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天崩第九十七章黎明前的暗木青山見胖子混得風生水起,也祗好笑笑了事,這是他的長處,木青山當然明白這傢伙正在考慮什麼,陳肥肥在獄中糾集人手,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是為那一天的到來而準備的。想明此理之後,木青山自己一個人靜下來,清心寡慾,日夜苦練,片刻都不敢放鬆。體內的火舞聖光氣開始生生不息,氣脈日漸悠長,再不像過去那樣經常出現脫力疲勞的現象,目光之中寒意四射,甚至連周海文這樣的人都不敢輕易同木青山對視,眉際之間的涼氣越來越明顯,木青山在這段時間同,如同脫胎換骨般發生著驚人的變化。天氣漸冷,身穿薄衣的木青山已不覺嚴寒,靠近火爐同樣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熾熱,知道自己到了頸瓶,正是體內真氣龍虎相匯的關鍵時刻,火舞聖光氣已經積蓄到了足夠的程度,真氣溢滿了全身的經脈之後,慢慢轉入體內的主要經脈。這一夜,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木青山坐在床上精心潛修,火舞聖光氣綿綿不息,浩浩蕩蕩,流轉入十二經脈之中,一路急馳,無數的氣流奔入氣海內,此處的盡頭就是木青山還沒有打開的生死玄關,被那駱駝老人封毀的地方。正運功至緊要關頭,突然自眉際之間毫無預警的升騰出一絲邪惡冰涼的能量,木青山眼睛一睜,自暗夜之中發出兩道有若實質的冰冷寒光。體內的火舞聖光氣彷彿受到了什麼東西堵塞,被這股突如其來地邪惡氣息一逼。又緩緩地回歸丹田,雖然有少量的聖光氣流入了很難觸及的生死玄關,但是細雨不足以形成溪流,再次的衝擊還是失敗了。「怎麼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關竅所在,卻不能將真氣導入其中,所有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受到心頭那股邪惡氣息的影響,木青山的心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煩躁,恍惚之間,再次鼓動回歸的聖光氣一路衝殺過去,突然間。一聲霹靂在內心響起,木青山靈魂彷彿在瞬間被震碎。嘩的一聲,猛然吐出一口鮮血。翻身從床上落了下來。物極必反,欲速則不達,木青山此番功冒進,太執著於成敗,反而犯了修武者地大忌了。木青山這一聲悶叫雖然聲音不大,陳肥肥卻是心思縝密,立刻反應了過來。知道小木這幾天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一刻都不敢放鬆,通常都是後半夜才睡過去,上個廁所也站在旁邊觀察半天,這時候他本來還在迷迷糊糊,立刻被木青山給驚醒了。「小木。你怎麼了?」陳肥肥猛地拉開了電燈,02號房在鬼哥地照顧下,早已可以通宵照明。木青山全身頭抖。衣服早已濕透,整個人如同從水中撈了出來,嘴角和床單上的大片殷紅更是令陳肥肥驚心動魄。陳肥肥嚇得魂飛魄散,死命地搖著木青山地肩膀,急得大叫:「小木,你別嚇我,你怎麼樣了?」體內的血液如同煮沸的開水,好半天,木青山才神色黯淡的搖了搖頭,道:「三哥,你抱我上去,我休息一下就沒事。剛才太心急了。「陳肥肥細看木青山的臉色,冷汗直冒了下來,這時候,床上的周海文也跳了下來,二人合力把木青山輕輕地放回床上。周海文臉色不定地看著木青山,對正在擦著冷汗的陳肥肥道:「肥哥,在部隊地時候,我看過一些修煉暗勁的高手,他們也曾經有過這樣的變化,這時候最好不要動他,明要心口上的那口氣緩過來就沒事了。」這幾天以來,周海文變了一個人,跟著陳肥肥當起了木青山的保鏢,輪流換班,甚至有時候還跟著陳肥肥帶著若干小弟去打擂台,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熱血,刺激,不會像以前那樣窩囊,由於佩服肥肥地氣度輿手段,大了好幾歲的周海文竟然叫起肥哥來了,以陳肥肥的臉皮,當然慨然受之。「看來小木已經到了那一步了,我師傅曾經說過,氣功煉成地時候,全身疼痛莫名,非常人可以忍受的,這樣吧!從今天開始,我們改變一日替換的制度,你前半夜守候小木,後半夜由我來,必須全面保證他的安全,否則這覺也別想睡了。」「沒問題,你已經站了半夜了,這後半夜由我來吧!