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最後的輪迴世界第三百八十六章：巫眼的賭注
第十部：最後的輪迴世界第三百八十六章：巫眼的賭注
「什麼事情值得你這般激動？」
對於明空。呂洞賓多少還是有點瞭解的，能她如此激動的肯定是相當有趣的事情。
就在時候，西索的妖身被明空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激發出來，一棵與黃中李一模一樣但顏色卻是慘灰色的蒼天巨樹破空而現，悠然聳立在小千世界中。
「怎麼又多了一棵？」
呂洞賓本就對洪荒遺種黃中李垂涎三尺的了，現在又多了一棵，簡直是在誘惑呂洞賓犯罪。
明空邀請道：「呂大仙人，不知道有沒意思與我們一起將這棵黃中李祭煉進小千世界中呢？」
「樂意至極！」
呂洞賓本就對這種全新概念的事物充滿好奇，哪裡會拒絕。
婠婠倒是想到了別的地方，詢問道：「項郎，我們都處於死神創造的位面，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傳說中的仙界、天堂、極樂淨土，整個位面都以這裡為核心，而我們則可以以最直觀的方式切入任何的輪迴世界。對於我們來說，這個位面充滿了可塑性，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一方面切入。」
項東海搖頭道：「不可能的，我們只有百年的輪迴時間。無論什麼理由，無論什麼境界的輪迴者，只要還在死神的輪迴世界，只要還沒真正超脫，全部都將被死神抹殺。」
婠婠知道這個條件。但她的疑問甚多，問：「如果有弱小的輪迴者報著與敵攜亡的決心，潛心隱藏在某一個角落裡，我們根本奈何不得！」
項東海笑道：「對於死神來說，連敵人也找不到的輪迴者連做他的玩具也不夠資格；而且我相信裁決、影子隊的那些絕頂人物是不會讓這些宵小打擾他們的佈局，他們肯定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可大可小的棘手問題。」
「不是的。」
原本與呂洞賓研究著黃中李的明空插口道：「師父、師尊，你們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想要脫離地仙界的封鎖，就必須擁有撕裂空間，抵擋空間潮汐的能力，那至少也得是2s級別的存在。試問這樣的存在，有多少分可能未戰就先逃呢？況且，以撕裂空間和空間潮汐那麼大的動作，別說是那些創造規則的造物主了，連我們這些剛剛打破生命枷鎖，晉陞s級境界的輪迴者也有所感。那個時候，那些意圖逃跑的輪迴者能逃脫得了諸多輪迴者的圍剿麼？」
項東海點頭附和道：「的確，除非創造規則的3s境界，否則休想成功逃脫。死神的囚牢可不是說破就能破的，玩具依然逃脫不了玩具的命運。」
項東海終於把諸多影子腦海裡的無用的記憶給過濾掉，篩選出一些比較重要的信息，問道：「嘿嘿，我搜索到一個相當有趣的人物，你們想聽聽不？」
「嗯！」
眾人皆點頭。
項東海說：「這個人隱藏在煉獄空間的一個城市裡，扮演著占卜師的角色。而事實上這個人是影子隊裡的老隊員之一，不是我們理解中的戰鬥單隊，能力偏向於真言者、預言者、聖者之類的範疇。因為此人所擁有的能力過於特殊，無論是前任影子隊的隊長還是現任的影子隊隊長。此人都擁有不可動搖的作用。如果我們找到了他，就等於找到了其他的影子隊成員。」
「煉獄空間！那豈不是冥神的世界？」
明空對西方的神話體系多少還是有點瞭解的。不過西方神話裡相當部分的神實在不怎麼樣，至少在實力方面與東方神仙裡動輒排山倒海，毀天滅地的力量級別相比較，實在是可憐又可笑。
這個煉獄空間不屬於位面之外，更不屬於這個世界之外的體系。既然東方世界有天庭和地獄，西方自然有天界和冥界之分，只不過各個空間都處於項東海他們所在空間裡邊，相對穩定罷了。
明空好沒脾氣地回道：「即使位面要去，那也得等小千世界穩定之後再來吧。」
項東海回道：「我知道，反正位面只是去找敵人的信息，並不是去殺人，多等一點也沒相干。這個人的重要性無庸致意，我相信影子隊的人都知道，不會輕易將其殺死，除非……」
婠婠笑著說：「除非裁決隊隊長東流月！像他們這種不死不休的競爭性關係，也只有一方死一方活的結局了。」
「希望我們還來得及吧……」
被婠婠這麼一說，項東海倒是覺得事情挺緊急的。
以東流月的為人，是不會讓影子隊的占卜巫婆生存下去，影響到他的佈局。紫薇斗數與西方預言術的對撞，肯定是精彩紛呈。項東海他們怎麼能錯過呢。
……………………
視野的盡頭不是一片的灼熱和滿目瘡痍，而是一片熱鬧和繁華。
冥界也是有東西存在的，甚至比人間界還要繁華三分，畢竟有來自各個空間的靈魂補充，所以冥界可不想記述中的那麼荒涼。雖然冥界的格調很單一，不是黑白就是灰和褐，其他的顏色也只有特殊的存在，比如熔岩、火焰、礦石等等。
項東海沒有理會這裡的一切，根據記憶直接來到占卜巫婆的住處。
