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他又回到了懸崖上與冰兒第一次雲雨的時候,本身就是或真或幻的記憶,在夢裡,就更加迷蒙了。——沙灘,熾熱的沙灘,冰兒擁著自己,她柔軟的身子鰻蛇一般纏著自己,一只靈活小巧的柔荑,在自己身上撫摸著,扶過的地方,就像曼妙的琴聲叮咚而過,一直舒坦到了心底。
冰兒的柔荑繞著圈一路繞啊繞啊,繞到了小腹,卻停住了。
著急!一把抓住她的柔荑要插進內褲,可褲帶緊緊的勒著——該死的!誰干的這缺德事情,把自己褲帶捆得這麼緊!
那柔荑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要逃開。哪裡跑?抓住放在高聳的炮塔上!
仿佛被蜇了一下,要逃走,按住!不許動!
輕輕的,柔荑沒有再逃避,對了,就這樣愛撫,嗯……,心急啊,隔鞋撓癢,想告訴冰兒把手伸進去,嘴卻被她的紅唇堵住了。
冰兒是最聰明的,他始終堅信,於是,那只靈巧的柔荑滑下去,到了大腿,停了停,遲疑地,跟鬼子進村一般,試探著,慢慢地,慢慢地沿著寬大的內褲褲筒伸了進去。
心都要跳出來了,激動啊!
碰了一下,冰兒的柔荑碰了一下自己的高高的燈塔,又驚慌地退出好遠。
老天∼!
冰兒仿佛在積蓄著勇氣,就像海底地震在積蓄著力量,接下來,將是激流奔湧。慢慢地,柔荑又探了過來,在邊上停了片刻,如長龍盤柱一般,繞上了燈塔,又變成了一直護仔的老母雞,用翅膀將那話兒摟進懷裡。
好溫暖,好舒服∼!那感覺海浪一般席卷了全身,啊∼!真是通體舒泰。這感歎真好!
可是,那那老母雞似乎不知道如何愛撫自己的孩子,捏著,揉著,搖著,拔著,扯著……
仿佛是海嘯加暴雨中的燈塔,又像是地裡的大蘿卜,被一個力氣不大的小孩在用盡吃奶的勁搖晃。哎喲∼,冰兒,知道你心好想幫我,可這樣下去會斷的!
抓住她的小手,教她……
——這下子對了,嗯∼!燈塔又亮了,暴風雨漸漸沒了蹤影,烏雲不見了,太陽出來了,沙灘又暖洋洋的,漲潮了,一波接著一波。
就在馬上要噴發的時候,楊秋池猛然驚醒了,原來是個艷麗的春夢,——不對,不是夢!那雙柔荑還在自己內褲裡,在自己掌控下有規律地動著。那種噴薄而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身後傳來低低的女孩的嬌喘。
“雪蓮!”
楊秋池抓住她的手一下子定住了:“雪蓮!別!”
“老爺……,”雪蓮的聲音嬌羞無限,“雪蓮是老爺的人,老爺叫雪蓮干什麼都行……”
郭雪蓮嬌鶯初囀,吐氣如蘭,嬌小的身子貼著自己的後背,一直小手握住了自己到話兒,雖然被自己的手控制住不能動,五指卻不停揉動著,將已經要漫到頭頂的潮水繼續引領著上湧。
楊秋池幾乎要放棄抵抗了,他想到了冰兒,就在隔壁的冰兒,喘了一口粗氣,低聲道:“雪蓮,不能這樣,我……我不能對不起冰兒的。”
郭雪蓮身子更貼緊了他,羞答答低語:“就是……就是柳姐姐讓……讓雪蓮想辦法上床……服侍老爺的……”
啊?楊秋池大吃了一驚,從褲管裡拔出郭雪蓮的小手,一骨碌跪爬起來,借著朦朧月光,見郭雪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下了褻衣,赤裸著嬌小玲瓏的身子,含羞帶怨幽幽瞧著自己。
“你說什麼?”楊秋池低聲道,“是她讓你這樣做的?”
