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天龍八部第二百九十七章：生殺由心
第六部：天龍八部第二百九十七章：生殺由心
「筆法……」
項東海的確聽說過。在《倚天屠龍記》裡的武當派「銀鉤鐵劃」張翠山所用的就是筆法，而在《大唐雙龍記》裡「多情公子」侯希白多才多藝，雖然他最厲害的是畫功，不過他的筆法也是天馬行空，不著形跡。
筆法對於使用者的要求相當苛刻，不僅在書法上要高人一等，還要在詩詞歌賦方面有相當的才情。眼前這個岳山居然有這方面的造詣，而已還說「自保有餘」的話題，可見這個岳山是多麼的自信。
項東海對岳山滿意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般說了起來：「如今遼主闇弱，朝政不修，乃是收復燕雲十六州絕佳機會。只可惜我們大宋朝於永樂城之戰中慘敗，滅夏之舉未能實現，又傷了元氣。如今宋神宗身體日益衰落，壯志未酬，而當今的太子年紀尚幼，若是再來一次動盪，恐怕我大宋朝就要如此消敗下去了。」
蔡漕運使和岳山聽得渾身一震。
項東海話裡的意思很是明顯，特別是對當今皇上的稱呼極端不客氣，竟然直呼其宗號，實在是大逆不道。不過現在他們的小命徹底掌握在項東海的手中，即使再是驚恐也不能發作，只能暗地裡心思而已。
項東海又繼續說道：「相信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他日我要出兵收復燕雲十六州，你們定不可阻撓我的計劃。若是過程有半點的差錯，享受生死符的就不是你們單身一人而已。」
話到這裡，項東海也失去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他也知道宋朝時的民族榮.譽感極強，在北宋末年，四萬金軍圍困汴梁一月有餘，在尚未攻破東京的情況下，北宋皇室準備投降，開封下級軍民卻堅決要求抵抗，30萬人決心參戰。若不是宋欽宗趙桓竟然親自到金營求降，卑躬屈膝地獻上降表，還下令各路勤王兵停止向開封進發，甚至鎮壓自發組織起來準備抵抗的軍民，孰勝孰敗還未可知數。
所以要想在輝煌的大宋朝招攬.到有志之士，還不如耗費十年的時間自己培養來得更為直接。
幸虧項東海在培養人才方面.的優勢相當明顯。有無涯子和聰辯先生蘇星河這對怪才統領全局，在加上婠婠和明空在幕後策應。最重要的，項東海擁有無窮無盡的財富和充裕的時間，他完全耗得過去。
就這樣，項東海當著蔡漕運使和岳山的面前原地.消失了。
項東海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辦理呢，接下來的目的.地乃是蘇州的燕子塢和曼陀山莊，原因無他，就因為這兩個地方都擁有可以與少林藏經閣一比的藏經之地，分別為燕子塢的還施水閣和曼陀山莊的瑯嬛玉洞。
……………………
蘇州曼陀山莊在太湖中一個島嶼，原本是要靠.船隻橫渡的，不過項東海的行為很是直接，連蜘蛛踏水這等踏水如實地的絕頂輕功也不用，直接凌空飛掠過去。
自從領悟了破.碎虛空的奧妙之後，項東海已經不需要施展任何的輕功，就可以超越世俗中任何高手的速度。若不是項東海還得不到天帝之劍的認同，無法憑借其天神兵的優勢凌空飛行，否則雷霆也不會這般麻煩。
「好美的景色。」
項東海腳踏實地，一下子就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住了。
一排楊柳垂於水上，倒影隨風而動，粼粼的波光之中蕩漾著初春的綠意。一排茶花樹映水而紅，燦若雲霞，一眼將出去，都是紅白繽紛的茶花，不見庭院樓房，與那綠油油的春意相互映輝，顯得格外的生動。
而遠處的水亭落腳，恰如其分地點綴出這裡的趣味。若是能在那裡煮酒論情，肯定是再暢快不過的事情。
「來者何人！」
一個容貌醜陋，目光中盡量煞氣，兩根尖尖的犬牙直露出來，讓人以為她要咬人一囗一般一般，有說不出的噁心難受。
符合這等容貌的也就原著裡的嚴媽媽了。而且項東海還知道眼前這個嚴媽媽最不愛看的就是美貌姑娘。在原著裡，這個嚴媽媽還曾想要砍斷阿朱阿碧各自的一隻手，心靈相當的扭曲。
項東海既然這樣嚴媽性格，自然不會跟她客氣，漫不經心地回道：「本人觀此地風景甚美，就隨意駐足一觀。這裡沒你的事情，還請速速離去破壞本人的雅興，等一下本人還要去瑯嬛玉洞借書看呢。」
「大膽！」
嚴媽媽本就是霸道之人，所見過最霸道無情的人就是她的主人王夫人了，可是與眼前這個反客為主的少年人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嚴媽媽手中也沒武器，但她的武功還算不錯，至少能讓修羅刀秦紅棉和木婉清忌憚得不敢進逼的人物，放到江湖裡的確算是一小號人物。只可惜，連天山童姥也都不能讓項東海起動手的興趣，更不說眼前的嚴媽媽。
