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人不敢動手了,連退兩步,眼中充滿懼意的望著木青山,其人一人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您……您是哪條道上的?有話好……好說,別……別動手了!
木青山見對方停手,本也想停止攻擊,可是一看到兩人身後的地板上,那名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少女,心中的怒意就止不住的再次爆發了。
在木青山看來,男人是不應該打女人的!無論是武俠小說中的俠客道義,還是西方騎士小說中的騎士精神,全都是以傷害女性為恥辱的。
木青山冷冷的盯著達最後剩下的兩人,一邊撫摸著自己的拳面,一邊走了過去。
兩人見這位狠人直直朝自己走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彼此臉上全是驚恐的表情。
怒火中燒,木青山體內火舞聖光氣悍然發動,真氣湧動間砰然一掌推出,左邊的這人應掌而飛,摔出去五米多遠,這一掌拍在肩骨之上,力透肩背,不必說,骨頭一定碎了。
剩下這人嚇得腳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再也不敢抬頭看一眼這位強悍的年輕人。
木青山胸中的怒意稍稍平息了些,俯身抱起了地板上的少女,周樂也一蹦一跳的過末了,酒吧內的服務生們全都嚇得躲得遠遠的,有個機靈點的,已經在打電話了,也不知是報警還是在叫人。
遠遠見木青山和周樂抱著個人從酒吧裡出來了,陳肥肥和王石連忙上前接應。四人將這名受傷的女孩子抱到車上,周樂稍作保留的向兩人描述了一下剛才酒吧內地情景。
陳肥肥立刻發動汽車,打算送這個受傷的女孩子去醫院,哪知汽車才開動,周樂懷裡抱著的女孩子竟然悠悠醒轉了過來,剛才她是被打暈的,身上的傷處雖然不少,但是卻並不致命。
這個女孩子一睜眼就嚷著救命,周樂連聲安慰,告訴她已經沒事了。現在正要送她去醫院。
哪知這個女孩子連連搖頭,力嘶力竭的說道:等一等。
快……快報警!我還有兩個朋友,被他們闕在裡面!逼我們接客。他們!救他們!
陳肥肥才將車子開出百十米,聽到後排這女孩子說的話,心中一動,猛踩了一腳剎車,轉頭問道:你們是不是做酒托的?
王石這時也轉過頭來,幾乎輿陳肥肥同時開口問道:小煙是你的朋友嗎?
這個受傷的女孩子一臉虛弱地搖搖頭說道:小煙我不認識,但……但是。我們做過酒托。
周樂皺了皺眉,暗罵自己糊塗,連忙從口袋裡摸出王石給的那張紙,打開來遞到這個女孩子面前,低聲道:你認不認得她?
那女孩接過來看了一眼,連連點頭道:我認識。她是羅芸,就闕在裡面,你們快點報警去救她!
王石一聽這話急了。拉開車門就往下跳,木青山也跟著跳了下去,陳肥肥微一停頓,也抽出車鑰匙跳了下來,衝著後排地周樂喊道:我們三個去救人,周樂你立刻報警,自己小心!陳肥肥畢竟江湖經驗豐富,臨走仍不忘給已方留好後路。
周樂明來得及應了一聲,三人已經如旋風般的街向灰色邊緣酒吧了。
不過百十米地距離,三人只花了數秒鐘便街了回來,酒吧門口已經掛上了停止營業的牌子,正在門口望風的服路生一見街上來三個人,其中還有剛剛才離開的木青山,嚇得掉頭就跑。
王石一馬當先,一腳踹開酒吧大門,三人直衝進去,幾個服務生正在處理滿地的傷者,見是剛剛那人又回來了,全都張大著嘴巴,一臉愕然的望著三人。
木青山目光在人廳內掃了一圈,大步上前,一把拎起一名服路生,冷冷的說道:還有兩個女孩子在哪?不說就撕了你!
