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大唐雙龍傳第一百九十四章:作弊
原本項東海與石之軒是沒有本質上的利益衝突,如果項東海想要的話,甚至可以與石之軒成為知己。只可惜造化弄人,項東海不能不直面這個破壞自己大計的絕頂高手。
「邪王還真是出人意表啊……」
項東海的言語裡有歎息,但更多的是審問。
沒錯,就是審問。
他對石之軒的為很是不滿,即使對方是大名鼎鼎的邪王石之軒也不例外。凡是觸犯到自己根本利益的人,無論其身份,項東海都必將其誅殺。即使阻擋在項東海面前的是寇仲、徐子陵,他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邪王石之軒用那充滿磁的聲線呢喃道:「玉妍經過這一次的教訓,恐怕要休養一段很長的時間,重則今日無緣江湖,輕則仍需三年,哎……」
項東海一聽,台閃過一個念頭,笑問道:「邪王做事絕非無的放失,此次出手,相信也對針對邪帝舍利而來,不知道本人所說的是否正確?」
石之軒給了項東海一個欣賞的神,點頭道:「不錯,陰癸派沒有了祝玉妍,就如沒了牙的老虎,根本不足為懼。放眼整個聖門,已經無人能與本人爭奪聖舍利了,能與本人麻煩的,也就是所謂的白道而已。」
「所以邪王才有今日舉……」
項東海替石之軒說完最後一句話。卻反問道:「難道邪王以為本人現在除了與你交易。再沒其他選擇了麼?」
石之軒笑了笑。沒有回答。
不過他這個笑容已經給東海答案了。
項東海張手一吸。將直豎插在地上地虎紋吸了回來。
本以為項東海會以最得意地劍法來應對眼前地敵人。不想竟是藏劍於鞘。可謂是大膽到極點。
項東海神情冷淡地說:「邪王性格孤傲眼天下。能入得邪王法眼地也寥寥數人而已。即使是有魔門第一人榮譽地陰後也僅僅因為一招『玉石俱焚』才能令閣下忌憚三分。否則魔門諸子皆不在其列。至於本人。更是不在話下。邪王對邪帝舍利可謂是志在必得。」
不想石之軒卻搖頭道:「項先生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第一現今聖門之中並不是陰癸派一枝獨秀,塞外的聖門比中原大地的成就要高上數籌,其中以趙德言最是突出。此子武功雖然不在本人眼裡其心計比起玉妍來,還要老辣上三分,精明上四分。」
頓了一下之軒又說道:「第二個錯誤就是項先生低估了自己的修為。以先生能逼迫祝玉妍施展出秘法,甚至要以『玉石俱焚』相逼的成就,足夠讓本人對先生起了殺心,除之而後快。」
「邪王越說人越是糊塗……」
項東海被石之軒矛盾的雙重心理弄得迷糊不已。
石之軒對項東海的殺意是明顯的,確切的,可現在又這般說話,實在叫項東海莫名其妙。不過一想到石之軒扭曲的心理,項東海也就懶得廢話,靜心等待石之軒的選擇。
石之軒看著古井不波的項東海由得感歎道:「這個世界素來就不缺乏才華橫溢的天才,獨尊堡的解暉、瓦崗軍的李密、李家的二世子、宇文家的宇文化及、獨孤家的獨孤鳳等人一個不是被譽為天縱之才,只可惜時至今日也落了個毫無寸進法進軍無上武道的局面,所以人就以為你也會是一個曇花一現的天才而已,不想我還是低估了你的成長。」
項東海倒是被石之軒的話引起興趣,接口道:「搞得現在你想殺我也無可奈何了,是不?」
石之軒一樣來了一個笑語默認。
項東海緊接著就詢問起來:「邪王,為什麼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畢生成就《不死法印》落入他人之手,卻還能無動於忠呢?」
按照時間推算,這個時候的石之軒應該在東都繼續假裝他的聖僧。不過劇情出現了偏差,石之軒為了兩個不肖弟子和自己的心血結晶而殺到四川也無可厚非,問題是既然來到了,為什麼不直面這一場紛爭呢。
石之軒的心情似乎很好,爽快地答道:「《不死法印》的確是本人的心血結晶,但放眼全天下,能真正揣摩出其中奧妙的人也就我那兩個不肖弟子而已。想我石之軒耗費了二十多年的心血才能完全領悟《不死法印》的真諦,即使被那兩個不肖弟子獲得並參悟其中的奧妙,那也只是領悟其皮毛而已,無傷大雅。」
「果然如此……」
項東海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在原著裡石之軒的確說過類似的話,當時的意思就是在諷刺安隆和楊虛彥這兩個叛徒