「無知！」
項東海的興致大減，心情自然是不多通爽，眼神驟然一狠，嚴媽身體就停滯了下來，原本兇猛的掌勢瞬間消散不見。最恐怖的是，嚴媽身體竟然不由自主地浮空而起。
「妖……」
嚴媽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不用說，嚴媽媽是想說項東海為妖怪的，但是她生怕自己說出來之後會遭受項東海的折磨，所以剛說第一個字就停了下來。
項東海覺得跟這樣的人物計較，實在是丟自己的身段了。張手一擺，空氣中的水氣就迅速凝聚成一粒花生大的水珠，伴隨著項東海的邪笑，這水珠直接飛入了嚴媽右手手掌。
生死符。
初中生死符者，會覺得傷處越來越癢，而且奇癢漸漸深入，不到一頓飯時分，連五臟六腑也似發起癢來，不論功力多高，也受不了這煎熬之苦，實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岳老三之所以能支撐得住一個時辰，那是因為項東海給了他一個機會，傳授了他霸道絕倫的天山六陽掌，讓他自己領悟，自己治療自己。只可惜，岳老三這個傻蛋的天資不高，僅僅領悟到第一掌就停歇了下來，苦忍無奈，最後只能向項東海求饒。
至於眼前這個嚴媽媽，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啊！好癢啊，你究……」
只可惜，嚴媽媽隨後的話只能對空氣說了，項東海一步就跨越了數十丈的距離，完全消失在嚴媽眼界之中。
不用三個呼吸，項東海就根據原著裡的提醒來到了嚮往已久的瑯嬛玉洞，至於那所謂的防禦，項東海連理會也沒有就直接殺了進去。
「瑯嬛玉洞不愧是瑯嬛玉洞，連佈局都是充滿情調。」
項東海摩挲著瑯嬛玉洞裡的一切，感受著這裡與少林藏經閣那種森嚴厚種完全不同的氣氛，心中充滿了感慨。
這裡所藏的經書，多數都是無涯子和李秋水竭盡所能的武學珍藏。只可惜這裡是女人主導的地方，不僅是名字，連排列佈局也是頗為女性化，讓項東海不是很適應。
「果然有丐幫的武功，連纏絲擒拿手的優點和缺點都一一勾勒出來，這逍遙派的底子還真是恐怖……」
項東海看到手中的「纏絲擒拿手」秘籍，當即唏噓起來。
要知道現在的丐幫可是天下第一大幫，在蕭峰的領導下聲威日盛，天下群雄為之敬佩，他們的絕學自己是十分之看重。可是逍遙派連他們的絕學也能搜集到，可見他們的實力有多麼的可怕。
「大膽……」
瑯嬛玉洞門口突然殺出一個跟嚴媽媽一樣凶神惡煞的老女人，可是她還沒完成整句對話，就被一道先知先覺的冰冷寒氣命中，直接封住了她所有的語言能力。
不過項東海卻因此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看起從門口大規模殺進來的王府護衛。而項東海所注意的人不是那些嘍囉，而是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美婦，這個中年美婦與琅環福地中的玉像依稀有五六分相似。
不用說，此人就是王夫人李青蘿。
項東海很是客氣地跟李青蘿打起招呼來：「看來你就是李青蘿了，不知道已經貴為王夫人的你，是不是很不歡迎本人這個不請自來的陌生人呢？」
李青蘿聽項東海直呼自己的真名，臉色瞬間一寒，但是項東海的雷霆手段，特別是之前的嚴媽媽自殺時的情景，讓李青蘿不得不強忍下來，回問道：「不知道閣下究竟是何門何派的高手？與我們王家又有何恩怨？竟然膽敢到這裡撒野，還用劇毒逼迫嚴媽媽自殺，希望閣下能給我們王家一個交代才好！」
項東海冷笑起來，回道：「你們王家沒有得罪我，相反的，你的娘家還跟我有一點聯繫呢。不過我只是順道過來借一點書看看而已，是你們太小題大做了。」
話說，項東海不請自來，而且還強闖人家的府邸，拿人家的書看，這樣已經是極端邪惡的事情了，完全是惡人的作風，居然還膽敢如此囂張，簡直就是在刮王家的臉面。
不想項東海又補充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這裡的書籍我都會複製一份帶走的，避免這些書籍因為某些人的歹毒心腸，而泯滅於江湖之中。」
「你！」
李青蘿氣得臉色發青。
對於好人，項東海會待他更好；對於惡人，項東海會比他更惡。只是這個李青蘿在原著裡的表現實在令人憎惡，為了一己私慾而害死了無數的人，這對於素來都是感情用事的項東海來說，他這樣對待李青蘿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這個李青蘿本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的情人之一，與姑蘇慕容家有親戚關係，後阿蘿嫁入姑蘇王家，成為曼陀山莊的女主人。只不過李青蘿真正愛的人是段正淳，但她總想獨佔段正淳，私心沒有得到滿足，因此有愛轉恨，最後如願以償地借慕容復之手殺死了段正淳的所有女人，自己卻因段正淳的怒罵而絕望，撞在慕容復的劍尖上自殺。
