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無限恐怖 死寂 120 不要睡覺
    當鄒航的目光落在柯兒的臉上。天殺般荒唐的理由便成立了。

    「不```別``殺`````我我求````求```」柯兒看到鄒航目光。那時節已經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可能由於強烈的恐懼更加口齒不清。

    當然鄒航並不會為這句徒勞的哀求改變。他只是轉向安然,只是話沒有開口。安然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鄒航的做法是她最熟悉的。她甚至已經有些瞭解他少許的思維模式。

    安然似乎沒有聽見鄒航開口的話。因為她在逆向思考。以她所瞭解的鄒航思維的方式思考。試圖去推測現在鄒航的想法。

    洛晨、董玨鶴、柯兒、還有那之前被鄒航親手殺的昊天。如果以之前她自己推論出的做夢的理由殺人。那麼做夢的原由呢?想到這裡。安然突然聯想到了那個最初的金球來。在她的記憶裡,除了聞易月是被咒怨殺死的。鄒航在殺進入了金球的人。其實柯兒和張洵她並沒有怎麼注意過。現在假設他們也是進入了金球的話,做夢和進入金球存在著某種聯繫。或許殺了他們就能夠將危險扼殺在襁褓當中,甚至完成任務離開這裡。但是真的會那樣嗎?

    安然的沉默對於柯兒來說無疑是絕望中的希望。柯兒已經淚流滿面用她不清的話語哀求道」安然姐```姐```救我``不要```殺我!「

    是真的被感染了嗎?如果說以前安然在鄒航無情抹殺隊員的時候,內心還會在為逝去的生命惋惜。可是現在面對已經脆弱不堪的柯兒,已經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她在等待,等待柯兒死後的結果。因為還沒真正的考證出鄒航的想法。

    安然回過頭去。鄒航還在注視著她。不過在目光接洽的那一刻,安然卻不再逃避,用著深邃的目光像是想看穿他的內心。

    鄒航微微皺了下眉頭。

    吸血

    甜美的汁水被抽離了柯兒的身體。甚至來不及呼喊一句。她那全身的水分就全部流向了鄒航的嘴裡。乾屍在衣裙的包裹下沒有了生氣,像是已經死了百年的木乃伊。鄒航緩緩的伸手舔食了嘴角殘留的血液。目光還是沒有離開。

    安然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可能出現的變化。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

    也許扣一千生存點的通知,主神已經告訴了他。但沒有什麼意外。」最後一個提示,不要睡覺!「鄒航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向一邊走去。走著,走著。龍暴下意識的喊道」你去哪裡?」

    鄒航沒有回答。還是靜靜的離開。

    此刻張洵四肢前擺,動作是輕柔的。默默的跟向鄒航。可是已經在遠處的鄒航說了一句話,一句離開前最後的一句話」所有人都是多餘的!「

    可能是這一句話,讓張洵默然停止了。

    這是怎麼會事?不要睡覺?這句話鄒航像是對所有人說的一樣。鄒航沒有殺張洵。他的目的是什麼?

    安然喃喃自語像是用和鄒航一樣的呢喃,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所有人,不要睡覺。難道……」

    死神來了一里面。最後只有鄒航和安然平安的回歸。可是在那之前因為隊長權限的賦予,主神的提示是延遲的。鄒航舉槍的手是如果那提示在遲疑片刻。鄒航亦會開槍。

    鄒航絕對不是仁慈的。這一點安然絕對是最有資格說話的人。所有人。那麼說鄒航認為不光是張洵,包括自己、龍暴和黃堅也是將死之人,可是他這次怎麼不殺了呢?甚至還叮囑一句不要睡覺!

    這一次的任務鄒航太過反常了。這意味著什麼?

    安然苦苦的思索了很久。最後有兩個疑問實在無法解答。第一「我沒有進入那個金球,為什麼鄒航還認為我也是會做夢的人呢?」第二「是鄒航錯了嗎?」

    「龍暴!你記得最開始進入這個死寂的恐怖世界前,那個奇怪的金球嗎?你進去沒有?」安然看著正在為白雨蓋土的龍暴問道。

    「沒有!」龍暴沒有思考直接回答道。

    「真的沒有嗎?你會不會記錯了?」安然再次確認一遍。

    龍暴停下了手上的活,晃了晃腦袋。這兩天太混亂了。好不容易清醒的回憶了一遍,肯定的說「絕對沒進去過!」

    龍暴沒有理由說謊。他並不知道夢的來由。但安然還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龍暴的表情。甚至刻意的注視著龍暴的瞳孔。雖然她並沒有鄒航那種變態的神經反應屬性。但也比之幾個老人好得多。畢竟他的強化血統正只專精在這方面。不過龍暴說得的確是實話。他的瞳孔沒有變化。

    「你進去過嗎?」安然又向黃堅問道。

    不過黃堅到是不知道安然的想法,脾氣也不好。直接了當的「沒有!我只說一遍。別煩我!」

    安然越來越煩躁,不是因為黃堅的口氣不好。而是對現在的這個問題犯難了。鄒航錯了嗎?安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回答自己給自己提出的問題。鄒航會錯嗎?人都是會犯錯的,沒有人例外。何況是這麼明顯的漏洞,安然是沒辦法將之與她腦海中所瞭解的鄒航,聯繫在一起。

    頭越想越痛。有些問題要做出選擇實在太難了。

    白宮給眾人都流下了無法抹去的記憶。可是相較之下,這裡卻是比較好的選擇。公路就在一旁。四周都是綠化草坪可以一覽無餘。在加上白宮的建築是給總統住的,也不會是豆腐渣工程所以幾人還是留在那裡。

    冰庫裡的東西足夠四人吃上幾年的。而且都是高檔食材。咒怨是消失了。可是給人衝擊至今依舊帶著餘力。彷彿餘音繞樑。每個人發洩的方法不同。比如說龍暴就是猛喝那些免費的高檔酒水。好在他心理也牢記著鄒航話。剛喝了一瓶有些微醉便只能對著眾多瓶子歎氣。畢竟誰又知道如果睡下去,下一次包不住來個比咒怨更猛的敵人。

    黃堅是不喝酒的。可是他最大的發洩不非就是對著那個百依百順的女優做些肉體運動。可是書到用時方恨少。直到失去了他才想起那個女優的美好。

    現在唯一的女人就剩下安然一個了。安然也是被強化過的。而且黃堅可只是兵器,他的能力靠自己使不出來。就算找龍暴共謀大事,先不說龍暴一定不肯。安然以前可是鄒航的女人。萬一把鄒航惹怒了他可不想在去回憶剛剛回顧的凌遲大刑。他脆弱的心靈還沒有痊癒呢,有些女人是碰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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