「神奇而強大的東方，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了你將近三年的時間。如果你再晚一點，恐怕就沒機會見到我了。」
自稱是「巫眼」的占卜巫婆竟然不是印象中端坐在水晶球前的形象，而是如正在懺悔的罪人一般，誠懇地跪拜在一顆失去光彩的能量眼睛之前。這眼睛，酷似《魔戒》中的索侖。
雖然巫眼說話，但她的懺悔姿勢依然，背後彷彿有一雙能看透目標心靈活動的神奇眼睛，竟然一句就擊潰了項東海的心態。很快的，巫眼就繼續說道：「神奇而強大的東方，你似乎與你的同伴有所分歧。這可不好，你身上所肩負著的宿命遠比你想像的還要沉重。」
「嘶……」
項東海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知道這個巫眼很厲害，但絕對沒想到竟然達到了看破人心的境地。他與婠婠、明空她們對這個人的態度的確有分歧，但這並不重要，無論婠婠和明空再怎麼不甘，她們也不會忤逆項東海的意願。
想及於此，項東海也不覺得事情有什麼值得稀奇的，僅僅一個心靈波動就鎮靜了下來，靜待對方的發揮。
巫眼這一次倒沒有再刺激項東海，說道：「閣下的三位同伴。一位已經離開了你們的，前去尋找屬於他自己的夢想世界；而你們當中那個年紀最小的則還在構築自己的夢想世界；那個美麗得連女神都會嫉妒的東方女子則還在追求屬於她的武道之路。至於你的未來，還有你的心都很清晰，這是我最為欣慰的。」
呂洞賓的確是走了，協助明空將黃中李融化入小千世界，並且完善了小千世界的陣法防禦之後就去尋找他的師傅、前輩。這裡是仙界，傳說中的地仙界，也是仙人的最終歸屬，呂洞賓有此選擇也不意外。
對於巫眼的猜測，項東海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完全是他預料中的事情。畢竟巫眼可是連強大的影子隊隊長也為之忌憚的存在，若是沒有這點本事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巫眼又接著說道：「我能感覺得出你們的厲害，特別是你，強大的東方輪迴者，你的身體裡隱藏著一股毀滅性的力量，即使是我們的隊長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將你留下來。」
這也是項東海預料中的事情。
在其他影子隊員的記憶中，項東海已經清晰地認識到那個神秘的影子隊長的厲害。那個人的實力遠不是東流月、佈雷德伯裡他們想像的把般簡單，再加上項東海對能創造規則的3s級存在有清晰的認識，自然對巫眼的這一番話深信不已。
項東海很想看看巫眼的目的是什麼，話有所指地問道：「巫眼，既然你知道你們隊長的厲害，那為什麼不去要求他完成你的目標，何必在這裡等候我這麼長的時間呢？」
巫眼微微一笑。回道：「我沒有這個權利，也沒這個實力。在這個世界，能指揮得動隊長的就只有她自己而已，我的預言術至多就是給她提供意見，根本不能做准。」
「你倒是把她給看透了。」
連規則都能創造的3s境界，絕對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像他們這樣特殊的存在，完全不用受制於輪迴世界的劇情人物、固有規則，甚至是力量體系所束縛。比個比方，比如項東海會到天子世界，那裡世界所有的劇情人物聯合起來也不是項東海的對手。這還不止，甚至連天子世界的神、聖、仙都不是項東海的對手。當然的。天子世界的女媧等最頂尖的存在，就可以穩穩壓項東海一線，卻不能殺死項東海。
對於這一點，東洲輪迴隊的人都很贊同。即使他們沒與最頂尖的存在對決過，但對此深信不已。
巫眼再度露出會心的笑容，說：「我現在有點理解你們東洲輪迴隊的輪迴風格了，還真是有趣。」
聽到這裡，項東海也是笑了笑，不予回答。
項東海他們的風格就是不斷地提升自我。婠婠和明空能生存這麼久，所憑借的是小千世界的保護，以及項東海以強大的個人實力將一切的威脅承擔起來，讓她們可以安全地在幕後佈局，在最關鍵的時候協助項東海渡過難關。
這就是他們的風格。
在末日世界，那些把新人當成豬一樣圈養起來的養殖性輪迴隊伍，其性格也跟項東海他們的風格差不多。區別在於項東海永遠不會拋棄婠婠和明空，而養殖小隊一旦遇到強敵的襲擊，那些新人就會被養殖者無情地拋棄掉，就當是在減少輪迴難度。
很多事情在冥冥中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聯繫，一理通百理明就是這樣。
「我們已經浪費很多的時間了。」
明空的提醒，讓項東海有一種無奈的迫切。
心神冷靜下來的項東海知道伴隨著巫眼的分析越多，東洲輪迴隊會越來越沒有秘密。雖然死神世界就是這麼的神奇，什麼樣的人都存在，但項東海可不想一個還不知是敵是友的影子知道的太多。
