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徐科長緊鎖眉頭,一臉不耐煩的叫道:這些事不需要你們學生來操心,給我把路讓開。
話音未落,這輛豐田霸道4000猛然啟動,試探性的衝出了半米,一副眼看就要到撞人的樣子,車身周圍的學生們猝不及防,嘩然散開。達一次本來明是試探性的舉動,卻讓木青山受到了刺激,他以為對方要開車撞人了,劈手搶過一根鐵棍,腳下猛然發力,縱身而出,箭一般的掠過面前的兩名校警,狠狠一棒掃在這輛豐田霸道的車頭燈上。
車頭燈立刻爆得粉碎,連帶著整個車身被這一棍掃得一陣猛抖,發動機居然熄火了。車內的坐著的五人都明明白白感覺到了這一棍的威力。
木青山的這手突然襲擊,猶如在滾燙的油鍋之中加了一把鹽,所有人都騷動了起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打倒萬惡的保街科!在場的數百名學生跟著鼓躁了起末。
也是該這位徐科長倒霉,這個風口浪尖上,他不知哪根筋不對了,抬手就給了身邊的一個瘦弱男生一耳光,他是想著用暴力來恐嚇這些學生,沒想到達些學生比他還暴力。
被他一耳光抽得轉過臉去的這名瘦弱男生突然暴起,一把樓住保街科長,對著他的耳朵狠狠就是一口咬上去。
校警們一見科長吃癟,紛紛抽住橡膠警棍,還沒等他們上來動手。人群裡有人大聲喊道:校警打人了,兄弟們街啊,打這幫龜兒子!
這些校警的素質本來就不高,全是周邊一些流氓地痞之類的人物,托闕系混進來地居多,一見學生們暴動,先下手為強,拎起警棍就朝身邊的學生們身上砸。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了,能站在這裡的學生,沒幾個是老實孩子。不過喊兩聲罷了,沒想到達幫校警敢真動手。呼啦一下子。數百名學生街上去,刀棍齊下。頓時把十多個校警放倒了一半,剩下的幾個校警還算機靈,扔下警棍,抱頭鼠竄,跑得飛快。
明怪天太黑沒看清,要是早留意到達些學生們手上都有傢伙,借他們幾個膽也不敢動手啊!
有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子趁機衝了上來。先是背後一棍放倒了保衛科長,然後圍著這輛豐田霸道車開始打砸。無數人衛了上來,凡是手上有傢伙的學生,無論長短,全都奔著達輛車來了,誰叫它的目標大。最明顯呢,都這個時候了,誰還管它是不是警牌車。
在數百人的圍攻之下。這輛豐田霸道再也霸道不起來了,車裡的五人嚇得死死抱住頭,任憑外面的學生們瘋狂地敲打車身,這種場面誰敢冒頭,打死是白死,連兇手都找不到。
半分鐘後,達輛價值五十多萬的高檔車完全換了個造型,前後車窗均被敲得粉碎,整條車身慘不忍睹,全是被刀棒砸出來地坑坑窪窪,就算拖到修理工廠去都白費。還好暴亂的學生們對車內地人沒什麼興趣,大家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轉移到對校警們的怨恨中去了。
整個校園裡亂哄哄的,到處都是人影,這時的局面已經不是木青山或者程威幾人所能控制的了,全校學生們陷入某種顛狂的狀態中。
也許是出於發洩,也許是出於無聊,也許是跟著湊熱鬧,在極短地時間內,彷彿已經不是女生宿舍樓下的事了,就連那些最老實的學生也街下樓,手裡提著臉盆茶缸之類的器皿,跟在人群後面敲打個不停。
事件的重心很快轉移到了那些逃逸的校警身上,這些人地素質極其低下,他們在逃離現場之後,居然選擇了極令人氣憤的報復方式。
凡是落單的學生,有地根本就是剛剛從教室裡自習出來,或者是才從學校外面回來,根本不明白怎麼回事,便被一擁而上的五六名校警打倒在地。這些流氓混混出身的校警,已經完全愛成了野獸,在他們眼中,學生就是敵人。
很快,學生們匯合成一股巨人的洪流,迅速的衝擊了保街科,將保衛科和校警宿舍所有的玻璃砸了個稀巴爛,凡是能破壞掉的東西全部進行了一場無差別掃蕩,就連路邊的垃圾桶都沒有放過。西楚大學裡的女生們同樣也沒有閒著,膽子大些的跟著男生們的大部隊邊走邊砸,膽子小些的雖然沒有下樓,卻在宿舍裡點燃了拖把,毛毯之類的東西,發了瘋似的朝下扔,到了後半夜,實在沒什麼東西可扔了,有的宿舍甚至把破舊內衣掛在窗台上焚燒,遠遠望去,宿舍樓的窗口上有如星星點燈一般,整間校園內沸騰如火,一發不可收拾。
事態的進一步擴大,已遠遠的超出了控制真範圍,西楚大學的校領導們得知消息之後,紛紛從熱乎乎的被窩裡爬起來,趕到了事發現場。
