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大屋內面積空曠,大間套著大間,一層怕莫有三四百個平方,這麼大面積的房子要是在市區,最少也要上百萬才拿得到,而在這偏僻的鄉村裡,算上地基錢,也最多只要個七八萬塊錢就能搞定。
小菊,去幫薈姐燒壺熱茶,我和朋友們有事情要談,還要借你家電話用一用。羅芸輕聲細語的吩咐道。
進來這寬敞的客廳第一眼,木青山便瞧見電視櫃上擺著的電話機了,見羅善於了口,木青山連忙走到電話面前,打算拔通周樂的電話。
電話號碼剛拔了一半,木青山突然皺起眉頭,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眾人都在等著木青山拔電話,見他突然停了下來,均不解其故。
王石試探著問道:小木,怎麼了?不記得周樂的電話了?
木青山彷彿忍住了極大的誘惑,搖搖頭說道:不是,電話我記得,但是不能用這個座機打,要是周樂落到壞人手裡,他們很容易就查到這個電話,我們走了不要緊,達小姑娘就危險了。
陳肥肥和王石聽完木青山的分析均是一臉的驚異,今天小木給人帶來的驚奇實在是太多了,如此縝密周全的想法,居然是木青山的腦袋裡面想到的,實在是有些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味道。
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我……我這有手機,不是用我的名字和地址上地號。他們應該查不到吧!
原來是和羅善一起被救出來的另一個女孩子,一路上她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大家倒是快忽略了她的存在。
有手機就好辦事了,木青山接過這個女孩子遞過來的手機,拔通了周樂的電話。
嘟……嘟……喂!周樂?是你嗎?手機裡嘟了兩聲之後,電話總算是通了,木青山有些喜憂參半的問道。
你總算來電話了!剛才在酒吧開槍的小子,是你吧!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極陰鬱的聲音道。
你是什麼人?周樂在哪?木青山的心頭一沉,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膽子不小,砸我們地場子。傷我們的人?電話裡地聲音不屑道。
你想怎麼樣?如果她們兩個傷了一根汗毛,你一定會死得很難看!木青山語氣中毫不退讓。聽他說話。眾人的臉色俱是一變。
想要人地話,明天上午九點。到濱河路天流俱樂部來!對方說完就掛上了電話,有人質在手,不怕木青山不出現。木青山放下電話,抬起頭來,向眾人問道:天流俱樂部在哪?
陳肥肥和王石同時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個地方。
羅善皺了皺眉,語氣平靜的說道:我知道那個地方。天流俱樂部就在濱河路上,那裡是一家會所,裡面的地方很大,好像有個足球場來著。
王石一臉愁容的說道:要不然我們報警吧!周樂落在那些人手上實在太危險了,小木明天去的話會更危險!
陳肥肥伸手拍了拍王石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太過自責。沉聲道:報警恐怕不行,小木的事一時說不清楚,何況周樂在他們手上。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對了,美女你叫羅芸是吧,你給我們講講,對方是些什麼人?你們是怎麼惹上他們地?
羅芸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沉靜,低聲說道:我們幾個女孩子本來是給那聞酒吧當酒托的,這事你們已經知道了吧,我做了三個月了,她們倆才來一個半月,今天老闆帶著一幫人找我們談事,問我們願不願意出來賣,說酒托也做了,出來當小姐賺錢更多,我們幾個都不肯,接著就爭起來了,後來那些人就動了手,他們好像是當地很有名號的黑社會,專門負責行業這一塊的,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陳肥肥皺著眉頭苦思了片刻,出言道:要不要我們通知凌臨峰那小子吧,他在外面地門路多,沒準能出個好主意。
王石連忙拔通了凌臨峰的手機,誰知電話裡卻傳來您拔打的用戶已闕機地提示音。
木青山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末說道:肥肥,送我去濱河路。
陳肥肥失聲道:現在?念頭一轉,立刻就明白了木青山的想法。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對方既然約了明天去天流俱樂部,反過來想想,那麼周樂和另一個女孩子今天晚上被關在天流俱樂部的可能性極大,既然是對方的地盤,最少也能找到些線索。
出奇不意,深諳兵法之道,更何況木青山又怎麼放心讓周樂在那樣的地方呆上一個晚上。
這麼一說,王石也要跟去,陳肥肥制止道:你留在這裡等消息,一方面兩個女孩子得要人保護,一方面我們也要有個留後招的人,總不能被人一網打盡吧!