這個服務生被木青山拎在手上,嚇得連掙扎都忘了,只是不住地搖頭,嘴裡說不出什麼話來。
王石衝上來,朝著達名服務生的肚子上狠狠搗了兩拳,木青山及時的鬆開手,只聽得哇的一聲,這人趴在地上嘔吐了起來,吐了一地的黃湯綠水,實在噁心。
王石還要再打,陳肥肥上前一步,伸手阻攔道:別打了,這些只是服務生,不一定知道內情的。找領頭地人。
陳肥肥扯開嗓門,衝著大廳裡一群呆若木雞的服路生喊道:這裡誰是老闆,出來說話!把兩個女孩子交出來!不然拆了你們的黑店!
木青山很配合地一腳掃中身旁的木製餐桌,餐桌轟然碎裂,聲勢不凡。陳肥肥和王石均嚇了一跳,小木這孩子幾時變得這麼厲害了,這一腿要是抽到人身上,那還得了!
再一看大廳裡滿地都是倒地不起的傷者,兩人這才知道剛才周樂說的還真是夠省略。
你們不知道這是我老黑的場子嗎?敢來我這裡砸場子,當真不要命了?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在三人背後。
三人同時轉身,只見從門口進來一個黑黑瘦瘦的中年人,穿著一身棕色西裝,鼻樑上還架了一副黑框眼鏡。這人的袖子捋起至手肘的位置,裸露在外的小臂之上紋了一條昂首吐信的眼鏡蛇。
這人一看就是黑道人物,陳肥肥與王石頓時有些躊躇,只是這一遲疑。木青山卻上前一步,嘿嘿笑了兩聲道:砸了你的場子又怎樣?快點把人交出末,不然廢了你!
這黑瘦中年人聞言愣了一愣,問道:小狗,你好大的口氣,你是跟誰……一句話還沒說完,木青山已經晃身到了他面前,一把捏住這中年人地喉管,將他提了起來。
胸中沒來由的湧起一股殺意,木青山驀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收不住殺意,索性隨手一扔。將提在手中的這個中年人像條破口袋般的甩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大廳的地板上。
見到老黑連話都沒說完。就被人家像提條死狗般的扔了出去,大廳內的服務生們全都停下了手
邊的動作,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木青山。
陳肥肥側頭對王石說道:大乳,你注意一下小木,他今天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別讓他鬧出什麼大事來。
王石此時也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用力地點了點頭。他倆知道木青山的身手強悍。可也沒想到會強到如此地步,換了是自己,只怕在木青山手上也絕對比眼前這人好不了多少。
兩人根本沒有想到,一直以來,木青山在校園裡雖然也有動手地時候,可從未有機會真正的全力出手過。而且這一次地木青山,不僅是在保持體力的頂峰狀態之中,而且是在火舞聖光氣開始顯出效果的時候。戰力比起之前,最少提升了三倍不止,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木青山,在武力境界上已經比一般的武術好手要高出數段,最少已是鋼刃大隊長趙星極那個檔次的戰鬥力了。
木青山自叢林入世進入都市以末,一直在刻意地學習都市人的生活法貝絨,體內的獸性被刻意掩埋至極深,而且所遇到的對手並不足以導致木青山的憤怒產生,只有這一次,木青山的心理情況較為特別,最主要是這幾天來,木青山地心神一直屬於處在不安與激盪之中,先是唐雪婉的離去,再是和周樂的關係確定下來,初嘗愛情滋味地這野小子,行事反倒少了些顧忌。
火舞聖光氣初成,雖然還只是半個指頭的黃炎級罷了,但是畢竟是火舞聖光氣黃炎級,這一點點的突破,已讓木青山的戰力有了一步大的飛躍。何況火舞聖光氣本來就是頂級殺手的至強武學,如果不帶些殺氣,反倒是不正常了。
這個外號老黑的中年男人被木青山甩到一邊,過了好半天才緩過氣來,搖搖晃晃站起身,一手捂著喉部,一手指著木青山,又急又驚,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木青山等到胸中的殺氣略為平復,逕直走到老黑面前,一記右擺拳將老黑腦袋旁邊的花瓶轟了個稀巴爛,朗聲道:如果在一分鐘之內,我見不到那兩個女孩子,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老黑適才真的知道怕了,黑社會雖然凶悍,但是眼前的這個青年明顯和自己不是同一級數的,惹毛了這樣的人,也許真的會被殺掉!
