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天崩第一百零七章肥仔情聖傳道授業「我敬你是一個多情種,所以才對你客氣,難道你還有第二個選擇嗎?」畢東流的右手閃電般探出,曲指在刀鋒上輕輕一彈,嗡鳴聲中,寒光流動的刀子直接掉了下來,這一手玩得極為漂亮,顯示出極強的指力,陳肥肥內心倒有三分佩服,就憑這一手,真干老子可幹不過他!表面卻裝出驚怒的模樣,拳頭猛地無頭無腦地砸了過去,吼道:「他奶奶個球,你找死啊!還敢還手?」不知死活的東西。畢東流冷笑了一下,揮動胳膊,來了一個以硬撞硬,他已經用出三分氣力,打算讓這個胖子知難而退。陳肥肥的內心閃過木青山被毒打的模樣,內心怒氣狂發,投機立現,想著利用對方的大意,加大力氣砸過去,好好地給這小子一傢伙。「肥肥,別衝動。」一個聲音冷不防在耳邊響起。是木青山的傳音。陳肥肥鋼牙一咬,立刻恢復了原樣,饒是如此,畢東流已經咦了一聲,似乎略有所覺.骨頭撞擊的聲音響起。一聲慘叫,陳肥肥縮回手臂,滿臉惶恐地看著畢東流,這胖子演得十足,轉變在剎那之間完成,單以演技而論,確實有點問鼎奧斯卡的潛力,不過人品嘛「難道有什麼人?」畢東流的光目在偌大的停車場內游離了不已,車廂內除了陳肥肥粗重地呼吸外,還有食指輕輕彈動方向盤的聲音。一下,兩下……、、這是一種習慣的動作,畢東流竟然以此來保持冷靜。「難道是我太敏感了?」畢東流自言自語了一會,收回眼光,瞧瞧老實得如同小貓的陳肥肥,心想:這傢伙外表看起來那麼強悍,原來也是一個草包,當真可笑。「胖子,別想著逃跑啊!好好地回答我的問話,否則你的下場一定很慘.」爭東流的聲音從牙縫中擠了出來。恐嚇別人可是他的拿手好戲,事實上他也很少會有這種時候。心情好得明想玩耍玩耍,並不想動則要人命。陳肥肥撫摸著手腕。眼光游離不定,一副狡猾混混的模樣。「錢我也不要了,你開門讓我下去,我認識很多朋友,你敢動我可別後悔。」「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地,接下來我會問你一些問題。你一句都不能虛假,如實回答,這對你有好處。」畢東流背後豎起了惡魔的小尾巴,娓娓道來。「他媽地,你拳頭硬了不起啊!我告訴你……、、」陳肥肥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畢東流倏地抓住了他的右手。用力一捏,輕鬆地道:「那個女人是有夫之婦?你追了她三年?」「你…………」「回答我地話。」畢東流加大了力道,看來不用酷刑。這胖子是不會說實話了,不過這樣難免有些破壞今天的好心情。陳肥肥其實也不是很疼,但是被這個傢伙抓住了手腕,當真悶了一肚子的氣,他甕聲甕氣地道:「關你什麼事?老子這種事可不是說給人聽的,寧死也不說.」畢東流倒也有點佩服面前的胖子的勇氣,他所用的力道是常人所能承受地兩倍,這傢伙早已臉色鐵青,還不肯說真話,看來這小子有可能是吃軟不吃硬主。「與這小子好好地玩玩吧!反正我也是悶得慌。」畢東流的內心閃過另外一個想法。「喂,你放不放手?否則我就吐口水了,***,你捏得我好疼。你當爺爺的手是麵粉做的嗎?」陳肥肥做了一個張嘴的動作。「這個傻胖子,倒是一個真小人。」畢東流皺了皺眉頭,哈哈大笑道:「果然不錯,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好小子,剛才是試探你地骨氣的,咱們先去好好地吃一頓吧!跟我說說,這裡那一家酒店最有名。」「宏遠名都。」陳肥肥脫口而出,隨即恍然道:「我呸,老子打不過來你,但是也用不得去聽你的話,你打開車門讓我下去,以後咱們各不相干。」畢東流嘴巴帶著微笑,隨即打開了悍馬地引擎,嘟的一聲,車子飛快滑出,車廂內猶自傳來陳肥肥罵罵咧咧的聲音。「峰少,宏遠名都,魚兒已經上鉤了,你那邊的事情搞定沒有?」木青山從一個陰暗的角落轉了出來,就在此時,突然一個清冷,帶著魔鬼倫音般的聲音響起:「你果然沒事了?」是誰?竟然近在咫尺自己都不發覺?