半路被攔截了消息根本沒有傳遞到駐軍。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是唯一合理地解釋。公爵大人身負重責他的安全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可我們不能離開這座旅館。你們也看到這裡都是平原。失去了旅館的依托我們的人數又處於絕對劣勢後果是什麼你們應該很清楚。既然你們決定要離開了那我有個不情之請。如果你們能夠突破封鎖就請幫我」
「幫你把消息帶給駐軍!」塞亞已經明白菲戈想說什麼了。
菲戈連連點頭眼睛裡滿是希冀。
塞亞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這次菲戈終於不再阻攔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黑暗中遠遠傳來了塞亞的聲音:
「只要我還活著!」
簡單的幾個字讓菲戈呆呆站在那裡好半天。他知道對方可以選擇拒絕可得到地卻是一個生命的承諾。在現實和金錢至上地傭兵裡居然有這樣的人菲戈為自己的行為有一點點羞愧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轉身回到剛才斯太德公爵會見塞亞的房間斯太德公爵依然坐在原來的位置那個向塞亞出劍自己在地獄轉了一圈尚不自知的護衛領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
「走了?」斯太德公爵的臉上看不出悲喜。
「是的!他們已經走了!」菲戈必恭必敬的回答。
斯太德公爵換了個姿勢自言自語:
「不知道這樣做值不值得!」
「大人!他們只是兩個不入流的傭兵交給他們家族徽章恐怕不妥!」
斯太德公爵斜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身後的那個護衛老半天才慢慢說到:
「龍德!剛才你和他交過手有什麼感覺?不要和我說什麼對方裝腔作勢的廢話我要的是你最真實的想法!」
龍德一滯悻悻的說到:
「那個叫塞亞的傭兵很強!但是我在他身上看到的更多是怪異菲戈說他是弓箭手可是剛才他硬是把我壓制的動彈不得。要知道他可是離我只有不到五步這樣近的距離不要說是一個弓箭手就是魔法師也要忌憚我幾分。可剛才卻偏偏是我落在了下風這完全不合常理!」
斯太德公爵突然大笑了起來龍德被笑的摸不著頭腦。
「就是這個不合常理!那個塞亞絕對不簡單這次的事情給我們一個教訓以後和那些傢伙對抗少不了要依靠一些武力了塞亞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頓了一下斯太德公爵又對一直沉默不語的菲戈說到:「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嗎?」
菲戈急忙答到:
「大人!一切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所有的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斯太德公爵滿意的點頭道:
「好!就讓我們給那些傢伙一個永生難忘的回憶吧!」說完他的身體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菲戈和龍德悄悄的退出了房間只有桌子上的燈光在不停的變幻著。窗外的夜色已經漸漸泛白新的一天又會有怎樣的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