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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和范甘迪剛一走進記者招待會的會場,在座的所有當地媒體就發出一片的噓聲。凱文有點尷尬的坐了下來,范甘迪則根本就是面不改色,他示意了一下記者可以採訪了。
率先發難的是〈菲尼克斯聯合報〉的記者:「請問凱文—瓊斯先生,你確定自己是B的選手,而不是WWE的摔角選手麼?你殘忍的折斷了阿瑪爾的手指,你的心情如何?」
凱文湊到了話筒前面:「首先我要做的就是道歉,我是個籃球選手,我從骨頭裡熱愛這種運動!我的行為很愚蠢,是的,我承認自己像個傻X,做了這樣的傻事後還一無所察,所以我向所有的太陽球迷道歉,向阿瑪爾和貝爾道歉!這是真心的,我做了蠢事!我是個傻X」
「關於我的心情,用傷心來形容最適合不過了?我始終認為籃球是一項神聖的運動,現在我自己玷污了它。所以我無比的傷心,就如同我自己毀滅了我自己一樣。我傷心極了!」凱文語氣低沉的陳述道。
「可是您在場上的時候很兇猛!像吃人的獅子每場都傷人,今天還把我們最好的兩個球員打傷!這就是你傷心的表現麼?我是〈菲尼克斯紀事報〉的記者」又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關於球場上的做風,我認為我必須全力以赴。因為球迷花了球票的錢,我就必須盡我最大的努力。關於傷人問題,我想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那真的都是巧合。我不可能製造出那樣的傷害,一切都像編好的黑色戲劇一樣,就那麼不可思議的發生了。」凱文已經為這個問題煩惱很長的時間了。
「我能問問您對付阿瑪爾和貝爾的那兩下,是您曾經提過的中國功夫麼!」這是時候利齊—康納利問起了這個問題。
凱文總算是找到一個機會解釋自己打人的原因了:「是的!我的血液裡有這種傳承,我從小就和哥哥和父親一起練習功夫,而且練了很多年,在日復一日的練習中,我把某些動作練成了身體的本能。這也就是阿瑪爾推我的時候,我突然出手的原因,實際上那只是我多年練習的一種反映。別無其他!那只是我多年練習而來純身體反應,不是故意的!」說著凱文無奈的坦開了手掌。
「喔!」凱文的話又引來了大片的噓聲,所有人都認為這是這個球場惡漢的借口。
「凱文先生,如果你確定自己是個高手的話。能否接受我的實驗呢!」說著在記者中間站起了一個精悍的黑人記者。
看見這人站了起來,菲尼克斯的體育記者們立即歡呼了起來:「加西亞!好樣的,讓那個傢伙也見識一下拳頭的厲害!」
范甘迪這個時候把頭湊到了凱文的耳邊說道:「這個傢伙我認識,他做記者以前是WB的中量級拳王,他是個瘋子,極為凶悍。我看你最好拒絕他。」
「不,我是籃球選手。我是不會在這種場合動手的,我不會!」凱文很禮貌的拒絕了。
「對,我們知道你是籃球場上的WWE選手,所以你只在硬木地板上對人動手是麼?」加西亞並不想放過凱文。
「如果你能在我這裡證明你確實是練功夫留下的自然反應。那我就放棄我的觀點認為你是無意的,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的話,那我們還猶豫什麼?摔角選手的名號,你就是當定了!」加西亞的話立即引來了這群好事的記者的叫好。
「對!加西亞,我們你!」
「加西亞你是好樣的?」
「來吧!快動手吧!我的相機都等不及了。」
一大群的記者亂哄哄的起著哄,凱文和范甘笛正在頭痛的時候,加西亞如同一隻憤怒的北極熊,兩把推開了前面的椅子朝著凱文就衝了過來。
這下子會場頓時亂了起來,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個瘋子居然真的敢在這種場合下對凱文動手。凱文看著那個因為激動而動作僵硬的黑人男子,凱文本能的站了起來,好像在等待著什麼?面色異常的平靜,這種平靜應該不屬於凱文,凱文總是在矛盾中左右搖擺不能自拔的。
凱文也有點奇怪,剛剛還亂糟糟的場面現在在眼前竟然清晰了起來,自己在曾經苦苦追求過,夢想過自己有一天踏上B這塊絢目的舞台。那自己有多麼的幸福啊!今天對自己來說似乎一切都實現了,自己就站在B的舞台上,所有都把鏡頭都對準了自己,當然還有那個人的拳頭。
可是凱文還是感覺到害怕!那是對未來的恐懼,他不確定自己真的能在這個舞台上生存下去,他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得到自己預想的榮譽。他不確定自己只是曇花一現,偶然的一次傷病就能讓自己永遠離開這塊絢目的舞台。
在這一瞬間,凱文甚至後悔了。他後悔來到魔術,來到這個遠離家鄉和朋友的他鄉。如果沒有這一切,自己還在大西洋上駕駛著柴油機的捕蝦船,和水手們呼喝著拉起大網吧!那種海水的味道和水手身上工作服的臭味,是那麼的熟悉!我錯了麼?可是那個時候的自己總有點不甘心,今天的自己又有點對未來的恐懼。
這個時候那個黑色的拳頭放大了,離自己的鼻子越來越近了。凱文甚至想像了一下自己鼻血直流的樣子。突然身體不退反進,微微一側身,整個身體鑽進了加西亞的懷裡,猛的一記頂肘。那個中量級的拳擊手,就倒了出去砸倒了一片的椅子。
早就嗅到了味道的記者們,使用手中的一切攝像機,相機把剛才的那精彩的一幕記錄了下來。看來明天又是凱文給媒體的一個大禮物,場上連傷兩人,場下一招就放倒了曾經的中量級別拳王,這可是一記猛料啊!
加西亞從椅子中站了起來,楞楞的看了凱文兩眼,突然開口道:「你是怎麼做到的?現在我有點相信你了,你的功夫太神奇了!」
這個時候的凱文實際上還是一片的茫然,他像突然從美夢中驚醒的孩子。因為他發現了一件自己很難相信的事實,我似乎並不愛B,我也許更應該出現在大西洋上的捕蝦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