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與金錢歷來是一對生死朋友,舒月這半年花的錢幾乎與威爾金.密考伯博士差不多,所以才有三劍客VIP俱樂部的興旺,她也成了一個「消息靈通」人士。
對於許江山副省長的事情,舒月準備了一份文件,在洛桑離開北京十多天後趕到牧場送給洛桑看,跟隨她一起來的還有天天;趙鷹從釣魚島回來後,天天再也沒敢耍什麼脾氣,這次洛桑沒說什麼,是王思韻不滿意了,玉女歌星警告天天,對男人不能太鬆,卻也不能太緊繃,趙鷹算不錯了,天天真遇到個洛桑那樣的,還不得上吊幾次了?
舒月來的這天,洛桑剛把黑玫瑰瑪瑞絲小姐送走,橡樹花園芭蕾舞團已經結束了在北京的演出先返回倫敦,瑪瑞絲女巫趕到牧場與洛桑團聚了四天後,也從北京飛回英國。
按照某個晚上的約定,洛桑需要在聖誕節前趕到英國,那一天英國王室將舉行盛大慶典,是最能接近國王的王冠的時候,也是「貪婪鬼」再次出現的時候。
牧場上又下了場雪,厚厚的積雪把遠近高低都變成了一個顏色,洛桑與舒月各自騎著匹駿馬,沿著山麓去拜訪在另一個山谷裡指揮治沙的林副縣長,趙鷹和天天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再後面就是剛加和卡瓦輪寺的六個喇嘛了。
這樣的騎馬奔馳,對於洛桑是十分高興的事情,他彷彿回到了二百多年前,那時他的夢想就是混得家財萬貫,身邊美人、跨下駿馬,指揮十萬手下縱橫沙場。
現在身邊有了美人,跨下有了駿馬,身家也頗為豐厚,說到手下,雖沒有十萬,隨時也能指揮三千狂潮騎士團的騎士,還有九重天靈秀峰的兩萬多和尚也能勉強支配,但再也不想什麼縱橫沙場了,他現在想的是怎麼活得長久些。
舒月的每個舉動與她的人一樣,看起來那麼優美協調,就是騎在馬上,也顯得與周圍渾然一體。
「這個人手裡掌握著很強大的資源,又能照顧到各方面的關係,最厲害的還是這個人從不犯錯誤,我認為阿卜杜拉王子的計劃對付別人有效,對付許江山,也許要費些波折。」對於許江山,舒月的評價很高,認為那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洛桑說了自己在西山的經歷後,笑呵呵的說:「政治家都是敏感的,這次咱們是歪打正著,只要許江山一回來就能感覺到些什麼,他在中國厲害,只因為這裡有人為他賣命,有人依附他;如果把他逼得出逃,在國外就好對付了。」
舒月回頭掃了洛桑一眼,凌空抓起團雪拋弄著:「你是說,讓我來做這個惡人,先把風聲散出去?不行,這樣做對你對天馬都沒好處,我的這個沙龍不能由你這樣折騰。」
「只要能達到這個效果,隨便你怎麼做,我是老闆,只負責佈置工作,至於怎麼做是你的事情,我是最民主的,從不干涉下屬的工作方法。」洛桑伸指凌空一點,把剛被舒月拋出的雪球擊散,飄揚的雪花灑了舒月滿頭,連馬也驚得跑了起來。
這是這兩天洛桑思考的結果,如果真在大陸對付許江山,說不了最後會是個什麼局面,也許政治家們為了自己的利益會達成某中妥協,王小飛把宋書記的兒子抓了個現行,也只是逼著宋書記退出了政治舞台。洛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留什麼餘地,被肖先生他們啟發後,就想出了這麼個缺德的念頭,先把許江山逼成逃犯再說,到時候怎麼整他都不過分。
「許江山究竟有多少錢,值得你如此費心?」舒月還是不甘心,穩住馬問到。
「怎麼也有個三億多,是美金,其實他早該走了,你不過是推一把;這次,其實不全是為了錢,我是想讓唐亦龍博士與自己的兒子團圓,你沒看出來嗎?現在唐先生心思很重啊。」洛桑說著,眉頭皺了一下,他的心思也不輕鬆。
「這到是個理由,不過,唐亦龍還需要歷練,他的心思夠用了,經過這次肯定會對你忠心耿耿,就是經驗不足。」
