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 第七卷、月映羅浮 二十六、刀出鞘,箭上弦
    三天時間,洛桑誰也沒見,連狄安娜也沒見,氣得月亮女神回到西方世界去了。

    寶龍樹的記錄很完整也很詳細,很多時候,完整與詳細的另一個意思就繁雜與凌亂,由於線索眾多,主要的線索就被淹沒在大堆毫無價值的記錄中了,所以才有歷史學家生存的空間。

    洛桑肯定不是歷史學家,研究迎仙候的歷史記錄,從中尋找八百年前的一段神仙歷史,這個工作更是繁雜,沒有安靜的環境是絕對不行的。

    那寶龍樹也是立功心切,竟把收藏在按查府的那一段記錄全給抄寫下來;寶龍樹光抄就花費了兩天,洛桑想弄清爽,三天肯定不夠。不過完整也有好處,洛桑還沒弄明白大聖下界與佛祖和彌須山眾人下界之間的聯繫,先發現了另幾個怪異:道家兜率宮天地道的人馬一直在關注著彌須山的活動,每次彌須山菩薩們下界,隔不多久,總有一個天地道的道士下界;另一個就是,玉皇的七公主似乎應該在下界,迎仙候最後一次記錄七公主下界的時間是四百年前,卻沒有其上界的記錄,緊接著,迎仙候就被劃歸南天王統轄。

    歷來,皇家公主的傳說就是比較吸引人的,色狼洛桑暫時放下大聖不管,搜尋這條線索,卻越探究味道越厚實,在寶龍樹又查詢了幾次原始記錄,又在九重天打聽了些傳聞後;洛桑的心思幾乎被這條線索全然吸引住了。

    玉皇大帝沒有兒子,這七個女兒就成了他的心頭寶貝,特別是七女兒羅浮公主,據說是九重天第一美人,生得:身材高挑,身段修長,玉臂光潔,玉體晶瑩,玉臉生輝,雙目清沏,目光含情,流光溢彩,妖艷嫵媚,國色天香,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關於她的形容太多,一時難以記述,反正她是仙家孕育的絕頂美人,又比較喜歡人間的自由生活,經常與上八仙為伴,喜歡修習道術,遊走下界多了,就惹出了許多閒話;但那玉皇大帝全不在意,也不允許旁人干涉羅浮公主的行為,只要求上八仙多多照顧。

    聯想到大家傳說的玉皇失蹤的時間,正是四百年前,也就是羅浮公主最後一次下界後不久,敢不是那次七公主下界出什麼意外了,連累著玉皇也追下來解救?上八仙本是兜率宮護法身份,想來與菩薩們的修為也差不多,有他們護衛,羅浮公主能出什麼意外?

    這都是推測,線索到這裡就斷了,洛桑放棄了對皇家公主的好奇,又開始尋找大聖的軌跡,實在是太複雜了,那猴子出入迎仙候簡直沒一點限制,就跟出門撒尿一般隨便,有一天,竟然記錄了他六次出入迎仙候,那是九百年前,那時段,佛祖正在彌須山上,如果說大聖是為了跟蹤破壞佛祖的行動,這就不好解釋了。

    根據寶龍樹推算,那一天,正是三年一次的彌須山講經會,所有彌須山的菩薩都聚集在彌須山金頂前,聆聽佛祖說法傳道,這個時候猴子頻繁下界究竟是搞什麼名堂?

