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最後的輪迴世界第四百一十九章：宿命之劍
第十部：最後的輪迴世界第四百一十九章：宿命之劍
東海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笨辦法：
空間傳送。
沒錯。就是空間傳送，以死神灰光的傳送力量，應該可以將這隻大得誇張的混沌鳳凰給傳送到另一個世界。至於這只混沌鳳凰如何回來，那就不是項東海所能預料的，或許會是永恆，或許會是幾個呼吸而已。
可是，項東海怎麼會死神的傳送灰光呢，要知道整個輪迴世界除了暗黑明空一人能盜用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不過項東海沒必要這麼的麻煩，乾坤無定和乾坤無量一左一右現出真身，伴隨著剛柔的並濟，陰陽的融合，一面太極圖悠然而成。不過這僅僅是開始而已，先天乙木靈氣和先天幽冥死氣的融合，代表著生與死的交替直接演化為一道光柱，與太極圖組成一個擁有太極圖紋的傳送光柱。
這道光柱，就是屬於項東海的傳送之光。如果說灰光代表了死神，白光代表了明空，那麼這個太極傳送光就是項東海的象徵。
內裡包含著行星、太陽、銀河、黑洞、星雲、星座等等無盡星空現象的太極圖，毫無保留地刷到了混沌鳳凰的身軀，直接將其刷沒了。
暗黑明空一點也沒為混沌之氣的損失而心疼。反而讚揚起項東海的手段來：「很神奇的傳送光芒，與東流月那個白癡的陰陽鏡有那麼點相似。這樣玩下去才有意思，看好了，我的第二招：空間崩潰！」
空間崩潰，顧名思義就是以一個完整的空間毀滅的力量來抹殺敵人。一個星球爆炸的力量足夠將仙人級別的存在直接抹殺，一個恆星的爆炸足夠將2s級別的存在直接抹殺，一個小千世界的爆炸足夠將3s級的存在徹底毀滅，而一個完整的輪迴空間呢。
連修煉到九感顛峰的阿斯普洛斯也承受不住，直接被空間爆炸的洪流捲入並毀滅。比宙斯還要強大的身軀又怎麼樣，比十二祖巫還要強大又怎麼樣，在絕對的毀滅下只能如此而已。
現在輪到項東海了。
一個原本生機勃勃、擁有無限生靈的輪迴空間突然爆炸，五彩斑斕的本源力量瘋狂爆炸，土色的大地之力，鮮紅的火焰之力，潔淨無暇的水之力，飄渺無定的風之力，另外還有其他的衍生力量都在瘋狂的爆炸，整個宇宙空間成了暗黑明空的表演場地，比末日還末日的毀滅力量，叫項東海如何承受得住。
不過項東海的身體承受不起，但並不代表了沒有解決的辦法。
一條無窮無盡，一眼到頭都是一條無邊無際、散發著斑斕色彩的浩瀚河流突然衝破虛空的阻礙，撕裂時間的束縛，直接撞上這個崩潰的空間。
這就是傳說中的時光隧道、時光之河。
這一條時光之河可不是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內河，而是整個死神空間的時光之河。更加浩瀚，更加活躍，更加精彩。流淌不息的時光之河沒有像時光流沙河那樣的物質形態，而是一條真正的時光凝聚而河流。
在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時光流沙河裡，或許可以埋葬掉主神、造物主、大羅金仙、顛峰人仙這些高級別的存在，甚至連宙斯、十二祖巫這樣的存在也堅持不了多久。可是死神的時光之河更為純粹，更為恐怖，可以在時光流沙河裡堅持相當久時間的宙斯、十二祖巫，能在時光之河裡堅持住一天就是難能可貴的了。
這個才是真正的時光之河。
項東海撕裂空間，以無上的力量牽引時光之河撞擊崩潰的輪迴空間，以其浩瀚無窮的力量吞噬輪迴空間的爆炸力量，以物治物，絕對是恰倒好處。
「天才般的破解方式！」
自負才華絕頂的暗黑明空怎麼也沒想到有這樣的破解方式，忍禁不住讚歎起來。
對於時光之河的厲害暗黑明空可是有切身的體會。當然她威力模擬死神空間的奧妙，構築屬於自己的主神空間，曾經踏足時光之河，親身體會時光之河的厲害。所以她知道憑借時光之河無窮無盡的時光之力，足夠將自己以下的任何輪迴者，任何事物洗刷成最基本的物質。
對此，暗黑明空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暗黑明空暗中歎息了一聲，說：「你的才華比我想像的還要高，難怪阿斯普洛斯和奧古陸斯都對你佩服不已，你真的有資格作為我的踏腳石了。」
「多謝！」
項東海微微地笑了起來。
他知道接下來的攻擊才是對方的底牌。也是對方的全部實力，足夠打破死神空間，與死神抗衡的力量。說實在的，項東海做夢都想見識、擁有這樣的力量，現在也是他印證一切得失的時候了。
暗黑明空慢慢地伸出那雙堪稱完美的小手，眼神在項東海面前留戀了一眼，彷彿在他跟前的虛空中有一個鋼琴，雙手按照一個神秘的韻律開始演練：
彼岸的靈魂之曲。
樂曲，是一種沒有國度、沒有界限，可以溝通靈魂，產生共鳴的神秘力量。而當這個力量昇華到超越時間和空間束縛的層次，那她就不是樂曲，而是超越，以樂章構築的超越彼岸的橋樑。
