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梅——————今天是大年夜,阿梅祝福所有書友新年快樂,萬事如意!每天都有好心情!提前發出今天的兩章,請大家查收;另外,這本書已經上了周推榜,所以,再拉一次票;希望大家能夠理解和阿梅……
阿湖笑了起來「怎麼樣?她很不錯吧?」
「她確實是個好手……」我端起冰水喝了一口,又點上了一支煙,吐出第一口煙霧後,我說,「我甚至覺得,就算她要橫掃這個網上牌室,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阿湖說。接著她仰起了臉,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一樣,「我是兩年前認識她的;那個時候,她是撲克之星網站裡,大家公認『最好的好手』;我當時也贏了不少,有些……有些年輕氣盛吧……」
我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你那不叫年輕氣盛,應該說是……習慣性挑戰極限。」
「呃,反正都差不多吧。」阿湖有些羞赧的低下頭去,但很快她就又恢復了正常,「總之,趁著有一次她在線,我就試著向她發起挑戰。結果五局單挑對戰下來,我連續五局完敗;當時我整個人都蒙了……不過後來她說,很欣賞我玩牌的風格,願意和我交個朋友;接著我們又聊過幾次天;於是,就這麼混熟了……」
看著液晶屏上勞薇塔的加注,我知道這把牌自己又輸了。我搖了搖頭,點下「棄牌」按鈕;然後我轉過頭對阿湖說「如果她不是一位巨鯊王的話;那我只能說,這個世界,果然到處都在藏龍臥虎……」
「她不是巨鯊王;也不是網絡上的職業牌手。」
我有些奇怪,忍不住扭頭問她「你怎麼知道的?」
「嗯,那個時候,大家都在猜測勞薇塔的真實身份。你知道,經常泡在網上的人都是很閒的;大約一年前,有人在撲克之星的論壇裡發過貼子;貼子裡說,根據他半年的追蹤調查,勞薇塔上線的時間很不規律,有時一個月見不到人,有時又連續在線一個星期;而且,Wsop和HS的進行期間,她也出現過好幾次;這就排除了她是巨鯊王的可能;而且,她只玩盲注0.元的單挑對戰;這是最難贏到錢的,所以,也不可能是網絡上的職業牌手;於是,最合理的推斷就是勞薇塔只是一個以玩牌為樂的人……」
「並非職業牌手,而只是一個以玩牌為樂的人……」我忍不住重複了一遍阿湖的話,然後長歎一聲,「這正是我一直在追求的目標。」
當我說完這句話後,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阿湖站起身,去開了門;我聽到阿蓮柔柔的聲音傳了進來,她叫了一聲「芳姐」。
阿湖卻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回來了?」
「嗯,芳姐和鄧同學還沒有休息嗎?」
「還早。」
阿湖冷冷的說出了這兩個字。然後她走了過來,把椅子挪到離我更近的地方坐下。開始沉默不語;她的眼睛,一直盯住屏幕;就像那裡有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
阿蓮走到我的身後,她有些驚訝的問我「鄧同學在網上也玩牌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阿湖就又冷冷的應了一聲「嗯。」
可能是感覺到了阿湖的不友好,阿蓮沒敢再說什麼,走進了裡間;但沒過多久,她也默不作聲的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我的另一邊。
大家都沒有再說話,房間裡,除了偶爾響起的鼠標點擊、和敲打鍵盤的聲音;顯得寂靜無比。
兩個女孩子不同的香水味,一左一右的向我襲來;而阿湖更是坐得離我非常近,我的脖子甚至可以感覺到,她溫暖而潮濕的呼氣。雖然我一直認為,自己還算是一個正人君子;但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的,開始有些心猿意馬……
我的嘴唇上,仿似還留有阿湖親吻的餘香;我的手指間,像是重又感受到阿蓮腰肢的柔軟……可以想見,在這種時候,我怎麼還可能玩得好牌!
