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的水面被一道白色的利劍劃開,在藍色的海面飛翔的海鳥也驚到了高空。
洛桑凝神注視著明顯衝著自己來的白色快艇,神色雖然平靜如常,手中卻多了一支八寶玲瓏瓶;在那艘快艇上,洛桑感覺到一個人在用什麼法術在鎖定自己位置,是敵是友未定的情況下,洛桑感覺有些緊張。
距離越近,那種感覺更強烈了,到快艇進入到距離海邊七、八十米時,精神被鎖定的感覺消失了。
看來對方只是要尋找自己的位置,現在都能看到了,為了怕自己有誤會,主動解除了法術。洛桑把勒莎旺從沙灘上拉起來,整整他身上筆挺的西裝,「我們有客人來了,不要緊張,看來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你這套衣服很漂亮,是林小姐給你準備的嗎?替我迎一迎客人,我需要換身衣服了;嘿嘿,有一位漂亮的小姐和一為高貴的王子來了,這個世界太精彩了。」
洛桑轉身回別墅去,留下勒莎旺迎接來人。他身上穿的還是早上隨便套上的居家寬鬆晨服,腳上連雙鞋子都沒有。來人是誰?來幹什麼?洛桑雖然尚不清楚,但是快艇上有幾個人洛桑早看明白了。那個漂亮的女人竟然能用一朵鮮花鎖定自己的位置,這個法術太奇妙的,對於這樣厲害又這樣漂亮的小姐,洛桑要給予一定的尊重;至於那個被開船的人稱為什麼什麼王子殿下的人,洛桑到沒怎麼看重。
等洛桑再次來到沙灘上時,竟然發現勒莎旺在和三個人流利的交談著,其中一位高高瘦瘦三十來歲的外國人應該就是王子,那人身穿阿拉伯長袍,頭帶白色阿拉伯頭巾,一個黃色的頭匝固定在上面;高高瘦瘦的外國人攀著勒莎旺的肩膀喊著「安拉」;另一位明顯地位低很多的白袍男子跟在他們身後,臉上保持著謙遜的微笑。
遠處的海邊,在洛桑剛才站立的地方,一艘豪華遊艇靜靜的停靠在那裡,兩個中國人和兩個阿拉伯人站在船頭看著這邊。
吸引洛桑注意的是落在最後的那個年輕女人。
那是一個美麗的歐洲女郎,一條得體的咖啡色長裙勾勒出性感的線條,褐色的頭髮捲曲著披散在雙肩,白皙的臉上線條優雅柔和,彎月樣的眼睛裡是有雙藍色的瞳仁;使洛桑注意的不是這個歐洲女郎的美麗,是她捧在胸前的一束紫色的鮮花,那是一束紫羅蘭。
紫藍色的花朵,綻放著神秘高雅的顏色,這個女郎也被襯托得神秘起來。女郎的身上沒什麼飾物,手腕上的一串綠幽靈水晶手鏈吸引洛桑的注意,這串由十多顆綠水晶組成的手鏈中,每個珠子裡都反射出金字塔樣的異像。
洛桑在打量著她,而那女郎也在注視著洛桑;好像為了對剛才的事情表示歉意,美麗的女郎把一個甜蜜的微笑送給了洛桑,纖細的右手在微微分開的紅唇輕輕一抹,一個飛吻出向洛桑問候。
暫時放棄了對這個俏麗女郎的注意,洛桑迎著他們走了過去。
「他就是你們找的洛桑,這位是阿卜杜拉王子,這位是阿卜杜拉王子的女朋友、美麗的伊沙貝拉小姐,這是王子的秘書克勞恩。」勒莎旺說完,又用一種洛桑聽不十分懂的語言對幾位客人說了句什麼,來的幾個人眼睛都亮了。
阿卜杜拉王子走上前來擁抱住洛桑,並在他兩腮輕吻一下;他的個頭比洛桑高一些,好在這個阿卜杜拉王子沒有大鬍子,他只留了淺淺的一層小鬍子;使用的香水味道也很清新,身上的氣味也很正常;洛桑只感覺到阿卜杜拉王子長袍下有一支腰刀,想來這是他護身符一樣的東西了。
「洛桑,好漢子,真主保佑你。」阿卜杜拉王子的這一句話洛桑聽明白了,他用的竟然是和洛桑所學過的維吾爾語相似的突厥語,這個阿卜杜拉王子學的東西也挺多的。