老黑手忙腳亂的一通揮舞,大廳內的服務生們連忙朝包廂跑過去,通通走了個點滴不剩。
王石和陳肥肥彷彿第一回見到木青山一樣,睜大了眼睛,心想這還是711宿舍裡那個成天看小說的小木嗎?別是YY小說讀到走火入魔了的結果吧!
周樂和那個受傷的女孩子一起呆在車裡,木青山他們幾個剛走遠,周樂立刻就拔通了報警電話,接線員問清了周樂現在所處的位置,車子的顏色型號之後,馬上通知了附近的巡警過去。
一輛威武的警車很快就趕到了現場,車內坐了兩名警員,其中一人跳下車,來到了周樂所在的車前。
周樂見到警察出現,連忙跳下車,急沖沖的說道:警察哥哥你好,我們是西楚大學的學生,這聞酒吧裡有人逼迫女孩子賣淫,有一個女孩子逃出來了,當時我和我男朋友正好在酒吧裡聊天,就把她救出來了,現在我男朋友和兩個同學一起到酒吧裡面去了,裡面還有兩個女孩子沒有救出來,你們趕快想想辦法啊!
達名警察在見到周樂第一的時候,眼神便顯得有些怪異,明是周樂心急沒有發現罷了,當周樂提到西楚大學四個字的時候,這位警察同志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會周樂,這名警察一臉嚴肅的問道:你男朋友和兩個同學進去了,他們都叫什麼名字?
周樂慌裡慌張,來不及多想,口不擇言道:我男朋友叫木青山,還有一個叫王石,還有一個叫陳肥肥,哦,不對,叫陳志義。就他們三個!
周樂說完這些話之後立刻就後悔了,剛才木青山一個人在裡面就放倒了好幾個,現在三個人都進去了,只怕受傷的人會更多,自己把他們的名字都報給警察了,要是被指控故意傷害罪那就麻煩了。
哪知這名警察同志也沒有作筆錄的意思,指著馬路前方的酒吧說道:就是那個酒吧嗎?你們兩個在這裡等著就行了,不要亂跑!
周樂一聽急了,皺著眉頭說道:警察同志,我們車裡有個女孩子受了傷,要不然你們先送他去醫院行嗎?
這位年輕的警察鼻中哼了一聲,一臉嚴肅道:叫你們在這裡等著,聽見了沒!說罷回身上了警車。
警車緩緩向前開去,剛上來的這位警察一臉恨意的對同伴說道:哼哼!風不輪流轉,總算是讓老子給撞上了,這次不扒了那小子的皮,我就不叫高君志!
高君志就是上學期來開著警車到西楚大學去泡妞,然後被木青山收拾得慘不忍睹的那群公子哥中的一位。
那次事件之後,他就一直倒霉,本來已經給安排好的美差也飛了,人也越混越背,最後混成了巡警。一提到木青山,簡直是令他恨到牙癢癢的人物,剛才看周樂就有些眼熟,幾句話問下來,他知道木青山就在前面那間臭名昭著的酒吧裡。
喂!是堅總嗎?我是第六區的小高,有個事給您匯報一下,有三個小子在老黑的酒吧裡鬧事,好像挺麻煩的,我們接到報警電話了,這樣吧,我先開車到周圍溜兩圈,二十分鐘後過去,您看著辦吧!他們還有兩個女的在酒吧外邊,兩百米左右的位置,銀灰色的麵包車,好!好!那就這麼著。不用,不用,以後有事您多闕照著點就成了,好!好!再見!
高君志放下電話,身旁的同伴低聲問道:這樣不好吧,那兩個女孩子看著挺心疼的,你就這樣賣給老黑他們?
高君志整了整帽子,沉聲罵道:你懂個屁!斬革要除根,再說又不是我們動手,賣個人情而已,闕我屁事!
旁邊那名警察心中暗歎了一聲,再沒有說話,警車向前暖緩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