面對這麼人的亂局,副校長和幾名系主任面面相覷,束手無措,最後還是校長秘書當機立斷,直摟打電話給遠在北京開會的李縱橫校長。李縱橫接到電話之後,出人意料的沒有破口人罵他的這些部下,而是迅速的掛上了電話,隨即將電話拔到了西楚大學所在轄區的武警總隊。
很快,三百名防暴武警頭帶銅盔,手持盾牌衝進了校園。武警們收到了明確指令,不得傷害學生,他們的任務是與西楚大學的老師一起配合,箍散學生隊伍,讓學校回到正常秩序中來。
數百名衣幟鮮明,手持器械的防暴武警奔走在校園內,很快就止住了學生們破壞的勢頭。在各系各班老師地配合之下,將冷靜下來的學生們陸續送回宿舍樓內。校園內的氣氛空前的緊張。
木青山和陳肥肥幾人根本就沒參與這場暴動,保衛科長被打倒的那一瞬,程威已經知道事情不妙,等到學生們開始砸車,程威已經拉著木青山和陳肥肥幾人擠出了人群。這種時候,往往最需要清醒的頭腦,而程威則作出了最正確的選揮。
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確實顧不了那麼多了。
一個很有
趣的現象,凡是在學校裡有名有號的人物。鬧了一陣子之後,差不多都前前後後自動回到宿舍裡打牌看電視了。而真正在校園裡發狂的。大都是些新生和少數腦子不清醒地傢伙。
等到防暴武警衝進校園的時候,711宿舍裡地牌局已經打完快西圈了。木青山雖然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麼事情一下子變化到好像不關自己事了一樣,不過卻也知道好人不淌混水這個道理。
最倒霉的是高君志他們幾個,車子被砸了個稀巴爛不說,人也搞得狼狽之極,還被防暴武警從車內拉出來問話,幾人當然不肯說實話,明說是殃及池魚。最後還是拿出了警官證才被放行。幾人心裡那個憋屈啊,實在是馨竹難書。
校園內地暴亂很快被子息了下來,各班的輔導員被分派在各個宿舍間往來穿梭,用於安撫人心,清點人數。學生們人部份都回到了宿舍,當然。那些趁亂溜出去玩網游的,和女朋友開房的可就慘了點,被輔導員們當作下落不明人士來處理。非要宿舍裡的人當著面聯繫通了才安心,一時間,各種五花八門的理由編個不停。
木青山班上的那位老太太同樣緊張得要死,生怕班上那幫活寶惹事生非,害自己丟了飯碗,興沖沖地推門進來,見711宿舍裡坐了七八個男生,頭頂煙霧繚繞,桌上撲克摔得震天響,點了點人數,人都在,還多出末幾個,這才放心了大半。
一直合到接近凌晨兩點,宿舍樓內才漸漸平息了下來,校園內愛得一片寂靜,武警部隊末得快,去得也快,行動完畢,仍留下了一個十二人編製的小分隊駐守在保街科殘破不堪的宿舍內,以防有變。
女生宿舍七樓內,黃娜穿著剛換好的睡衣,手裡提著開水瓶不緊不慢的朝水房走去,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在宿舍裡過夜了,自從認識了高君志他們一夥人之後,就一心想著有朝一日能攀上高枝變鳳凰,哪裡還會願意跟宿舍裡的姐妹末往。自然,宿舍裡地姐妹們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這不,宿舍裡明明有開水,大家就是不給她用,無奈之下,黃娜只好末水房自己打水。
剛才趁著亂跑回宿舍,可把黃娜嚇了個半死,第一次發現,原來高君志他們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居然縮在車裡不敢出來。
黃娜正胡思亂想著,冷不防身後被人拍了一下。轉過身一看,是兩個不認識的女生,只是看著面熟。
你是黃娜吧,跟我們過來一下!對面個子高一些地女生發話道。
黃娜盯了這高個子女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是誰啊!我沒興趣,也不看看都幾點了。
話音剛落,站在黃娜對面的那個矮一些的女孩子突然發難,一腳就踢飛了黃娜手中的開水瓶,高個子女生衝上前來,揪住黃娜的頭髮伸手就是兩記響亮的耳光。
這兩下可把黃娜給打懵了,沒等她反應過來,矮個子女生又是一腳踹在黃娜的小肚子上。
黃娜蜷著身子,倒在了水池邊,完全沒了還手之力,只是用手捂著臉,一邊哭一邊道:別打我,求求你們別打我了。
兩個女生又上前踢了兩腳,高個子女生惡聲惡氣道:哭什麼哭,再哭撕爛你的嘴,起來,跟我走!