王石還要爭辯,卻被羅芸用眼神制止了,這位酒托女郎從桌上找了張白紙,刷刷幾筆書好了河濱路的簡易交通圖,註明了天流俱樂部所在的位置,然後直接遞給了木青山。
木青山接過紙條,順手找另一個女孩子借了手機,然後才和陳肥肥一起走到院子裡發動了汽車,不一會兒,汽車便行駛在回市區的路上了,這一招回馬槍,起意實在有些突然,陳肥肥心中冒出種安寧之極的感覺,也許這回小木的戰術會成功也說不定!
車子駛上濱河路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一刻了,路面上冷冷清清,除了偶爾有加夜班的出租車駛過,幾乎見不著別的車輛了,沿著羅芸畫的示意圖,很快就到了天流俱樂部門口。
陳肥肥很小心的減速,沿著這問俱樂部的圍牆開始繞圈,正如羅芸所說,達裡面的空間還真是夠大的,車子沿著牆根足足繞行了接近一分多鐘,還沒有見到圍牆的盡頭。好了!就停在這吧!我進去之後,你把車停到馬路對面,天亮之前我會出來的!
這才是木青山的真面目,只有到了危機四伏的環境中,木青山的戰鬥本能才會被真正的誘發出來。
陳肥肥本想多說西句什麼,考慮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放棄了,因為之前木青山表現出來的身手實在是太強悍了,已完全超出了自己平時對木青山的瞭解,這小子身上一定有過什麼經歷是瞞著大家的,和他一起去,也許合成鳥負擔也說不定,更何況外面也需要隨時準備好車子接應。
陳肥肥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當斷則斷,什麼話也沒有說,明是用力的點了點頭。木青山從後腰上摸出龍骨木刺,打開車門,以極快的速度,像條幽靈般的躐上了牆頭,下一刻便消失在了陳肥肥的視線當中。
從圍牆上跳下來,木青山的身體輕盈得像一隻貓,刻意沿著圍牆前進,努力將身體隱沒在陰暗之中。
僅管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多了,正是一般人最疲倦的時候,但是木青山仍不希望太早將自己暴露在亮處,因為那實在是一件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
藉著微弱的星光,木青山注意到正前方是個足球場,球場周圍是一片半人多高的人造綠化帶,而綠色帶的後面,則是幾幢連排別墅,如果自己要有所行動,就必須要想辦法進入那些別墅內部。
這地方可真是夠大的,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木青山運足耳力,仔細的傾聽周圍的動靜,方圓五十米以內,除卻圍牆外的聲音不算,球場上除了幾聲蟲鳴和隱約聽到有兩聲狗吠之外,再沒有別的響動。
心中一番算計,木青山毅然踏上了球場草坪,將自己置身於毫無遮掩的平地之上,因為只有從球場直穿過去,才是最快到達那幾幢別墅的最佳路線。
足底彷彿生了煙似的,木青山大力擺動只臂,一方面以百米街刺的速度狂奔,另一方面又要極力控制住腳下的落點,盡量不能發出聲響,整個人像是在草皮上滑過一般,姿勢有些滑稽,卻以極快的速度衝過了球場中圈。
才一越過中圈,木青山立刻就發覺了空氣中的異樣,是野獸的氣息!兩條黑乎乎的身影,以四條腿的速度,一左一右,迅速的移動,朝著木青山所在的位置包夾了過來。
來勢好洶!木青山在看清這兩明動物的一瞬間,身形一變,朝著地面半俯半蹲,果然,這個動作才一做出,衝上來的這兩條純種德國黑背立刻止住了樸勢,圍著木青山開始小心的打起轉來。
木青山這招叫做撿石打狗,是農村人人都會的把式,說的是只要人做一個撿石頭的動作,就能把想咬人的野狗嚇住。
其實這只是民間誤傳,事實上很多野生動物發起攻擊前,都會躬起身體,繃緊肌肉,作猛烈一擊,而人的這個俯身動作,會被動物判定成攻擊姿勢,當然會注意防禦或者躲閃,這只是動物為了達到保護自身的本能之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