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天崩第一百二十五章報復行動酒吧被封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交給沒有背景的人去辦,不在市政府與管理局裡脫層皮,休想把封條撕掉,如果讓有背景的人去辦,那不過是一個電話的問題而已。這裡經過了一番流血流淚的熱鬧,這時候卻出奇得要命,就好比古代屍橫的戰場,往往瀰漫著一種神聖的氣息,這間酒吧出現了歷史以來最難得的安靜。破碎的玻璃折射著微冷的光芒,紛繁而誘惑多,還沒有處理的彈殼與斷刀到處都是,那些警察把最重要的人證都帶走了,倒也用不著拍攝什麼現場,黑社會的鬥毆,處理起來,自然是越低調越好,那些混混的生命是不值錢的,少一個利國利民,既然去混黑社會,自然是把自己的頭顱提著。木青山與凌臨峰也不多話之人,大家靜靜地站著,一杯一杯地倒著冷酒,也是一種難得的情調.「我喜歡只節棍,嘿嘿呵呵」突然,凌臨峰放在酒吧檯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響了起來,這個凌家二少為人清淡,竟然下栽了如此快節奏的歌曲。「畢東流那邊有消息了。」凌臨峰微笑著打開了手機,果然,畢東流那略帶陰鬱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峰少,告訴你兩個消息,一個好的,一個壞個。好的就是龍銳樓幾個已經被我保釋下來了,至於那些手下,由於涉及大量私藏武器,眼前還在警察局裡待著,必須出示持槍證明,這應該沒問題吧!我會幫他們弄一大堆出來。」凌臨峰笑道:「持槍證就必要了,這些人本來就是退伍軍人,證據都留在青蒼盟而已,對了,柳家二少爺怎樣了?應該吃了一點苦頭了吧!」「哈哈。峰少果然是料事如神,這傢伙在警察局裡很不安分。本來是被拘留地,結果柳浩平先生的飛機到了西京。眼前正在干涉之中,十分鐘後,他應該可以出來了。對了,我問你一個事情,這是無關緊要的,不會影響我們的交情。」說到這裡,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凌臨峰略為思索。平靜地道:「是那位胖子的事情吧?很簡單,他的口才不錯,可以在某方面幫到我的大忙,所以讓他進了獸盟,這個胖子倒也很有本事,喝酒泡妞很有一套。很多兄弟都服他,眼前跟著張遼等人做事。」「原來哥們也是為了女人啊!哈哈!可以理解,峰少。柳浩平已經出來了,鐵老已經派人過來,讓我到市政府一道,估計我這位同學也在邀請之列,如果你有空就過來吧!咱們是合夥人,是時候給對方一點壓力了。」凌臨峰提到了女人,生性多疑的畢東流立刻想起凌臨峰那位海外紅顏,對陳肥肥的事立刻釋然了,何況那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環節,明怪說那胖子地命太好了,丟在大街上都不死,還有了青蒼盟這樣的大靠山。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畢少,有這樣大地熱鬧,我怎麼會放過呢!這可是我們三人第一次見面啊!如果沒有塞車,或者出現道路倒塌的事件,十分鐘後,我會出現在市政府地門口。」言畢,凌臨峰立刻蓋上了電話,回頭對神色沉鬱地木青山道:「小木,你打算如何?」木青山沉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陳肥肥五人吃了大虧,依照他們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柳浩儒等人,我怕他們誤了大事,看來得親自跑一趟了。」「嘿嘿,小木,你這是能者多勞啊!你的身手突然變得這麼恐怖,這樣的事情自然由你來做了,別怪我偷懶啊!做哥哥的會過意不去的。怎樣?不打算敬我喝完最後一杯嗎?」鐺地一聲,兩祗高根酒杯撞在寂靜的舞台空間.光噹一聲,凌臨風把空酒杯往地上一摔,踏著碎片快步而去,頭也不回地拋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小木,你有空就去看看周樂吧!」「周樂……」光噹一聲,木青山手中的酒杯直線摔下,化為一地的碎片,碎片點點,映照著木青山這張漠然卻略帶紅暈的臉。堅強地外表下,那片最柔歡的地帶在輕輕顫動著,似乎想表達著什麼,卻又蒼白無語,終於,這片脆弱之地再次被堅硬包圍了起來,木青山一聲歎息,快步下樓。