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天崩第一百一十九章極惡大作戰進展得非常順利,所有的釘子客戶都歡天喜地地搬進了新房,而且得到了一筆數目不菲的補助,木青山代表凌家給各戶的青壯力在市區裡安排了工作,自始至終,所有的工作按部就班,井井有條,市民沒有絲毫的驚慌,此事成為整個東南地區搬遷工作的典範,木青山更是贏得了村民們的好感與愛戴。陳肥肥這個假執法人員也成為人人稱道的親切胖子。其實道理非常簡單,木青山來自農村,當然知道這些淳樸的村民最需要的是什麼,而柳家的代表一把鈔票丟出去,立刻拍屁股走人,第二天就把大卡車開了進來,轟隆隆地大搞破壞,這難免會讓人心惶惶。應村民的要求,木青山在村頭的朝東方向立了一個小牌坊,作為紀念之所,這座牌坊還發展成為刻錄東南村歷史發展的印記,為村人所惦記,人無論走得做遠,心裡總有一個根的,這也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無邊的細雨正在慢慢飄灑,落在心中,涼在心底,楊興業打著雨傘,看著往來的工人,不由心中一陣煩躁。他是柳家地方開發的包工頭,這次的任務極重,柳家已經下了死命令,一個月之內,大樓必須準時落基,剛好冬天的腳步日益踏近,工人們人心思歸,安全第一,誰也不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在這樣的天氣裡開玩笑。「各位弟兄們,風大雨大,還是咱們最大。別給老子偷懶啊!動作快一點,咱們是在為柳大家族辦事,人家看得起我們,我們就得下死力,用成績說話,過了這個月,柳浩平少爺會過來跟咱們開慶功會,每人都有紅包,回去過個好年」揚興業吼了幾句自以為振奮人心的話後,江郎才盡.自己蹲到路邊抽煙去了,正在風雨中勞作地工人個個悶了一肚子氣。什麼生活?六點開工,晚上還得加班。誰希罕那個破紅包啊?自己吼得比霹靂還要響,誰不清楚包工頭都是十一點以後才會起床的?「又是這幾句?真***無聊。」幾個工人不約而同地嘀咕了一句。眼下的工作最主要的是偵測地質和測量相關的數據,半點都不能馬虎。就在此時,一陣轟隆的悶響自山後轉了過來,彷彿雨後的悶雷。「什麼聲音?」蹲在地上的揚興業疑惑地站了起來,卻聽傳到耳朵的聲音越來越響了,這次他聽得分明。原來是大卡車行駛在山區中的轟鳴聲,奇怪,怎麼會有大卡車開進來?誰開進來地?揚興業下意識地望向新開發的地區,相距不到五百米遠地地方,正是木青山的買下來地地段。雖然是很小地方,但是這幾間破民房的地理位置相對柳家的地盤來說.非常的尷尬,原本以為整個地區規劃之後,那幾間小茅屋勢必會就範。而且柳家對於那村人,還留有後手,哪知道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揚興業立刻給柳家打了電話,希望柳家族把這塊地以高價轉買下來,但是三天過後了,石沉大海,一點消息都沒有,今天人家卻把大卡車開進來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揚典業心中又是一陣莫名其妙的煩躁。轟隆聲更響了。正在勞動的工人們突然集體停下了手頭地工作,站了起來,東張西望,聳動著鼻子嗅著什麼,頓時議論紛紛。三名帶頭的副工朝揚興業走了過來。「揚老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了惡臭,工人已經暫時停止了手頭的工作,必須馬上解決。」「等等,好像是前面的卡車有鬼,該死的,裝什麼東西。」揚典業也發現了異樣,他皺頭眉頭眺望著婉轉的路面,明見馬路地盡頭,兩架猶如獸頭的大卡車同時跳了出來,一路怒吼而至,空氣的惡臭更加濃郁了。車上也不知道裝了什麼年代地污物,彷彿無形的大便撒向了空氣之中,濃郁得讓人大皺眉頭,個別身體比較單薄,相對敏感的工人甚至彎腰嘔吐了起來。「格老子,什麼東西,在車上裝大便?停車,快給我停車?」揚興業急怒交加,顧不上危險,立刻跳到了馬路上,揮手示意對方停車,站在旁邊的三名副工見老闆親身冒險,也不敢怠慢,回手招呼了一下後面的工人,也跳了出來。正在急駛中的卡車搖下玻璃窗,車內伸出一張戴著防護罩的臉孔,怒罵道:「找死啊?快走開,別耽誤了我們的生意。」「停車。」揚興業的聲音刺穿了雨幕,帶著不可動搖的味道。呼拉一聲,更多人圍了上來。兩輛大卡車同時放慢了速度,在工人的怒吼聲中,終於停了下來。嗡嗡之聲大作,山區裡的蒼蠅聞風而動,立刻包圍了現場,人聲雜亂,好不熱鬧。