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遊樂園 正文 第七部:天子傳奇 第三百四十八章:魔種
    第七部:天子傳奇第三百四十八章:魔種

    第七部:天子傳奇第三百四十八章:魔種

    「殺!」

    蟲長老想也不想。就對魔尊下了絕殺令。

    蟲長老之所以這麼毒辣,全是因為他奉了原始天魔的命,製造一種連絕頂高手也要飲恨的劇毒;而且只能秘密行事,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另外的,蟲長老也曾發佈命令,讓魔族的人不能隨意進入他的宮殿,否則殺無赦。現在居然有人冒犯蟲長老的命令,他自然要殺雞儆猴,讓這些不長眼的傻蛋見識一下他的威風。

    而處理這個命令的,自然是魔尊這個活傀儡而已。

    魔光手印!

    週遭的空氣突然灼熱起來,天地間的濕氣都被抽乾了,身體被扔到沙漠一般,呼吸到的彷彿不是空氣,而是足夠讓人發瘋的熱流,讓人心驚膽顫。

    「滾!」

    項東海把手一揮,金色的晨曦劍就破空而去。

    論功力,魔尊再修煉十年都不是項東海的對手;論武功,魔尊拍馬也趕不上項東海的境界;而現在更是晨曦劍與魔光陽大暑的對決,兩者的殺傷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只見魔尊身體一彈,直接撞出了宮殿之外。

    「咦!」

    一招擊潰南方第一高手的項東海不僅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驚訝和鬱悶。只聽項東海呢喃道:「這個魔尊雖然變成了傀儡。不過他的功力不僅沒有減弱,相反還雄渾精純了數分,看來魔族在他身上下的功夫真的很多,甚至有可能將九陰易脈法傳授給魔尊了。」

    「即使魔尊學了九陰易脈法又如何,他始終不是項郎的十招之將!」

    婠婠倒也是自信,根本不將魔尊放在眼裡。

    項東海可沒婠婠那麼驕傲,魔尊再怎麼說都是南方第一高手,在出其不意之下也有置項東海於死地的實力,這不,剛剛在打出宮殿外的魔尊開始發瘋了。此時的魔尊可沒有所謂的思維,如戰爭機器人般只懂殺戮,根本不會顧及自己的出手將會把整個宮殿給摧毀:

    魔光日無極!

    太陽的光輝是燦爛的,不可抵擋的,凝聚著太陽精華的無極力量,在九陰易脈法的調和之下越發的壯大,越發的燦爛。這個時候的魔尊,完全超越了他顛峰時刻的水準。

    現在婠婠終於明白項東海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嚴肅的神情,也知道自己的天真。面對這樣的力量,恐怕也就項東海這樣的絕頂人物,以及黃金聖衣的守護,方才有這樣直接面對吧。

    項東海虛手一提,七色劍芒悠然而現,不過項東海並不著急於擊潰魔尊,饒有興致地問道:「婠兒,你覺得我要用多多少層的渾天寶鑒才能破掉魔尊的魔光日無極?」

    「你還不出手?」

    婠婠答非所問。

    這也難怪的,魔光日無極的威力完全超越了婠婠的想像,若不是有聖衣在身。恐怕婠婠也不敢直面其鋒芒。

    八劍歸元!

    對付魔尊這個級別的敵人,七招連發模式已經算是抬舉對方了,根本不需要七招合一的攻擊模式。白雲劍、霞蕩劍、崑崙劍、碧雪劍、星河劍、混沌劍和滄海劍的七彩劍華組成一道燦爛的彩光,先後命中了魔光日無極。

    沒有爆炸聲,魔尊每一次被命中都至少要撤退一步,那團太陽精華也隨之削弱半分,而到最後的滄海劍,魔光日無極已經煙消雲散,失去所有防禦的魔尊僅僅運起基本的護體真氣和九陰易脈法,就被項東海撞得飛去,不知落到什麼地方。