木青山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駭然回首,卻見美如天仙的楊琳軒自台階上款步而下,紫色晚禮服緊緊地寡在魔鬼般的嬌軀上,木青山有一種非在人間的感覺.「她怎麼出現在這裡?」饒是木青山融合了白求仁的記憶,也猜不透楊琳軒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裡,跟在她後面那些人呢?一絲驚心動魄的笑容自雕塑般的玉容上擴散,楊琳軒慢慢地走到了木青山的身邊,似乎很享受地閉上了眼皮,輕柔地道:「你變得強大了,看來所有的人都看走眼了,看來這個地方還有很多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存在,你真是一個異數。」地方?木青山的心念電轉,一時之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猜不透楊琳軒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今天為什麼要來見自己呢?難道她真的能夠在人群中準確地找到自己的位置?這未免太不可……、、楊琳軒閉上殷紅地眼皮,似乎在感受著什麼,如夢如幻地道:「你身上藏著一股氣息。越來越濃厚了,這種氣息我可不喜歡。」由於距離太近,木青山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眼光,他看著楊琳軒那淡淡的眉頭這麼一軒,紅紅的嘴巴那麼一撇,一顆心竟然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動著,彷彿隨時都可能脫腔而去。木青山根本就不知道,楊琳軒正在以她的方式解讀著他的一切。「木青山,你以後還有沒有興趣來當我的保鏢呢!」這句話極具致命的誘惑性,想想以楊琳軒的身份。就算以畢東流的驕傲,能接近她一時半刻也得等上多少個日夜。浪費多少心思?她竟然今天親口要求木青山來當她地保鏢?如果天下男人聽這句話,恐怕都會放聲大叫:我願意……、、內心一個魔鬼般的聲音在木青山地內心響起:快答應她。快點,這可是一個接近她的好機會。體內那股清涼異力似乎已經感受到了什麼,很不滿地在體內激盪了一下,木青山心念一動,立刻鼓蕩著清涼之力洶湧了上來,在身體內急劇環繞了一圈,腦際那個誘惑性地聲音似乎慢慢地平息了下去。好險!難道楊琳軒會什麼奇功異能?她說的話怎麼能影響到我的意志呢!木青山的心潮起伏。耳朵邊傳來楊琳軒毫不感情的聲音道:「你很好。」說完,楊琳軒睜開了眼睛,款款地拾階而上,很快就消失在停車場的小後門內。楊琳軒的出現到消失,祗不過是短短地兩分鐘而已,說話更是莫名其妙。木青山猶如做了一場夢似的,百思不得其解,腦際閃過周樂的影子。正事要緊,祗好歎了一口氣,隨即離開了。面前是一桌滿漢全席,畢東流饒有興趣地看著陳肥肥毫不客氣地掃蕩著食物,畢東流很少與下層人物接觸,今天為情所困,竟然與一個身份低下的胖子混在一起,如果傳出去,很多人都會笑掉大牙。「既然你當我是朋友,我這人對朋友知無不言的,但是我這人除了平時喝喝小酒,泡泡小妞外,一無所長,朋友這兩個字,看來我一定虧欠了。」陳肥肥內心暗爽不已,也不知道畢東流今天少了那條筋,平時那麼精明的畢家少爺,今天竟然被自己矇混了過去,還請自己白吃白喝,估計是要取什麼經,看來小木這條計謀不錯,且看老子再唬他一唬。「朋友,如果我沒有猜錯,今天我與女人表演那一幕,一定讓你大有感觸.」這句話正點到了畢東流地癢腳,他對楊琳軒早已情根深種,並非是一味的佔有心理而已,以他的身份地位,即使心裡鬱悶煩躁,也很難跟別人訴說什麼,眼前這胖子讓他很有好感。「你是不是真心喜歡那個女人地?」畢東流的筷子點在碗上,發出丁零的脆音,餘音繚繞中,似乎瀰漫著楊琳軒那美妙的聲音。陳肥肥抓住一祗大螃蟹,一分兩半,甕聲甕氣地道:「當然,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真心,我才賴得搞這麼多心思,去當她老公的柴可夫司機.」「你是她老公的司機?身份地位相差那麼多,她會真的喜歡你?」