卡的一聲,車門被打開,陳肥肥與張遼同時跳了起來,另外一輛大卡車也跳下三條彪悍的大漠,正是呂人傑,許志郎,牛鐵魁三人。獸盟的四大凶獸,外加陳肥肥,全體出動了。揚興業在身邊隨便點了十幾名工人,隨即圍了上去,理直氣壯地吼道:「你們搞什麼鬼?這裡是我們的工地,閒人不准進來,快把車開走。」這些工人都是粗人出身,本來想擺出一副惡人姿態,吼上幾句,那知道一陣又一陣的惡臭排天而來,後浪推前浪。惡臭洶湧,恐怖,非常之恐怖。形勢危急,人人都閉緊了嘴唇,生怕一不小心張開了嘴巴,那些惡臭立刻乘虛而入。揚興業吼了幾句之後,被惡臭一衝,也是差點暈了過去,胃中又是一陣翻江倒海。陳肥肥五人穿這雨衣,站在路面。戴著防護罩,一副整好以暇的樣子。呂人傑與張遼靠在車頭.抬首望天,彷彿在留戀著頭頂地微風細雨。而牛鐵魁與許志郎卻習慣性地歪著頭,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樣子。陳肥肥走了上來,也是大聲吼道:「老頭,你幹什麼?都什麼年代了,過路還要留下買路財嗎?小心挨揍,快走開,老子們要開車。」揚興業摸著下巴稀疏的鬍子。心中大怒,他這人極愛面子,工人們也是投其所好,大拍特拍,這個胖子司機竟然罵自己老頭,自己不過是少年老成而已。鬍鬚數根,今年剛好三十,男人的黃金年代。老頭這個稱呼實在是難得之極?手下的工人知道老闆動怒,其中一個好事拍馬屁的立刻高喝了起來:「你他的找死啊?敢頂嘴?你知道我老闆是哎呀。」由於空氣的污染太嚴重,這名手下硬是說不下去,急劇了咳嗽了一陣,跑一邊喘息去了。陳肥肥嘻笑道:「哎呀,我知道了,你是想說你老闆是烏龜王八蛋,對不對?」張遼等人個個臉色木然,根本沒興趣這這幫泥腿工人做口舌之爭。工頭揚典業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剛想惡言相罵,胸中的濁氣一沖,嚇得他連忙緊閉嘴巴。揚興業在社會上打滾了十幾年,這樣尷尬的處境,還真是小姑娘上轎,頭一遭。其他工人雖然「滿腹經綸」,卻是同樣不敢出口,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這次是窩囊到家了。陳肥肥得勢不饒人,慢悠悠地道:「老頭,現在是文明社會,我們講道理,你開發你地酒樓,你蓋我的糞池,你過你地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有生意大家做,憑什麼來攔我地道路?政府又沒有規定,不准在開發地區蓋糞池,***,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死老頭.」陳肥肥反正有防毒面具和揚聲器帶上在身,說得口沫橫飛,揚興業聽得卻是臉色鐵青,忍無可忍,剛想爭辯,誰知一陣莫名其妙的惡臭藉著風勢剛好橫空而至,立刻淹沒了他所有的感官。古人有言,七竅流血,這個揚興業七竅被惡臭淹沒,全身的毛孔同時閉塞,當真是應了一句,不吐不快。哇的一聲,揚老闆眼淚歡快地奔放而出,一下子吐得一塌糊塗,大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壯觀.這聲怪叫成為一種導火索,工人們早起勞動,個個都是虛火上升,受到老闆感染,頓時怪叫連連,個個扶腰奔跑,嘔吐不已,這種老闆帶頭,大家擁護地拍馬屁方式,確實是學到家了。陳肥肥,夾一通怒罵,十人嘔吐,確實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我靠,場面壯觀啊!」哈哈陳肥肥等人本來是按照木青山的意思行事,大蓋糞池,但是事情的發展深出意外,大家差點把腰骨都給笑軟了。揚興紫等人已經遠遠地跑了開去,周圍的工人都是指手劃腳地大罵著,但是沒有一個勇夫敢跑了上來。陳肥肥幾人大笑了一陣,勝利回到駕駛室,轟隆之聲大作,大卡車肆無忌憚地行駛在崎嶇地山道上,彷彿接受檢閱的貴賓.幾塊石頭丟了過來,被卡車遠遠地彈了開去。「開工大吉。」大約遠離五百米開外,卡車的後廂高高翹起,轟隆二聲,大桶裡地污物傾瀉而下,填滿了已經挖好的沼氣池。柳家的工程就在相距不夠五百米地地方,陳肥肥等人在這裡大搞生化池,就算柳家把酒樓蓋起來,估計沒有什麼客人敢光顧門庭了,這一招夠狠。陳肥肥等人也不急著走開.環繞在池塘,邊走邊談,似乎在商量著如何擴建工程,聲音隱隱約約傳到了揚興業等人的耳中。「也不知道那裡鑽出來的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在老子地地盤鬧事,嘿,就算不驚動柳家的人,我也可以搞定你們。」