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龍虎門（東洲統一戰）第三百五十七章：前輩的遺憾
第八部：龍虎門（東洲統一戰）第三百五十七章：前輩的遺憾
「歡迎回來。我可愛的玩具們……」
死神那獨特的冰冷聲音再一次毫無忌憚地闖進項東海和婠婠的腦海裡，久久不願散去。
不過項東海神奇地發現死神居然多了一點人的味道，因為「可愛」這個形容詞的出現，讓項東海有一種死神也是有情感，有波動的存在。只不過以前自己在他的眼裡渺小得幾乎不存在，所以才為其忽略罷了。
至於婠婠，倒是沒有項東海這麼敏感，正全身心地浸入死神世界的感動中。
生存點和輪迴劇情對於項東海已經沒什麼意義了，除非s級的輪迴劇情，否則想要叫項東海心動實在是困難。僅僅是遲疑一下，項東海就有所決斷，對著壓抑得足夠讓人崩潰的天空大聲喊道：「黃泉引路人，我想要知道下一個輪迴世界是什麼！請自動扣除生存點！」
黃泉引路人不愧是效率型的存在，獨特的機械合成聲乾脆利落地答道：「因為閣下是默認的輪迴小隊的小隊長，所以只需付出500點生存點。下一個世界是龍虎門的團戰世界，而且是僅限於東洲所有隊伍的統一戰爭，總共有一支輪迴主隊和三支輪迴小隊參加這一次的戰鬥。」
「沒想到會是東洲統一戰……」
聽到這裡，項東海苦笑了起來。
一直以來，他就對其他的輪迴隊伍沒什麼認識，即使從神聖使命的耶羅口中逼問出輪迴世界的大概信息，可這只是一個區區的c級人物的認識。根本滿足不了項東海的求知慾。
不過現在不同了，至少項東海可以大肆揮霍手中的生存點和輪迴劇情，來兌換他所需要的輪迴世界資料。
此時，明空在無盡的灰色光芒中走出來，神情無比的誠懇。
在婠婠和明空裡，並不如項東海一樣將死神看成極端邪惡的存在，而是當成無所不能，不可抗拒，有若天道一般的存在。所以她們對死神是敬畏無比，猶如最忠誠的信徒。
魔門以力量為尊，這個根深蒂固的理念無時無刻地影響著她們。
「我還能感受到規則的力量。」
項東海倒沒有把東洲統一戰放在心裡。現在的項東海完全迷失在規則的奧妙之中，別說是東洲統一戰了，連婠婠和明空也都一時間被他遺忘。
只見項東海把手一握，天地間的力量一瞬間就被他掌控了下來，眼睛所能看到的空間瞬間重如鉛石，婠婠和明空臉色巨變，差點承受不住。
「有點明白了。」
項東海收手，準備尋一個地方參悟自己的所得。
可是婠婠馬上喊住了他，問：「項郎，先別急著走，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呢，而且每一件都與你有密切的聯繫。」
「好吧。」
項東海無奈地應道。
在項東海的世界裡，目前最為重要的就是利用死神空間的各種神奇，將驚天動地最後一式雷兮天地碎，以及玄宇宙最後一變破虛空融合進規則之中，成為項東海自己的絕學。
有了大爆炸和山兮鬼神驚的啟發，項東海可謂是駕輕就熟。相信再給他一點時間。項東海肯定能將雷兮天地碎和破虛空融合進規則之中。
項東海急，但婠婠卻不急。
婠婠慢吞吞地將她們收集過來的各種秘籍資料，一股腦兒地塞給明空，說：「西歧、南楚、魔族和殷商的數百年珍藏，再加上飄渺城和仙域的秘密，全部都在這裡了。相信只要明空將這些知識吸收過來，再融合進河圖洛書的無上奧妙，自保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明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疑惑地將所有秘籍和資料都收過來。
如果說項東海是戰鬥型的輪迴者，那麼明空則是智慧型的輪迴者，而婠婠則是兩者的結合體和橋樑，達到一個還算可以的平衡境界。不過現在看來，明空落後了項東海實在太多了，根本趕不上項東海的腳步，所以婠婠只能用如此辦法來強化明空。
當然的，明空能從中領悟多少是她的事情，婠婠也無法預計。
終於輪到項東海的事情了，婠婠認真地請求道：「項郎，請你把空間印記激發出來，並且跟黃泉引路人兌換成級的小千世界。一個完整、穩定的小千世界，對於我們的未來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好！」
反正生存點和輪迴劇情對於項東海來說沒什麼意義。只見項東海把手朝天一舉，一道灰色光芒一閃而逝，一股潔淨得令人氣血通暢的氣息撲面而來，項東海的小千世界終於名副其實了。
若說以前的空間世界是一片小世界，至多就是方圓幾里的跨幅而已。可現在呢，項東海的小千世界變成了一個至少有千里方圓的神奇世界，這裡是天圓地方的世界，沒有人類，卻有無窮無盡的生靈，堪稱是神跡中的神跡。