黃娜不敢反抗,乖乖的站起身,跟著達兩個蠻橫的女生走出了水房。水房裡合的響動不小,有不少女生從宿舍裡探出頭來張望,一見是這三人,馬上全都縮回去了,沒有人敢出聲。
這一高一矮兩個女生把黃娜帶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女生宿舍裡,推門進去,裡面煙霧繚繞,簡直跟男生宿舍有得一拼。
見兩人把黃娜帶進來了,床板上坐著的女生們停止了吞雲吐霧,加上黃娜身邊的兩個女生在內,宿舍裡一共有六個女生在等著黃娜的到來。
你就是黃娜?我看也不怎麼樣嘛!怎麼那麼騷?左邊床鋪上的一位穿小熊睡衣的女孩子冷冷說道。
黃娜不敢答話,只顧著低聲抽泣,她還沒想明白,到底什麼時候惹了這幫女生。
穿小熊睡衣的女孩子見黃娜光哭不搭話,惱火之極,順手抄起床邊裝空氣清新劑的鐵罐,一罐摔過去,正中黃娜的胸口,打得她倒退了半步,捂著胸口,大頭大顆的眼淚珠子頓時不要錢似的滴落下來。
還哭?再哭信不信老娘把你扒光了扔下樓!騷貨,你還有臉哭!黃娜身邊站著的那個高個子女生又是一腳踹在了她的屁股上。
黃娜身體前傾,像條破口袋似的樸倒在了地上,上鋪坐著的一個女生趁機伸了伸手臂,將指間的煙灰彈落在了黃娜的頭頂。黃娜生怕自己的頭髮給點燃了,嚇得發了瘋似的用只手在頭頂亂刨一氣,引得四周的女生哄然大笑。
笑聲中的黃娜又羞又氣,自己現在這副模樣,想都不用想一定是狼狽之極,蓬頭垢面,臉頰被兩耳光扇得通紅,白睡衣上還有兩個明顯之極的人腳印。
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沒得罪過誰啊!黃娜終於受不了了,發潑般的吼道,這些女生自己一個都不認得,卻被莫名其妙的找上門來。
這時房門恰好打開,從外面又進來一人,聽到黃娜的吼叫,後進來這人自鼻中冷冷的哼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讓人感覺這房中的溫度立刻降了八度。
黃娜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頡,回頭一望,進來這人她卻是認識的,只見黃娜的臉色一變再變,馬上愛得如同貓兒一般乖巧,一臉怯生生的說道:唐姐姐,你找我?