,所以石之軒才會有如今的鎮定自若。現在那本《的圖卷被獲得,在沒有石之軒傳承的情況下,強行參悟的結局很可能就跟碧秀心一樣。至於拿《不死法印》作為誘餌,想要把石之軒算計進去,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談。
項東海問:「既然邪王有如此胸懷,那不知要怎樣處理我這個禍害呢?」
石之軒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說:「本人曾聽聞玉妍為了確認你的誠意,親自出手測試你的劍法。雖然本人猜測不出你與陰癸派的具體交易,但以先生一直以來的習慣,相信不外乎《天魔策》和世俗力量的交易。」
項東海對於石之軒的聰明才智很好似佩服,對於他精準的推測一點也不意外,就只是不住地點頭。
「既然如此……」
石之軒笑看著東海,提出了建議:「本人也不好壞先生的規矩,你我就以三招的比武為限,若是三招之內本人奈何不了先生,那麼本人就替陰癸派接下先生的交易,以《天魔策》來交換聖舍利,不知道閣下意下如何?」
項東海原本只是要《天魔》而已,不想現在更進一步,看來石之軒對於邪帝舍利是志在必得啊。
不過項東海:覺得打來打去沒什麼意思,就提建議道:「邪王,聽聞你的才華舉世無雙,連魯妙子老師也是對你讚歎不已。不如這樣吧,我們就別武鬥了,以文鬥來決雌雄,閣下覺得怎麼樣?」
「大善!」
石之軒早就聽聞過項東海的才不錯,特別是在品酒這一方面有舉世公認的才情,兼且世俗之人對其的稱呼為「先生」,讓石之軒早存了切磋之意。現在項東海的文鬥提議,正中石之軒的下懷。
項東海說:「既然如此,就本人占邪王一點便宜,由本人率先出題吧……」
石之軒自信得很,也不計較這點優落差,微笑著點了點頭。
項東海再一次仔細地看之軒一通,歎道:「邪王性格孤傲,有若傲然風雪之中的梅花,那我們就以梅花為題,各自做一詩吧……」
「善!」
石之軒雙眼綻放出一個得意的精光,大讚了一聲。
項東海反手一擺,一根不知從哪飄來的敗草竟然就落於項東海的手心。而項東海彷彿無所察覺,閉眼沉思。
而石之軒看得是神光大作。
項東海這一手,直接顯露出可以挑戰,甚至擊殺自己的能力。隱約的,項東海這一手,這一意境,與某個可敬又可恨的敵人有一種洽合的味道。
「此題乃是東海提出,自然是東海先行出手……
也不理石之軒答不答應,神情感動的項東海就對天詠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石之軒頓住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頓住了。
他想過,也盡可能地高估項東海的才情,但他真的想不到項東海竟然有如此非凡的詩才。如此佳作,完全超越了他的理解範圍,也達到了這個世界的頂峰。
石之軒失神地呢喃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先生的詩才舉世無雙,非鄙人所能衡量,這一題,鄙人認輸了……」
「多謝……」
項東海很是誠懇地感謝石之軒的讚美。
這詩出子南宋四大詩人之一的陸游陸放翁的傑作卜算子梅。若是以陸大詩人的佳作也矇混不過,項東海還真是遜到家了。
「哎,邪王已經失了銳氣……」
項東海自然能感覺到石之軒的變化,故意一提,行的就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石之軒沒有回話,依然沉寂於剛才的震撼之中。
項東海乘機提出第二個比試:「既然有詩,怎能無對呢,本人也想看看邪王的才智和應邊能力。這一局,只要有人能把對方對到服氣,這句才算結束……」
「好!」
石之軒畢竟是石之軒,很快就重振旗鼓,率先刁難道:「水部火災,金司空大興土木……」
項東海想也不想就答道:「南人北相,中書令意在東西……」
「絕!」
石之軒大為驚訝,項東海的應變能力也未免太過瘋狂了吧。但事實就是事實,在項東海詢問的眼光之下,石之軒只能無奈的請道:「輪到先生出題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