「好！」
婠婠也感受到小千世界的變化，心中一喜，隨後就被一個堅定的神情所取代。只見婠婠學著項東海朝天一舉，伴隨著一道灰光的降臨，項東海的小千世界再度起了變化。
「雷池！」
無數電流聚焦在一個平靜無波的綠池之中，無論電流如何粗壯，如何強大，一進入這個綠池統統化為虛無，甚至連一個漣漪也激盪不起來。若是沒有這些電流，常人會以為這個池子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池子而已，哪知道這裡集合了天地間最瘋狂，最暴戾的雷電力量。
這裡就是雷池，液化了的雷電之池，也是讓項無恨成就雷神之軀的人間極至。
項東海激動地喊道：「雷池不愧是雷池，隱含著天敵間最瘋狂的雷電力量，代表著天道的威嚴，恐怕也就那傳說中的萬雷天劫方才有得一比。如果說山兮鬼神驚是規則的公式，那麼這雷池就是規則的最直接體現，只要掌握了雷池，就等於掌握了雷電的規則。」
頓了一下。項東海終於把心情平復下來，問道：「婠兒，你是想我成就項無恨那樣的雷神之軀？」
「是的！」
婠婠倘然地回道：「婠兒知道項郎的武功蓋世，一般的級存在根本不在你的眼裡。可是項郎的身體強度跟不上境界，所以婠兒就想出這個速成的辦法，協助項郎跨過最後的一步。」
「我明白了。」
項東海不是傻蛋，婠婠的好意全收了。
的確，項東海的身體強度跟不上他的境界。自從項東海破掉萬雷天劫最後的九百九十九道天劫雷球，融合進渾天寶鑒十大天晶，領悟宇宙的奧妙，感悟到天地的力量規則，項東海的境界就破掉所有的虛妄，清明無垢，穩穩地站在s級的境界之中。只可惜，項東海的時間實在太有限了，有限到連領悟武功，融合武功的時間也是緊缺不已，連身體的強化和提升都來不及，造成境界高身體脆弱的奇妙落差。
不過有了雷池，項東海就可以慢慢彌補這個缺陷了。
項東海將喜悅之情安撫下去，將心中的疑問提出來：「婠兒，你不是要兌換那個什麼輪迴石碑麼，為什麼這麼浪費？這個雷池至少價值2個級輪迴劇情啊！」
婠婠早知道項東海會有如此一問。笑嘻嘻地回道：「沒錯，不過那個輪迴石碑僅僅需要1個級輪迴劇情而已，我們的積累還有一點，所以不怕。」
話完，婠婠給明空使了一個眼色，明空馬上從一片灰光中抓出一團流光異彩的能量結晶。說這個東西是內丹的話，項東海又覺得不像了；但說它不是的話，可偏偏又與傳說中的內丹十分之類似。
「這是什麼？」
項東海倒起好奇起來。
雖然他對妖物的內丹不多看重，但這內丹所隱含的能量實在是太誇張，即使是最後境界的紂王，即使是完整形態的天妖。在這股能量下顯得是多麼的渺小脆弱，簡直不可比較。
婠婠和明空神秘兮兮地笑了起來，沒有回答項東海的詢問。
只有婠婠回道：「項郎，你別擔心，等我們把這東西融合進邪帝舍利之中，你就知道我們的意圖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這個！」
話完，天頂降下一道粗壯得可怕的灰光。
當灰光散盡，一塊足足有三丈高的灰色巨石聳立在項東海的跟前。這東西，恐怕就是婠婠和明空苦心等待的輪迴石碑了。
項東海看著眼前喝座有如人工假山的輪迴石碑，疑問道：「不是說這東西記載著無數前輩心血結晶麼，怎麼一個字也沒有。」
不過項東海話一完，當感覺到手心傳來一股龐大得可怕的影像。這影像就好像某人在輪迴石碑裡傳授給項東海武功的一樣，其情景就如當初項東海傳授給姬發玄宇宙的奧妙和渾天邪劍的精髓。
「原來如此……」
項東海終於明白這輪迴石碑的用途了。
原本婠婠和明空只知道這輪迴石碑的基本作用，但還不知道其隱藏效果，只見項東海露出震驚的神情，連忙追問道：「項郎，你發覺到什麼秘密了麼？我們在兌換的知道只得到一些基礎的信息，據說輪迴石碑還有一個很神奇的作用，得讓我們自己研究罷了。」
「你們自己看吧！」
在項東海產生懷疑的時候，他的手就按到輪迴石碑上去，馬上在輪迴石碑上面感應到熟悉的天地力量，這力量並是內力，也不是魔力這類能量，而是用天地力量封存起來的鎖，而規則就是開掉這把鎖的力量。簡單點說，這規則就好比天地五行的運行軌跡，只要有人能掌握天地五行任何一種的力量本源，就能揭開這個鎖，獲得裡邊的秘密信息。
是以，項東海以內功推動規則的力量，將隱藏在輪迴石碑裡的秘密揭露出來。
可是輪迴石碑爆發出一通耀眼的光芒，一個由類似於元神的影響悠然出現在項東海三人的面前。這個人一身白衣，與項東海有一樣的書生打扮，不過他不如項東海那般年輕，看起來就像一個老學究。
「東洲隊終於又有人達到s級了，這個距離實在是太久了……」
