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最後的輪迴世界第三百九十七章：第九感
第十部：最後的輪迴世界第三百九十七章：第九感
「暗黑獨角獸奔馳！」
只見暗黑獨角獸以超越音速數十倍的速度瘋狂圍繞項東海移動。身體形成的連串殘影，將項東海包圍得水洩不通。最恐怖的是，每一個殘影的表情都不一樣，姿勢也是大同小異，彷彿是被分解之後的攻擊姿勢。
「不錯……」
項東海微笑著，沒有理會暗黑獨角獸的一切動作，呢喃道：「超越音速的殘像攻擊，如果是對於普通的s級輪迴者或許還會有一點作用，但是對我來說，你簡直就是在浪費力量。」
對聖鬥士來說，音速的出拳速度是最基本的條件，但是達到音速的移動，甚至長時間的保持，就完全是另外一種境界和概念了。原本不大看得起暗黑獨角獸的項東海因為這個暗黑獨角獸奔馳，終於對暗黑獨角獸有了些微的改觀。
「哈！」
暗黑獨角獸終於爆發出了，驕傲自負的他終於忍禁不住項東海的諸多戲弄，無數個暗黑獨角獸不約而同地從四面八方對項東海發動了最後的攻擊，有的是拳，有的是腿，有的是肩撞，也有的是頭頂。沒有一個姿勢是相同的，每一個都有若竭力飛沖的墮落獨角獸，每一個彷彿都是七感顛峰級別的攻擊。
沒錯，這個暗黑獨角獸比一般的黃金聖鬥士還要強大，竟然達到了七感顛峰的境界。這樣的實力，的確有資格作為最後一道關卡，也有資格作為一個境界達到九感的「死神」的守護者。
自從得到了天箭座候補聖鬥士的記憶之後，項東海靜下心來慢慢消化，也使得他知曉了這個世界的主宰果然是那個影子隊的元老級人物：
牧。
沒錯，正是東瀛小分隊那個牧。不過這個牧所走的路線並不是高科技路線，而是風靡全世界的聖鬥士路線。而這個自稱是「死神」的牧，在拋棄掉固有路線之後居然一舉突破到九感的境界，真不愧是東瀛小分隊的智囊，其才智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
不過連牧也都能成為影子隊的元老，其他的人呢，比如逍遙子，惡佛等等超卓人物的複製體呢。
不得不說，這又是一個天大的謎團。
這個煉獄是牧一手從一個西方主神手裡搶奪過來的戰利品，而眼前的暗黑獨角獸則是牧模擬黃道十二宮的最後一個，也是最強的一個特殊守護者。
轟！
以項東海為中心的百丈世界完全潰滅，漫天的火焰和灰塵噴薄而起，將兩人的身體完全吞噬了下去。
「弱得可憐。」
項東海僅用一隻手就接下了暗黑獨角獸的全力一擊。
項東海並不是那種裝模作樣的白癡，簡簡單單地一拳就將暗黑獨角獸轟得噴血拋飛，一連撞掉數個土山包，最後毀掉一塊巨石後放才停歇下來。簡單的一拳就有接近撕裂空間的實力了，以暗黑獨角獸區區的3級境界，活下來的幾率不會超過一成。
「原來如此啊！」
暗黑獨角獸那個難以置信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發覺破綻的笑意。只聽暗黑獨角獸帶著熊熊的烈火說道：「沒錯，你很強，強大到不可思議，可以與我們偉大的死神媲美的地步。可是你不是最強的狀態，你的靈魂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虛弱，現在偉大的死神正在觀看我們的戰鬥，我以死神殿下最強戰士的尊嚴起誓：誓死捍衛殿下的尊嚴！」
