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這一個字。龍暴的腦袋像被鐵錘猛給猛的一砸。記憶裡的種種全部浮現在了眼前。走?!現在的後退能解決什麼?苟延殘喘嗎?他還記得,僅僅幾分鐘後。印尼的官方軍隊已經趕到了。而且他們更加肆無忌憚的對華人展開猛烈的屠殺。這次的拯救行動失敗了。運輸機會被擊落。除了他一個人在地對空導彈時跳進了大海。他們小隊的數人,還有之前趕到慶幸的幾百華人都死在爆炸之中。
「不!」龍暴仰天長歎。
就在此時,第一個士兵出現在了街道的盡頭。接著第二個、第三個。龍暴孤寂的站在戰場上。四周那些早已死去的屍體將目睹他的所做所為。
龍暴的身材魁梧。而且四下除了他一人外四周又是那樣的空曠。想當然的他成為了眾矢之的。可是機槍聲起。龍暴沒有倒下。子彈根本沒有穿透他的皮膚。那可比鑽石一樣的肌肉不會害怕他們的攻擊。
石人
戰場上除了滿地的血肉。最多的就是武器。
……
一個頗為讓人不解的身影在一個街道上遊走。這人的行為很是怪異。他四肢朝地的奔跑速度又是那麼快捷。只見他的鼻子一直不住的扭動。彷彿像獵犬一般的在追蹤氣味。良久,他的視野裡出現一個女人。
只見那女人好像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剎那間的轉身,兩把銀亮的槍口就朝向了他。不過並沒有開槍。那女人淡淡的說了一個名字「張洵!」
借由張洵的嗅覺。安然找到了黃堅。就在城市裡硝煙瀰漫槍火不斷的時候。黃堅還在一個女人身上做著運動。
又多了一個人。他們三個繼續尋找了失散的隊友。張洵帶路下,他們又在一間破舊的房間內找到了一個似乎沉睡以久的人。
舊城中彷彿展開了一場激烈的遭遇戰。好像政府的軍方與某個勢力在打仗。
這是怎麼會事?!
安然站在了一棟七層的樓頂處,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思議的往向不遠處以一己之力和政府軍抗衡的身影,雖然那人身上不斷掉下一些石塊。可是還在不懼生死戰鬥著。安然既而猛的回頭看著黃堅背扶著的『睡美人』。
……
「這是我一個人的世界!」在雅加達。一個極度憤怒的聲音久久迴盪。不分國界,不分種族的屠殺。不時蔓延的漫天血霧急速在空中飛舞。這座幾百萬人口的城市注定將變成了死城!沒有人能夠阻擋,沒有人!
子彈跟不上他的速度。大軍如同是他的糧食,供給他無盡的血液。他控制著血液塗抹這個地方。包括石人的體制!在那血液紛飛的時刻照樣變成了一堆塵土。
場景轉換了。好像變成了某個學校的操場上。
「這是我一個人的世界!」全身浴血的少年白髮飛舞,一紅一綠的瞳孔你看不見裡面到底是什麼。
張洵變成了乾屍!
黃堅猛然一驚!御盾化能阻擋任何物理攻擊。鄒航說過這個技能有時候是無敵的。可是這只是有時候。歃血一出。空氣中的血霧被風吹過,直到濃密之時落在地上,濺起點點血紅的梅花。
四目相對,沒有言語。可是少年停下了攻擊。
安然默默的轉過身去,雙手交叉並在背後,腳步輕盈的在操場上漫步,腳步輕盈一步一跳,可是步子很小,彷彿刻意為之。只聽有話傳來,那聲音是輕柔的,彷彿還有些欣喜,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人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哀傷「你錯了!」
風中少年的白髮與女人的裙擺飄揚。不過少年還是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安然的話彷彿是自言自語「金球、無人的世界、做夢」安然說出了之前的那一番推論。不過,她在第三夢時抓住了那最關鍵的一點!
「金球的遺忘。進入之後你不會記得。你不殺我,因為你認為自己沒有進入金球,而我是最後那一個會做夢的人!你可以一直不去睡覺平淡的生活著。殺了我你將不能在待在這無人的世界!可是你錯了。可能這個無人的世界就是你的夢。這是你一個人的世界,只要你不願意醒來,你就不會離開……」安然的話說到這裡,腳步一停,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彷彿她在猶豫,猶豫是否回過頭去。
幾秒鐘後,真當安然回過頭來。已經淚眼朦朧。卻依舊保持那份純真的笑臉。說道「如果我們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我希望是你。」
這相同的一幕好像曾經出現過幾次。這一句話也同樣如此。
走馬燈式的記憶不斷從眼前浮現……
第一次,說出這句話的人是姬禮,最後鄒航殺了她。
第二次,說出這句話的人是安然,如果主神的提示在遲到一些,那麼鄒航同樣已經殺了她。
第三次,安然再次做出了同樣的舉動。甚至如果她不說出之前那一番推論來,可能鄒航永遠不會殺她,而她說了。
要殺安然很容易,鄒航僅僅動一個意念即可。
「五秒!」鄒航只用自己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呢喃道。僅僅五秒鐘的時間或者要更精確的話是安然在停步與轉身的時間有四秒九八。還記得白雨嗎?好像鄒航在試探的時候白雨也是這個時間。
鄒航的腦袋稍稍的向右傾斜。雙眼一抬望向了安然,彷彿已經準備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