    「可惜了!」

    婠婠突然歎息道:「如果明空在這裡,魔尊這個大補藥就逃不掉了,至少也能拿個級輪迴劇情補償一下。」

    項東海笑笑不語。

    他對於婠婠和明空的思緒不是很贊同。內功再深厚又怎麼樣,又不能突破凡人的極限,超越規則,脫離死神的束縛。風雲裡像帝釋天這種動輒千年修為的誇張人物,最終還不是死於非命;天子裡像天帝、天妖這樣的絕頂存在,也要為萬雷天劫而驚顫。

    拿最實際的來說吧,妖帥的功力就夠誇張的了,遠比項東海來得雄厚可怕,可他依然不是項東海的對手。甚至連逼項東海施展出玄宇宙的資格也沒有,這個就是境界的差距,可不是些須內力就可以彌補的。

    「他跑了!」

    婠婠見項東海一點進去的意思也沒有,連忙提醒道。

    可是項東海只是一笑,人影一個恍惚,前後還沒有三個呼吸,就看到項東海手裡提著臉型猥瑣的蟲長老飛將下來。

    啪!

    蟲長老被項東海如丟垃圾一般丟到一邊,一直撞到石牆方才停下來。

    項東海也不浪費時間了,逼問道:「蟲長老,我想知道九天冰蠶的使用方法,還有你之前所說的劇毒究竟是什麼毒藥?」

    可是蟲長老把身一轉,張口就噴出一團七彩毒霧。

    魔族裡的用毒高手多不勝數,魔君和鳩婆婆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魔君甚至修煉到可以口噴八色毒霧的境界,而鳩婆婆也沒遜色到哪裡去,七色毒霧的厲害連大祭司和魂祭司也覺得頭疼。

    不想眼前這個擅長蠱蟲的蟲長老也修煉到七色毒霧的境界,真不愧是魔族長老級別的存在。

    無敵金環!

    以晨曦力量凝聚的金環,突然出現在蟲長老的上空,一下子就將其給套牢。以蟲長老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掙脫金環的束縛。

    原本到這裡,就應該進入下一個階段了,不過一道白色的劍芒穿透了蟲長老的肩膀,將他死死地釘在牆壁上。最離奇的是,那光芒竟然不消失,如若實體一般一直穿在蟲長老的肩膀上。

    「希望你能老實地回答我的問題。」

    那些七色毒霧根本無法威脅到項東海和婠婠,還沒進入他們的三丈範圍就消散一空。項東海也不是一個好人,對於蟲長老的鹵莽舉動總是要給一些合理的懲罰,這才能讓雙方配合一點。

    蟲長老痛得撕牙裂嘴,冷汗直流。但見項東海手上又凝聚出一把白雲劍。想也不想就答道:「九天冰蠶乃是洪荒遺脈,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天地神物,我們凡人休想掠奪它的神奇。不過聽說魔君知道其具體的煉製方法,只可惜魔君已經是一個活死人了。」

    「那毒藥呢?」

    婠婠不給蟲長老鑽空子的機會。

    蟲長老又吃痛的掙扎一下,馬上應道:「老夫已經應君主的要求,將久主變成他的傀儡。不過君主說要老夫配置一種連他也承受不了的毒藥,所以老夫就變相地被囚禁在這裡。別看這個魔尊聽我的話,實際上他只忠心於君主,如果君主要他殺老夫,魔尊肯定會像剛才一樣毫不留情地出手。」

    「那毒藥你培植出來了沒?」

    婠婠聽得心中一驚,連忙追問起來。要知道原始天魔的內功可是當世前三甲,即使項東海也有所不如,如果連他都承受不起毒藥的侵蝕,那放眼全天下都沒有多少高手可以支撐過去了。

    不得不說,原始天魔的心機實在太可怕了。

    蟲長老搖頭回道:「沒有,不過你們若是遲來三天,老夫就可以大約可以配製出來了。」

    「好了,你永遠配製不出來了。」

    項東海把頭一轉,而手上的白雲劍就破空殺去,洞穿了蟲長老的大腿。這麼一下,蟲長老想要逃跑就得就得壯士斷臂,自損一手或者一腳。

    就在蟲長老自以為自己可以逃脫大難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身體的力量迅速消失。身體開始失去支撐。等及他定眼一看,原來在自己的心口突然多了一支小得可憐的冰刺,恰恰好就是這條兵刺,刺穿了他的心臟。

