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釣詩乃力心大人心血所凝,蘑菇不敢貪功,請保釣會。)
油輪已經通過了八重山列島,正駛進西太平洋水域。
二十海里的距離在「維思島幽靈」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它的極限速度是八十七節合每小時一百七十海里。
趙鷹把速度保持在七十節左右,當油輪出現在五海里外時,周圍奇怪的情況讓他狐疑起來。
雷達顯示前方五十海里處有輪船在徘徊,聲納顯示水下有潛艇在移動,原來跟隨在後面一百多海裡外的集裝箱船也加速跟了上來,那速度,根本就是軍艦不是輪船。
趙鷹把洛桑又叫到駕駛室內,他已經確定油輪被利用了,前後左右都是監視者,油輪只能開向釣魚島,在接近釣魚島前,那些保釣勇士一定會被「英勇」的日本軍人俘虜,一個針對中國的陰謀也將成功的演示出來。
「什麼辦?我們也被算計進去了,這艘遊艇上的人都會被當成同謀的。」趙鷹擔心洛桑的安全,他的任務是保護洛桑,但是他知道洛桑不會一個人逃生,真衝突起來,面對軍艦、飛機,洛桑就是神仙也沒生路。
距離在漸漸接近,距離油輪已經兩海里了,洛桑還沒拿定主意,趙鷹在洛桑暗示下,把速度降了下來。
半晌,洛桑牙一咬,指著海圖沉聲說道:「那麼走吧,我自己上去,不要再接近了,出了這裡繞過富貴角你們就盡快回到中國海域,不要等我,你們按原計劃行駛,我會回到北京。」
「不行,洛桑,你叫我幹什麼都行,但是我決不離開你,這是白院長的命令,更是將軍的命令,就是全船人都死了,和我也沒關係,你,不能死。」趙鷹堅決的拒絕了,回頭對自己的師弟說:「一會兒我們離開後,你們以七十節的速度離開這裡,一定要在兩個小時內進入中國海域,緊貼海岸航行,到青島港等著我們。」
趙鷹說完,打開電台發出一串密碼,兩分鐘後,一份電碼回了過來。
「我們可以走了。」趙鷹看完電碼沉靜的對洛桑說。
「天天也包括在內嗎?趙鷹,你就不擔心天天嗎?還是走吧,天天是個好姑娘,你要珍惜。」洛桑還在努力勸趙鷹。
「在天天心裡,我是個軍人,作為軍屬,要作好犧牲的準備,包括愛情。洛桑,對於油輪的情況,你沒我清楚,你甚至不會開汽車,我在你身邊方便些。」
洛桑歎口氣,帶著趙鷹上到甲板上,這個人真死板的可氣,不過說的很有道理;老狐狸真厲害,把這麼個人送到洛桑身邊,洛桑越來越離不開趙鷹了。
今夜依舊是圓月高掛,天上依舊有一批神仙在伺候著。
洛桑招手讓他們下來,普陀天王、阿秘特尊者、釋明將軍、月光菩薩、日光菩薩降臨到甲板上,這是趙鷹頭一次看到這些傳說中的神仙,看他們對洛桑小心恭敬的樣子,心裡對他們的敬畏神奇的消失了。
「你們真的不能介入人間的爭鬥嗎?如果我在爭鬥中遇到危險,是不是就給了你們介入的借口?」洛桑今天再沒有色狼樣了,對美麗的月光菩薩也視而不見。
「洛桑,其實你的本事已經很大了,你手裡的寶貝每一件都大有來歷,真爭鬥起來,我們幾個也不一定打的過你,人間還有什麼人能傷害到你?你不找別人麻煩就是仁慈了。」阿秘特尊者不瞭解情況,奇怪的看這洛桑。
釋明將軍到底是軍人,隱約知道些洛桑的意思:「洛桑,對抗軍艦我們沒把握,飛機沒問題,只是後果難測。這樣的例子曾經有過,為了搭救修煉者,毀滅到一定數量的人間力量,就一定會引發天雷轟頂。我可以幫助你,事情過後,把我們收進你的善惡門即可,這樣也許能解救我們。」
聽到後果如此嚴重,洛桑當即頭暈起來;天啊,養活兩千多個天兵,那不是找死嗎?這些人用不了幾天就會把洛桑吃窮的。
「算了算了,釋明將軍,你們還是保護遊艇安全好了。」洛桑說完,看著普陀天王。
普陀天王卻不在意,抬頭看看天上:「你讓我找的都給你帶來了,一共一百一十個,他們可以為你去死,只不過死後你要把他們復活在善惡門裡,他們的神通能保證三天不消散。」
這還划算些,洛桑抬頭看看普陀天王帶來的一群窮和尚,真的都是些中國和尚,一個個看來混的真不怎麼樣,都是些雲遊僧的樣子,衣衫不整,神情落寞,和高處衣著光鮮的印度羅漢僧一比,真是天上地下;在彌須山,中國和尚真的沒什麼混頭啊。枉在中國還有那麼多人信奉佛教,看那佛教神仙,有幾個中國人?