於是，項東海也不想與巫眼在這個問題糾纏，問道：「尊敬的巫眼，不知道你的那幫隊友在哪呢。相信你也知道我所指的哪些人物，那些無謂的嘍囉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雖然巫眼這一次倒沒有什麼反應，但項東海可以清晰地感覺出她的無奈。不過巫眼畢竟是一個看得開的人物，很快就鎮靜下來，答道：「在這個空間，除了裁決隊的東流月，也就隊長和小西索知道我的位置而已。你們能來到這裡，可見小西索已經遭遇了你們的毒手。」
「呃……」
聽到這裡，項東海無可奈何了。
巫眼稱呼西索那麼的親密，可見他們的關係不簡單。雖然在西索的記憶裡沒看到多少曖昧，但似乎也是稍微照顧一點而已，絕對沒達到巫眼所說的這般。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巫眼還補充了一句極端刺激項東海的話：「或許閣下還不知道西索的結局我已經預計到了。所以我將他與我的關係直接抹除掉，所以你們不知道其中的詳儘是很自然的。」
項東海越聽越搖頭。
既然巫眼能末除掉西索的記憶，那為什麼不直接將西索對她的記憶都給抹掉麼，這樣她的處境就安全得多。
巫眼自然是聽出項東海的不滿，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她雖然不知道項東海他們的戰鬥力達到什麼樣的境界，但也感覺得出項東海與隊長之間的差距，也不想說再多的廢話，帶著一點小失望說道：「閣下的心境比我想像的要浮躁一點，不過我的時間無多，真的堅持不了多久。這個是索倫靈魂的魔眼，但也不全是，一切的奧妙都盡在其中，我希望你們能善加利用。」
話完，巫眼又再懺悔起來。
項東海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過去把索倫靈魂的魔眼收進小千世界中，問：「巫眼，我們拿了你的東西，自然需要提供一點的報酬。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為你效勞的，請儘管吩咐吧。」
可是巫眼沉寂不語，繼續她的懺悔。
明空小聲提醒道：「師父，我們別再打擾她了。她的身體已死，靈魂正在消散，如果我們再慢上一兩天的話，恐怕我們就只能看到她的屍體而已。」
項東海愣住了，他倒是想不出巫眼竟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還以為她是在裝神秘。不過她留給他們這麼多價值不菲的東西，甚至還說了那麼多不應該說的事情，怎麼不知道一切的根源是什麼。
還是明空聰明，說：「這個世界能傷她到這個地步的，也就裁決隊隊長東流月而已。她如此作為，就是想我們虧欠她巨大的人情，在突破所有束縛之後就可以將會靈魂重塑。她這是在賭，也是迫不得已的賭博。因為她除了我們可以下注，已經沒有人能幫她完成這個願望了。」
「原來如此……」
項東海應得很麻木，一點表情也沒有。
的確的，經過騎士和桑尼的事情，項東海對輪迴者有一個全新的領悟，而巫眼相對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比較功利的人罷了，沒什麼出奇。
項東海問道：「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去找那個叫哈什米安的！」
婠婠突然從索倫的靈魂魔眼中脫離出來，嘴角陰陰地笑了起來。
感受到項東海和明空疑惑的眼神，婠婠說：「這個人掌握著一種很神奇的神器，據說一旦進入他的領域之中就由他主宰，即使造物主也不例外。如果婠兒沒猜錯的話，這個神器與傳說中的失樂園很是類似，但來得更為強大，甚至可以用逆天來形容。」
「連造物主也……」
項東海聽得是心神顫抖。
明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不過她所看重的不是敵人的強大，而是那個比失樂園還要更誇張強大的神器。
婠婠解釋道：「雖然這個人很強，強大到有點離譜的境地。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個人的戰鬥力似乎不是很強，絕對沒有3s的境界。如果對方沒有3s的話，我們的成功率將不會低於九成。」
「我明白了！」
項東海終於明白婠婠的心。
原來婠婠的目標不是針對人，而是針對那件神器。如果那件神器真的那麼強大的話，將其與小千世界融合，絕對讓小千世界再進一步，甚至達到一個完整世界也有可能。一旦擁有一個完整的世界，那也就意味著項東海半隻腳踏出了死神的囚牢，意義非凡。
「我也支持師尊的提議！」
明空也表態了。
就如巫眼所說的，呂洞賓認為自己已經走完了該走的路，是時候休息的了；而明空則依然在奮鬥著，不斷地追求自己的理想。明空的心願就是為了小千世界，現在尋找到完成理想的台階，明空怎麼都不會錯過的。
項東海也沒怎麼猶豫就下了最後的決斷：「既然如此，我們休整一下後就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