「死胖子,千萬別把事情鬧得太大啊!出口氣就行。」木青山出現在馬路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刻,花了三分鐘,他在一家小型車工廠地櫃檯上丟了一筆錢,隨即拉出一輛最新款的只槓鷹越野摩托,單手一舉,在眾眼瞪瞪之下,把這輛超過一百多公斤的越野摩托舉過頭頂,五步跨下台階,蓬的一聲,放在大街之中。「先生,你還沒有找錢呢!要不要開發票,你有報銷嗎?開十萬元還是百萬?我們公司不收取任何的超額發票費用,恭賀你購車愉快。「身材苗條,姿色可圈可點的服務小姐一臉驚喜地呼叫了起來,一路小跑追出。當然,這輛越野摩托是有提成的,至少可以拿二千,對她這種消費群體來說,這可是一小筆橫財啊!木青山自車上拿下太陽頭盔,伸手戴上,頭也不回地道:「不用,留下的錢,全部給我加汽油,加滿就行,我趕時間.」「天啊!好有形啊!他是明星嗎?看起來好眼熟。」服務小姐打量著木青山那修長挺拔的身形,戴上頭盔之後,更是多了一種說不清楚的迷人氣質.不禁只眼放光,到處都是小星星,登時把木青山地話忘記得一干二爭。「小姐,我說過,我趕時間.」蓬的一聲,木青山把後車座的油箱打開,乃然頭也不回。「小……小龍,快拿號汽油出來,對,最好的。為這位帥……不,先生加油。不,給他的摩托車加油。快啊!」服務小姐一驚,終於叫了出來。「來咧。」一名年輕的壯小子提著兩瓶汽油衝了出來,手腳非常的利索,在經過服務小姐的身邊時,彷彿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地叫了起來:「霞姐,你皮膚過敏了嗎?怎麼紅成了這樣?」「有……有嗎?不會吧,你一定看錯了。怎麼可能。」這位服務小姐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又是一路小跑,奔回了服務台找鏡子去了。木青山根本就不理會這些小事,靜靜地等待著這名小伙子加油。「先生,鴻運公司祝你旅遊愉快,這輛車的性能非常好。希望你先適應再加速,加油完畢,謝謝!「小伙子突然怪叫了一聲。跳到了一邊,臉色倏地變了,為什麼變了呢?因為木青山突然跳到了車上,轟的一聲,摩托車已經如飛而去。「不會吧!難道是從監獄裡出來地逃犯?天,那我不就成了幫兇了?這會不會有包庇罪啊!」西京申最大的警察局,這裡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熱鬧得如同雜亂無章地廢墟。警察局的門口站了十幾名手持鐵盾地保衛人員,突然,人流中冒出幾十名記者,舉起中手的長槍短筒,猛地一陣亂拍。「警察先生,你們誰是帶頭人,我是南方報社的記者,請你說明一下情況,我們的市民都很關注這次重大血案,希望你解釋一下,必須穩定民心。」這位記者倒也聰明,組織的名義,人民大眾的意見就是好辦事啊!「聽說一名炒菜師傅壓制了事態的擴大,是不是真地?他在警察局裡嗎?長得怎麼樣?什麼年齡?男的還是女的?未婚還是已婚?有蛀牙嗎……」各種八卦的提高如同潮水氾濫,面前鎂光亂閃,這些警察們本能般地後退了一步,那知道前面不知是誰叫了一句:衝啊!人流好像中了風似的捲了過去,這十幾名警察揮舞著手中的軍棍,祗差沒叫破了和喉嚨,西京市剛剛大規模開發,什麼三流九派地人物,各路的牛鬼蛇神,很多居民的素質差到了極點,制安也有點混亂,在一些有心記者地帶頭下,警察局的門口已經接近爆破的局限。「出來了,出來了,有犯人出來了。」「什麼犯人,是保釋出來的年輕人。」警察局的門口,陳肥肥,龍銳樓一共六人昂部走了出來,一見面前的情勢,眾人都皺起了眉頭.一名警察跟在後面道:「先生,為了你們的安全,能否先在警察局待一下,這裡實在太混亂了。」陳肥肥等人被日本人一顆散光彈以及什麼酥軟清風搞得一肚子氣,氣力剛剛恢復,而柳浩儒這小子還在裡面喝罵著,暫時不能放出來。陳肥肥盯了這名警察一眼,吼道:「你把裡面那位瘋狗當垃圾掃出去,我們就考慮進去坐坐,沒事在這裡裝什麼好人?那些日本人都是王八蛋,你們的警察還給他們端茶?現在裝什麼B啊?「這位警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陳肥肥說得並沒有錯,他的頭頭正在給柳家少爺陪著笑臉,可那是有理由的,柳氏家族對國家有特殊貢獻,他的家族人員自然就特殊一點,但是這名胖子是名副其實的黑道,竟然也如此囂張,不禁暗暗來氣,不悅地道: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別怪我做警察的沒有提醒你,這裡的記者多得如同牛毛,我看你怎麼闖出去。