洛桑心頭鬱悶,看了阿秘特尊者一眼,尊者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也不自然起來。
「這就是你們宣揚的眾生平等?阿秘特尊者,別鬧了,你也自己問問自己的本心,中國和尚修行上去的有多少?怎麼在你的僧團裡沒一個中國和尚?釋明將軍的天兵中可有一個印度人?月光菩薩,別再勸洛桑上天了,也別在洛桑面前裝聖潔,彌須山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洛桑上去了,不怕我把彌須山搗翻嗎?各位聽洛桑說話不好聽現在就可以走,不過這一走就別回來了,再回來就別怪洛桑收了你們。」洛桑冷冷的譏諷威脅兩句,也不管神仙們臉上如何掛不住,轉身進了船倉。
趙鷹看著神仙們被洛桑左一句譏諷右一句威脅,心裡還在替洛桑擔心,但看到神仙們無奈的表情,又有可笑的感覺;對於洛桑,趙鷹真是越來越佩服了,世界上誰見到這些神仙不是頂禮膜拜,而洛桑似乎就沒把他們當成會事兒,特別是那個美女月光菩薩,被洛桑說得滿臉飛紅,就是不敢離開。趙鷹不明白洛桑為什麼如此猖狂,但是他知道洛桑是個仔細人,說這些話不會沒原因,洛桑一定有他的用心。
普陀天王、阿秘特尊者、月光菩薩神色各異,那釋明將軍卻沉思起來。
旁觀者清,洛桑這個下界凡人對事情的瞭解竟比他這個九重天將軍還每明白,釋明將軍開始思索九重天的政治結構了。原來為九重天充當肉盾的真的都是中國修行者,彌須山上有幾個中國和尚混到羅漢位?更別說菩薩天王位了,只有一個普陀天王還是彌勒佛剛到中國時收的弟子。
真正明白洛桑意思的,其實就普陀天王一個,洛桑是在藉機會清理自己周圍的環境,為那百十個中國神仙造聲勢;天上糾纏洛桑的羅漢僧們聽到這些話,應該對這個民族味十足的中國人死心了,天兵天將們聽到洛桑的話也不會沒想法,彌須山下的彌須山城裡的雲遊僧也應該得到些消息,那樣一來無形中就分離了彌須山的凝聚力。如果洛桑真造出百十個菩薩天王級別的雲遊僧,那彌須山不成了洛桑的天下了嗎?想到這裡,普陀天王暗自回想著洛桑的作為,對洛桑的心思又佩服又懼怕,這樣的手段即使舍利弗也耍不出來。
普陀天王哪裡知道洛桑在受著什麼教育,世界上頂級富豪和政治家的手腕到底比神仙們高明些。人類要在有限的生命裡攀登上權利的高峰或攫取最多的財富,那耗費的心思比生命悠長的神仙們陰險多了,使用的手段也在不斷複雜化。
洛桑進船倉交代好事情,特別交代梅朵幾句,讓她無論如何要和大家在一起,不要輕易出手;為了梅朵的安全,阿秘特尊者會操心對付一切意外的,只要梅朵和大家在一起,那大家就是安全的。
「幫不幫忙你們看著半,洛桑要去找麻煩了,各位請各就各位,神仙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各位在天上看洛桑表演吧,洛桑不送了。」說完,洛桑手中出現了八寶玲瓏瓶,趙鷹被裝了進去,洛桑轉身投入波濤起伏的太平洋裡。
「維思島幽靈」快速掠過油輪,很快消失在太平洋中。
油輪駕駛倉內外,二十個身穿迷彩訓練服的中國人正在查看各自手邊的設備。
「兄弟們,已經進入釣魚島一百海里了,我們隨時都會遇到攔截,大家準備好,你們手中的起爆器就是你們的生命,日本鬼子強行登上油輪,大家從一號開始,每一分鐘引爆一顆炸彈,最大的一顆將由我引爆。」說話的是個壯碩的中年男子,聲音稍嫌沙啞,但鏗鏘有力。「我們的祖國在注視著我們,世界在注視著我們;為了神聖的國土,為了新世紀的通道,我們抱定必死的決心,一定要把石碑豎立在釣魚島上。為了祖國,不成功、便成仁。」
壯碩的男子說完,伸出手來,團員們依次上前與他擊掌明誓:為了祖國,不成功,便成仁。
壯碩男子邊回應團員們,邊數著人數,在這關鍵時刻,他生怕團員少一個;但是當他數到十九時,卻發現還有第二十個人在等著和他擊掌明誓,這就是說油輪上帶他本人有二十一個人,真是奇怪。
當所有人都看向這個新來者時,一聲輕響,新來者和壯碩男子擊掌說道:「為了祖國,為了洗刷曾經的屈辱,為了那一彎睫毛,洛桑來了。」