聽說明天那頭豹子打算帶什麼高手來叫陣,如果下面不行,你就得頂上去了。」「***,這種生活才夠刺激,再過兩天,阿鬼估計要給肥哥打下手了,這個運輸大隊長的角色無論什麼時候都得給他留著的,這樣吧!我們喝點小酒,好好地看著小木,順便討論一下明天的安排。」兩人已經確定自己完全睡不著了,看看木青山已經重新入定,陳肥肥與周海文立刻快手快腳地起了一個小火爐,從電冰箱裡拿出一些肉片,麻姑,青菜,墨魚丸,豆腐,麵筋什麼的一股腦兒倒了進去,過了一會,濃郁的香氣立刻瀰漫開了。對面的床位的兩人偷偷睜著兩對牛眼,陳肥肥不禁暗暗好笑,這兩個傢伙是親生兄弟,拳頭不差,混社會的時候形影不離,就連坐牢也一起坐,一世人二兄弟,兄弟能做到如此地步,也已經夠絕了。當然,這兩兄弟也加入了陳肥肥的大本營,正在充當打手的角色。「你們兩個,睡不著就別躺著,起來喝個小酒吧!裝什麼裝!」兩兄弟聞言大喜,飛快的速度爬了起來,赤著膀子就圍了上來。跟著肥哥辦事就是爽,有酒喝有菜吃,飯堂不用跑了,坐牢能坐到這樣的程度,那是以前想也不敢想地。蹭的一聲,火爐邊又多了一個人,木青山低沉的聲音響起:「有好東西吃竟瞞著老子,真不夠意思,老周,麻煩拿支可樂給我。喉頭太干了。」陳肥肥與眾人面面相覬,夾在筷子上的肉條立刻就落了下去。「小木。你沒打算練了?」木青山笑了笑,歡暢地道:「沒什麼.這東西欲速則不達,我想放鬆一天,明天跟你去看擂台,一張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好小子,終於願意支持你肥哥的事業了?也不枉我白疼你一場啊!」眾人差點同時栽倒,這胖子說話也太臭屁煽情了。第二天。02房的犯人們集體申請了個休假,大伙蒙著被子美美睡了一覺,下午相繼起來後,兩位大塊頭兄弟立刻動手煮飯,木青山靜坐了片刻,不言不語.前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晃動,他想捉住,卻似乎差了一點.這種感覺已經經歷了很多次,好在也不著急,一會決定跟陳肥肥去放鬆放鬆。放風的時間終於到了,木青山一行四人輕車熟路,直奔地下擂台.陳肥肥的身份今非昔比,一路上被人肥哥肥哥地叫得好不熱鬧,雖然木青山很少出動,但是這些人去02房拜訪的時候,早已對他記得清楚,眼光之中帶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肥哥身邊地這傢伙眼中光芒太盛,絕對不是好惹的角色哦!鬼哥見陳肥肥一行人走了過來,連忙上前陪笑道:「肥哥,你可過來了?今天我可是下了一大注,另外幫咱們忙地獄警同志也押在你這邊,咱們南樓祗能贏不能輸啊!聽說豹子那邊來了一位高手,我眼拙看不透那傢伙,如果他出場的話,估計可能會有點麻煩!你快拿個主意吧。」鬼哥地錢賺得很爽,倒也不太在乎身邊的人全部湧到陳肥肥的身邊去了。陳肥肥拍了拍胸脯,大笑道:「放心吧!豹子的十大高手已經趴下七位了,我倒想看看今天來的是什麼角色,夠不夠我肥哥塞牙縫.」鬼哥的眼光自木青山的身上掠過,哭喪著臉道:「這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不在十大高手之列。」正在這時,前面地人群一分,豹子剽悍的身形立刻露了出來,這傢伙還是叼著一根大雪茄,滿臉堆著自信的笑容,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木青山的眼光一凝,立刻被豹子旁邊那位極高極瘦的犯人吸引,這個人的身上流露著一種冰冷地氣息,站立在那裡與旁人格格不入,如同一把光芒四射的刀,又似一根枯槁的木頭.「另外一名殺手?這傢伙忍了這麼多天,終於出現了。」這名極高極瘦地漢子正是2號殺手,他也發現了木青山的存在,可能想不到木青山今天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一下子楞住了。木青山的出現,一下子打亂了他的計劃。低頭到豹子的面前,2號殺手說了一句什麼,豹子的臉色立刻變了。「你確定這樣做?」豹子壓低聲音,但是周圍的人都看得出來,豹哥很生氣了。「沒問題,祗要那胖子蹲了黑號,我想辦法對付他旁邊的人,就算他還有命出來,天已經變了。」豹子停下了腳步,眼光掠過木青山,似乎對2號殺手抬高他的身份感覺有點吃驚,思索了一會,他還是慢慢地點了點頭,身邊這名毛遂自薦的手下他很看重,一手飛刀絕技比子彈並不遜色多少。