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都放了,木青山的口供當然不用再錄了,被周小璐問去了自己所在的學校住址以及宿舍電話之後,木青山一個人打車回到了學校。
回到宿舍,果然不見凌臨峰,倒是陳肥肥陪著王石正在唉聲歎氣,原因倒是很簡單,王石喜歡的那位小煙,從酒托女搖身一愛成了警花,任誰也接受不了這種變化,兩人之間的距離愛得越發遙不可及。
木青山躺在自己的床上,腦中全是闕於凌臨峰的書面,剛才在警局裡,為什麼凌臨峰會對自己視若無睹?而且臉上且帶著那種笑容!思前想後,木青山終於按捺不住,抱起電話拔通了凌臨峰的號碼,誰知道凌臨峰的電話竟然真的闕機了。帶著些許疑問,木青山只好倒頭睡去。
昨晚上忙了一夜,711宿舍裡的三人誰也沒精神去上課,索性反瑣了房門,扯了電話線,睡他個暈天黑地。
不知不覺已是第二天傍晚了,木青山他們絲毫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了,只知道凌臨峰依然沒有回來。
眼看就快要下課了,木青山和平常一樣,跟陳肥肥,王石三人坐在一起閒聊。突然發現教室門口傳來一陣騷亂,三人抬頭望去,只見一名巨漢正堵在門口,扯開嗓門街著裡面喊道:木青山!出來一下!
陳肥肥和王石看著這人眼熟,而木青山卻是對這人再熟悉不過了,能夠光是往門口一站。就能帶給人如此強勁的壓迫感,除了那位修習金鐘罩的高手巨虎,還能有誰?
木青山從容不迫地站了起來,王石與陳肥肥也跟著站了起來,三人朝著教室門口走去。
見這三人臉上表情都相。嚴肅,班上的同學迷人氣都不敢出,終於還是又有幾名男生相繼站了起末,跟在後面朝外走去。
三人走到門口,身後是班上的五六個壯實男生,巨虎盯著木青山看了又看。半晌才說道:木青山,有人找你!跟我走一趟吧!
這一次巨虎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極特別的神色。並不像之前兩次那般好鬥,應該說從他的眼中看不到戰意。
木青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只是低聲對後面的人說了句,我自己去就行了,沒事!
王石還要說話,陳肥肥倒是瞧出些倪端了,伸手擋了一擋,道:都回去!小木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瞎湊什麼熱鬧!
木青山跟著巨虎大步朝前走去。兩人穿行在校園內,這一路上,引得人人側目,因為這巨虎的外型實在是太有震撼力了,不過當大家看到巨虎身後的木青山,紛紛釋然。也只有木青山這樣的猛人,才有這樣彪悍地朋友。
兩人走到學校後面的小樹林邊。
樹林外,貓哥斜靠在樹旁。右掌纏著厚厚地白繃帶,左手將一柄銀晃晃的飛刀玩得飛快,見到木青山過來了,貓哥一臉陰狠地說道:小子,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
話音才落,巨虎已側身退後,繞至了木青山的背後。
木青山被這兩名高手夾在中間,卻不知為什麼,一點想要動手的念頭都沒有,只搖搖頭問道:是你找我?
貓哥輕咳了一聲,朝後比了比大拇指,道:要找你的人在後面,你自己進去吧!
木青山淡然一笑,這才是合理的答案,他已經隱隱猜到了樹林中這人是誰?只是心中實在不願意接受這個答案而已。
樹林深處,凌臨峰一襲白衣勝雪,負手而立。
木青山望著這個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一時間竟然不知應該說什麼話才好。
凌臨峰轉過身來,那張臉依然俊美無瑕,額前地長髮有些凌亂,卻更添了些落寞的美感。
小木!我要走了!特地來跟你道個別!從凌臨峰的口中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幾句話,卻讓木青山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揪痛。
木青山上前一步,黯然道:你去哪?是我害你走的是不是?
凌臨峰輕輕一笑,搖搖頭道:我去美國,不關你地事了,我旱就想走了,其實早就應該告訴你了,可是我怕說了之後,我們的朋友會沒得做。
還記得之前的獸盟吧,那是我哥搞地,這次你們去砸的酒吧,還有上次的賭場,前天晚上的別墅區,通通都是我家的產業,我老爸叫凌晨曦,是青蒼盟的頭子,呵呵!好笑吧!
木青山笑不出聲,一臉凝重的問道:你這次一定要走?
是我害了你!
凌臨峰聳了聳肩膀,故作輕鬆的說道:沒有的事,我之前接近你,也是看你身手不錯,頭腦又簡單,所以想收你做小弟而已,本質上和我哥沒什麼分別,你不用介懷的。
這次的事雖然搞得有點大,但是我家老頭子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我只不過跑路而已,去國外呆個一年半栽就回來了,小事一樁。
凌臨峰的話讓木青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小子還是這樣一副臭脾氣,從來只有認強,沒有認栽的。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晚上的飛機,走之前送你個小玩藝吧!接著!凌臨峰隨手拋過來一件事物。
木青山接在手中,是一根掛鏈,鏈子最下方垂著一塊小小的金屬銘牌,入手沉甸甸的,也不知是什麼材料,應該價值不菲。
可別弄丟了,我回來之後要是沒有見到這個東西,我就殺了你!凌臨峰一邊吼著,一邊街出了樹林,遠處已隱隱傳來警笛的鳴叫聲。
木青山輕輕撫摸著這塊牌子,銘牌的反面用銀域龍飛鳳舞的勾出了一個大大的凌字,正面則是一幅龍型圖案打底,上面刻了一首四言小詩,小魚翔淺底,逆流也從容,一朝風雲起,傲嘯我成龍!
口中輕輕吟出這銘牌上的四句話,木青山搖了搖頭,一臉苦笑的自言自語道:我從來沒想過要做龍,做條小魚豈不是更輕鬆?兄弟,一路走好!
木青山一個人默默的回到宿舍,推門進來,王石和陳肥肥正坐在床邊等著他的消息。
小木,剛才是怎麼回事?見木青山進來,陳肥肥連忙問道。
木青山搖搖頭道:沒什麼,凌臨峰退學了。
啊!陳肥肥和王石異口同聲的驚呼起來。
木青山的臉色雖然平靜,但是心中也是難受之極,雖然凌臨峰沒有明言,但是他隱隱能感覺得到,凌臨峰之所以退學,和自己這次的所作所為並非全然無關,應該是凌臨峰獨自扛下了所有的責任。
事實上這一次的事情,自己究竟做得是對是錯,木青山到現在也沒能徹底弄明白。
應該是臨時決定的,我也只來得及見他一面,這小子溜去美國了!木青山強顏歡笑道,剛才如果不是警察到了,相信凌臨峰應該會跟舍友們打聲招呼的。
靠!這小子走得這麼急,也不跟俺們打聲招呼,太沒有人情味了,等他回來,非得痛宰他一頓不可!
陳肥肥倒只是沒心沒肺的笑罵了兩句作罷,對於凌臨峰有一天會離開西楚大學,陳肥肥已經旱有了心理準備,金鱗豈是池中物,像凌臨峰那樣的人,沒可能會留到畢業的。
王石出乎意料的也沒有太多的感慨,明是說了一句,凌臨峰去美國了?那很好!那邊的教育體制也許比較適合他!
在王石的印象中,凌臨峰從來都沒有在學校裡有過任何跟學習有關的舉動,出國對於他末說,也許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