    「資料還是少啊,寶龍樹,還是發動多些靈秀峰眾打聽一下,卻不要說明是我需要,只說你自己好奇,關於大聖的任何傳說都要收集整理起來,到時候再研究;恩,你認為羅浮公主如今在哪裡呢?」洛桑本也沒想一下就搞明白,根本還是要在那四頭熊的記憶裡找線索,好在這一段學習比較專心,一部《阿含經》已經學了大半,揭密的時間不遠了。

    「不好說,別說現在了,以前我就沒見到過羅浮公主,連纖蘊公主還沒見過呢?她到靈秀峰視察時,我正好被關起來了。想知道她在哪裡,可以找來王子厚問問,他應該知道,怎麼說,羅浮公主也是他七姨。」寶龍樹不明白洛桑什麼意思,就出了這個主意,沒想到洛桑卻讓他去打聽。

    「還是你來向王子厚打聽,這樣比較合適,一來如今他是你的門下,比較好說話;二來你是和尚,他不會想到別的。」

    帶著洛桑的意思,寶龍樹走了,心裡還在琢磨:難道由洛桑問,王子厚心裡就會想到別的什麼了?究竟洛桑安的什麼心?知道洛桑是色狼,寶龍樹稍微鄙視了一下洛桑,還是要去打聽。

    這一段被綁架,錯過了一個大好機緣,以前,寶龍樹可算是靈秀峰眾菩薩中的高手,現在,菩薩們都修煉出了佛身堅固,境界也提升到候補佛那麼高,寶龍樹的修為還是老樣子,他希望洛桑能為自己補上這一課。

    對於這個要求,洛桑沒理會,只是說看機會;並且還勸寶龍樹,多多學習點管理方面的知識,自古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與人,靈秀峰更需要管理者而不是被管理者。

    寶龍樹馬上被洛桑的提議激動了,他本是個聰明人,這次經歷也讓他清醒了許多,最少明白了自己最好的朋友雲一真人不是那麼可靠;洛桑這樣說,不就是將交給自己更大的差使嗎?如今普陀天王將要接替西天王的消息早已傳開了,靈秀峰也不能一直這樣散亂下去,如果洛桑開始規劃靈秀峰的架構,確實需要人來管理日常事物。

    站在未來靈秀峰管理者的立場上,寶龍樹心高氣爽,面前如同打開了另一扇門:「是不是把雲一真人。」

    說這話,寶龍樹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們曾經是相依為命的好朋友;洛桑輕笑一聲:「這就對了,管理靈秀峰需要有政治頭腦,作為政治家,眼裡就沒有朋友,只有利益,這不是殘酷是為了更好的生存;但也不能如此直接,靈秀峰現在還很虛弱,更多的時候需要妥協。不論雲一真人是誰的手下,現在都只能維持現狀;你能被放回來,我們就不能去探究究竟是誰綁架了你,這是交換,也是規矩,你我都需要遵守這個規矩。」

    「還有這樣的規矩?」寶龍樹不明白,在洛桑面前他已經全放開了,不敢自作聰明。

    「這是弱者必須遵守的規矩,這裡有些書,拿回去好好看看,再挑選幾個值得信任的菩薩,經常帶下來見見面,一定要那些出身清楚的。」洛桑從自己的書架上挑選幾本書,讓寶龍樹帶回去了。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人家已經看重靈秀峰了,再不能閒散下去。

    王子厚也很久沒見到他小姨羅浮公主,就答應回頭問問自己的母親,他現在想的是盡快修得菩薩位,也已經好久沒回自己的府邸,更別提見他媽了;寶龍樹就召集幾個關係親近些的菩薩,為王子厚灌頂施法,幾次下來,終於把靈山神佛提升到菩薩位,卻還需要閉關鞏固修為一些時間。

    這且不說,香港這幾天發生了另一件大事,正激動著市民和黑社會的心,靜佛寺的阿秘特佛像落成,前幾天進行開光儀式時,又一次出現了奇跡幻象,當著數萬信徒和眾多佛教高僧的面,阿秘特佛金光大作,連閃九次聖潔光華,光華散進,佛像胸前現出一方文字:

    我願眾生平等,信我者得祝願,不信我者得祝願。我願眾生平等,無分男女皆安詳,世間生靈都清淨。我願眾生平等,三界魂靈齊超脫,奈何橋斷地獄滅。我願眾生平等,天上地下再無分別,貧寒富貴都成煙雲。我願眾生平等,自然之中無災禍,普天之下全善良。我願眾生平等,六道輪迴皆樂土。

    這一來,原本被半脅迫而來的佛教界高僧們立即大驚,紛紛拜倒在阿秘特佛像腳下。

    阿秘特佛收穫著眾人的信仰,心思還在焦慮,世界上的人如此勢利,連修為高深的僧人都如此作為,什麼時候才能作到眾生平等?難道自己真的還不如凡人洛桑對這個世界理解的透徹?