畢東流略感奇怪,一個司機能讓一個女人對他如此動心,看來這個胖子還真是一個高手。陳肥肥冷笑不已,認真地道:「朋友,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你真是情場上的白癡草包,如果一個女人真心喜歡你,就算你是偷蒙拐騙的小賊也好,耕田打獵的漢子也好,打家劫舍的強人也好,女人一定死心塌地地跟著你,懂嗎?雖然我讀的書不多,但是已經看懂了男女之事,不信你看我,像是有錢人嗎?你再說我,長得有你十分之一帥嗎?「陳肥肥說完這句,心中暗罵,呸,老子可比你小白臉有型多了。畢東流被陳肥肥一頓搶白,有點尷尬,但是不能隨便發作,也是不服氣地道:「現在是什麼社會?那個女人不是現實嗎?難道會相信沒有麵包的愛情?」「錯了。」陳肥肥毫不客氣地頂撞了過去,氣得心高氣傲的畢東流差點暈了過去。陳肥肥吃了一口蟹肉,再乾掉一杯高純度地美酒。姿勢作足之後,這才慢悠悠地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是不全對,就比如說我這個女人。」畢東流不禁暗罵胖子的無恥,明明還是人家的老婆,竟然開口閉口都是自己的女人。「我的女人有身份有地位,也有財富,所以根本就不能用財富去打動他,老子也談談我經驗吧!也許可以幫到你。首先,我在她丈夫面前表現了俺是忠厚老實的優良品種.成為他們家的司機,然後又在他夫人面前表現得非常熱心。百依百順,任勞任怨。簡直成為她生活上的附屬品,後來發展到連她的內衣都是我幫忙購買的,你想想到達了什麼程度?嘿嘿!這個女人什麼都好,就是善良到愚蠢地地步,老子抓住了這一點,當然不會在她的面前吝嗇我地眼淚,一大樁悲慘的事情說下來。老子哭成了一團,自然就成為她地弟弟了,再後來,她老公的生意越做越大,很少過問她生活情感上的事情,他這麼一退。我就衝上去,最後他老婆就幫我買內衣了,嘿嘿!「這話說得連自己都信了,我就不相信畢東流這情場白癡不會上當,陳肥肥停了下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總之,我送你一句話,膽大心細,皮厚心黑,再加脾氣好!」總之,我送你一句話,膽大心細,皮厚心黑,再加脾氣好?畢東流重複了一次,似有所思的樣子。陳肥肥是一個說謊不眨眼的高手,隨即胡縐道:「當然,其實最關鍵地是,看你追的是什麼類型的女人,就好像當紅巨型楊琳軒那種類型的,那就得非常人非常手段了。」畢東流的眼睛一亮,這傢伙說得頭頭是道,估計都是經驗之談,能幫上自己那也說不定的。「如果由你來追楊小姐,你打算如何做呢?」「嘿嘿,這就要有計劃有步驟了,一句話,適當地時機,感動她。」陳肥肥說到這裡,外面突然傳來爭吵的聲音,中間還雜亂著服務小姐的連連道歉。「怎麼搞地?我們一貫都是訂的就是這個深秋閣,你怎麼可能讓給別人?是不是看不起我們?***,搞得我生氣了,老子放一顆炸彈在這裡,讓你們都吃彈片去。」這聲音顯示出說話人的嗓門很粗,而且匪氣十足,可能是什麼黑道上的小混混。畢東流的臉上現出冷笑的痕跡。這夥人敢在畢家的面前耍大刀,那不是找死?「快開門,把裡面的客人趕走,他消費了多少錢由我們來付,一分錢都不會少。」「好大的口氣。」畢東流摸著下巴,這是他非常生氣時的習慣動作。敲門聲響起。「先生,麻煩你開一下門.」服務員的聲音響起,語音顫抖,估計嚇得不輕了,她還來不及向值班經理報告,就被這五名窮兇惡極的年輕人押了上來,真是有苦說不出了,她祗能暗暗祝願房間裡的客人好說話了。畢東流內心、憤怒,外面卻看不出絲毫的動靜,陳肥肥正在打量著他的舉動,暗想這人城府極深,性子也不暴躁,是一個幹大事的料子,就是那方面也太白癡了吧!咨詢的眼光看向了畢東流。「你去看一下門,一切有我。」陳肥肥點了點頭,挪動著肥大的屁股,馬馬咧咧地走了過去,看起來很不爽的樣子。門開,凌臨峰那張冷俊的臉立刻出現在門口,畢東流想不到外面鬧得驚天動地的竟然是青蒼盟的峰少,一時之間也楞在那裡。凌臨峰似乎也有點意外,一時之間,氣氛立刻冷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