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蝙蝠記 第九卷 第九卷 唯我無極,踏破虛空 第二十五回 明空出手
    第九卷唯我無極,踏破虛空第二十五回明空出手

    千萬條細浪,紛揚漫卷,不住的湧動,然後自高空粉碎,重重霧氣夾雜著飛揚的風雪逸散開來,將小小的亭軒完全給籠罩起來,只聽得在嘯聲中,裂破激浪的掌風,拳勁,爆竹般響個不停。

    「以一人之力,竟能與尤鳥倦,丁九重,金環真,周老歎四人短時間內平分秋色,當世武林,在女子之中,石青璇武功當居前三。」

    原隨雲輕笑一聲,打著油傘,緩緩朝躍馬橋走去。

    河堤兩畔的行人看到如此情景,嚇得魂飛魄散,惟恐被捲入了這些無法無天的武者間的爭鬥中,大呼聲中跑得無影無蹤。

    亭軒週遭本來駐留著許多氣派豪華的畫舫,此刻也以畢瘟神的姿態將船開得遠遠的,這些畫舫上的鶯鶯燕燕都嚇得臉色煞白,驚叫連連,倒令畫舫上那些前來尋歡作樂的權貴士族,風流才子,青年少俠很是享盡了一番艷福。

    坐落在河心的這座亭軒四周,很快便空出了一片偌大的天地。

    不說石青璇乃是石之軒,碧秀心之女,驚才絕艷,就算是尤鳥倦四人也是「邪帝」向雨田的傳人,雖然未必得到了真傳,但即便是有邪帝三成功夫,也足以傲視群雄了。

    再加上,以邪帝向雨田之驚世之才,能被他選為入室弟子,資質自然是不在話下。尤鳥倦等人三十年前就已經是江湖罕見,震懾正邪兩道的頂尖高手了,現在重出江湖,武功自然是更加的出神入化。

    無論是石青璇,還是尤鳥倦四人,放在天下武林中,都是橫行無忌。難逢對手的宗師級數高手。

    是故,這場爭鬥雖然剛剛開始,僅僅是雙方的初次試探罷了,但已經是精彩絕倫,超過了世俗間任何人的想像。

    「這還是人麼?」河流亭軒內的激鬥雖然嚇跑了許多普通人,卻引來了更多地武者以及一些權貴士族子弟,因為長安連綿大雪的緣故,如今的長安大街。市集上也沒了往日的喧囂,這些人早就憋悶得緊,一聽到這裡有絕頂高手的爭鬥。立馬就匯聚了過來。

    等到看到河中爭鬥的激烈情景,卻不由都露出了震撼莫名的神色。

    「湖心小亭中正在打鬥的是何許人哉?武功達到了如此地步地。遍數天下,也是寥寥無幾。」

    「以凡人之力造就了這般情景,竟令整條大河都好似震盪起來,武功臻至如此境地,實在是匪夷所思。^^超凡入聖。這打鬥的雙方究竟是何方神聖,看起來武功之強。都似已不在那原夜帝之下了。」

    湖畔胡楊之下,兩位藍衫俊逸青年臉色煞白,倒提佩劍的手握得發白,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湖心小亭的爭鬥。

    聽到這兩人地話,觀戰的眾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夜帝何許人也,只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這李唐的國都長安,斬殺了唐王李淵的坐上客卿晁公錯,東宮太子最得力的戰將可達志。最後連太子李建成也被他輕易擒拿。然而卻是說走就走,千軍萬馬都抵擋不住。

    而事後。就算是李唐明知原隨雲還在長安,但表面上卻還不敢去搜捕,因為誰也不敢保證,激怒了原夜帝,他若是獨闖皇城,是否有人能攔得住?

    沒有人去質疑這兩個俊逸青年地話,因為這兩人雖然名氣不及老一輩高手,但在青年一代中也算是出類拔萃了,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名列「天下青年高手榜」中,正是廬陵沈乃堂的親傳弟子孟昌、孟然。

    一聲宛若銀鈴地輕笑驀然響起,這笑聲雖輕,卻擁有著難以言語的穿透力,清晰的傳達到每一個人的耳中,同樣也令人清楚的感受到了這發笑之人的意思:嘲諷!

    孟昌叱喝一聲:「什麼人裝神弄鬼?」

    怒喝聲中,他已朝觀戰的人群撲去,他清晰的感覺到發笑之人就隱藏在其中,他這一撲之勢,宛若飛鷹撲擊,攜帶著一股勁風,立刻將密集的人群逼散開來,等他落地時,已經是空出了偌大一片空地。

    這邊異變突起,立刻吸引了大部分的眼睛,畢竟,湖心小亭爭鬥雖然激烈,動人心魄,但卻被水霧給掩蓋地密密實實,誰也看不清其中境況,而孟昌方纔那一式「飛鷹凌空」,卻是威勢十足,也頗為引人注意。

    孟昌沉著臉,雙眸中寒光湛射,不住地打量著眾人,在他雙眸掃視下,武功稍低的都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孟然緊跟過來,一雙眼睛游弋著,沉聲道:「閣下有膽挑釁我廬陵沈家,卻沒膽出來麼?」

    「呵呵!」

    又是一聲輕笑,笑聲未落,只聽一聲龍吟,孟昌,孟然同時長劍出鞘,如毒蛇,如游龍,騰挪身形,閃電般朝身後刺出。嗤!嗤!

