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 第四卷 第二十二張雷鳴隕落
    血夜還在詛咒著長風可那些殺手卻不給他繼續下去的機會六七把長劍從四面八方把血夜和雷鳴包圍在其中。顧不上其他血夜瞬間收回了犀角弓雪亮的彎刀橫空而出合身撲進了殺手群中。

    這些殺手個個都是高級戰士出手的角度既快又狠而且都在一起配合了很多年幾個人之間的攻守非常默契很多實力比他們強的戰士都倒在了他們這天衣無縫的配合之下。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就是追不上血夜的動作。靈活的步伐讓血夜就像一條滑不溜手的泥鰍穿梭在人群中所過之處留下一具具的屍體。

    雖然由於傷勢的影響不敢用全力可在度上血夜從來沒懼怕過任何的對手。當然布裡亞特除外。此刻他正憑著自己的度游動在幾個殺手中間長劍掠過身體傳來的寒意反而讓血夜更加的興奮。

    如果說有什麼能讓血夜忘記一切那就只有戰鬥了。在死亡的邊緣跳舞聆聽著死神持續的召喚嗅著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道血夜對這一切都甘之若飴。

    另一邊的雷鳴也毫不遜色長劍大開大合所向披靡被凍的硬邦邦的屍體堆滿了他的腳邊。空中不時飛舞起幾件人類的器官落在地面的時候砰然破碎成了冰塊。

    冰霜鬥氣果然霸道不愧是能與榮耀騎士抗衡的銀色冰霜賴以依仗的強橫力量。

    血夜遊走在殺手的中間看似全神貫注的一門心思的在殺戮可他始終在觀察著一旁看著他們父子屠戮部下而無動於衷地血殺。從意識海裡的記憶得知此人才是他們最大的威脅。

    血殺突然怪異的笑了一下轉身走到了那幾個倖存的村民面前。血夜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不詳的預感。對方揚起的血色細劍證實了他的感覺。並不奪目地血色閃現吞吐那最後的幾個村民轉眼就被奪去了生存的權利。

    血夜心中一凜不明白對方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那幾個村民還值得一個九級的高手自己動手?可對方臉上那詭異的笑容又是為了什麼?

    「啊」雷鳴的一聲怒吼回答了血夜的疑問血殺對手無寸鐵的村民下手就是為了激怒雷鳴啊!血夜甚至都來不及轉身念動力化為千萬僂細絲籠罩向雷鳴的方向。可還沒等接近就被一股強烈地鬥氣風暴吹的四處飛散伴隨著的還有人的殘肢斷臂。血夜的上身突然轉折了九十度躲開了一把趁他走神偷襲的長劍反身一腳將那把劍的主人踢進了後面的人群中。出一陣筋斷骨折聲。

    血夜卻沒有停留側身一個跨步讓開一把雙刃戰斧的同時已經侵入了那名殺手的懷中在對方驚異地眼神中輕輕抬起了膝蓋向上一頂周圍的這些殺手雖然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可也被這個同伴淒慘的叫喊聲嚇了一大跳。有的時候叫聲的高低也不是由體形大小決定地這個殺手此時出的分貝絕對和一頭咆哮的巨龍有一拼。

    血夜卻趁此機會在那個殺手的背上借力躍上了半空敏銳的視力讓他一眼就看到了急衝向血殺的雷鳴身後一把無聲的長劍。

    布裡亞特!

    血夜暗罵了一聲也顧不上彎刀已經浸滿了鮮血張嘴咬住的同時完好的右手從箭囊裡抽出了一支箭眨眼就搭在了背後的弓弦上。身體稍稍扭轉了一點角度空氣被撕裂地聲音中那支箭破空而去。

    血殺看著急接近的雷鳴。眼中的笑意更濃了。相對長風而言雷鳴反倒是更難對付一些。雖然也算不上是太大的難題可在一切重歸掌握的前提下能省點力氣幹嘛還要費勁呢!作為一個殺手最擅長的就是以誘餌捕捉獵物再兇猛的目標也逃不過精心佈置的陷阱。對於深諳此道的血殺來說此時地雷鳴就是獵物。

    雷鳴在看到血殺冷酷的笑容時就知道自己上當了二十多年地安逸生活讓他失去了很多原本可以救命的特殊感官。一個九級的戰士對幾個村民下手這本身就不正常除非他是喜歡虐殺可之前清除其他的村民時候。那些殺手的動作乾淨利落絲毫沒有任何的多餘。由此可以推斷血殺絕不是一個嗜好虐殺的人他更追求的是精確到極點的一擊必殺。可剛剛一時的激憤讓雷鳴失去了冷靜的判斷雖然實力任然還在可這樣的失誤已經足以讓他付出慘重代價了。