伊沙貝拉小姐也上來擁抱了一下洛桑,這是一個禮節性的擁抱,紫羅蘭被擋在她的胸前,兩個人都輕微接觸一下就分開了,似乎都害怕傷害到美麗高貴的花朵,洛桑沒想到這束紫羅蘭竟然還有這個用處,這次洛桑沒得到香吻。
寒暄已畢,勒莎旺招呼著客人進到客廳做下,洛桑才漸漸習慣這個少用的語言,雖然他二百多年前和准葛爾殘部霍集占部落的叛軍打仗前就學會了這個語言,後來在西域征戰時也沒少使用這種語言,但是語言這個東西長時間不用會被淡忘的,現在洛桑聽起來還行,說卻說不流利了。
至於勒莎旺,洛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勒莎旺曾經說過他是阿凡提的毛驢,阿凡提本來就是西域民族中的智者,勒莎旺跟隨阿凡提那麼多年,即使沒學到多少狡猾也該學會阿凡提的語言藝術了,在洛桑印象裡,阿凡提是個老奸巨滑的老修煉者;他的徒弟勒莎旺在見自己第一面就擺了自己一道,雖然這種小聰明再沒使用過,洛桑也已經把勒莎旺歸入到滑頭的行列裡了,洛桑剛才說勒莎旺顧慮多是給這個將要單飛的徒弟個面子。
「親愛的朋友,為找你把美麗的伊沙貝拉小姐累壞了,我們到香港五天了,真主保佑,總算見到您了。」阿卜杜拉王子在喝了口勒莎旺送上來的茶水後,輕鬆的說。
「有什麼事情請講,很抱歉阿卜杜拉王子,對於這種語言,聽我還行,說就有些困難。」洛桑是個老實人,為了不丟人,乾脆實話實說。
「沒關係,我的秘書會八種語言,您說什麼語言都行,他將為我們解決這個煩惱的;洛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一定知道我要來,也一定知道我的來意是為什麼?」阿卜杜拉王子見識非凡,只剛一接觸就感覺到洛桑是個爽快人,也不饒圈子了。
「大約知道一些,阿卜杜拉王子,您應該是為世界賽馬聯合會而來,我猜的對嗎?您在這個時間用這種方法找到我,應該是有要緊的事情;不然的話,就憑您的身份,也不會隨便跑到東方來找我這個小人物。」洛桑邊說邊打量著阿卜杜拉王子,連伊沙貝拉小姐都感覺到從洛桑話裡流露出的不快,雖然她聽不懂洛桑現在使用的漢語。
「話沒說出口前,你是它的主人;一旦說出口,它是你的主人。洛桑,你的話裡表示你對我們還有誤會,但是這次你猜錯了,我不是為什麼世界賽馬聯合會來的,我是為你來的;也難怪你會這麼想,我們和世界賽馬聯合會的合作也有些時間了,世界上很多人都認為我們和世界賽馬聯合會之間是聯繫在一起的;其實不然,我們最希望看到他們被毀滅,和他們的合作是為了找機會毀滅這個變態的組織。你幫助我們達到了這個目的,並且徹底斷絕了他們東山再起的希望,我是專門來感謝你的。洛桑,你幹的太漂亮了,整個過程我就在瑞士現場,你的每一步都恰倒好處,把那群魔鬼一個個都送進了地獄,我這次來就是慰問我們的英雄的。」阿卜杜拉王子說完,衝他的秘書克勞恩點點頭,克勞恩走到別墅門前揮繪手。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和我們的感激,為您帶來了些禮物,還有五匹純種阿拉伯馬寄養在西蒙尼馬廊裡,距離你的黑格爾很近,希望你能消除對我們的誤會,我希望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我們還有共同的事業;洛桑,這些能消除您的戒心和不快嗎?」兩個阿拉伯僕人把一個巨大的花籃和一個精美的托盤送上來。
