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天崩第一百二十七章參合「柳浩儒,你打算襲警嗎,就算你是柳家的人,也要興到法律的制裁,把刀放下,我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張警官已經年近中旬,辦事沉穩,威名昭著,流氓兇徒見過不少,但是像柳浩儒這樣敢於伋而走險的世家子弟卻極少見到,瞧著面前這隻眼睛,彷彿一匹暴虐的豺狼,柳浩儒的狠勁是天生的。沒來由地,張警官感到一陣發虛,一種面對未知野獸的發虛。「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但是你不能衝動。」張警官的口氣軟了下來,喉頭的一疼,又被利刃刺進了半分。「你們這些破爛警察,個個都是混蛋,那一個不是靠老子納稅養活的?我的要求不過分,我要一部警用摩托車,你們已經誤了我的時間,我必須趕去機場,沒有時間與你們磨蹭,我這些手下可以留下來說明情況,我不會再跟你們回警察局。」張警官也不多想,立刻鬆了一口氣,原來這位二世祖如此冒險,不過是趕飛機,不想回到警察局而已,這人也真奇怪,竟然冒著襲警的危險,隱隱中,他憑著多年的觀念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一種很模糊的感覺.溫聲道:「柳先生,我可以派人送你去飛機場,這樣行了吧!先把刀拿開.」「臭警察,你***要搞清楚狀況,快點.」五分鐘後。一輛警用摩托出現在停車場的門口,柳浩儒倒也沒有與張警官為難,長刀一收,立刻跨上了摩托車,轟地一聲引擎全開,竟然是全速前行。留在原地的日本人立刻在最短的時間被拘留了下來,就連那名司機也沒有例外,柳浩儒留下來的麻煩,明能由手下的人來擦屁股了。張警官臉色鐵青,他那些手下也憋了一肚子氣。立刻把餘怒轉移在這些日本鬼子的身上,這夥人被直接丟到審訊室裡去了。「張哥。柳浩儒的行車的方向並不是白雲機場,現在已經上了西環公路。那邊的地形太複雜,很難追蹤,我們已經通知有關的單位密切注意他地行動。」「繼續跟蹤,隨時匯報他的位置。」張警官丟下幾句話,立刻趕往醫療室治傷去了。西環公路如同長龍婉轉,橫跨在市政府與開發區之間,兩分鐘後。一輛警用摩托車瘋了似地衝了過來,尾巴後面揚起了漫天的灰塵.「畢東流,老子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地大虧,這次不讓你吃點苦頭,老子發誓絕不回上海。」柳浩儒銅牙緊咬,記憶回至十多年前。有一次,同桌的女孩子懷疑他偷了一塊微不足道的像皮筋,並且打了小報告。結果在狂怒之下,他當著眾多同學面前撲了上去,一口咬掉了這位女同桌的左耳朵,嚇得連老師都驚聲尖叫了起來。這件事情,曾經轟動了整所學校,後來才由柳家出錢擺平了事情之後,柳浩儒也被迫再次轉學.柳浩儒非常清楚,這次闖了大禍,回去之後肯定被老頭子關起來,沒有一年半栽休想再出來混了,這口悶氣,他如何能忍得了半年之久?堂堂柳二被人炸成了黑炭頭,想想都讓他恨得牙癢癢的了。片刻之時,身後方機車聲音隱隱的傳了過來。「估計柳浩儒那傻小子去找畢東流的麻煩了,讓他折騰去,那小子也夠瘋地,連襲警這種事也做得出來,哈哈!咱們找一個地方喝酒去,聽說鴻遠酒樓的獅子頭燒得很有一手,走吧!」林肯轎車內,陳肥肥看著來來往往的警察,笑得嘴巴都快裂到了耳朵根,死命地揉著肚子,其他人雖然臉帶笑意,但是心頭好像壓抑著什麼.「陳肥肥,這次我們是私自行動,玩得有點大了,眼前柳浩儒像條瘋狗一樣,到處咬人,你打個電話回去吧!」呂人傑輕輕摩擦著中指的粗大戒指,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也不知道小木怎麼了?」陳肥肥的腦海裡閃過了木青山地影子,再也按捺不住,從車上跳了下來,直奔路口的電話亭,早期混黑道的人,一般都沒有固定地手機,所以口袋裡經常裝著一兩張電話卡,這個習慣一直被陳肥肥保持著。