「陳肥肥冷笑道:「你們警察辦不了什麼大事。並沒有說明我們沒有辦法,拜託,借手機給我用一下,這個理由合理吧!」這名警察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地把手機遞了過來。陳肥肥隨手按下幾個號碼,沉聲道:「小文,我們出來了,你帶地人在那裡?好,衝進來吧!我是用警察的話的,出了什麼事。他會頂著,快點.別讓我等太久,人家等著看戲呢!」當陳肥肥把手機遞回去的時候。這名警察的臉色刷地白了。「哎呀!趕幹什麼?後面不要拉啊!還拉?**你媽的。」突然,前面的人群彷彿潮水一樣在急劇向兩邊分開,叫罵聲,慘叫聲,驚呼聲,聲聲入耳,人群又是一片混亂.但是這是有順序的混亂,中間很快就現出一跳道來,直達警察門口。一身橄欖綠軍裝的周海文出現在空了出來的通道中,龍行虎步,十幾步就到了警察局地門口,恭敬地對陳肥肥道:「肥哥。兄弟們來遲了,車子在外面。」就在此時,站在陳肥肥身後的警察突然大聲叫了起來:「周警官。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已經……」下面那個死字被他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早在一個月前,報紙地頭條新聞已經登出了周海文已經死在亂槍之下的消息,但是他現在又活生生地站在面前,這名警察過去曾經是周海文地手下,自然嚇了一大跳,但是隨即恢復了過來,周哥曾經對他有大恩,周海文已死的消息傳來,他也傷心了一陣子。周海文臉色微變,但是隨即恢復過來,箭步上前,一把板過這警察肩膀,用力地拍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張陸學,以前的周海文已經死了,已經死了,現在我叫周強文,記住了嗎?從我帶你進入警察局開始,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謊話,希望這次你也做得到。」張陸學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即淚流滿臉。陳肥肥等人已經走了出去。「小心點,這警察幹得不爽就去做生意,我走了。」周海文不是婆媽之人,立刻快不追上了陳肥肥等人。「大哥……你為什麼從來不去看看大嫂,她……」周海文那高大的背影立刻頓了一下,腳步停止在通道中。「她已經知道,我已經死了,更何況,她現在是你的妻子,張陸學先生。」張陸學身形如同觸電一樣顫抖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慚愧還是震撼,內心一片混亂.「好好地照顧她,她以為我死了才嫁給你了,她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他。」周海文踏步而去,頭微抬,向天空形成了十五度角,為了那滴眼淚沒有掉下來。周圍十幾名警察沒有聽清楚前面的話,以為張陸學的身體不適,立刻問候了起來,但是沒有人知道地是,他的眼淚是為一名黑社會的混混流的,曾經的周大哥。兩分鐘後,他毅然站了起來,彷彿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喃喃地道:「他媽地,這名警察老子不做了,大哥說得對,像個窩囊廢似的,非常不爽,大哥還不知道,大嫂是市裡的名花,為了避免那些王八蛋官員地干擾,這才與我定了名分,像我這樣的人,又怎麼配得起大嫂那樣的仙女,也祗有大哥那樣的人物才可以,我這就回去跟大嫂說去,不對,頭暈了,先去辭職吧!」通道裡站滿了幾十號維持紀律的混混,這些人都是周海文從陳肥肥的堂口調過來的,也許近珠者赤,近墨者黑,這些人的廢話不多,但是敢說敢做,誰不老實,就敲你龜孫子,三名記者被打掉了數碼相機後,其他的人知道碰到了惡人,嚇得退到了第二線。「這些記者的工作也不容易,別讓他們來干擾就行,不要傷了他們。」周海文多交代了一句,肩膀突然一沉,陳肥肥的手掌已經落了下來:「小文,女人這事情我也不大懂,特別是感情這東西,老子還沒有碰過,都是一些露水姻緣而已,肥哥我看不透女人,所以也幫不了你。」陳肥肥抽了抽鼻子,腦海裡閃過那段熾熱的初戀,那一個傷心的出租屋。確實,陳肥肥泡妞無數,卻看不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