當臉面扭曲的暗黑獨角獸察覺到項東海元神裡的破綻之後，邪邪一笑，神情被一股只有狂熱信徒才有的灼熱光芒所取代。在煉獄這個絕境是不能輸的，一輸就意味著死亡，再加上死神的凝視，單單這個理由就足夠暗黑獨角獸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能量了。
「燃燒吧！我的小宇宙！」
暗黑獨角獸開始拚命了，對著項東海大喝道：「神秘人！難道你不知道聖鬥士不到戰鬥的最後一刻是不能輕言放棄的麼？暗黑聖鬥士也是聖鬥士，我就賭你這個連元神也都不完整的怪物超越不了聖衣的毀滅力量。」
項東海不得不承認，他真的低估了暗黑聖鬥士的力量。雖然他們是被雅典娜拋棄的聖鬥士，但他們對自己的尊嚴還是堅持著的；更何況他們現在有了新的信仰。一切的理由，足夠讓暗黑獨角獸變成煉獄版的五小強了。
「好！既然你心甘情願背負著獨角獸的宿命，那我就成全你！」
話雖如此，項東海依然沒有動作。
小宇宙燃燒的盡頭就是爆炸。即使暗黑獨角獸的小宇宙在不斷地燃燒，已經接近即將爆炸的地步，其力量層次已經觸摸到第八感阿賴耶識的境界。可項東海依然無動於衷，鎮定自若。
「暗黑獨角獸奔馳！」
暗黑獨角獸發出一聲足夠震盪整個煉獄的暴喝，提升到極限的小宇宙徹底爆發，凝聚了暗黑獨角獸畢生顛峰力量的一擊，化為一隻飛奔的獨角獸殺將過去。
可是，飛奔的獨角獸遭遇了逆襲，一個帶著火焰的龍捲風的強力狙擊。不僅是獨角獸殺，連帶暗黑獨角獸的身體也被吞噬了進去。
「這不可能！」
暗黑獨角獸帶著極端的不甘，慘號著飛捲上天，而他的身體，連帶獨角獸星座的暗黑聖衣都在燃燒著。
最終，天空中降落下來點點的黑芒。
風兮破地+火兮焚野的組合，可是連空間都可以直接撕裂的力量層次，連穩穩當當踏在s級境界的存在也承受不住，如何是區區的暗黑獨角獸，區區的暗黑聖衣所能承受的。
項東海張手迎接著降落下來點點的黑芒，呢喃道：「沒錯，你的聖鬥士尊嚴讓你的戰鬥力提升了一個層次，直接達到第八感阿賴耶識的境界。可惜你忘了聖鬥士的一句老話：同樣的招數對聖鬥士是沒用的！暗黑獨角獸，你大錯特錯，死有餘辜啊！」
項東海帶著冰冷的殺意，繼續前進。
暗黑獨角獸是暗黑十二宮的最後一個，也是最強的一個守護者。之前所有的守護者連項東海一個呼吸也支撐不住就成為飛灰，這個暗黑獨角獸能堅持這麼久絕對是難能可貴的。
接下來，就是會一會牧的時候了。
以前的魔鬼高達讓項東海差點崩潰，而這一次，相信越發強大的複製體會讓項東海再一次體會到生命的精彩，再一次感受到生死一線的滋味。
……………………
風依然蕭索，大地依然滾燙。天地被一種絕對的暗黑所籠罩著。
這裡沒有絲毫的光芒，也沒有絲毫的色彩。項東海卻風雨不動安如山，自己走自己的路，絲毫沒有因為黑暗的阻礙而減緩分毫，因為感覺會讓項東海看到一切的東西，自然包括前進的路。
「如果當時剝奪了東流月的元神，我現在就不用這般麻煩了，直接用他的紫薇斗數推算出影子隊隊長的具體位置就可以，哪裡用現在這般麻煩。」
項東海感覺自己跨越了一條狹長的峽谷後，終於看到久違的光芒。不過這裡的光不是一般的光，是火光，熔岩之火和死冥之火的光芒。這兩種神秘的光芒伴隨著項東海的越發深入，他們所凝聚的能量就越發精純，越發恐怖，也越發輝煌。
雖然這一切都意味著自己的處境越來越危險，敵人的越發強大，可項東海的信心一直都沒有削弱，相反的，有的只是越發的堅強。
「不過話說回來，成也蕭何，敗也紫薇斗數，若不是東流月盲目信任自己的紫薇斗數，就不會淪落到自輝一切與我一同攜亡的結局。」
項東海的心不斷地嘀咕著。以此打發掉這些無謂的時間。