「香水是屬於阿拉伯的,洛桑,我給你帶來了最美麗的禮物,這是美麗的伊沙貝拉小姐使用我們古老的阿拉伯秘方親自製造出來的紫羅蘭香水,是男人的禮物,是吸引女人心靈的神藥。伊沙貝拉小姐精製的香水有『心靈使者』之稱,我叫它靈性的精靈。它令女人心旌搖蕩,癡醉沉迷,也讓男人怦然心動,欲拒還迎。洛桑,你知道嗎?能得到這麼一瓶香水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美麗的伊沙貝拉小姐每年只在十月才動手製作一次,每次只有十二瓶;相信這瓶香水能使你贏得最高貴最美麗的女人的芳心。」阿卜杜拉王子似乎對伊沙貝拉小姐迷戀至深,對洛桑說著話眼光卻凝視著坐在他身邊的伊沙貝拉小姐。
看著被裝在名貴的水晶瓶裡的「心靈使者」,洛桑心裡無奈的想:看來自己這個色狼的名聲再也洗刷不掉,連收到的禮物都如此曖昧。
阿拉伯馬是地球上最古老的馬種,它最早被人類馴服並成為人類歷史進程中最忠實的夥伴。阿拉伯人對世界文明的貢獻以及對世界歷史的影響是與阿拉伯馬息息相關的。當地球上結束了以馬代步的大規模民族遷徒和戰爭後,人類使用阿拉伯馬優秀的血統,培育出了各種適用於現代賽馬、馬術和休閒娛樂的馬種。至今,阿拉伯人仍為自己培育出了這一優秀馬種而自豪。世界現代馬術、賽馬的優良馬種中,幾乎所有的馬匹身上都有阿拉伯馬的血統。雖然世界上許多國家都有阿拉伯馬,但極為珍貴的純種阿拉伯馬並不多。那五匹價值連城的好馬在阿卜杜拉王子看來只值一提,而這瓶莫名其妙的紫羅蘭香水卻被他誇獎到天上少有,地上難尋;美人的魅力把阿卜杜拉王子搞昏了頭了吧?
「師傅,按照習慣,你也要回敬相應的禮物,不然就被認為是不禮貌的行為。」勒莎旺在洛桑耳邊輕聲說到,把洛桑從剛才的遐想中叫了回來。
可是洛桑身邊實在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他只好先拖著再說,這些麻煩的禮儀真是頭疼,洛桑怎麼知道今天這個阿卜杜拉王子會來這裡,還給自己帶來如此珍貴的「禮物」。
洛桑也想明白了阿卜杜拉王子今天來找自己的原因。現在,所有在香港的記者都被黑格爾寫真集的發佈會和汪氏集團的掛牌儀式吸引住了;想來阿卜杜拉王子也不是個自由人,他的一舉一動也是記者們關注的焦點。阿卜杜拉王子今天來肯定有更大的目的,不只是送禮物感謝自己毀滅了世界賽馬聯合會那麼簡單。
那個神秘的伊沙貝拉小姐也不簡單,她應該也是個修煉者,洛桑試探了一下她的反應;對於洛桑真氣的探測,伊沙貝拉小姐竟然毫無察覺,這使洛桑疑惑不解。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洛桑才恍然:原來伊沙貝拉小姐修煉的是一種純精神的功法,她的身體完全沒有一點強化的痕跡,但是她的精神的凝實卻使洛桑吃驚,僅比較伊沙貝拉小姐精神修為的高低,她的修為還在勒莎旺之上。而阿卜杜拉王子的精神也明顯的修煉過,不過他的層次太低了,幾乎是剛入門。
對於兩個人的關係,洛桑也好奇起來,看他們親密的樣子,應該是一對甜蜜的愛人,但是伊沙貝拉小姐卻又十分的獨立,根本就不是輕易能被征服的女人。洛桑對這個奇怪的修煉者充滿了好奇,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洛桑,原諒我的冒昧,真主作證,我對於你沒有任何惡意;今天借助伊沙貝拉小姐的幫助,終於讓我見到了你,我們應該商量一下今後該怎麼辦?你知道,世界賽馬聯合會已經沒有了,對他們的起訴每時每刻都在世界各地發生著;那些大人物還沒時間考慮賽馬的事情,我們應該借這個好機會把賽馬運動重新規整一下。那些可惡的不列顛島上貴族們把我們偉大的阿拉伯馬的後代都變成什麼東西了?那些純血馬除了賽跑什麼也不會幹,吃個胡羅卜都會噎死,淋回雨都會被感冒害死;人們都忘了,吃苦耐勞、不畏坎坷才是偉大的阿拉伯馬最優秀的品質。