唐雪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說道:我不是你姐姐,飯可以亂吃,人可不能亂叫。看來我過來得有點早了,她還不夠乖,你們繼續,過半個小時我再末問話。說罷唐雪婉轉身摔門出去了。
第九十八章懲罰
黃娜一下子好像落入了深淵般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完了,被唐雪婉找了麻煩的女生,等於提前結束了自己的大學生涯。
果然,從右邊舖位跳下末一個胖乎乎的女生,一明手就把黃娜給拎起來了,緊接著朝地板上重重一摜,嘴裡罵道:讓你拉皮條!賤貨,讓你再禍害同學。一連提起摔下三次,摔得黃娜渾身都跟散了架似的。
左邊上鋪的一個女生嘻嘻笑了兩聲,說道:胖妞,好了,好了,你的方法太野蠻了,再被你搞幾下,唐姐來了還問個屁的話。
被喚做胖妞的那名女生把黃娜拎在手中,這一次再沒有摔下去,而是啐了一口唾沫到她臉上,鬆開手之後惡狠狠的說道:給你姑奶奶跪著,敢爬起來打斷你的狗腿!。
黃娜果然跪在地板上,蜷著身子,不敢抬頭。左上鋪的這個女孩子從上鋪三下兩下的爬了下來,走到黃娜面前。
這個女孩子沒有穿鞋子,一隻腳趾頭生得白細香嫩,煞是好看,雖然身材略顯有些單薄,但是五官長得卻很秀氣,特別是一隻眼睛滴溜溜的直轉,像極了紅樓金陵十二釵之中探春妹妹的那種味道。
你痛不痛?這女孩子嬌滴滴的聲音在黃娜耳邊簡直有如仙樂般動聽,總算遇到一個有同情心講道理的人了,黃娜又是點頭,又是連連搖頭。裝出一付極恭順的模樣。
我姓史,我叫史隨雲,是唐雪婉地乾妹妹,你可要記住了。史隨雲的聲音依然是那麼嬌滴滴的。
這樣吧,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得上來,我就讓你回去,要是回答不出來可要挨打呢?你覺得好嗎?史隨雲輕言細語的問道。
黃娜並不是笨蛋,聽剛才唐雪婉的語氣就知道了,唐雪婉有事要問自己。所以先讓這些女生來給足了下馬威,其實何苦呢。只要唐雪婉開口,自己又怎麼敢不說實話呢。這份輕重,黃娜還是心中有數的。
你問吧,問什麼我都說,千萬不要再打我了。黃娜打定主意,不管這女孩問自己什麼,就算是問自己第一次跟誰上床,內褲是什麼顏色。通通都不敢隱瞞。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定她問完了今晚就沒事了,相比起末,黃娜寧願挨幾下打,也不敢去面對唐雪婉那麼可怕的人物。
嗯,好的。那我問了,那個……從北京到西京坐哪趟火車?沿途第一站是哪一站呢?
啊!黃娜做夢也沒想到,她會問出這種問題。頭腦完全反應不過來,愣在當場。
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抽在黃娜的左右臉上,一記正手一記反手,史隨雲這小女生個子不大,手勁卻是不小。
就你這樣地水平還敢來念大學,笑死人了。本小姐再問你一個簡單點的,從你家到西京地第一站是什麼站?
啊!是……啪!黃娜剛剛有打算回憶的念頭,史隨雲已經又是一耳光了扇過來,很及時地封住了她的嘴。
俗話說得好,惡人自有惡人磨,沒想到史隨雲這丫頭看上去柔柔弱弱,整人的法子倒是又刁又辣。
黃娜被這連著三記耳光抽到臉頰發麻,紅光滿面,只敢抱著頭蹲在地板上,死活不敢再抬頭了。不過也只能怪她有做孽不可活,跟那幫公子哥混在一起也就罷了,還要為虎作倀,拉不相干的女生下水,終於有了報應。
見黃娜學乖了,死活不敢抬頭,史隨雲彎了彎腰,輕輕撫摸著黃娜的頭頂,看似溫柔,其手法卻簡直像是在摸一條狗。
僅管做出了如此的侮辱性動作,黃娜仍是沒有抬頭,整個人縮成一團。想想也對,要是她是個有血性有骨氣的女孩子,也不會自甘墮落到跟那些人渣混到一起去了。
史隨雲見黃娜鐵了心不抬頭,皺了皺眉,招了招手示意胖妞過來。
肥妞大步走了過來,黃娜一直低著頭,眼中盯著肥妞腳上那只碩大地黑膠拖鞋,渾身便情不自禁的開始打頡,胖妞這副身板,粗手大腳,活像是在家種過地的,對付一般女生三五個不在話下,那拳腳打在身上實在是受不了。
瞅見黃娜的身子在瑟瑟發抖,史隨雲眼珠轉了一轉,隨即有了主意,笑嘻嘻的說道:唉,你這人真沒意思,長得醜就算了,腦子還笨,算了,你唱個歌給我們聽聽吧,唱得好聽了,不打你就是。不然的話,胖妞!