老學究一出來就認真地打量起周圍來。嘴巴不住的感歎。但當他看到眼前就只有寥寥的三人之後，驚訝地說道：「沒想到這一次率先突破生命枷鎖的居然是一支小分隊，現在的輪迴主隊還真不爭氣啊。」
「生命枷鎖就是s級吧……」
項東海心底嘀咕了一聲，隨後把心思轉移到老學究身上，問：「敢問前輩是哪一代的人物？」
「哪一代？這個問題值得思考……」
老學究一點也沒為項東海的打斷而惱怒，思緒了一下才恍然道：「我管他是第幾代呢，反正輪迴者是沒有時間觀念的。小子，你是我看到過最年輕的s級輪迴者了，雖然你的還沒突破生命的枷鎖，但境界穩穩當當地站在s級的界限，比那兩個漂亮的女娃強太多了，她們兩人簡直就是你的拖累。」
就當婠婠和明空都有無數問題要詢問的時候，老學究卻打出了中斷的手勢，語氣急促地說道：「老夫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們廢話了，元神的力量是有限的，特別是在輪迴石碑裡的消耗更加的誇張。跟你們說完這一次，老夫這顆靈魂結晶也差不多消耗完，永遠地消失在死神空間裡。」
項東海三人聽得全身一震。
別的不知道，項東海至少知道眼前這個老學究跟自己一樣是s級的存在。可連他都說自己會永遠地消失在死神空間裡，這樣的打擊，對於項東海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只聽那老學究感歎道：「你們千萬別小看死神，他的存在不是我們所能抗拒的。別說是s級了，恐怕連3s級也無法與其匹敵，畢竟我們都在他所制訂的規則中，再是強大都不能超越他的最後界限。這個信息是老夫在死神空間裡掙扎了六百七十三年的最後總結，希望你們好好的去領悟。」
明空馬上追問道：「前輩，你就是是怎麼死的？以你s級的實力，怎麼淪落到只剩一顆元神結晶的地步呢？」
老學究聽到這裡，雙眼閃出仇恨地光芒，回道：「老夫是被死神欺騙的。老夫在死神空間裡掙扎了六百七十三年，最後老了，倦了，也累了，我選擇了屈服，用一個s級輪迴劇情兌換回原來那個世界。可老夫實在是太天真了，習慣了功名利祿，習慣了高高在上操縱一切的生活，突然回到那個弱小得可憐的世界，不甘心過著那麼平淡的生活，費盡心思打破空間規則，可我才認識到自己所處的現實世界只不過是一個圈套，一個蒙蔽所有失去價值的輪迴者的圈套。現在這樣，就是強行打破空間規則的後果。」
「不明白……」
包括項東海在內，東洲小分隊的三人都不明白老學究究竟在說什麼。
可是老學究沒時間了，他的聲音越來越空洞，越來越飄渺，依稀聽道「你們遲早會明白的」這類話語。
婠婠和明空相對看了一眼，一同流露出苦澀的笑容。
剛才的老學究實在太無情了，一點面子也不給，說婠婠和明空是項東海的負累。這可嚴重打擊到婠婠和明空的積極心，也讓她們產生一種挫敗的感覺。
項東海可沒婠婠和明空那麼多心思，他被老學究最後的話吸引住了。雖然到現在還不大明白老學究話裡的內容，但老學究所要表達的意思還是很清晰的，那就是千萬別兌換s級輪迴劇情回歸現實世界，千萬別小看死神。
「好了，事情到這裡也該結束了，我去把大天魔和紂王的武道結晶給領悟了，之後再謀劃下個世界的事情吧。」
項東海話一說完就想離開，可是婠婠馬上阻止下來。
只聽婠婠動情地說道：「項郎，事實我們可以進入小千世界修煉的，那裡的環境來得更好，而且也方便我們與你交流。」
的確，小千世界裡的靈氣濃度堪比天子世界，而且完全屬於項東海。若是在內裡修煉一天，恐怕抵得上在一般的輪迴世界修煉四、五天。不過，項東海現在似乎對內力的要求不大迫切，靈氣的濃厚也就變得無關痛癢了。
不過婠婠如此提議，項東海自然不會去拒絕，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明空也是贊同道：「我們對輪迴石碑的瞭解不夠透徹，剛才的老學究只不過是一家之言，還沒給我們具體的信息。我們所需要的不是s級輪迴者的勸言，而是死神空間的基礎信息，畢竟我們有自己的路要走。」
項東海知道明空的固執，提醒道：「明空，在死神空間，知識固然重要，但最根本的還是力量。如果連自保的資格也沒有，那還談什麼知識和智慧呢；如果你能稍微接觸s級的範疇，你就不會這般天真的認為了，你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明空笑笑不語，顯然是在堅持自己的道路，也是在對老學究之前對她的諷刺的抗拒。
其中的對錯，沒有絕對的判斷標準，只能見仁見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