揚典業臉色蒼白得驚人,在身上摸索了一會。終於成功地掏出了手機,隨便撥了幾個號碼.電話一通,揚興業那自信的語氣立刻回來了:「大哥。工地上出了一點事,對,對方祗有五個人,長得挺高大的,你多帶些人過來,什麼,你沒有時間過來嗎?這可不是小事啊。哎,那好吧!其他人來也行。「十分鐘後,一輛東風牌的大卡車出現在通往柳家工地道路上,車上站滿了清一色的大漠,細雨纏綿,倒也渲染出一種肅殺的氣氛。「我呸。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該死的東西。」揚興業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卻聽旁邊的手下歡呼了起來:「是八哥來了。大家快去迎接他們,嘿,我見過他的神勇厲害,大家不用擔心,八哥他老人家小指頭兒一動,那些傢伙就得竭菜了。」揚興業盯了一眼這名長得五大三粗地手下,心想:這傢伙的馬屁倒拍得很不錯,是一個人才。「嘿,我忠字當頭,一身血水,一次一定跟隨八哥奮勇而上,不怕惡臭,幹掉那些不知好歹地東西。」眾人轟的一聲笑開了,剛才地陰雲立刻一掃而光,由於事出特殊,揚興業已經讓工人們全部解散回家,留下來的,都是昔日追隨在他手下的混混,由於國家政府改變,大家響應號碼,翻身一變,由西京市的混混變為包工頭,雖然身份不同,但是性質大同小異。揚興業的身邊雖然祗有十三個人,但是個個都是馬屁高手,身手也很不錯,是一股不可小窺的力量,揚興業的大哥是西京市中產業界地黑道大哥,雖然比不上獸盟,但是最近剛剛壟斷了兩個地下賭場,勢力大漲,也算得上是號人物了。「兄弟們辛苦了,大哥他還好嗎?咱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借這次機會,辦完了事,咱們好好地聚聚。」揚興業的面前站著一位頭髮染成咖啡色,身形消瘦的年輕人,一隻細小的眼睛閃動著,彷彿毒蛇吐出信舌,一看就知道長年添血刀口的人物。此人年紀輕輕,但是傷在他刀下的人不少,眼前在揚興圖手下排名第八,人稱八爺,他地手中握著一把陽江十八子的刀具,拇指正在輕彈著刀身。「都下來吧!」八爺朝揚興業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即回頭吼道。大約二十多名漠子從車上同時跳了下來,一律的短刀,眼神凶悍,這夥人是八爺專門在賭場點將出來地,大家剛剛輸了一筆錢,都想出來鬧事發洩一下,砍砍人過過癮,結果十分鐘就趕到現場了,行動力之快,輿警察都有得一拼。西京東南地區大多都是未開發的山區,這些人跳下車後,不忙著詢問情況,首先觀察地形,這種前奏工作非常重要,第一:打不過,可以跑,第二:要是殺了人,必須迅速處理現場。前面群山起伏,險峻的地區無限地連綿而去,遠處更是黑林森森,大都是未開發的地區,果然是殺人放火的絕佳場所。八爺點了點頭道:「這地方不錯.」此言一出,揚興業手下的人士立刻哄的一聲炸開了。「大哥,你果然有眼光啊!這地方前青龍,後白虎,中間清水塘,確實是好地方,擴建酒樓固然不錯,就算做墓穴之地,也是可以考慮的。」這句雖然不錯,但是有點不切實際,中間好像是臭糞池了,算不上什麼清水塘。「八爺年紀輕輕,眼光如燭,一針見血。」「胡說什麼?全部站到一邊去。」揚興業的臉色微紅,他自己喜歡此道,也深知很多人可能恰好相反,如果馬屁拍到馬腳上,那就慘了。八爺臉色不變,沉聲道:「是那些人在鬧事?我怎麼聞不到什麼臭味?」揚典業指了指陳肥肥等人隱約的身影,怒道:「八哥,風向剛好改變了,我們站在風頭,自然聞不到什麼臭味,那五個傢伙實在太放肆了,分明就是斷了我們揚幫的財路,」誰敢斷了我們的財路,老子要他的人頭.「揚典業的話剛好撞到了八爺的癢腳,這小子眉頭一剔,氣衝門牛,一股超越年齡的凶悍之氣凜然而出。揚典業內心暗喜,立刻趁熱打鐵道:「八哥,我們這就過去,如果這些人願意讓道,那就好說話,否則讓他們脫層皮。」揚典業雖然不是黑道中人,但是畢竟是黑幫大哥的親兄弟,八爺也不敢怠慢,立刻點頭,示意他帶頭,後面的人馬見有架可打,並且對方是區區五個,個個都是摩拳擦掌。眾人走到距離陳肥肥等人三百米遠的地方,突然風向一變,一陣惡臭鋪天蓋地洶湧了過去,頓時怒罵之聲大起,個個怨聲栽道,緊擰著鼻子逆風而行。張遼四人還是一副漠然的模樣,冷冷地瞧著靠近的人群,抱臂而立。陳肥肥則是笑嘻嘻的,似乎嚇傻了。揚興業內心得意,剛想說話,手下幾名工友立刻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