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說凱文是個心眼小的傢伙,實際上挺喜歡的鮑威的,他喜歡這樣的傢伙,但是今天有些特殊的情況,凱文必須告訴他,這是我的地盤。
到達了凱爾特人的半場,凱文立即動了動手腳將鮑威,推到了一邊。對於凱文的小動作,鮑威很是驚愕,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享譽聯盟的傢伙上來就對自己小動作。
凱文將鮑威推了一個趔趄,裁判是被別人擋主了,什麼也沒有看到。在邊線上的裡弗斯可是完全的看到了,這下他在邊線上可是坐不住了,跳了起來在裁判的面前大叫道:「看到了麼?那了野蠻人,他都做了什麼。您看到了麼。」
裁判對這個對自己大吼大叫的傢伙,只是聳了一下肩膀:「不,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當時裡弗斯就有用自己的腦袋將對方的腦袋撞破的衝動。
凱文一個小動作,就得到了一個空擋,費爾頓快速的將球擊地敲到了凱文的手中。
凱文接球的瞬間如果順勢抹進去的話也是可以的,但是他要的不僅僅是這麼多。接球後他先雙手舉球等了鮑威一下,等到了他用力的頂住了自己的腰眼上,凱文才運足了力量,將全身的力量,和整個身體的慣性的,疊加在了自己的屁股上,猛的向後一座。
鮑威這小子也真是硬氣,悶哼了一聲「恩哼」然後愣是接住了凱文這一坐,經管他是接住了。但是他這硬接的一下也是胸口直翻啊!難受啊!
鮑威全身的力氣都僵在這裡,調集了更多的力氣,正在向前推凱文。不讓他繼續向後進攻呢!那裡想到從自己地手臂是上傳來一陣,手抓活魚一樣的感覺。
凱文那龐大的身體都突然變的滑溜了起來,一扭身,一個大轉身就甩開了鮑威,而鮑威的力氣還用在向前推呢!這一下他的力氣全部都用空了。
在休息席位上的加內特一見到凱文,順利的抹進了禁區,他激動地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頭上地毛巾向後滑落了下去。瞳孔在擴大。右拳緊緊的握了起來。
裡弗斯已經在齜牙了。雙手也張成了爪行。他準備以手掩面了。
而在山貓的休息席位上,拉裡也站了起來,他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微笑地雛形。
就在阿爾伯特在大叫著:「凱文抹進去了,凱文抹進去了」的時候。
凱文已經壓住了。急忙補過來的鮑威身上,狠狠地壓向了籃筐。凱爾特人球場裡面帶有煙草味道的空氣在自己的耳邊劃過,鮑威的手就在自己的臉旁邊。
而凱文的眼前只有那個空空的籃筐「轟!」一聲巨響。世界在凱文的腳下顫抖,北岸花園也在凱文的腳下顫抖著。
現場評論席上的柯林斯在大叫著:「凱文漂亮地籃下扣籃,這實在是太激動人心了,他幹的太棒了!」
加內特在自己的休息席位上轉動著頭部,他可是不向讓凱文繼續炫耀下去了。
凱文大吼一聲從籃筐上跳了下來,就在落地地一瞬間,凱文忽然感覺自己的腳好像踩到了什麼,右腳向右側滾了一下,一種冰涼地感覺,一種解脫的感覺。一種失去的感覺,從右腳一直傳到了凱文的小腦當中,然後凱文龐大的身體好像是失去了根基的大廈一樣。向著一邊傾倒了下去。
冰冷的地板,就是這種冰冷的感覺。瞬間那種冰冷就凍結了凱文的心。我還在比賽,我在東部的決賽中,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場比賽。
凱文幾乎沒有必要區分自己是踩到了誰的腳上,沒有時間思考自己這一摔是怎樣的傷勢。他趴在冰冷的地上,胸膛裡也是冰冷的一片。
「哦,哦哦!這是怎麼回事!」阿爾伯特的聲音都不自然起來:「凱文怎麼了!」
幾乎在凱文倒地的一瞬間拉裡的心就涼了,他的灰褐色的眼睛在眼鏡後面,開始黯然了起來。
或許應該高興的加內特也從握緊了拳頭的狀態中鬆弛了下來,奇怪的是他感覺到的不是高興,而是失落。
鮑威輕輕的將腳從凱文的腿邊挪了出來,他真的沒有想到凱文能落到自己的腳上,這是真的,他是鮑威,不是鮑文。
隊醫從人群中衝了出來,將凱文架上了擔架,衝向了北岸花園的醫務室,凱文覺得自己渾身都失去了力量。四周的一切都在搖晃,自己的隊友在用失望的眼神看著自己,觀眾的呼喊聲變成了歎息,然而一切都是模糊的,凱文居然還不能確信自己受了傷。