    「你好狠!」

    蟲長老指著婠婠曼妙的身影,用最後的力氣說完自己的無奈,隨後就把手垂了下來。

    「我們走吧……」

    項東海拉起婠婠的手,朝著遙遠的西歧殺去。

    婠婠卻有很多的疑問,問道:「項郎,我們可以去抓拿魔君,逼問出九天冰蠶的煉製方法。更可以留下來等待原始天魔的回歸,為明空報仇的。」

    「會有機會的。」

    項東海回道:「我們會有機會的。現在明空安全的得。只要我們能在三年內完成輪迴任務,明空就可以確保性命。至於原始天魔,以他的老奸巨滑,除非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否則他擁有都有翻身的機會,我們可沒他那麼多的時間,我們需要把劇情提前。」

    「劇情提前?」

    婠婠聽得莫名其妙。

    項東海笑道:「我們回西歧,直接挑起對殷商王朝的戰爭。」

    婠婠驚問道:「你想將九天冰蠶交出去麼?」

    項東海搖頭道:「不用的,有時候姬昌的死,更可以激發姬發的熱血和報復之心,也就變相地把劇情提前。不然以這個姬昌的愚忠,我們根本不可能徹底與紂王對立。」

    「婠兒明白了。」

    婠婠一直都以為項東海是一個爛好人,一個不適合在輪迴世界生存的好人,不過現在看來,婠婠才知道自己錯了,和明空都錯了,錯得很離譜。

    幸虧她們還有回頭的機會。

    ……………………

    隱寶山。

    一憂子離開,連姬家子弟也都沒在守護,隱寶山也就成了無主寶地。若不是隱寶山地處深山,位置極端秘密,否則一憂子也不會如此的放心。

    不過現在卻成了項東海和婠婠修煉的地方。

    婠婠將馬一按,來了一個飛馬過河,給棋面造成莫大的影響。可是婠婠的心不在此,問道:「項郎,我們都回來將近兩個月了,而姬昌都已經三次前來召喚,為何我們還不出山?」

    項東海橫車一卡,將婠婠的過河馬橫將狙擊下來後才笑著回道:「姬昌不死,我們怎麼也不用出山;況且姬昌現在能活著全靠一憂子犧牲本命真元,維持著他的性命,姬昌時日無多,我們不用在他身上耗費太多的時間。如果婠兒還有心情理會姬家之人,不如放多點心思在棋局上吧,你的局面越來越被動了。」

    項東海和婠婠走的正是象棋。

    按照以前的習慣,他們應該是下圍棋的。只不過婠婠心不在焉,總被項東海以秋風掃落葉的姿態結束掉,讓項東海大是沒趣。最後只能轉戰婠婠更為擅長的象棋來。

    雖然現代象棋要到宋代才逐漸成熟,大唐時期還不是那麼出色。不過婠婠的棋力相當深厚,在象棋方面的造詣遠勝圍棋,在強大的基礎上接觸現代象棋,自然是駕輕就熟。

    只可惜,婠婠現在依然是心神不集中,難以與項東海抗衡。

    婠婠才沒那麼好的心情,繼續追問道:「項郎,婠兒也知道姬昌能堅持到現在,完全靠著外力支撐,只要一憂子稍微出點事,姬昌就完蛋了。可是紂王居然放姬考回來,不是擺了明要分掉西歧的心神,讓西歧的兩位世子爭位內耗麼?」

    項東海點頭回道:「紂王在姬考身上種下了紫薇帝心的魔種,讓姬考變成一個富有權力的惡人,變相地控制著姬考的心神。如果我出手的話,或許可以將紫薇帝心的魔種驅除掉,不過姬昌一日不死,西歧一日不對殷商宣戰,我就不會出這個手。」