「我不需要他的忠心,只想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世界其實很大也很精彩,跟著我能參與到更高級的遊戲中,這就夠了,唐亦龍不是個甘於平庸的人。有句老話說的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人相處久了,就會有感情,我認為,這種感情總比什麼忠心來的可靠。比如我們,如果真產生什麼莫名其妙的愛情,相處會如此輕鬆、默契嗎?所謂心有靈犀指得就是我們現在的境界,很美好啊;我一直在回味太平洋上的美好感覺,什麼時候咱們再來一次,那也是雙修嗎?」
人就是要學會調節自己的情緒,苦中做樂;扯著扯著,色狼的話頭又扯到不著邊際的地方了,把水月菩薩氣得臉也紅了,拍馬疾馳而去,掀起一溜雪霧。
天馬集團如今的牧場,距離當初給他們劃定的山谷大約有五十公里,中間隔著一片丘陵;洛桑一行早晨出發,也不急著趕路,直到臨近中午了才到達這裡。
正是吃飯的時間,這片山谷裡人聲鼎沸,打眼看去竟有千與號人在村莊前的集合。
洛桑不想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在山谷外等候,讓趙鷹去看副林縣長在不在,這次來,洛桑只是檢查一下林副縣長支取的一千多萬究竟花在什麼地方了,本也沒想見到這個大忙人。
林副縣長果然不在,縣長夫人跟著趙鷹來了,一看到洛桑,這個善良的女人就激動了,非要請洛桑去看看一年來這裡的變化;洛桑說明了自己的難處,把趙鷹介紹給她,說明了這次是來查帳的,趙鷹今天要把這裡的開銷帳冊全帶走。
原來,這兩口子根本就沒有建立帳目的概念,上次洛桑資助的一百萬就是良心帳,怎麼花全憑這兩口子說說就行了;這次把十多億資金交給他們管理,洛桑實在不放心,如今和以前不同,香港與內地也不一樣,在香港註冊的基金會的帳目是要定期接受香港政府審計的,出了事情可就是醜聞了。
縣長夫人依舊淳樸,馬上回去帶著兩個小姑娘把帳目送過來,洛桑一行圍著這裡轉了一圈就回去了,連杯水也沒喝。
趙鷹的監察室已經建立起來,這次也隨著舒月來到牧場;好在如今是剛開始,兩個資深會計師只用一天就理清楚了這套流水帳;所以說,財務需要複雜,就是為了互相監督,流水帳是最難查的了,從這裡看出問題的可能性很小。
洛桑正準備讓他們從新建立財務制度,林副縣長趕來了,真是個老實人,一來就坦白了,他還真的挪用了一筆錢,還不是小數目,五十萬,用來給鎮上的小學修建新校舍了,原來的校舍已經被鑒定為危房,縣裡鎮上都拿不出錢來;林副縣長現在的名聲也大,就被縣委縣政府指定他來解決,明顯的是在打基金會的主意。
這筆錢還是洛桑自己出了,臨走時,洛桑對林縣長說:「你不適合當官,洛桑有個建議,你應該辭職專門管理這個基金會。有個道理你應該明白,事情需要一件件的做;誰也不是救世主,一個人的本事再大也不能什麼都管,只要能治理好這片沙漠,情況會一天天好起來的;如果基金會的錢這樣用,早晚我們會失去大家的。沒錢治理沙漠,這裡別說學校了,連鎮子也會消失。」
趙鷹陪著他回到縣裡,路上給林副縣長講明了專款專用的重要性,又代表洛桑對縣裡提出了警告,如果不想治理這片沙漠,基金會隨時可以把錢投到別的地方去。
林副縣長果然提出辭職,這一下可熱鬧了,最反對的還是遠在南方的肖省長,林副縣長是他樹立起來的旗幟,只能向上走,哪裡有從副縣級回歸平頭百姓的道理?
洛桑返回北京後沒幾天,林副縣長成了個正縣級的調研員,關係轉到了市裡政策研究室,一個什麼都不管的清水衙門。
舒月在這裡呆了兩天就回去了,洛桑還不想回去,他正在跟阿秘特佛專心學習《阿含經》,難得有這麼個清閒時間,平時還指點著剛加他們修煉。
洛桑用翻轉陰陽心法,連趙鷹一起都翻轉了一遍,卡瓦輪寺的喇嘛們更是進步神速,都有向剛加和趙鷹看齊的跡象。但是,趙鷹和剛加都遇到了瓶頸,被翻轉後再找不到修煉的感覺了,特別是剛加,本是標準的密宗子弟,轉而修煉道家功夫談何容易。
這下,洛桑有機會找舒月請教一直困擾他的難題了,觀音門究竟是怎麼解決翻轉後的適應期的?