宇宙星辰在這個神秘的韻律上舞動起來，這是一獸安靜的、無聲的樂曲，她可以直入靈魂和元神，消磨一切的戾氣；可以讓一個所有暴動的本源力量平復下來，按照樂章的脈動而演化；可以讓原本屬於這個空間的感動，傳遞到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空間。
總之，這是一首可以達到彼岸的靈魂之曲。
項東海見識過無數的音，無論是魔音還是佛音，又或者是天地之音還是元素之音，在這個可以跨越空間和時間封鎖的靈魂樂章面前，顯得實在是太渺小，太虛妄了。
慢慢的，項東海的身體開始鬆懈下來，元神也是越來越微弱，彷彿所有的力量都跟隨著彼岸的靈魂之曲達到了另一個國度。
一旦樂曲終結。就是項東海的一切力量流逝完畢的時刻，，那個時候也就是一切終結的時刻。
「多謝你的傳授！」
本應該走到生命盡頭的項東海突然感謝起來。
隨即，彼岸的靈魂之曲也停止了下來，暗黑明空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項東海，似乎要將其看穿一般，問：「這個就是我超過一切，達到彼岸的力量，也是超越死神空間規則的力量。即使是阿斯普洛斯復活，奧古陸斯重生也無濟於事，你不僅沒有被渡到彼岸世界，反而領悟了我的絕學，這是為什麼？」
「很簡單，我也領悟過彼岸的絕學。」
項東海微微一笑，繼續解釋道：「我曾經擁有過一個陽神念頭，在奧古陸斯的協助之下將其擊碎和煉化，看過陽神畢生的記憶，感悟過凝聚了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的生命領悟，所以對彼岸有一定的認識。」
「原來如此。」
暗黑明空不住地點頭，突然一頓，問道：「既然如此，那樣你也可以施展出超越死神空間，達到彼岸的絕學了？」
「是的！」
項東海虛手一提。一道樸實無華的無形劍氣悠然而現。迎著暗黑明空的詢問的眼神，項東海呢喃道：「看過，感悟過並不代表能施展出來。不過得了你的彼岸的靈魂之曲的提示，我終於將我的彼岸絕學完整的構築出來，現在也是讓你嘗試一下的滋味了。」
「禮尚往來，合情合理。」
暗黑明空對自己的才華很是自信。既然項東海能在自己的彼岸絕學裡得到感悟，那麼自己也行。
項東海笑了笑，眼神突然變得久遠而深邃，沒有融納任何的東西，卻包含了宇宙萬物，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窗口。只聽項東海以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人道蒼茫。盛衰起伏，循環不息。超越世界的第一劍：常世之劍！」
無形有意的常世之劍帶著另一個世界的窗戶，還有常世之中無數生靈的念頭思想，自出現就消失，彷彿從沒出現過。而暗黑明空的身體卻停頓了下來，雙眼無神，目光呆滯，彷彿失去了一起的意識。
良久。
暗黑明空呢喃道：「常世之中，沒有兵災、沒有天禍，百姓安居樂業，無慾無爭，一切都平靜如水。或許她即將迎來的是一個動盪的局面，也有可能締造出一個輝煌的盛世。可惜，常世就是常世，空間的移轉、時光的流逝在這裡變得可有可無，只有人道的蒼茫在慢慢地演繹著，掌控著一切。」
「不錯，你已經領悟了超越世界的第一劍，那接下來就看超越世界的第二劍：亂世之劍！」
灰色的亂世之劍跟常世之劍一樣，自出現就消失，而暗黑明空一樣是沒有任何的抵抗就為其命中，身體如同木雕。
暗黑明空這一次沒有說話，所用的時間也短了許多，直接以睜眼眼睛，露出一個深邃久遠的神光，表示了她成功領悟超越世界的第二劍。
「天縱之材！接好了，超越世界的第三劍：盛世之劍！」
暗黑明空這一次更加的徹底，幾乎沒有絲毫的眨眼就承受過來，領悟個徹底。當然的，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變得越來越平靜，越來越深邃，隱隱與項東海的眼神有詭異的雷同。
項東海點頭評價道：「超越世界的三劍，你已經徹底的領悟了。可惜你所付出的代價太過昂貴，繼續下去只能變成陽神的投影，失去你之前的高傲和信心。你還要繼續下去麼？」
「要！」
彷彿聽到晨鐘暮鼓，暗黑明空的心神馬上恢復到之前的狀態，可這是在項東海的提醒下才有如此醒悟的。總覺得缺少了一點什麼。或者說，暗黑明空的眼神裡怎麼也有抹之不去的項東海陰影。
項東海歎息一聲，說：「本來接下來的兩劍是為死神準備的，也是我超越死神空間，達到彼岸的最大憑借。現在用到你的身上，真的有一點惋惜，以後很可能對死神起不了作用了。」
「請成全！」
暗黑明空似乎感應到什麼的樣子，眼神越來越清澈，越來越堅定。
可是項東海一動也不動，就這樣看著對方。
「為什麼還不出手？」
暗黑明空大聲質問起來，有點異常的她覺得自己被小看，被輕視了。