不用洛桑通報自己的名字,這些人有大半都認識他;洛桑幹的事情沒幾個人不知道的,洛桑的作為也是這些英雄們贊同的;加上是洛桑是個天天在報紙頭版晃悠的紅人,已經有人喊出洛桑的名字了。
還沒等這些人有所動作,他們就發現身體都動不了了,油輪那巨大的甲板上又閃出一個青年。
這個新出現的青年利索的在他們身上搜了一遍,幾分鐘過後,從兩個人身上搜出了兩隻黑色的小匣子,兩跟細線從匣子上扯下,一頭連在他們手上,一頭連在他們蓬亂的頭髮中。
除了兩個身上帶黑匣子的,另十八個人都恢復了自由,搜出黑匣子的青年迅速把黑匣子裝到自己身上,閃身進了油輪巨大的駕駛室。也只有洛桑能使他們相信,今天換一個人上來,只解釋就需要很多時間。
洛桑抬頭望望天,又看著十八個英雄:「你們被人利用了,不管你們的初衷如何美好,不管你們曾經做過什麼,不管你們曾經怎樣的努力,如果事情處理不好,你們的鮮血注定要白白流淌,你們所為之奮鬥的保釣團也要蒙受恥辱,祖國也要受到你們的牽連;英雄們,這樣的抗爭會落人口實,這樣的行為會使保釣團成為被世界鄙視的恐怖主義組織,洛桑不才,剛想明白其中的原由,大家仔細想想,這兩個人到底什麼身份?這件事情的起因和他們有沒有關係?洛桑可以確定,這兩個人不是中國人,他們的目的就是把更大的屈辱加到大家身上,把這盆髒水潑到祖國身上。」
洛桑說完,很多人都不相信,但是下一刻那兩個人開始說話了;在洛桑控制下,他們把事情全說了出來,聽著他們言語中夾雜的日語,這些人終於知道自己上當了。
趙鷹把油輪的速度降了下來,來到日本人身邊詢問密碼。沒多久,趙鷹的手忙活起來,也不知道他受到的都是什麼訓練,兩個衛星發射器輪番在他手中活動著。
「你們手中的炸藥是真的,但是炸藥上的雷管都是假的,這些炸藥根本不可能起爆。」趙鷹抓起一個引爆器按了下去,這些人都閉上眼睛,他們不相信事情會如此離奇。
果然,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預想中的爆炸聲沒有出現。
幾個保釣勇士撲上去痛揍那兩個日本人,大多數人都癱坐下去了;支撐著自己的精神支柱一旦倒塌,亢奮的神經也支撐不住巨大的壓力和沮喪了。
壯碩男子眼睛發紅,來到洛桑面前:「我們太傻了,洛桑,現在怎麼辦?我們都不會開油輪,一直是他們兩個在駕駛著這艘船。」他還不是傻瓜,已經想明白了後果。
「一,立即投降,向世界公佈事情的真相,但是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這艘油輪已經處於包圍中,船上的通訊器和電台都被做了手腳,沒辦法向外界發佈任何消息,我們也不能向侵佔我們釣魚島的日本人投降。二、闖進去,把船開到釣魚島,繼續你們的行動;那樣是死路一條,你們手中的輕武器根本抵禦不了日本軍隊的進攻,即使大家都自殺,你們也會成為恐怖主義分子,即使不自殺也會被當場擊斃。」趙鷹邊說邊接過身邊一個人手中的微型衝鋒鎗,打開保險,推下彈夾。
一顆顆子彈被趙鷹擰開,當擰到第九顆時,子彈的顏色和裡面的火藥變了;「你們甚至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這些彈夾只有九發子彈能使用。當你們向敵人射擊時,只有九發子彈能擊發,剩下的就只有被擊斃或者俘虜了。就是這九發子彈也只裝了一半藥,子彈的威力三十米外連一層布都打不穿。」
趙鷹解刨完事情的真相,回到駕駛台前,查看這雷達和聲納。油輪雖然降低了速度,但仍然距離釣魚島越來越近了。
趙鷹把大家都叫了進了駕駛室:「你們能看的懂嗎?我們距離釣魚島不到五十海里了,我們周圍至少有六艘軍艦,三艘潛艇,跑是跑不了。」
十八勇士中有人掏出了水兵刀,趙鷹瞥一樣那一雙雙顫抖的手:「現在自殺有用嗎?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死不死都沒用了,日本人就是對你們的屍體開幾槍也能證明他們的英勇,你們就是現在跳海也會被撈上來;你們放走的油輪船員會證明你們的身份的,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現在正在我們身後的集裝箱船上;陰謀已經啟動了,我們無路可退。」