    在背後安排這一切的洛桑,已經在住院半個月後,悄悄出院,離開香港返回北京了。

    對比起倫敦金融城的陰謀,阿卜杜拉王子在唐亦龍的前上司許江山這裡花費的心思少多了,按照他的說法,中國人對於這種高級遊戲懂得的很少,就是知道些的也只是皮毛,沒必要設計得太複雜。

    唐亦龍對此有自己的看法,在行動開始後找到洛桑,要求洛桑安排自己與肖省長見一面,理由也很充分。

    這時已經是香山紅葉最燦爛的時節,也是洛桑發起的華夏龍洗工程與香港政府的談判的關鍵時刻,回到北京的洛桑對於突然飛來北京的唐亦龍有點疑惑,對於這個助手,洛桑現在是尊重多於猜疑,有這麼個穩重幹練冷靜細心的助手,洛桑與各方面的關係融洽了很多。

    三劍客俱樂部後門,是一片緩坡,現在這裡擺著副茶几,洛桑用紅茶與香山紅葉來招待唐亦龍博士,趙鷹和剛加在不遠處,他們身邊是六個喇嘛,來自卡瓦輪寺的年輕高手,如今,他們負責著洛桑的安全。

    「人畢竟不是機器,」喝著暖暖的紅茶,唐亦龍博士開始陳述自己的理由;「阿卜杜拉王子的計劃邏輯嚴密,計劃精確,誘餌也確實使人眼饞,但是中國人的思想與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都不同,我的前老闆許江山是個標準的中國人,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也能用壯士斷腕的手段保護自己,如果這次有什麼閃失,最先需要小心的就是你。我的存在已經不是秘密了,他們不來找我,就是因為我唐亦龍現在為你工作,還操持著一個巨大的工程,這是你對我的信任,也是我的榮幸。」

    洛桑搖搖頭,糾正了唐亦龍博士的說法:「唐先生,洛桑一向尊重你,也沒把你當僱員,華夏龍洗工程件對我、對你、對中國都有好處的事情,說不上誰的榮幸。既然我們是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沒必要如此客氣,洛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事,利用我的人多了,連自己的朋友都保護不了,洛桑還有什麼值得先生信任的?」

    唐亦龍看著洛桑,捏起一枚飄搖下來的紅楓葉:「唇亡則齒寒,戶破則堂危。這句話對於中國人尤其重要,許江山的勢力經營了幾十年,我們不能只想到搞掉許江山,阿卜杜拉王子可以把許江山的錢騙光就一走了之,他們也能把許江山的犯罪證據公佈與世,但是要考慮到這個行動一旦失敗,我們將面臨的情形,對於許江山倒台後局面也要先考慮到。中國政治家與外國政治家是不一樣的,他們不喜歡出現太激烈的變故,喜歡潤物細無聲的境界;但是如果傷害到他們的利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成了一些人的信念,如果牽扯面太廣,也許會出現另一種情況,群起而攻之。我想了很久,還是來北京要求你允許我把事情對肖省長挑明,因為我怕了。」

    香山之下秋風緊,霜葉紅與二月花;幾絲旋風捲起些碎草,洛桑不用唐亦龍把話說太明白就知道了他的用意;從開始的興奮中清醒過來後,冷靜分析一下如今的局勢,被政治家欺騙出賣過的唐博士,生怕由於自己的事情牽扯到洛桑,進而牽扯到洛桑與肖省長的關係。畢竟,洛桑還只是個政治圈外的人物,肖先生他們的集團與許江山他們之間有很多共同利益。

