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痕所說的,並不是地球上任何一種語言,但詭異的是,陳瀟竟然能夠聽懂。
陳瀟看著這個單膝跪倒在地的黑衣男子,開口說道:「起來吧,出去的時候千萬不要叫我什麼主神,嗯,就叫我少爺吧。」
突然間,陳瀟覺得那些家族的什麼少爺小姐,也蠻威風的,於是在某些心理的作用下,還是讓巢痕這樣稱呼他。
「這……主神……」巢痕的臉上露出了難色,在他心中,主神是至高無上的,而他身為神徒,只能算是主神的子民,信徒,現在讓他叫主神少爺,他是萬萬不敢的。
「一個稱呼而已,而且他現在的實力,還遠不到主神,你就先叫他少主吧。」水淼淡淡的聲音響起,「你現在出去叫他主神,那完全是在害他。」
「這……」巢痕低頭思考了一番,隨即道:「屬下,見過少主。」
「這個巢痕,竟然這樣激靈。」水淼微微的點了點頭,巢痕自稱的是屬下,那就就是無意間將自己的身份抬高了不知道多少。要知道,以巢痕這樣實力的神徒,還無法成為主神的屬下。
「好了,不要浪費了時間了,和我出去滅了那丫的!」陳瀟也沒有和他廢話下去,身為一個地道的地球人,他自然清楚,若是讓天主教徒見到了上帝會怎麼樣。
而且,在這主神空間裡,陳瀟也不願意浪費每一秒的時間。
刷!
陳瀟和巢痕的身體,同時消失,回到了現實社會之中。
但是在黑衣男子的眼中,陳瀟的身體從來就就沒有動過,但是他的身邊,卻詭異的出現了一個面容冷峻的黑衣男子,一股冰冷的氣息,霎時間就將方圓十米的地方籠罩。
黑衣男子甚至覺得自己體內的靈力,都有種凝滯的趨勢。
「膽敢冒犯少主者,死!」
巢痕的眼中爆射出兩道寒芒,他的身體驟然上前,手掌輕輕一推,直接朝著黑衣男子的胸口拍去。
這個時候,巢痕用的,卻是標準的漢語。
「好強!這人是誰?少主,他口中的少主又是誰?」
黑衣男子的臉色狂變,幾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疾閃而過。
「不是對手,逃!」
在巢痕面前,這個二階武戰師,甚至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他猛然將自己手中的黑色長刀一擲而出,妄圖阻止巢痕的腳步。
彭!
那柄長刀一碰到巢痕的手掌,便寸寸碎裂開來,巢痕的腳步甚至都沒有停滯一下,瞬間就到了黑衣男子的身前,一掌拍在他的後心上。
無聲無息的,這黑衣男子,直接就消失在空氣中,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整個過程,不到三秒。
「人呢?」
這個時候,陳瀟才回過神來。
「冒犯少主者,已經灰飛煙滅,不存於世了。」巢痕雖然為人冷漠,但是在陳瀟面前,卻是恭恭敬敬的。
「你把他殺了?」陳瀟心裡有些不舒服,畢竟殺人這檔子事情,在陳瀟眼中可是太過駭人聽聞,雖然對方已經屍骨無存,連毀屍滅跡的事情都免了。
「冒犯少主者,死有餘辜。」巢痕躬身道。
「算了。」陳瀟想了想在異能世界中的那些鬼,心裡才舒服了一些。
「你現在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陳瀟問道。
「回少主,屬下現在的實力,相當於這裡的六階異能者,當然,若是在主神空間,或者少主的實力提高,消除對屬下的限制後,六階異能者只能算是螞蟻。」巢痕的語氣中帶著無比的傲氣,但是想到了對方身份,又變得恭敬起來。
「呃……」陳瀟眨了眨眼睛,「貌似現在異能界中,最強的乃是七階異能者……不過這慕容家族,似乎並不是純粹的異能家族,應該不會有七階異能者存在吧……」
「好了,你先回去吧。」陳瀟一揮手,將巢痕送回了主神空間。
巢痕的存在,共享的是陳瀟在主神空間裡的時間,這些時間,在陳瀟眼中,無疑比金子還要珍貴,一寸光陰一寸金,用在這上面正合適。
「還好,那黑衣男子是莫名其妙從空氣中走出來的,到時候來個死不承認不就成了。」
陳瀟自我安慰著,從這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子中走了出來。
「誒,我要不要到異能協會那裡去查查這個慕容家的底子?」
「不行,他們家族中能夠有異能者,證明在異能世界中根基不淺,怎麼也比我這個菜鳥強,若是到了那裡,不是羊入虎口?」
「而且,幾乎沒有兩個小時,他們家的人,便找了上來,這樣的人可不是我能得罪的,本來還想讓巢痕把那個黑衣人制服,然後逼問出點什麼。」
陳瀟正自言自語著,突然間又發現了不對,他抬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條街已經空了,足足有一百多人,分兩邊,朝著陳瀟圍了過來。
「我勒個去,不會是招惹到黑社會了吧?」陳瀟想的不錯,能在這華夏國首都京華市佔據一畝三分地,哪個沒有過硬的後台,而今天被陳瀟教訓的這些個街頭小混混,正是京華三霸之一的『血龍堂』成員。
這條大街,也正是血龍堂的勢力範圍,陳瀟在這裡揍了血龍堂的成員,血龍堂不出來報復,那才怪了。
「濤哥,就是他。」
剛剛被陳瀟打暈過的那個青年,對著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帶著一副墨鏡,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道。
張毅濤一擺手,一百多個手持鐵棍的打手同時停了下來。
「是你,打傷我血龍堂的兄弟?」張毅濤臉上帶著淡笑,緩緩的問道。
「是我。」陳瀟點了點頭,他的精神力在這些人群中掃了掃,發現這些都是普通人,並沒有異能者的存在。但隨即陳瀟苦笑了一番,他還真當異能者是街邊的大白菜,隨處可見嗎?
「小子,你的身手不錯,也很有膽。」張毅濤看到陳瀟那不在意的表情,笑了笑。
「給你兩條路,死,或者加入血龍堂。」張毅濤最後說道。
「讓我加入黑社會?」陳瀟愣了愣,但貌似除此之外,今天的事情怕是沒法善了。難道再讓巢痕出來,一招把這些人也都秒了?這不現實。
「可以啊,但是加入了黑社會中,我可不做小弟。」陳瀟笑了笑,開口說道。
「這個你放心,以你的身手,自然不會讓你做小弟的。」張毅濤聽到陳瀟同意加入血龍堂,臉上露出了笑容。
「濤哥……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剛剛那個被陳瀟打暈的青年的臉色有點難看。
張毅濤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在他的眼中,陳瀟可是遠遠比這個人重要的多。
「那就行。」陳瀟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但是我只答應,掛個名而已,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沒問題。」張毅濤笑道:「不過小兄弟,我想問一下,傷天害理,什麼又是傷天害理呢?這個世界上的好人太多了,不正需要我們這樣的壞人來調節一下嗎?」
「呃?」陳瀟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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