我被勞薇塔打得節節敗退!好在,對於每人初始的00美元籌碼來說元的盲注,實在是太小了;在繼續戰鬥了兩個小時之後,我居然還能剩下80美元的籌碼。
現在已經很晚了,看得出來,阿蓮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睡意;正當我想讓她先去休息的時候,阿湖卻搶先對她說「你先去睡吧。」
阿蓮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裡間。
就在這個時候,電腦「刷刷」的給我發下兩張底牌——方塊、紅心。
我處在小盲注的位置上,翻牌前,這把牌由我先叫注;而在翻牌後的三輪叫注圈裡,我可以在勞薇塔之後做決定。
不同花色的,在九人桌上是應該棄掉的牌,六人桌也很少會有人用這種牌進入彩池(奔放型牌手除外);但在單挑對戰裡,這勉強算得上是把好牌;我決定加注到0.4美元;而勞薇塔毫不猶豫的,再加注到0.美元。
我們雙方都只做出最小數量的加注,看上去都像是手裡沒有什麼牌,而只是想要嚇退對方;可是,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戰鬥,我可不敢再有這個想法了……事實上,只要勞薇塔加注,我就敢肯定,她的牌已經領先於我了。
但是,為了不讓她判斷出我叫注的規律,我還是決定再加注到0.8美元;而她很快的加注到美元。
很明顯,再這樣不停的加注下去,我就很危險了;於是我只是跟注。接著屏幕上出現了三張翻牌——紅心、草花a、方塊。
勞薇塔開始思考,她的頭上出現了一根長方形的計時表,5、4、3……在數字走到2的時候,她讓牌了。
在沒有領先下注的時候,通常她都已經落後於我;我拿到了兩對;而她可能什麼也沒有,或者正在做一個順子抽牌;我想,自己應該讓彩池比率變得不適合她的順子抽牌,於是我越過彩池,下注3美元。
而勞薇塔再次在長時間的思考後,決定跟注。
轉牌是——紅心3。
在她再次讓牌後,我也再次越過彩池,下注0美元;而她也再次跟注。
河牌是——黑桃2。
勞薇塔終於開始行動了,她下注0美元。
如果她是aX兩對、三條、或者順子的話;都有可能贏我,這張2有沒有幫到她?我不知道,她下注了,也許我的勝算已經非常渺茫;但是,就像和陳大衛的那把牌一樣;我就像聽到了一個聲音不斷在向我呼喊「她沒有你的牌大……」
鬼使神差般的,我點下了「加注到20美元」的按鈕。
「你拿到了三條?」勞薇塔問我。
「沒有。」
在計時表的「滴答」聲中,她終於做出了決定,再加注到0美元。
和現實中玩牌截然不同的是,在網絡上,有人敢於下如此重注的話,那只代表了一件事,她已經贏定了。
這是個半強迫性質的叫注;如果我跟注並且輸掉這把牌的話,就只剩下不到美元的樣子;所以,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棄牌;二是全下。
在阿湖驚訝的目光中,我加注全下。
這一次,勞薇塔並沒有說話,她任由計時表走到了零,然後系統幫她棄牌了。
下一把牌開始前,她對我說。
「這是什麼意思?」我問阿湖。
「ieHad,漂亮的一把。」
「那我應該怎麼回答?」
謝謝。」
在我把這兩個字母發進聊天框後,阿湖驚訝的問我「阿新,你怎麼知道她是在偷雞?」
幾乎在同一時間,我看到聊天框裡,勞薇塔提出了同一個問題——
「四個小時裡,我總共只偷過兩把牌的雞,可第二次就被您抓住了。您怎麼知道,我是在偷雞?可以告訴我嗎?」
「這個……我沒有任何理由,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聊天框裡發出了一個「暈倒」的表情;然後電腦再次給我們發下了各自的底牌。
現在,我的籌碼是她的四倍之多;我堅信自己可以取得最終的勝利——沒錯,在接下來的牌局裡,任勞薇塔再怎麼努力,可我卻一直牢牢的掌握著巨大的籌碼優勢;在最後,我用一對跟注她一對J的全下,並且贏走了她的所有籌碼。
勞薇塔沒有再度買入,她問我「您在拉斯維加斯麼?」
「是的。」
「我也在,您是參加Wsop的牌手嗎?」
「是的,不過我已經被淘汰了。您呢?」
「那真是太遺憾了。我沒有參加Wsop;對了,您今天玩得很好,比起上次,簡直就不像是同一個人。」
屏幕上,很快又出現了另一行字「我在撲克之星網站裡玩了七年牌,您是第一個在單挑對戰的牌桌上,贏過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