拉裡派上了肖恩—梅來頂替凱文,肖恩上場之後,根本防守不住加內特的反
王一個轉身就將球抹進了籃筐。
而在醫務室裡,隊醫正在摸著凱文的腳,凱文忍受著腳上的劇痛,看著隊醫的表情。
「是扭傷!很嚴重,雖然很遺憾,但是我想你必須向北岸花園說再見了。」隊醫的話像是冰冷的刀刺痛了凱文。
「沒有辦法了麼!」凱文無意識的問道,實際上他是不甘心的。
「如果固定一下,打一針封閉,你或許會有一段時間,但是代價是在日後的歲月裡,你可能完蛋!永久的完蛋!」隊醫出奇的給了凱文一絲的希望。
有可能是麼!那麼有可能我根本就沒有事呢!凱文已經冰冷掉的心好像被人開了一道縫隙,隨著這道縫隙而來的是,我來了!我不能在走,既然來到了東部總決賽,我不能退縮,沒有理由。
即使給了我機會,我也不一定能重新返回到了東部決賽中來。如果這一關過了,最偉大的戰役就在等待著我,不,我不能放棄,那僅僅是可能。一絲溫暖的感覺回來了,前面就是榮譽,我的面前就是我的榮譽,我不會退縮,永遠不,不管我面臨什麼,我都要繼續前行。
想到了這一點,凱文大叫道:「我要上場,來吧!用你所有的辦法,固定住這該死的腳,給我打針,讓我上場,我不能留在這裡,快啊!」
凱文突然大叫著,吼聲震的整個醫務室都在顫抖。隊醫向後退了兩步,好像害怕凱文突然站起來一樣:「不,我沒有這個權利,這必須又拉裡同意才行。」
「我不同意」拉裡將肖恩換上了場就來看凱文了,他在門外就聽到了凱文的大吼。
凱文看到是拉裡走了進來,他將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輕輕的叫著:「拉裡,拉裡,拉裡!」
拉裡忍不住將手放在了凱文的手上:「凱文,我的孩子,我們以後還有機會,還有你不必冒這樣的風險。」
凱文看著拉裡的眼睛,他當然知道老人是為了自己好,可是有些話自己確實必須要說的:「拉裡,我愛你,對於我來說您就如同我的父親一樣。可是你能確定的告訴我,明年我們也能走到這裡麼?我們都知道走到這裡,我們付出了多少,你能認真的告訴我麼。」
「我不確定!」拉裡沒有選擇搖了搖頭。
「這有可能是我唯一的機會。」凱文握緊了拉裡的手說道:「我們都知道,現在我們已經做到最好了,再有這樣的機會很難了。我不能留在這裡,留在這裡,整個一年的訓練,一年的辛苦,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費了。拉裡,這可能是我唯一的機會?」
凱文的手像是鐵鉗一樣抓住了拉裡的手,拉裡真的沒有辦法了。他看著凱文的眼睛,他的眼睛裡在閃耀著火花。
他也在猶豫,他也不能下決心,自己可能毀掉一個天才,也可能錯失一個總冠軍。
「一個球員,總決賽就是生命中至高的榮譽。我不能退縮!」凱文還在喃喃的道。
拉裡清楚的知道,凱文是為了榮譽而生的,沒有榮譽就沒有了凱文,他轉過了頭輕輕的朝隊醫點了點頭:「給他打封閉。」
封閉針冰冷的液體,鑽進了凱文的血管裡,凱文感覺到了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在變冷,然後從腿開始,腳在慢慢的回復知覺,生命力在流回自己的身體裡。
他甚至走下了床,隊醫的包紮也很好,腳幾乎動不了。凱文在醫務室裡接受治療的時候,現場的山貓隊沒有了凱文的穩定得分和內線防守,立即就丟了六分。
在山貓的球迷哀歎,在波士頓人心下稍微安定的時候,現場的屏幕上突然出現了,凱文走在球員通道裡的身影。他看起來步履有些顛簸,但是他還能行動。
「哦!凱文回來了。凱文的傷勢沒有問題了,他回來了!」梅森在自己的座位上怪叫著:「這個傢伙回來了!」
隨著鏡頭的移動,凱文出現在球員通道口邊上,現場安靜了下來。
以至於現場阿爾伯特的聲音是那麼的突兀:「凱文回來了,根據官方消息,他的傷勢很重,他是打了封閉才回來的。在傷病中他也沒有放棄。」
凱文的回歸,還有阿爾伯特的消息,讓波士頓人也開始為凱文鼓掌,開始只有及個人,然後淅淅瀝瀝的在擴散,最後整個北岸花園都在為凱文鼓掌。
利奇在夏洛特的家中,撫摸著格林的頭輕聲的說著:「這是屬於你的,凱文。這是屬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