這還不止，這個李青蘿愛好養山茶花，但她砍人的手做花肥，以及逼迫有婚外情的男人回家殺妻。
這樣的人比惡人還惡，能讓項東海對她客氣一點那才奇怪呢。
項東海指著王府所有人，說：「我這個人比較意氣用事，不喜歡的事情就不喜歡，喜歡的事情就喜歡。我給你們十聲的時間，如果我數到十聲你們還不出去的話，我會讓你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項東海隨後又指著隱藏在人群之後的絕色少女王語嫣，說：「你們王府人才凋零，沒有一個能稱得上高手的。如果真的有高手前來圖莊劫掠的話，你們怎麼也守不住的，我現在是在給你們一點回轉的餘地，避免江湖的殘殺致使武學凋零。話說回來，你們王家全莊上下也就一個王語嫣能讓我稍微和氣點，她想留下來也可以……」
這時，項東海的話停了下來，因為一個還算強大的氣息朝這裡殺來。
「慕容復……」
想來想去，能在曼陀山莊如此自由的高手，也就一個慕容復而已。
果然，慕容復帶著四大手下朝著項東海逼殺過來。而曼陀山莊也知道慕容復一人可以阻止猖狂的項東海而已，所以伴隨著慕容復的到來，曼陀山莊的人馬上為其分開一條路。
鄧百川，青雲莊莊主，專長內功；公冶乾，赤霞莊莊主，號稱掌法「江南第二」（第一自然是慕容公子）；包不同，金風莊莊主，專好與人抬摃，武學不俗，口頭禪「非也非也」，四大家將中最有個性者；風波惡，玄霜莊莊主，打架發燒友，只要有架打，不吃飯也成。
此四個高手是慕容復手下的四大家將，從五胡時期就跟從慕容氏貴族的四個家族後人。他們都對慕容復忠心耿耿，但慕容復最後為了復國，甘願成為段延慶的義子，竟然親手殺死了一直阻止慕容復的包不同，導致其餘三大家將與他決裂。
雖然項東海對他們不是很感冒，但他們的忠心很讓項東海感興趣，倒是很想將他們收為旗下。只可惜，他們忠心的對象是慕容復和大燕國，要他們變心忠誠於項東海沒什麼可能。
「閣下究竟是何人？」
慕容復駭然發覺自己完全看不通項東海，甚至連半點人類應有的氣息也感覺，心裡直發毛，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小心謹慎。
項東海笑著回道：「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理，我知道你是什麼人就行了。」
慕容復聽得眼神一寒，雙眼殺機劇盛。
項東海哪裡不知道慕容復的念頭，不過他一點也不介意，微笑著回道：「南慕容，北喬峰。只可惜在我眼裡只認一個北喬峰，你區區的慕容復連四大惡人之首的段延慶也打不贏，何德何能，能與豪情蓋世的喬大幫主相提並論呢。」
「閣下究竟是何人？」
慕容復終於起了殺機。雖然他明知道這是項東海的即將計，但他就是不喜歡自己被人貶低，他是大燕國的皇族後裔，身份非凡，絕對不是眼前的區區江湖人物所能比擬的。
項東海依然是我行我素，繼續說：「你慕容復與姑蘇慕容的歷代高手一樣，也以武功博學而著稱於世，更號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令江湖中人無不忌憚三分。只可惜你這個大燕國的皇族後裔少年成名，目中無人，若是繼續這樣下去難成大氣……」
當項東海說到「大燕國的皇族後裔」的時候，慕容復終於忍禁不住了，以「游龍戲鳳」的精妙身法飛身而來，人未到，劍氣已至。
慕容復不愧是慕容復，年紀輕輕卻有非常的修為，即使比起少林寺裡的高僧來也是只強不弱，慕容家的武功心法的確非同凡響。而這一劍由怒意和殺意推動，劍意陰冷而強大，絕非一般高手所能抵擋的。
可是，那劍氣還沒達到項東海的十尺距離就消散開去。
「不錯……」
項東海陰陰地笑了起來。他之前的確是在使即將計，但最終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這個慕容復能不能達到他理想中的境地，如果可以的話，此人還有點小用；如果不可以的話，那就沒意思了。
「這怎麼可能？」
風波惡最是喜歡打架，自然知道能凝聚出氣牆的人物是多麼的恐怖。但是項東海的氣牆誇張到十尺的距離，這樣已經不是人類的範疇了，所以風波惡才會如此的失態。
只可惜，風波惡還是想錯了。
項東海的氣牆沒有十尺那麼厚，剛才的天魔氣場作祟。項東海不是不能爆發出十尺氣牆，而是他不想做。這就好比招數的變化，不是變化越多就越厲害的；而氣牆不是越厚就越厲害的。
這就是所謂的「質」與「量」的差別吧。
慕容復畢竟是天下間少有的高手，劍法一變，剛才的凌厲霸道瞬間變成了詭異莫測的劍法。
這劍法竟然與衡山劍法有七、八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