    紫薇帝心的魔種,就好像一絲大天魔氣,可以污染人的心神,讓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個強大、貪婪、富有攻擊性的惡人。這個道理就好像一個正常人突然多了一份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靈魂多了一個外來的入侵。

    婠婠見棋面很是被動,不過她的心神都不在這裡,隨便下了一子就問道:「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一憂子不替姬考驅逐掉紫薇帝心的魔種?按照道理,他在這方面的修為比項郎只強不弱。」

    「不是不肯,是不知。」

    項東海微笑著下了一子,讓棋局再度向自己有利的一面傾斜,之後才解釋道:「一憂子可不是輪迴者,像我們這般先知先覺,除非姬考曝露出真正的底牌,否則一憂子和姬昌一直都會被瞞著。」

    婠婠也不理棋局裡了,直問道:「雖然姬考只有劍尉和智尉輔助,但是只要不是面對異常的局面,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項東海指著棋面,說:「這一次紂王要求西歧拿下千年絕地羑里,為的就是給壓垮姬昌身上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不過姬考為了爭取更多的威望與機會,扳回自己的劣勢,所以接下了這比買賣。以姬考的智慧和隱忍,如若沒有七、八成的機會是不會主動去送死的。下棋吧,你都要輸了。」

    婠婠深有所感地應道:「如果姬考成功的話,估計就要回來了。」

    話完,婠婠也在棋面很是隨意地應了一棋,算是下了。

    項東海對於這樣的對戰很沒意思,搖了搖頭,說:「以羑里妖女刑花的修為,姬考肯定會出動到隱藏的底牌,只不過有多少人看到就不知道了。好了,現在我已經將選宇宙徹底領悟,天下間除了紂王和妖帥能與我匹敵之外,相信不再會有人能對我形成威脅了。」

    「似乎有人來了。」

    婠婠的眉頭再皺,遲疑地詢問開來。她今天矛盾猶豫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根本不像平日那個智珠在握的超卓人物。

    項東海輕輕地放下一子,確定了大勢。

    棋局已經朝項東海一邊倒,即使婠婠有回天之力也是無濟於事。只不過今天的對戰實在沒意思,讓項東海索然無味。稍微歎息了一小下,五感超越凡人界限的項東海解釋道:「來人正是我們敬愛的西伯侯姬昌大人,隨行的還有他的師兄一憂子和西伯侯座下四大高手。」

    「姬昌的氣息不穩,看來他的情況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嚴重。」

    婠婠終於察覺到自己棋面的敗像,不過她更關心姬昌的身體,畢竟姬昌關係到的是輪迴任務的成功與否。

    果然,馬蹄聲在隱寶山外停下來。

    「項先生,我們來了!」

    姬昌還是那個好好人的模樣,一下馬就先在隱寶山外對項東海求見。這個姿態,肯定不是將隱寶山當成項東海的私邸,而是將項東海當成前輩看待。

    或許是與南方第一高手魔尊、雷電門門主晴兒的驚天之戰驚天了天下,讓項東海的名聲扶搖直上,讓心高氣傲的姬昌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臭小子!」

    一憂子還是那麼個脾氣,直接殺將上來。

    雖然一憂子早將項東海當成廣成仙派之人,可是項東海這兩個月來的高調讓他甚是反感,總覺得項東海是在做秀,心中不免有些怒火。不過更令他心動的是項東海的非凡修為,讓他忍禁不住尋這麼個借口來切磋一下。

    當!

    可就在一憂子飛到一半的時候,一道綠芒突然射出,直刺一憂子的小腹。大驚之下的一憂子本能地祭出乾坤無量,強行將這一道綠芒給硬吃下來。

    結果自然是一憂子敗退的份,甚至在落地的時候,一憂子還踉蹌了幾步,可見那道綠芒的犀利。

    「可怒也!」

    自己的山門還沒進去就被人打出來,素來火暴的一憂子哪裡經受的住。起了一點怒火的他也顧不得後果了,直接催動十成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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