“是……,”郭雪蓮低聲道,“姐姐路上就悄悄給雪蓮說了,老爺好辛苦的,要雪蓮等到了這裡,想法上床服侍老爺。雪蓮只想讓老爺舒坦,可雪蓮笨拙,不知道該怎樣……”
“胡鬧!這麼說,那什麼怕鬼也是你裝出來的?”楊秋池聲音有些冷,他不喜歡太有心機的女人。
“不不,不是,雪蓮真的怕,剛才也真的夢見那血淋淋的書生了,”郭雪蓮蜷縮著身子,抱著雙臂,用些許驚恐的聲音說道“我夢見那他垂著腦袋站在門後,然後跟沒了骨頭一般,軟在地上,變成了一張皮,飄啊飄,飄到了空中……”
郭雪蓮這夢到不是編的,她聽了楊秋池說了那案件之後,的確做了一個看見這被殺的書生血淋淋的夢,又想起衙門諸多鬼故事,所以真的被嚇著了,她和楊秋池逃荒一路上相依為命,習慣了楊秋池摟著她睡覺,所以,楊秋池開玩笑讓她進去一起睡,她便當了真。上床之後,想起了柳若冰的這個交代,等楊秋池睡著了,她這才大著膽子解下褻衣,赤身從後面抱著楊秋池,撫摸他,結果被正在做一個關於柳若冰的春夢的楊秋池抓住手,開始做成人游戲。
楊秋池也知道她先前是真害怕,這個夢也不像是瞎編的,是因為自己先前懷疑這屍體難道能漂浮在空中,她這才做了這樣的一個夢。
夢……?
楊秋池想起郭雪蓮剛才說的那個夢,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仿佛在迷霧裡看見的東西,如夢似幻一般抓不到要領。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院子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郭雪蓮急忙一骨碌爬起來,側著身子匆匆穿好衣裙,跑出去打開院子門。卻原來是護衛劉勇,急聲道:“老爺呢?”
“老爺……”郭雪蓮一聽他問老爺,下意識覺得自己剛才在楊秋池朦朧引導下幫他玩的成人游戲被別人知道了似的,頓時臊得滿臉通紅,慌亂地閃開目光,說道:“老爺還在睡呢,有事嗎?”
雖然院子裡有燈籠挑著,但郭雪蓮是背對著的看不清臉,劉勇也正著急,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急聲道:“出事了!快叫老爺起來吧!”
郭雪蓮吃了一驚:“出什麼事了?”
“剛才魏捕頭來報,說李教諭的女兒冬雲……殉情跳樓死了!整個李家大院靈棚已經亂成一團了。請老爺去瞧瞧。轎子已經備好了,我等在外面候著。”
這小院子是內宅,沒有得到准許,其他人是嚴禁入內的。
郭雪蓮急忙轉身跑進屋裡,將這事說了。
楊秋池也吃了一驚,晚上的時候,這冬雲雖然哭得很是淒慘,卻也沒有尋死覓活的啊,怎麼說跳樓殉情就跳樓了呢?這古代女子還真都是這般貞烈嗎?這讓楊秋池想起了小蕊,只不過是簽了贈妾文契,這小丫頭就死心塌地跟了自己,寧願出家,也絕不再嫁,要逼她她就死。
唉∼!三從四德害死人啊,不僅害了小蕊、冬雲這樣的古代女子,連自己想和冰兒雙宿雙飛的夢想都受到了嚴重干擾,苦惱啊!
一邊想著,楊秋池在郭雪蓮服侍下,匆匆穿好官袍,搖著烏紗帽上的小翅膀,提著一圈玉帶腰環,開門出來,迎面正遇上柳若冰。她已經穿著整齊,一襲白衣,若仙女嫡塵一般。
柳若冰道:“這案件越來越蹊蹺了,我跟你去瞧瞧。”
“恩∼!好啊!”楊秋池高興地說道,有冰兒陪同破案,那才爽呢,轉身對郭雪蓮說道:“你和小黑狗在家,點著燈籠亮一點,別怕,有小黑在,鬼不敢來欺負你的。”
哦∼!郭雪蓮弱弱地答應了,回到屋裡將房間的燈都點亮了,這才心安。坐在床邊,傻傻地等著楊秋池回來。
楊秋池帶著柳若冰出了內宅,眼見只有一頂轎子,忙吩咐再抬一頂來。
趁僕從去抬轎子這功夫,柳若冰低聲問道:“睡得好嗎?”
“不好!”楊秋池板著臉凶巴巴說道。
“咦?好端端這是怎麼了?誰得罪你了?”
“你!”
“我?我怎麼你了?”
“哼!是不是你叫雪蓮找機會上我床為我侍寢的?”
柳若冰臉一紅:“池弟,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這樣一個人很苦的,雪蓮這姑娘不錯……”
“哼!謝了!我告訴你了,我的心只屬於一個人!在這樣,我就將她賣掉!”
“你這又是何苦!”柳若冰皺了皺眉,“我都說了,我一輩子不嫁人的。”
“那我就一輩子不娶!反正跟你耗定了!”楊秋池惡狠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