巨大的油輪上一片寂靜,有兩個足球場大的甲板上燈火閃爍,十三個箱體倉口上巨大的螺栓在燈光下顯的暗淡而穩重。包括趙在內的人都來到倉口,在尋找最後的希望。
「沒用的,不要想燒燬油輪,這艘油輪上根本就沒一滴石油,裡面裝的全是海水。」洛桑在把一個日本人從角落裡丟到甲板上;「為了省錢,為了使你們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為了他們自己的安全,日本人指揮你們劫持了一艘裝滿海水的油輪。」
趙鷹帶領大家打開一個倉口,抽水機中流淌出的真是海水;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油輪上的人都沉默了。即使他們手中的炸藥爆炸,也沒辦法炸毀油輪,沒辦法阻止日本自衛隊的進攻。
洛桑也被如此複雜的事情搞到目瞪口呆,沒想到對方設計的如此周全,這些人甚至連死的機會也沒有了。他不禁後怕,如果今天沒帶趙鷹來,這些日本人精心設計的陷阱憑洛桑的本事是沒辦法識破的。
四周有軍艦在包圍著,就等著他們接近釣魚島就靠上來抓捕這些劫持油輪的「恐怖主義分子」了。洛桑本來想好的辦法都沒用了,現在只能保護這些人撤退,洛桑把他們帶回去的自信還是有的,軍艦和潛艇在黑夜裡發現洛桑的機會很小。
「大家還是跟我走吧,洛桑保證讓大家活著回到祖國,我們手裡還有兩個冒充中國人的日本間諜,也不是沒一點機會洗刷自己的污點,事在人為,現在只能等這些討厭的日本鬼子出牌了,我們呆在油輪上只能落人口實;只要不被抓住,總有些希望。」洛桑思量半天,真的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把這些人安全的帶回去。
西太平洋裡風浪漸大,油輪上的眾人心如死灰,原本壯懷激烈的壯舉變成了這個尷尬的局面。
十八勇士從搬出六塊石碑,十八盞頭燈射向石碑上刻好的文字:中國領土,不容侵犯。
淚水是沒有價值的,只有一腔報國熱情一身熱血,沒有仔細的謀劃,沒有對付陰謀詭計的準備是毫無用處的,這樣的行動到最後很可能被對方利用。世界就是這樣,這是個比實力比陰謀的世界,流淌的熱血八成會被時間淹沒,有一成能警醒世人就不錯了。
「飛機,五海里外出現三架飛機。方位,右前方三十五度,速度,六十節。」趙鷹在駕駛室呼叫著。
黑夜裡,洛桑神思飄散,卻望向遙遠的西方,那裡有祖國遼闊的海岸,那裡有十幾億同胞在沉睡。
一個最年輕的保釣團員赫然面對西方跪倒在甲板上,重重的對著祖國的方向叩下九個頭,長聲悲泣:「對不起,母親,孩兒不孝,再不能在您的身邊扶持!對不起了,祖國,孩兒不孝,再不能在您的腳下進忠!祖國,原諒我們,我們不是故意讓您蒙受恥辱。祖國,孩兒無臉再踏上您的土地,這腔熱血就灑在您的腳下,灑在釣魚島的海水中,願祖國早日強大,願孩兒的鮮血能洗刷我們的過錯。媽媽,孩兒先走了。」
保釣團員一把扯開上衣,裸露出年輕的胸膛,手中的水手刀高高舉起,寒光一閃刺向自己的心窩。
洛桑趕緊上前,阻止住他的行動。
但是,更多的保釣團員跪在甲板上,面隊西方裸露出胸膛,十七把鋒利的水手刀舉起來,一個個雙眼通紅,都失去了理智。
十八勇士出發前的慷慨壯舉成了被人利用的愚蠢行為,這個行為將要引發的後果嚴重到不可想像,保釣團員都被深深的自責擊垮了。
洛桑無奈的禁錮了十八勇士,咬牙切齒的吼道:「自殺解決不了問題,,死有個屁用,事情還沒結束,洛桑發誓,一定讓你們風風光光的回去,祖國會像迎接英雄一樣迎接你們,媽媽會為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的。」
十八勇士不敢相信洛桑的話,站在駕駛室門口的趙鷹也懷疑的看著這一切。
洛桑就是真神仙,面對這樣的局面怎麼有力回天?
洛桑扭過頭去,不敢看放聲大哭的十八勇士;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