舒月的回答很乾脆,她的心法不適合男子修煉,觀音門的心法是專門為女子修煉建立的體系,男女的經脈也區別很大,如果真想學也可以,修煉成太監可沒她的責任。怎麼鬥也鬥不過舒月,洛桑心裡彆扭,還有苦說不出,都怪自己太心急也太自信,把兩個好徒弟弄得無所適從,只有自己研究舒月提供的思路,舒月給洛桑,是一本道家經典《道德經》。
洛桑一下學習兩本高深的經典,腦子就開始亂了,想起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句話,就拉著阿卜杜拉王子翻轉了一次;王子的修為尚淺,被洛桑翻轉了幾次後,境界忽升忽降,到第三天就不幹了,他也看出洛桑是在拿自己做實驗,抗議了半天後,還是忍受不了洛桑的誘惑,又做了兩天實驗品。
這一來,阿卜杜拉王子別的本事沒長,只床上的本事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他主要修煉的就是命輪,這一來腎臟被鍛煉的異常發達,具他自己吹噓,在某個被克勞恩找來的高級模特身上整整一晚上不覺得累,把那模特累得兩天沒起床。
如此一來,洛桑暫時停止了對翻轉陰陽的研究,這也需要靈感,需要刺激,沒有方向的亂實驗,搞出的都是怪物。
好在,老將軍在北京,知道洛桑回來了,就時常來與洛桑下棋,骨子裡還是惦記著洛桑答應他的大殿。洛桑拿出唐博士製作的抗日英雄大殿設計圖,讓王飛將軍起名字,這才堵住老將軍的嘴,自豪自負是一回事,真說起名字,還要看文人的,半瓶子到什麼時候也滿不了。
舒月送給老將軍的真是把好劍,雖不能稱為法寶,也是靈氣十足,洛桑接過來感受一下,劍身鑲嵌的十八枚星鑽在兩邊各形成了一個鑲妖伏魔陣,真想發揮這把劍的威力,老將軍的本事差遠了。
連同這把斬妖劍,舒月還送給老將軍一套修煉的心法,「劍名斬妖,須借英雄豪情,陣乃伏魔,最重正氣凜然。這是舒月小姐說的,人家就比你大方,說只要按照這個方法修煉,老子還能再活一百歲。」
何之一百歲,按照這個心法舞劍,老將軍修成神仙也不是難事,怎麼好人都讓菩薩做了?洛桑心裡對自己的自私後悔著,帶著老將軍打坐修煉,給老將軍灌頂提升尚未成型的修為,這是不用說明的事情,人家舒月如此大方,自己哪裡好意思小氣在一邊干看著?王飛老將軍活著,就是一個坐標燈塔,真的能震懾一些人的私心。
這天晚上洛桑正陪王飛老將軍下棋賞劍喝酒,一身晚裝的舒月來了。
「沙龍裡來了位客人,老闆,您應該去親自見見。對不起了老將軍,我們老闆對自己的事情太不操心了,只有強迫他去關心關心我們下屬的難處。」舒月問候了王飛將軍後,逼著洛桑到VIP俱樂部去,王飛將軍得了舒月一柄好劍,立場就全坐到她那邊,也趕著洛桑到前面去,王飛將軍不適宜經常露面,就先回去練劍了。
這是一個冷餐會,客人們都在由原三劍客高級會員休息廳改造的會所裡交談,看到洛桑來到,多是禮貌的過來打個招呼就各忙各的了,在舒月的陪伴下,洛桑轉了一圈,收穫著幾多羨慕的眼光也頗為自豪。
這些人多是騎過馬後,來這裡休息,有些來這裡就是為了與朋友交流些思想、消息什麼的,更多的是來這裡尋找機會;今天,舒月通過一個朋友把洛桑正算計著的人請來了,剛從國外回來的S省常務副省長許江山。
在這個場合,洛桑可不能太放肆,這裡的四個中型客廳裡有五十多位大有身份的貴賓,其中就有兩家大報的副主編,他的每一句話都會讓人注意的。
這次許江山副省長是來北京匯報考察的收穫的,這裡只有洛桑才明白他真正的收穫是什麼,許江山雖然沒有自己出面,卻介紹一個朋友給哈馬迪先生,正在謀求與伊扎特.哈馬迪先生合作建立一所煉油廠,地點初步選擇在東南亞的印尼,那裡有一座伊扎特.哈馬迪先生參股的海上鑽井平台,能提供穩定的原油,許江山的朋友有一片靠近海邊的莊園,提供地皮。
在中國,煉油廠屬於敏感行業,還不允許外資進入,許江山這次來北京想試探一下在S省首先突破這個禁區的可能性有多少,據他說,某個有實力的財團有投資十億美元興建一座煉油廠的意向,還能提供比較先進的技術。
對於洛桑,許江山充滿了好奇,也早想認識一下這個囂張的人,能被邀請進入這個京城有名的沙龍,正和他的心意;外省的一個副省長在北京本沒什麼地位,雖然許江山很厲害,沙龍裡的人也不很恭維他,連副主編都是副部級。
既然被舒月逼著做惡,洛桑與許江山的對話就漸漸有了火藥味。當許江山稱讚洛桑發起的中華龍洗工程的重要意義與深遠影響時,洛桑也恭維著許江山副省長。