純粹的黑暗令人壓抑，再加上這個世界隱約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壓制著一切，控制著一切，讓項東海的壓力倍發的沉重。若不是有索倫的靈魂魔眼指引，恐怕項東海根本沒辦法搜索到敵人的位置。
如此龐大的壓力，所以項東海只能用擴散性的思考方式來分散自己的壓力，順便計較一下自己的得失。
「咦……」
項東海突然感覺到一個非常強大的氣息筆直朝自己飛將過來，速度雖然不快，但直線的距離足夠演化成非常的效率。
於黑暗的盡頭，一個一身白衣的幽靈身影緩緩飛來。
定眼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白色蕾絲裙。白皙的皮膚，波浪似的卷髮透著淡淡的清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能說話，小巧的鼻子，精緻的嘴唇，長又濃密的睫毛將這個如同洋娃娃般可愛的少女點綴得驚心動魄。
沒錯，是一個美麗到驚心動魄的少女。
項東海的眼神閃過一通駭人的精光。他本以為來者會是一個彪型巨漢，絕對沒想到會是這樣美麗的少女。不過喜歡了美.女視覺的項東海，倒不會產生所謂的仰慕之情，甚至連一個漣漪也不會產生。
少女認真地看了項東海一眼，最後忽然展現出一個甜美狡猾的笑容，說：「尊敬的主神，奴婢是死神殿下的侍女，暗黑處女座的暗黑聖鬥士艾兒。我們偉大的死神殿下已經久侯閣下多時了，請隨奴婢來。」
項東海微微一笑，點下頭來。
雖然艾兒沒有為項東海展現暗黑處女座的風姿，但項東海也沒心情去理會。對於項東海來說，一個剛剛達到八感的暗黑聖鬥士的確不值得他去注意。不過這個剛剛達到八感的暗黑聖鬥士僅僅是人家的侍女而已，可見這個牧的勢力已經膨脹到一個多麼誇張的境地。
項東海默默地跟隨在艾兒的後邊，任由其引領。
即使要達到的目的地是地獄，項東海也無所畏懼。在聖鬥士的戰鬥體系裡，沒有所謂的第十感，至多就是第九感顛峰而已，即使身為諸神之神，神中之王的宙斯也不例外。
一路默默無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項東海的心驟然一緊。
一道突然湧現的青綠色光芒就將場面渲染了開來，一座建立在火焰高地的陰森城堡，如果被烈火焚燒著一般，裡裡外外都透露著一種極端壓抑的氣息。隨後，一條青光朝項東海他們籠罩過來，灑下了一條青色的路，彷彿是在歡迎項東海的到來。
很快的，在艾兒的引領下，項東海來到了陰森城堡的主廳。
與此同時，一個長相不起眼，全身有若骷髏頭的男子突然從黑暗中走出來，大聲歡迎起項東海他們：「歡迎歡迎。歡迎強大而神秘的東洲輪迴者能到來到我的煉獄。」
「牧，你應該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
項東海沒有絲毫的廢話，直接切入主題，說道：「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和平一點，別再有一些無謂的紛爭了。」
「無謂的紛爭？」
牧冷笑著回道：「可笑！實在是可笑！輪迴者之間是沒有所謂的信任，更沒有所謂的和平。這裡道理自從我被複製之後，無時無刻都在體驗著，感受著。你可以不明白時刻被那群所謂的隊友當成玩具、獵物的感覺，但你不會不明白身為下位者的感覺。」
與下位者對應的上位者，不用說也都知道指的就是真正的死神。
死神那種把輪迴者當成遊戲，肆意擺弄的癖好，讓輪迴者嫉恨交加，可偏偏又無力抗衡。每一個輪迴者都能感受到這個感覺，除非是麻木，沒有感情的植物人才會體會不到。