    劍風破空!

    劍勢未絕,兩人都同時愣住,他們只覺得寒意陡生,他們清清楚的感受到對方是在身後,這次更是有著十足把握出手,誰知這一劍刺出,面前卻早就沒有了人影。

    「嗤」的一聲,劍鋒爆出一聲脆響。

    劍勢落到了空處。

    就在兩人正惶惶不安,心中驚悸到了極點時,身後眾人卻是一連串驚呼響起,接著,一聲嬌歎傳進了兩人耳內。

    孟昌,孟然臉色鐵青,滲出一絲冷汗來,他們自然聽得出來,這就是那發笑之人,只是正是如此,才感覺到對手的可怕,對方三番兩次變換位置,每次都與他們相隔不遠,但他們不但沒法掌握,根本連影子都摸不到。

    以如此神出鬼沒的功夫,要想取他們的性命,實在容易得緊。

    「前輩武功深不可測,何必來戲弄小輩?」孟昌深吸了一口氣,身子僵硬,不敢回過身去。

    「呵呵,前輩,我可不是。」身後那人嗤笑一聲,亦步亦趨的從身後走了過來,緊接著兩人只覺得眼前一亮,那人已正對著兩人,一雙恍如星月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孟昌。

    站在面前的是一位眉目如畫,姿容秀麗,身披白色羽衣的少女,在雪花紛飛下,這少女亭亭玉立,宛若風中精靈。

    孟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丟臉了,這少女怎麼看都不會超過十五歲,我卻以前輩相稱。」孟昌恨不得眼前有個大坑,好一頭栽進去!他只覺得臉容火辣辣的,每一個看著自己的目光都似帶著嘲諷,而尤以眼前這少女尤甚。

    激憤之下,他已顧不得實力的差距,一股熱血上湧,挺劍刺擊。

    「師弟住手,她是……。」孟然渾身一震,在這羽衣少女現身時,他就覺得甚為眼熟,此時終於想起這分明就是福聚樓前跟隨在原夜帝身邊的那位少女,正是心中凜然,卻見孟昌悍然出手,不由大驚失色。

    他來不及阻止,只能朝羽衣少女求情:「鄙人師弟生性魯莽,姑娘千萬手下留情。」

    明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連劍也不拔,右手中指,無名指揮出,如同夾住一片落葉將劍鋒夾住。

    孟昌怒喝一聲,想要將劍斜揮出去,削斷對方手指,誰知使盡全力,劍身卻是一動不動。

    「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何發笑了吧。」明空輕歎一聲,左手在劍身輕輕一拍,只聽嘩啦啦一聲爆響,整個精鐵所鑄的劍身瞬間成為了七八斷。

    孟昌面如土色,他不是無法接受自己被打敗,而是無法相信自己被這樣一位柔柔弱弱的少女一招擊敗,這種一邊倒的境況,他簡直連想都沒想過,這少女不但身法莫測,就連一身功力也達到了他望塵莫及的境地。

    孟然瞧著一地精鐵碎片,張了張嘴,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以你們這等微末功夫,也敢妄自評論我師,實在是不知死活。」

    明空輕笑一聲,凝視著湖心小亭,冷哼一聲:「他們怎配與我師相提並論!」

    「明空天賦之佳,世所罕見,這短短時日內,武功竟精進若斯!」

    原隨雲踏上躍馬橋時,橋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各個神色緊張,倒好像這場爭鬥的主角是自己一般。

    躍馬橋乃是長安名景,有了上百年的歷史,不過在上次一戰時,被晁公錯生生震塌,現在的躍馬橋卻是重新修建起來的。

    幸虧原隨雲面容盡皆被油傘遮蓋了,否則的話,躍馬橋恐怕免不了被驚慌的眾人再次踩踏。

    原隨雲剛站定,一道白影驚鴻裂空而來,躍馬橋上眾人待看清那道白影,登時一陣雞飛狗跳,霎時散去了大半。

    「師尊!」別看明空方才威風八面,但在原隨雲面前卻是溫柔得如同小貓一般,雪白貝齒咬了咬嘴唇,輕聲道。

    原隨雲淡淡看了她一眼,卻是搖了搖頭,示意別說話。

    就在此時,湖心小亭處,一陣梟鳥般難聽似若尖錐刮瓷碟的聲音響了起來:「果然不愧為石之軒,碧秀心的女兒,倒真是難纏得緊!不過愈是如此,你石青璇若是落到我丁九重的手裡,勢必將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老大,你怎麼說?」

    尤鳥倦仰天大笑道:「本人還是那句老話,人是我的,至於那枚「邪帝舍利」你們喜歡爭個焦頭爛額,悉從三位尊便,尤某不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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