    幾乎是在反應過來的瞬間。雷鳴就做出了應對的動作可背後暴起的冰冷殺氣徹底粉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雷鳴閉上了眼睛。

    血殺欣賞著雷鳴的表情終於露出了一絲自心底的微笑可轉瞬就凝結在了臉上

    影只有坑底留下的兩個清晰的腳印。

    長劍顫抖著出了飢渴的呻吟它似乎也聞到了血肉香甜的味道。而他的主人此刻正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能夠襲殺一名高手帶來的榮耀遠比那些普通的村民更能讓他滿足。劍已經穿透了護體的鬥氣只剩下那層薄薄的衣服就能完成最終的使命可就是這微小的距離居然成為了永恆。因為一支箭射穿了它主人的頭顱。失去了前進的動力那把劍也只能無奈的停住了腳步。

    但是還沒等雷鳴喘一口氣血殺的身影就代替了那把長劍甚至更加致命他絕不允許自己再次失敗。失去了先機雷鳴只能把冰霜鬥氣催到極至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凍結。可寒冰再堅固也會被太陽融化更何況是熊熊燃燒的九級鬥氣。

    伴隨著刺耳的破裂聲雷鳴的眼前出現了無數金紅相間的劍痕。它們縱橫交錯封鎖了雷鳴所有的生路。竭力揮動長劍格擋可血殺的細劍卻如同有了生命一樣靈活的轉了個彎。繞過了防禦一頭扎進了雷鳴的胸膛。

    感受著胸口既熟悉又陌生的冰涼再看看眼前血殺冷酷的眼神雷鳴的臉色突然回復了平靜。時間在這一刻突然靜止了雷鳴甚至有空回頭看了一眼正保持飛趕來姿勢的兒子。

    兒子對不起了!這些年只教會了你射箭其他方面我還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別了我的兒子!

    「啊!!」雷鳴身上的鬥氣光芒突然轉變成炙烈的白色。「風快走!」三個字充滿了決絕。

    血夜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電射向廣場的邊緣極度的危險感讓他根本顧不上其他只想離廣場越遠越好。

    可為什麼心口會感覺這麼痛呢?臉上的冰涼感覺又是什麼?血夜忽然感覺到身體不受控制若非他的精神力夠強大恐怕就要被身體奪取了主導權。血夜明顯感覺到身體在拒絕執行他支配難道除了他之外還有第三個意志存在嗎?

    「停下!」一個聲音在血夜的腦海裡炸響正在走神的血夜被震的一個趔趄栽倒在地。轟然巨響中廣場上炸開了一個光團轉瞬就掠過倒地的血夜衝向了四周。廣場周圍熊熊燃燒了一夜的大火碰到那光芒驟然就熄滅了連一絲煙塵都沒有飄起就好像從來沒著過火一樣。被燒的漆黑的建築上佈滿了白色的銀霜把所有的污漬掩蓋了起來。

    地面上飛蔓延著白色的氣流所到之處不管是什麼都立刻被凍結成了冰雕。距離剛才爆炸中心比較遠的殺手看到這個情景再也顧不上其他了各展身型往遠處躍去。那白色的氣流雖然看上去度並不快可轉瞬間就追上了那些亡命奔逃的殺手。在看到幾個同伴被牢牢凍結在地面之後其他的殺手都竭力向空中躍去白色的氣流漫過他們腳下的地面繼續向遠放延伸。那些殺手還沒來得及思考呆會兒要怎麼落地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重物落地的碎裂聲。

    一堆大體還能看出人形的冰塊雜亂的堆在地面上他是剛才躍到空中比較慢的殺手之一很不幸的被凍結一切的白色氣流沾染到了。雖然非常的恐懼可這些殺手還是立刻就開始考慮自己降落的技巧紛紛伸展身體延遲下落的時間。可人畢竟不是飛鳥最後必然要落到地面上。隨著地面的接近落在最下面的一個殺手終於沉不住氣了。一伸手拉住了稍稍靠上的同伴向地面貫去而他自己反而因為反作用力升上了一點。其他人立刻開始傚法混亂不可抑制的生了。

    一個個殺手還沒有落到地面就被侵蝕的寒氣凍成了冰塊轉眼又落在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最終能安全落地的不足二十人他們都是整個血色團的佼佼者。

    血夜呆呆的站在一邊白色氣流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就像有自己的意志一樣自動繞開了他此刻只有他能安然站在地面上那十幾個倖存的殺手實際上是站在同伴的屍骨上否則光是殘留的寒氣就足以讓他們全軍覆沒。這白色的氣流太霸道了他們的鬥氣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這些都不是血夜呆的原因如果仔細看你會現他此刻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神采彷彿站在這裡的只是一具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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