項東海對此不發表任何的看法。
反正雙方的戰鬥不可避免，那項東海也不想浪費過多的時間，拳頭徐徐凝聚著一股紫色的雷電力量。不用說也知道這雷電就是雷池之力。
之前項東海自爆掉一個雷池，但還有另一個雷池的剩餘，可是有了伊甸園之後，項東海按照明空念頭裡的手段，自己創造了新的規則強行將伊甸園變成一個另類的雷池，以伊甸園裡邊雄厚得幾乎無窮無盡的神力作為一切的根源，演化出雷池的效果。
現在的小千世界，雖然還沒達到陽神法寶，神器之王，鴻蒙聖器這個級別，但絕對比之前的小千世界來得強大。至少，項東海有信心憑借小千世界在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之中全身而退。
牧也感覺到項東海的殺意，但他一點動作也沒有，似乎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於是就很富感情地感慨起來：「雖然我選擇了一條與本體截然不同的道路，可是大道三千，條條可通羅馬。這個世界都可以歸源於一個本質，一個目標，那就是打敗死神，脫離玩具的命運。」
「煉獄？」
項東海隱約感覺到一點不安的情緒，乘機提問開來。
牧回道：「沒錯，煉獄的確是我達到最後階段的一個必要途徑。雖然這個途徑不能使我打破死神的規則，脫離一切的束縛，但也足夠讓我達到隊長的那個境界。那個時候，我就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去經營最後的一個境界了。」
項東海不住地點頭。
煉獄的環境比其他地方想像的還要殘酷，即使動漫裡的死亡皇后島，與這裡一比簡直就是天堂。但也就是這麼殘酷的環境是最容易培養出像暗黑獨角獸一般的鐵血戰士。如果再多一批暗黑獨角獸，再多幾個艾兒，牧的空間就可以有質地的變化，到時候進攻其他的空間、世界就有更大的底氣。
神力的積累，可不同於聖鬥士的不斷爆發，不斷自我提升，而是一種靠著無數信徒的信仰之力堆積起來，水滴石穿，積水成海的修煉方式。以西方神格、神力的聚集模式替代小宇宙的磨礪與成長，不得不說，這個模式雖稱不上前無古人，但也是天才之舉。
而牧的目標也很偉大，就是進軍前所未有的第十感境界。
既然第十感不在死神的規則之中，那也就意味著創新，一個前所未有的創新和超越。那個時候，牧就是真正的擺脫玩具的命運，成為自由自我，不入輪迴，不受劫難的聖人、創世神級別的存在。
「難道你不好奇我的星座嗎？」
牧見項東海這般沉默，反倒先好奇起來。
項東海笑著回道：「你想說的自然會說，你不想說的我逼你也沒用。況且你是領悟九感的主神級存在，有沒有星座無所謂，有沒有神衣才是一切的關鍵。」
「你倒是老實。」
牧輕輕地一笑，雙眼閃過一個充滿怨恨的邪念，呢喃道：「雖然我的本命星座是能與黃泉、冥界溝通的暗黑巨蟹座，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現在的我也不知道那件暗黑聖衣究竟成長到什麼樣的境地，因為很久沒有人值得我動用神衣了。」
幕然間，整個古堡，乃至整個煉獄都被一個輝煌的光芒所取代。
這個小宇宙已經不能稱之為小了，只覺無數的星宿、星河、星雲、黑洞等等充滿神秘色彩的事物都隱藏在裡邊。無邊、浩瀚、神秘、久遠、深邃等等奧妙的形容詞都可以用到這個小宇宙身上。
這個就是主神級的小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