    唐亦龍的用意很明白,生怕洛桑與肖先生之間談不來,想自己先去試探,如果不順利,他也許就引退了。但對於洛桑來說,唐亦龍的份量越來越重,該承擔的洛桑決不會讓別人承擔,洛桑的對於用人有自己的考慮,寧肯得罪些人,也要留下唐亦龍博士:「還是我來說最好,唐先生,洛桑感激你的好意,這件事情不需要緩衝,你需要明白的是,我們與肖省長之間不是簡單的互相利用,我們也不是任人擺佈的工具;我安排你去見個人,把這些事情對她說說;今後,如果找不到我,拿不準的事情何以與她商量。」

    洛桑說完,打電話給舒月,在舒月來之前,唐亦龍開始匯報與香港政府會談的進展。

    原則上,香港政府同意提供華夏龍洗工程的全部用地,共二百八十畝;另外再投資二十億港幣,條件是取得華夏龍洗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如果沒有唐亦龍博士,洛桑對這個結果是很滿意的,華夏龍洗另百分之五十的收益屬於洛桑成立的兩個基金會,據估算,每年怎麼也要有二十億以上的收入,這樣優惠的條件該滿足了。

    但是唐亦龍博士不那麼考慮,他認為洛桑這邊提出的這個創意是無價的,香港政府不能用地皮抵消洛桑前期對這件事情的努力。況且,華夏龍洗工程可以說是在洛桑個人的感召力下,強行發起了一個工程,今後也需要洛桑來做更多的工作,這些都是無償的,香港政府應該付出一億港幣來購買這個工程在香港的落戶權,投資的金額也應該在三十億港幣以上,且只能得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說實話,洛桑都感覺唐亦龍很過分,這個竹槓敲的也太狠了點;但是唐博士說自己手裡有足夠的牌,他一方面與香港政府談判,一方面也和內地幾個城市接觸,現在,誰都明白華夏龍洗工程的前景,有些地方提出了更優惠的條件邀請洛桑前去考察。「什麼都可以商量。」這是邀請者的原話。

    「最遲下周,事情會有個了結,初步意向是,香港政府把屬於洛桑馬廊的用地按最優惠價格賣給你;對華夏龍洗工程的投資還是二十億港幣,再提供二十億無息貸款,得到華夏龍洗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這是汪錦輝先生透露的信息。另外,香港政府還要投資一大筆錢進行基礎設施工程的建設,這都需要立法會的通過,你需要給你的朋友們打個招呼,也許應該邀請他們來北京欣賞一下香山紅葉。」

    唐亦龍說著,眉頭舒展了不少,跟著洛桑有一個好處,不用操心後面有人暗算,洛桑總會把矛盾用雷霆手段解決掉,香港誰敢招惹他這個光頭龍;還不用怕與老闆之間有什麼誤會,對於用人,洛桑是放手最寬規矩最少的一個,就因為這樣,唐亦龍才更加小心。

    「回去時,找天天要幾張票給我的朋友們,洛桑邀請他們來北京看黑天鵝瑪瑞絲.海梅道爾小姐的演出。」說起瑪瑞絲,洛桑心裡有些無奈,結束這個月在北京的演出後,瑪瑞絲.海梅道爾小姐將率領橡樹花園芭蕾舞團回到英國,繼續履行與皇家歌劇院新的演出合同。

    在天天安排下,橡樹花園芭蕾舞團終於跟隨洛桑來到北京,演出的票價十分昂貴,卻分外搶手,讓不富裕的瑪瑞絲.海梅道爾小姐更賺了一筆。對於這樣的古典藝術,英國人有執著的熱情,看黑玫瑰遲遲不肯回歸英倫,就拋出了一份更誘人的合同。瑪瑞絲的目標不是金錢,是英國國王王冠上的舒俱徠寶石,當然就馬上接受了這份合同。