電話才接通,木青山的聲音出奇的大,差點把陳肥肥罵得暈頭轉向。「胖子,你怎麼搞的,怎麼現在才聯繫?我們是一個整體,不是一盤散沙,你那邊沒有事?」木青山正在馬路上飛馳,頭髮被風吹如同雜草,好在他的聲音夠大,沒有被風聲吹散,但是陳肥肥正電話廳裡卻被聲波震得差點滾出去,抬頭望望天空,並沒有打雷啊!「陳肥肥,出了什麼事?怎麼不回答我?」木青山又是一聲大吼,話筒裡又炸起了一個霹靂.「靠,好小子,你把喇叭放低點不行嗎?我還以為打雷了,沒有什麼大事,找柳浩儒玩了玩,那小子夠狠,把怒氣發洩在那群可憐的警察身上,如果我沒有猜錯,他現在去找畢東流的麻煩了。」木青山氣得差點從高速摩托上跳了下來,吼道:「我就知道你們會做這種無聊的事,這次的情況***有點複雜,凌臨峰現在跟畢東流在一起,我必須和他聯繫上,柳浩儒是***一個瘋子。」陳肥肥也有點色變道:「峰少跟畢烏龜在一起?你沒有騙我吧?畢烏龜不是已經回楊琳軒身邊了嗎?啊……那位是。」「我必須打一個電話凌臨峰,你們馬上回可園,別到處惹事生非了。」木青山掛掉了電話。陳肥肥一回頭.祗見林肯轎車的前面竟然站了三個人,非常奇怪的三個人,一個光頭地美女,一個黃衣光頭和尚,還有一個更離譜,如果忽略了那一身休閒服裝,光憑那頭毫無修飾的亂髮,跟街頭要飯的乞丐並無分別,當然,如果把這位年輕的乞丐丟在古代的話。說不定也是一位眉分八彩,星目若朗的丐幫俠士。一尼一道一和尚?不會上從古代重生過來的吧?陳肥肥立刻眼睛發直了。這三種不同行業人士往這裡一站,說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偏偏又是一言不發,正在死盯著張遼等人所在的轎車,陳肥肥下意識地掃了周圍一眼,奇怪,這裡並沒有做法事的痕跡啊。靠,不過那位光頭尼姑還真夠養眼的,那白裡透紅地肌膚雙眼之間,風情萬種,嘿,只腿之間,深不可測,她在看我?沒有搞錯吧。難道她也發現我比車中所有的人都高大威猛?是殺氣!陳肥肥一下子跳了起來,耳朵邊傳來已經傳來女人珠落玉盤地聲音:「看什麼?死胖子,我挖了你的眼睛出來。狠狠地踩,然後拿去餵狗。」身形一晃,這個光頭美貌尼姑已經站在陳肥肥地面前,香風撲面,陳肥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內心一驚,原來這女人還是一個高手,一個美女高手。陳肥肥敢打包,就在剛才,他竟然有一種觸電的感覺,這個女人長得真***漂亮啊!修長苗條的身體寡在白色的清水服裡,修眉細細,彎如新月,就連翹起的柔唇也是那麼,特別的驚心動魄。「胖子,小心點.」一聲大喝從林肯轎車裡吼了出來,是張遼地大嗓門,車門猛地拉開,車內的五人立刻竄了出來,與此同時,價值百萬以上的車頭轟的一聲,多了一個四十三號鞋的大腳印。那位年輕的乞丐道士收回了右腳,吼道:「慧慧,已經調查清楚了,就是這幾個傢伙嫁禍給柳二,是敵非友,你小心!」「我地事,不用你來管。」這位美女尼姑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可惜她雖然夠狠,但是還沒有什麼社會經驗,眼見這位胖子狠狠地瞪著他,於是也很不服氣地瞪了回去,以陳肥肥那樣的色迷迷的小眼睛,兩人正好應了一句,張飛穿針,大眼瞪小眼。陳肥肥還真沒有見識過這種類型地美女,一聽人家說話,頓時樂了,雖然胖子一副色迷迷的模樣,心中卻是冷眼旁觀兼雪亮,,早已發現那位乞丐道士對這個光頭美女似乎有些情意,而這位小美人似乎對他並不感冒。這長髮道人年年紀輕輕,輕描淡寫的一腳就踏塌了林肯車頭,這一腳之威,實在駭人之極,呂人傑等人對望了一眼,臉色均有點凜然,言下之意,柳家好快的動作,竟然這麼快就追上來了,看來這當世四大世家,確實名不虛傳。這六人當中,以龍銳樓江湖閱歷最深,突然自腦海中閃過一個極厲害的來頭,這個念頭剛剛閃過,立刻後背驚了一身冷汗,低頭再看,就連手掌也濕漉漉的。