項東海搖頭歎息道：「事實上我已經出劍了，只不過你沒感應到而已。這一劍名為宿命之劍，可以直接宿命的根源，揭開宿命的一切偽裝。早在我發第一劍的時候，你就中了我的宿命之劍。」
「不可能！」
暗黑明空暴躁了，舉手就想動手。
可這時從項東海的小千世界中飛出一個人影，悠然站在暗黑明空的跟前。他就是一直被項東海鎮壓在煉獄裡的周青。此時的周青不再是周青，而是項東海。準確的說，他就是項東海的靈魂陰影，項東海的複製體。
「小空，我回來了。」
周青慢慢朝暗黑明空走去。
暗黑明空身體湧現出一團混沌之氣，地、風、水、火四種本源力量環繞其身，別說是周青區區的凡間修士法體，即使是3s級的存在也是觸之即亡。而此時的暗黑明空狀若癲狂，罵道：「不！別過來！你已經被奧古陸斯徹底抹殺了，連一絲靈魂也沒有餘留，你只不過是我按照記憶裡的你複製出來的二度複製體罷了！」
項東海呢喃道：「小空，雖然你擁有本體的記憶，但這不是你應該的有記憶，你對我的愛只是記憶裡的愛，不是真正的愛。你的真愛已經伴隨著我的複製體捨身而深深埋葬起來。」
「不……」
暗黑明空帶著泣音，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小空，真的是我。」
周青伸手過去，可是他的手剛一進入混沌之氣的範圍就被消化一空，連氣體也沒留下。可是周青一點也沒停止，甚至連皺個眉頭也沒有，繼續自己的動作。
不過暗黑明空的一個後躍，避免了周青的自殺舉動。
項東海解釋道：「他真的是複製體。奧古陸斯沒有徹底抹殺周青，暗中留著一絲元神作為預防。後來你把周青當成誘餌放到奧古陸斯的世界裡，想要將奧古陸斯和他所有的佈局都誘騙出來，可惜奧古陸斯將計就計，將那絲元神還給了周青，反在他身上埋下了伏筆，要的就是在跟你最後對決中破碎你的心境。」
頓了一下，項東海又解釋道：「事實上，你根本沒有承受住世界之劍的攻擊，你剛才所謂的領悟只不過是想以太上忘情的大道之念強行壓制下去罷了，根本沒有身融其中，完成真正的超脫和領悟。而我的宿命之劍，就是在那個時候攻擊到你，打破了你所有的心靈防線。」
「不……」
暗黑明空越說越虛弱，越說無疲憊。
項東海把手一提，暗黑明空的混沌之氣竟然都被剝奪了過去。伴隨著項東海的神念一動，混沌之氣就變成了最直接，最純粹的力量，直接注入周青的身體，順便的，項東海也替周青修復了所有的記憶。
「多謝！」
雖然項東海是自己的本體，但周青可不像其他的影子一樣，一心想要吞噬主體取而代之。周青不僅一點反感的意思也沒有，有的只有深深的謝意。
畢竟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來自項東海，如果沒有他，自己到現在還是一個卑微的，只能作為玩具的棋子的悲慘人物。
項東海說：「你帶著她離開吧，雖然我不知道她幾時會清醒過來，但這樣你們至少可以在一起，而我也不用對你們下殺手。再怎麼說，你們都是自己人，我不可能對自己人下手的。」
周青不想拖累項東海，抱著暗黑明空沉睡的身軀詢問道：「但你們怎麼完成任務呢？相信死神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死神，他是無所不能，無處不在的，你們不用擔心。」
項東海甩手一拋，竟然將周青和暗黑明空送到一個小千世界之中，轉身定神，等待著無所不能，無處不在的死神駕臨。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呢？」
一個與項東海一模一樣的聲音徐徐飄蕩而來。隨後，一個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與項東海一模一樣的人緩緩走出虛空，饒有興致地看著項東海。
對於死神複製自己的相貌，項東海挺無奈的，問：「死神，你別老是打扮成別人的樣子行不，這樣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有趣。」
死神微微一笑，以越發濃厚的表情看著項東海。
不過死神還真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馬上轉變身份，變成黑頭髮黑眼睛，皮膚白皙得有若嬰兒，個頭不是很高但能給人一種無形威嚴，不是很帥氣的相貌卻能給人深刻的印象，一雙充滿戲謔味道的眼睛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項東海。
雖然他屬於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類型，但這麼一號人，實在讓人難以想像他就是傳說中的死神。在項東海的記憶裡，死神應該是一個渾身陰森森，身若骷髏的邪惡人物，絕對沒有這麼人性化的表現。
「說實在的，我也忘了自己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