    「還需要多少錢?」洛桑又燒起爐從玉泉山剛打來的泉水,問道。舒月要來了,洛桑是在為她燒水,對於喝茶,舒月更講究,沒有好水,沒有好茶,舒月寧肯喝白水。

    雖然沒有說明,唐博士也明白洛桑問的是什麼,算計著說:「前期我們已經募集了十六億,這一段時間,來自大陸和世界各地的捐款也有二十多億,加上香港政府的四十億,按照預算是勉強夠;但是八仙山周圍的環境保護需要花費一筆錢,這個工程需要兩年半才能全部完工,這就要考慮時間的因素,也要考慮一些意外事件的干擾,所以,錢是越多越好,用不完就劃到基金會帳上。洛桑先生,關於基金會,我還想說說,不能全部使用志援者,那樣對基金會長遠的發展不利。」

    「現在,我只相信志援者,還必須是家境富裕的志願者,如今這個社會太複雜,咱們是寧缺毋濫,寧肯步子慢點也要紮實。洛桑憑借的就是個名聲,如果名聲被毀壞了,再努力也挽回不了。」洛桑這樣說,唐亦龍就不再堅持,如今,洛桑是大英雄,雖然人們還記得他是色狼,知道他是個財迷,還與香港黑社會有牽連,但都認為那都是人性本真,洛桑給人的印象很複雜,卻是個不屑貪污錢財的光明正大的漢子。

    其實,洛桑發起這兩個基金會的本意就是圖個好名聲,只不過現在弄得太大了,每個基金會都有十多億資金,這些錢需要使用,也需要進行投資升值,實在是件麻煩事;讓崔海潮負責救助城市貧困兒童的基金會,讓林縣長負責治理沙漠基金,本就是出於無人可用的無奈。

    舒月來了,洛桑介紹她與唐亦龍認識,唐亦龍博士聽說舒月很久了,今天一見面才知道,外界傳說的一點沒錯,舒月確是個出塵脫俗的美人,能得到洛桑絕對信任,以天馬集團董事局秘書的身份,卻控制著天馬集團的實際大權,且還建立起一個名聲漸漸響亮的沙龍,這個美人就不會沒自己的本事,當即多加小心。

    當著凡人的面,兩個神仙表現的很正常,喝了杯茶,洛桑留下唐博士與舒月溝通,就起身去給肖省長打電話。

    肖省長聽完洛桑的話,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洛桑這次的步子邁得如此大,竟要搞掉一個根基深厚的常務副省長。對於唐亦龍博士,肖省長也很欣賞,但欣賞是一回事,面臨如此巨大的抉擇是另一回事。

    「如果你考慮好了,我會你,但這次真的只是我個人你;洛桑,政治家其實很簡單,只要知道一加一等於二就能做政治家,但是政治家也是最難做的,要懂得多使用加法,盡量避免使用減法,這就是政治。」肖省長說完,又斟酌一下,還是提醒道:「許江山這個人,外表謙和,實際心狠手毒,他們那個省是比較富庶的;許江山雖然是副省長,卻掌握著金融大權,你要監視阿卜杜拉王子的每一步,要注意到,不能傷害到國家的利益,不能把那裡的金融秩序搞亂,這樣,你才能得到大家的幫助。」

    「說到加法,肖省長,這次正是個好機會;許江山威風了許多年,一定擋了許多人的路也得罪了不少人,只要找出這些人,如果許江山倒台,一定會有人得到好處,你可以多些更穩固的朋友,我也能多些幫助。」

    與新人交朋友總是容易些,肖省長理解了洛桑的意思,沉吟著,又詢問事情進展到什麼程度了,當知道已經開始實施後,打斷了洛桑的陳述。

    「你都已經開始做了,還有必要商討可行性嗎?現在最主要的是抓緊時間,明天我就回北京,見面談。」

    所謂破而後立,肖省長意識到了其中有風險,更是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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