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應該不應該
    作者阿梅——————這是今晚零點的章節,提前發出來;因為現在睡下去,怕自己晚上會醒不來沒法更新;大家晚上就不要等了;明天再見!

    芭芭拉小姐似乎已經想要離開牌桌了;但就在她正要轉身的時候;河牌發下來了;那是一張紅得耀眼的——紅心!

    發牌員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芭芭拉小姐葫蘆,三條帶對5獲勝。」

    我徹底被這張小概率的河牌給擊敗了!在翻牌後,她獲勝的機率不超過5%;河牌的時候,也只有不到8%的機率……但笑到最後的,竟然是她!

    芭芭拉小姐興奮的表情,用筆墨實在難以形容出來;她跑到發牌員的面前,再次親吻了他的臉頰,並且再次和他預約了晚餐。然後她轉過臉,問我「東方小男孩,你剛才說過什麼什麼第五張?」

    在她和詹妮弗-哈曼的注視下,我面不改色的淡淡說道「將軍難免陣前死,賭神也怕第五張。」

    「哦,是的,你玩牌的技巧是我見過最好的!你就是賭神!可運氣站在我這一邊……小男孩,你這句話說得太有哲理了,我一定要把它記下來!」

    在她翻開坤包找紙筆的時候,詹妮弗問我「這張河牌似乎並沒有怎麼影響你的心情?」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坦裡羅夫人,這不是第一個小概率河牌事件;也永遠不會是最後一個;每當遇到這種事情,我就會告訴自己,想想那些被我用一張奇跡般的河牌擊倒的人。這樣我就心理平衡了。」

    她依然窮追不捨的問「比方說……對討人嫌的那張方塊2?」

    我對她微微一笑「是的。」

    雖然我看上去還是一如往常的從容鎮定,可這把牌,對我而言又是一次重創……現在,芭芭拉小姐又有了五百三十萬美元的籌碼;而我卻只剩下不到兩百八十萬美元!經過一輪盲注後,我就只有不到兩百萬美元了;而賽場裡,還有兩百多名牌手!

    我能進入Day嗎?現在看來,這真的,很難了……

    是的,我的這一輪大小盲注,毫無意外的都被詹妮弗-哈曼搶走了。而在接下來的牌局裡,我也一直棄牌;直到詹妮弗再次在大盲注位置上淘汰掉一位牌手;巡場走過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若天籟之音「本桌將被撤消,各位牌手,請拿好你們的參賽卡,去主席台詢問轉換後的桌號。」

    謝天謝地,我換到的是24號桌,剛好坐到了莊家的位置!我逃過了一輪盲注——雖然在此之間,我十分看不起林帆那種烏龜流的玩法,但現在,輪到我自己了,我才知道,這是籌碼嚴重缺少時,最好的玩法!

    我一直不停的棄牌;幸好,上家的籌碼比我還要少;他的玩法也比我更烏龜。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竟然在只剩下八十萬美元籌碼的時候,還放棄了自己三十五萬美元的小盲注;讓我拿下了第一個盲注彩池!這也讓我在下一把牌局裡,很輕易的就放棄了自己的小盲注……

    我想我必須感謝冥冥中的天意——這張牌桌上,幾乎所有牌手的籌碼都在五百萬美元以下。大家都極有默契的,拖過每一個九十秒的叫注時間;然後棄牌。有些籌碼極少的牌手(例如我的上家),甚至每一把牌,都會動用自己的三十秒暫停;這讓我們牌桌的玩牌效率大大降低!通常而言,每十分鐘可以玩兩到三把牌;可在我們這一桌,一個小時才玩上三到四把牌——

    第二輪盲注還沒有輪到我,第三次休息時間就到了。

    這兩個小時淘汰了很多牌手;當我剛剛走到觀眾席下方的時候,正好聽到賽場的揚聲器裡那個熟悉的聲音——

    「特色牌桌丹尼爾-內格萊努四條,邊牌Q獲勝;托德-布朗森先生第2名出局。」

    托德也被淘汰了……我抬起頭,對阿蓮、阿湖她們歉意的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向那個正搖搖晃晃走向馬靴酒店大門的胖子。

    也許是因為他的父親,也許是因為正好到了休息時間;不管怎麼說,和那個胖子握手、擁抱、打招呼的牌手,比陳大衛被淘汰時要多得多;我耐心的在人群外等了一會,直到他身邊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走到了他的面前。

    「托德-布朗森先生……」

    還沒有等我說完,托德就打斷了我,他用一貫含糊不清的聲音說「好了,現在你可以放心的等著來吃我了……不過,你一定要堅持到Day;否則的話……你還記得那瓶羅馬康帝酒莊990年份勃艮第紅酒吧?」