胖妞又重重地踏前一步,嚇得黃娜心頭
又是一顫,急切之下無從選擇,連忙抬起頭來,張嘴想唱點什麼,可腦子裡卻一片空白。
見鬼了,唱歌也是要有心情的,若是跟好朋友在一起,酒過三巡,高高興興,任誰也能扯開嗓子嚎上一把,可黃娜卻是在可能隨時被毆的同時,對方還要她唱歌,這種情形之下,能唱得出來,且唱得好聽地,恐怕都不是一般人了。
史隨雲伸出手掌,黃娜以為又要挨巴掌了,嚇得頭頸朝後猛縮,後腦勺重重的磕在床板邊緣,發出砰的一聲。
誰料史隨雲並沒有扇她,而是輕柔的用指尖撫過黃娜的臉頡,無比痛惜的輕言細語道:你別害怕,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你很難唱歌的,對不對?所以我不怪你。別怕,乖!
這女孩兒的動作溫柔極了,指尖掠過,彷彿情人的撫摸,又好像春天裡的柳枝撫過臉頰。這樣吧,你就隨便唱兩句《國歌》給姐妹們聽聽吧,中國人都會的,你要是連這都不會唱,那我可就不管你了哦?
史隨雲笑語盈盈的說道,彷彿剛才那幾耳光與她無關,是別人動的手一樣。
胖妞這時又湊近了一步,什麼話都沒說,可給黃娜的感覺好像是有頭兇惡的野獸逼近了自己身旁。
別,我唱!黃娜急切萬分,不假思索的開口高唱道:起來……
砰!史隨雲五指張開,一把推在黃娜的臉上,黃娜的後腦勺再一次重重的磕在了床板上,發出重重的一聲響,疼得她幾乎暈了過去。達一推力道不輕,顯然是蓄力已久。
靠!這個賤貨還想起來,給我打她!史隨雲的最後這一聲喊,等於是吹響了戰鬥的號角,發起了總動員。屋內的所有女生都街到黃娜面前,一通踢踹,連掐帶擰,將滿腔怒火無情的渲瀉在了黃娜的身上。這些女孩子全是被黃娜間接禍害過的女生宿舍裡的代表,替好友報仇出氣,當然不會手歡。
在被眾女一通撕打之後,黃娜已是完全沒了半點形象,只知道拚命朝床底下爬,身上睡衣也給扯得破破爛爛,骯髒不堪。女生打架不比男生,拳打腳踢,直來直去,簡直完全可以用刁鑽刻薄,花樣百出來形容。
直到唐雪婉再次推門進來,這些恨意瘋狂的女生們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眾女一停手,黃娜條件反射般的朝床底鑽了過去,動作簡直醜陋到了極點。泉女笑聲頓時四起,唐雪婉眉頭皺了皺,卻沒有說話,她們似乎玩得過火了點,不過這個黃娜也是罪有應得,那些被她拐騙失身的女孩子可能心中一輩子都有陰影,這樣子還算便宜她了。
唐雪婉在心中暗自歎了口氣,坐到床邊,敲了敲床沿,平靜的說道:出來,我是唐雪婉,我有話問你!聲音雖不人,卻有種莫名的威懾力包含其中。
黃娜只是害怕,並不真傻,連忙從床底下爬了出來,一臉委曲的望著唐雪婉。
唐雪婉的問話很簡單,仔細的問了問黃娜關於高君志那夥人的情況,是什麼背景,通常都有些什麼手段。
黃娜當然一五一十的回答,不敢有半句假話,事實上到了此刻,黃娜被這些女生暴揍一頓之後,心中倒並無怨恨,相反覺得是種解脫,也許在黃娜的內心深處一直等待著達一天的來臨,就算她心腸再黑,行事有多麼的不擇手段,對那些被她親手拉下水的女孩子們還是有些歉意與愧疚的。
唐雪婉一眼不眨的聽黃娜講完了她所知道的所有關於那伙的事情,感覺得出,黃娜並沒有隱瞞,至少她的眼神已經變得坦蕩,再沒有之前的那種畏縮。黃娜,今天就到這裡了,我相信你說的話,謝謝你告訴了我這麼多。我給你一周的時間辦手續,過了這周,我不希望在達閥學校裡再見到你。
唐雪婉一臉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定。她居然可以決定一個女生在這所學校內的去留,奇怪嗎?一點也不奇怪,至少這閥宿舍內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覺得奇怪。
黃娜點點頭,身子有些微微發抖,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供自己上大學的父母,轉學或者退學,應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才合適,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別無選擇,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只是被逐出學校已經很幸運了,除非自己想每天晚上都被這些女生玩弄,否則的話,聽從唐雪婉的意思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