另外一邊,周海文臉色平靜地對陳肥肥道:「肥哥,這人似乎有點本事,我上去試試吧。」陳肥肥點了點頭,他也看出豹子旁邊那人似乎有點與眾不同,正在考慮如何安排人手,周海文上去試探一下也好,這人的身手之強悍,並沒有比自己差多少,如果他不行,恐怕自己就必須另想辦法了。這時候,木青山突然說道:「那人是針對我來的,他是個殺手。」「殺手?」陳肥肥一下子轉不過念頭.周海文也是滿臉疑惑。一時之間,木青山解釋不清楚,祗是點了點頭,簡單地道:「放心吧!如果我不上台,他絕對不會出手的,明是我還沒明白他們想玩什麼花招。」「你先上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應付。」陳肥肥也感覺到了事情地嚴重,他對木青山的非常信任,如果他說有問題,估計就是麻煩了。周海文做事灑脫,龍行虎步。蹭的一聲,就跳上台去。下面的犯人立刻一片歡呼。凌厲的眼光掃視台下一圈,這一刻。周海文彷彿恢復了身份,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懾人的氣息,過了一會,豹哥那邊一個犯人越眾而出,在眾人虎視眈眈之下,慢慢地爬上了擂台.「什麼玩藝?」周海文一下子就楞住了,面前這名犯人臉黃肌瘦。身體單薄得可憐,一隻渾濁的眼光正在畏懼地看著自己,周海文甚至還可以看到達傢伙的只腿一直在抖。難道他在示弱?或者這人隱藏著什麼驚人的技業?周海文一時摸不著頭腦,就在這時,下面已經有人叫起了開始的歡呼。已經來不及考慮,臨陣退避不是周海文地作風.大喝了一聲,右腳一頓地面,整個擂台在這一腳的重量之下。竟然微微地顫抖了一下。鐵拳凸出,全身力道集中於一點,周海文地拳頭眨眼功夫在這名犯人的眸子裡放大了無數倍,這人還是沒有什麼大動靜,不過微微顫動地身體已經改為大幅度的擺動,幅度越來越大,如同風中搖擺的稻草人,臉色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似不屑,似乎也有點痛苦。海文再次大喝了一聲,舌尖如同打了一個響雷。拳頭已經及體,對方似乎還是一動不動,似乎嚇傻了,就在這時候,台下突然傳來了木青山的大喝:「別動手。」周海文大驚失色,拳頭猛地硬生生一收,腳尖急點地面,整個人騰空而起,向後連續翻了二個空翻,然後穩穩地站在擂台上。下的犯人叫聲驚天動地,這一手耍得太漂亮了,武俠小說中的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估計也不外如此了。啊!一聲慘叫突然發出,台上地犯人一下子彎下了腰,痛苦不堪地蹲了下來,周海文一下子就糊塗了,他知道自己的拳頭明是碰到他的衣服而已,這人怎麼可能叫了起來?台下的犯人並不清楚情況,普遍以為這名擂台手在周海文驚天一拳之下,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中招了,一時齊聲喝彩,想想這一拳也夠驚人的了,幾人能有把握閃得了。人影一晃,木青山立刻上了擂台,如同行雲流水一樣飄到了這名犯人的身邊,明見面前這人已經吐出了一口黑血,蹲在地上地身體劇烈地顫抖。「不好,好像是中毒了。」這個念頭剛剛從木青山的內心冒出,突然,外面傳來了警笛嗚嗚的聲音,一時之間,人聲鼎沸,不知道多少武警同時衝了進來。突擊檢查竟然在這要命地時刻來臨了。「我……、、我……、、中毒了,豹……、、哥給我喝的酒中……、、有毒……、、救我……、、」這名犯人痛苦提挖著喉嚨,突然倒在木青山的腳下,周海文一時站立得如同木頭.「全部站好不准動,保持原來位置,否則別怪我的子彈不長眼。」大批的武警衝了進來,立刻把騷動的犯人控制得死死的。「***,是誰個傢伙報的警?不是做好上面的溝通工作了嗎?」陳肥肥怒問旁邊的鬼哥,後者還來不及回答,二支冰冷的搶械已經同時頂了上來。「不准喧嘩,等待檢查。」帶隊的武警很快就衝了上來,飛快地朝舞台靠近,木青山雖然暗叫糟糕,但是被這麼多武器鎖定,也祗能乖乖地站著,那名死去的犯人就這麼躺在腳下。木青山的眼光一掠,他看到了豹哥嘴角那一抹玩味的微笑,那名殺手也正在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挑釁的意味很顯然。「快過來,這邊倒了一個犯人,把這個犯人拿下。」帶隊的武警一聲驚呼,隨即對木青山喝道:「人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