    「嗯,那瓶酒價值一張Wsop入場卷。」

    「沒錯,年輕人的記憶力就是好……那麼,那天的賭局有多少人參與?」

    「六個。」

    「呣……如果每個人都點上兩瓶那種酒的話,你覺得Day5倒下的話,拿到的獎金夠付酒錢麼?」

    Day5倒下的話,就算是0名,也只有9萬美元的獎金……我搖了搖頭。

    「你的事情我也聽東方快車說過一些;你的獎金還有別的用處。就算拿來繼續玩牌,也比我們大吃大喝掉的好……所以,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是的,托德-布朗森先生。」

    他拍了拍我的肩,再沒有說什麼;我側身讓到了一邊;然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馬靴酒店的門外……

    第四輪比賽,盲注從400000/800000美元開始;也就是說,我的籌碼,只夠再下兩輪盲注了。

    很多人都聽說過,偉大的超-攻擊流牌手阿梅爾-瓦哈迪的那句話為了生存,你必須願意去死。

    可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尤其是在背負著沉重壓力的時候!

    現在的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計算著還剩下多少牌手;又還有多久就會輪到我下盲注。我準備拿到一對的時候就全下進去;可我拿到最好的牌,也只不過是不同花色的J9!

    就算再慢的牌局,也有盲注輪到自己的時候——不過現在還沒有,這把牌,是我的上家下大盲注;他的籌碼已經不夠了,所以只能把剩下的四十五萬美元全部推進彩池。

    「這把牌後,盲注漲到450000/900000美元。」發牌員毫無表情的說。

    從我開始,大家再次慢慢的棄牌;十分鐘後,輪到小盲注位置上的那個長髮牌手做決定了。

    毫無疑問他會跟注;哪怕拿到不同花色的27也是如此——他已經投入了四十萬美元的小盲注;只需要再加上五萬美元,就可以爭奪一個九十萬美元的彩池——但他還是慢慢的考慮著,還申請了一次暫停。

    就在長髮牌手還在閉著眼睛「冥思苦想」的時候,我們都聽到了揚聲器裡傳來的那個聲音——

    「號牌桌,詹妮弗-哈曼雜牌,大獲勝;范-伊斯塔先生第5名出局。」

    長髮牌手馬上睜開了眼睛,他決定跟注;而我的上家也如釋重負的站了起來,他對長髮牌手伸出手去,並且無比感激的、對牌桌上的所有人說「謝謝你們。」

    他們的牌都很爛,但長髮牌手的運氣更好一些;在轉牌的時候,他就拿到了7、5兩對;贏到了這一局。

    第5名的獎金是84萬美元;而第50名的獎金是9萬美元——如果這張牌桌上的牌手們不是那麼合作無間的話;我的上家就會損失掉2萬美元。但他現在可以毫無遺憾的,去主席台領那筆今天的最高獎金了。

    而我們,還將繼續戰鬥。

    他走了後,這把牌輪我獨立下大盲注;大家一個接一個的棄牌,我又拿下了一個半盲注彩池(無人下小盲注,所有人棄牌到大盲注,稱為半盲注彩池);而當我準備下小盲注的時候,我看到上家的位置,坐下了另一張熟悉的臉孔——金傑米;他正把接近一千五百萬美元的籌碼,和那個香瓜,擺放在牌桌上面。

    「嘿!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當其他人習慣性慢慢思考,再棄牌的時候;金傑米忍不住問。

    「德州撲克是一項需要慎重思考的遊戲;不是麼?」那位長髮牌手笑著回答他;然後他又在九十秒後,發牌員開始催促他的時候,決定棄牌。

    「我全下。」金傑米看了底牌後,想也不想的就把所有籌碼推進了彩池。

    我看了看自己的底牌——黑桃,方塊J。

    這是我換到這張牌桌後,所拿到的最好底牌了;我知道大盲注會棄牌,所以我的對手只是金傑米一個人。他的全下不能代表什麼,他明顯是想要搶走我們的盲注;我有90%以上的機會比他的底牌更好!可是……我能贏他嗎?我到底應該跟注全下;還是應該棄牌?

    如果棄牌,我將還有一百四十多萬美元的籌碼,不夠下一輪盲注(我確信下一次輪到我下盲注的時候,會漲到500000/000000美元),但也許在輪到我下盲注之前,今天的比賽就結束了;如果跟注全下的話,也許我會籌碼翻倍,從而輕鬆的挺過Day5,但也許,我的Wsop旅程就會在這把牌後,宣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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