「洛桑自己是什麼也做不了的,都是朋友幫忙,唐亦龍先生對這個工程出了很大力,你們是老朋友了,對他應該很瞭解;我還要感謝許省長,您為洛桑培養了一個很優秀的人才。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歲月無情地淘洗每個人,只要有本事,到哪裡也會發光;到是那些煉金的人要好好想想,貪婪與無情總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小客廳裡只有洛桑與許江山,這番話把剛才虛假的和諧吹得一乾二淨,許江山已經五十多歲了,經歷的多又常年混跡在複雜的官場,對於洛桑威脅感到意外,還沒真的害怕。
「唐亦龍先生是誰?我不認識,到是認識一個商人唐龍,如果他們是一個人的話,請你帶句話給他:十年過去了,所有的恩怨總要了結,時間會把朋友變成仇人,也能把仇人變成朋友,當時有許多誤會,只要解開了,我們還是朋友,我會補償他的。」
「什麼補償?他現在不缺錢,跟著我總比跟著你舒心,我能給他最大的舞台,還不用操心有人暗算;他需要的是時間,十年的時間。許省長,你老了,變得保守了,想化敵為友補償以前的罪責,離毀滅也不遠了。名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唐亦龍想毀滅你,就不會如你一樣耍什麼陰謀。你不覺得你曾經得罪了很多人嗎?會有人惦記你的。政治家沒有朋友,商人眼裡只有利益,你擋了別人的路,官路和財路。」
「我只有朋友,沒有敵人,洛桑先生,你的這些話我不明白什麼意思,我是個為人民服務的官員,所作所為自問還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今天能見到你,我很榮幸,真是羨慕你啊,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局面,要好好珍惜。」
「珍惜什麼?洛桑一不貪污,二不受賄,也沒有本事讓別人給自己賣命爭錢;我的錢都是經過香港政府審計的,該交的稅一分沒省,不該交的稅也交了。我到是聽說您許省長有些不清白,如今正在反腐倡廉,嘿嘿,誰知道風會吹到哪裡?良心?這個詞被用爛了,誰還相信別人的良心?」
從洛桑口裡說出這樣的話,讓陰險慣了的許江山狐疑起來,猜疑的種子一旦種下,許江山開始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
雖然他神色如常的告辭了,臨別前還留下句威脅,還與舒月小姐開了句合適的玩笑,洛桑和舒月都看出他是在勉強自己,如今表現出的鎮定是他多年鍛煉出來的表象。
「你的計劃要變動一下,十天內,許江山將攜款出逃。」洛桑回到自己的別墅後,對正在打坐冥想的阿卜杜拉王子說。
「為什麼會這樣,如果驚動了他,想對付他就更難了,洛桑,你應該明白,如今他成了驚弓之鳥,會把自己的錢看得死死的,想騙一個逃亡者是最困難的了。」阿卜杜拉王子十分不滿,主要還不是心疼將要到手的三億多美金;阿卜杜拉王子把自己的每一次行動都當成藝術品來對待,就如一局下了一半的棋,忽然沒了對手,這樣半途而廢的行動是最使他難受的。
「許江山會不會繼續與你們合作都不重要,他一走,就會受到通緝,那些錢也將變成黑錢,想把錢洗白,只有投資;中國的政治家喜歡取勢,眼光也比較遠,許江山如果想過富裕的生活,也許會選擇與你的手下合作的,也許會先找地方隱居一段時間。但他只要離開了中國,以前的朋友都靠不住了,兒子那裡也不能去,也許會先找個地方整容,我負責監視他的行蹤,你們要與他保持聯繫。必要時,救他一救也許更能加深你們之間的友誼。」
洛桑說得從容,其用心之險惡把阿卜杜拉王子也驚呆了:「你真是個魔鬼,洛桑,把許江山逼成孤家寡人,你是把他往死裡整。」
「錯了,我是神仙,不能直接出手把一個凡人弄死;真正出手的是你們,我只負責大方向,具體怎麼做是你的事情,這是政治,你應該明白。」
阿卜杜拉王子盯著洛桑,猶疑的說:「你把我當什麼了?工具?槍?我是高貴的王子。」
「你想做王子,現在就可以離開,我只把你當朋友,想當我的朋友很不容易,要珍惜啊。說到王子,有個比你更高貴的王子還在香港等著我們,明天我們回香港,我的工程該奠基了。」
既然認定對方是個魔鬼,阿卜杜拉王子萬不敢把洛桑當對手,能有個魔鬼朋友總比有個魔鬼敵人強,至少這個魔鬼還是很有良心的,也有本事,中國人,道行真是深啊。
這時阿卜杜拉王子才想到,能得到洛桑的認可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自己的兩個朋友就沒這樣的榮幸;往深裡想,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遠處,舒月聽完這倆人的話,皺這眉頭念出一句:狼狽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