傳說之中,柳家有一個古老相傳的組織,名為參合,參合組織是什麼時候開始成立,已經不能考究,黑白兩道祗知道,幾百年前,有三個非常厲害的俗家高手,這三人雖然還俗,但是還難得地堅持著幫派的規則修行,這三人結拜闖蕩江湖,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亦正也邪,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但是這三人之中有一個致命的死結,就是少林輿武當子弟都是有名的英俊男人,而那位落發的少女則是有名的美人,大家都在塵世之中,自然有七情六慾,奇怪的是,結局非常離譜,那位光頭美女嫁給了柳家的祖宗,少林子弟與武當子弟雖然傷心,當時的那兩位均是奇男子,並沒有違背當年的誓言,繼續在柳家住下來當這位女人的護花使者,後來各自成家,此後一百年,都是不離不棄,名為參合。值得一提的是,據說這三家一百多年來都是單傳,卻有如被命運捉弄般,總是兩男一女或兩女一男,三人糾纏不清,卻到了最後都沒有人走在一起,到這一代已經是第三代,正是入世磨練的時候。唯能極於情,故能極於道。這三人的後人更是在前輩基礎之上,創出新的武功。多情掌,還情劍,亂花漂流術,早已在上一代武林中成為天下美談,綿延至今,餘香不斷。由於時代的發遷,科技發達,武功漸漸沒落,這三家雖然還保留著祖傳武功,但是由於不斷柳家不斷向科技靠攏,武功的威力已經一代不如一代,好在科技也有科技的好處,這三大家反而來了一個大雜燴,硬是將多情還情輿亂花融合了,龍銳樓擔心的是這三人會聯手合擊,傳說可能誇大了一點,但這三人絕非易與之輩。念及與此,龍銳樓神色並沒有半點不自然,朗聲問道:「請問三位是三合後人嗎?」此話一出,這三人對望了一眼,竟然同時瞧著龍銳樓,似乎大感意外,空氣有點沉悶,龍銳樓勉強笑了一下,看來已經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望了望疑惑中的陳肥肥等人,猶豫道:「傳說三合組織祗有在柳家有天大麻煩的時候,才會有人出來處理一下,不知道這三位朋友為了何事破了祖宗立下的規定,龍銳樓願聞其詳。」那個光頭和尚踏前一步,平靜地道:「這位小朋友果然好眼力,我是魔智,我表妹趙慧兒,還有陳憶秋。家父說過,江湖中能說出我們身份的人,我們都必須以禮相待,所以在動手之前,我以為有必要向各位交代一下身份。」這位魔智先生看來家教極嚴,年紀輕輕,竟然一肚子都是魚米豆腐,一板一眼,但是說到後面一句,黑道味道就非常濃郁了,先禮後兵竟然也能戴上一頂冠冕堂皇的帽子,前後搭配,感覺這些人行事非常怪異。陳肥肥一聽差點樂壞了,一個現代人也叫什麼魔智的,不如乾脆叫「莫知莫知」比較實在,他臉上神情古怪,但是聽龍銳樓說得鄭重其事的樣子,倒也不敢直接笑了出來。那位陳憶秋道士再次狠狠地瞪了陳肥肥一眼,冷然道:「各位,你們已經得罪了柳二,跟我們走一吧!」趙慧兒接口哼道:「就是,我看你們也不像什麼壞人,如果大家動手,會傷了感情的。」陳肥肥一聽差點暈了過去,這是什麼女人啊!什麼動手會傷了感情,難道你們現在跟肥哥我的感情很好嗎?說話沒有經過大腦啊!難道真的是胸大無腦?「各位,如果事情澄清了,柳二爺又沒有輿各位計較,我們自然會讓你們安然無恙地回來。」「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成為朋友呢!」光頭美女又加了一句。這句話剛剛冒出,陳肥肥立刻只眼冒煙,陳憶秋眼中卻是寒光亂閃.站在旁邊的牛鐵魁橫看豎看,突然不耐煩地吼了起來:「搞什麼玩藝,老子跟你們很熟嗎?不錯,炸彈是我們安裝的,有本事就抓人,沒本事就走人,別在這裡嘰嘰唧唧的,兩個光頭一個乞丐,***亂七八糟。」龍銳樓的臉色變了一下,但是阻止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