你的黑格爾是對他們最大的打擊,我就知道他們要對付你,只是沒想到他們毀滅在你的手裡,毀滅的這麼徹底!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莫過如此,天上的老鷹竟然被小公雞給幹掉了。呵呵,真主保佑,我的朋友們對你很滿意,我們決定和你合作,借助你的名氣,利用這個好機會把這個畸形的世界恢復過來。你認為這個建議怎麼樣?」阿卜杜拉王子急迫的說著,他的秘書克勞恩飛快的翻譯著,洛桑吃力的思考著,聽到阿卜杜拉王子把自己形容成幹掉老鷹的小公雞時,洛桑不僅尬然失笑。
「我不認為這樣做合適,阿卜杜拉王子,我也不認為我能做什麼,對於世界賽馬聯合會來說,我的行為只是正當防衛,暫時,我還沒能力幹這麼大的事情,請原諒。」洛桑飛快的拒絕了,他可不想被這些目的不明的傢伙利用,他還要操心去對付天上的神仙菩薩,體內的佛祖,讓這些事情纏住手腳,洛桑沒那麼大的精力也沒那麼多的時間。「至於你送來的那五匹阿拉伯馬,洛桑十分感激,如果你感覺失望的話,我可以掏錢買下它們。」
阿卜杜拉王子愣了一下,他似乎感覺到了屈辱,洛桑的話太直接,像阿卜杜拉王子這樣的人送出的禮物是沒人會拒絕的。伊沙貝拉小姐忽然伏在阿卜杜拉王子耳邊說了句什麼,阿卜杜拉王子吃驚的看看她,又回頭看看洛桑,顯示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伊沙貝拉小姐又在他耳邊輕輕言語著,阿卜杜拉王子連連點頭。
「每一件美好的事情,開始都是很困難的。洛桑,你不應該低估你的能力,也不應該低估我們的智慧,來香港這麼多天,關於你的一切我們知道的很多了。伊沙貝拉小姐剛才說你是位偉大的巫師,是比她還偉大的巫師;洛桑先生,我為剛才對你的冒犯道歉。伊沙貝拉小姐是位優秀的女巫,是愛爾夫海姆的使者,真主保佑,我們應該是朋友。」阿卜杜拉王子說完,好奇的看著洛桑,巫師在他的心中總是很神秘的。
洛桑心裡「咯登」一下,再也想不到自己還是什麼巫師,雖然他已經知道伊沙貝拉小姐是個修煉精神力的修煉者,可能巫師就是修煉精神的修煉者,但是自己什麼時間也修煉神秘的巫術了?
伊沙貝拉小姐站起身來,那束一直被捧在胸前的紫羅蘭挪到她的腰間,一枚銀白色的徽章顯露出來;這枚徽章有核桃大小,上面刻畫著繁複的圖案,徽章的正中位置鑲嵌著一枚櫻桃大小的舒俱徠寶石,這是一種非常罕有的寶石。在伊沙貝拉小姐豐滿的胸前,這枚鑲嵌著舒俱徠寶石的徽章被蒙上一層神秘冷艷的色彩,一條黑色的細鏈從伊沙貝拉小姐修長的脖子上環過,把這神秘的徽章搖曳在她那線條優雅的胸溝處。
七彩光環隨著伊沙貝拉小姐胸前起伏的節奏,不斷從徽章中閃射出來,洛桑被出現在眼前的飾物吸引住了,全不顧禮貌不禮貌,凝神觀察著這個神秘女人展示出來的神秘徽章。
好一會兒,洛桑才看明白了:這枚徽章上刻畫的是一個陣形,這個複雜的陣形是由三個七芒星陣組成外陣,最裡面是一個正五芒星陣,神秘的舒俱徠寶石就鑲嵌在五芒星陣中;星陣的每一個星角都鑲嵌著一顆小鑽石,那七彩光華就是鑽石反射著舒俱徠寶石的神秘幽光閃耀出來的。
洛桑慢慢把目光依到伊沙貝拉小姐的臉上,兩個人對視片刻,一末笑容同時從他們臉上升起。紫羅蘭又回到伊沙貝拉小姐胸前,洛桑對她能找到自己再不感覺奇怪了。
這個神秘的徽章是伊沙貝拉小姐所有能力的源泉,借助這個徽章上神奇的星陣和舒俱徠寶石散射出的光芒,伊沙貝拉小姐的精神感應能力提升到了十分遼闊的境界;她只要看到過自己的形象就能找到自己,雖然範圍多大洛桑確定不了,但總比自己能感知的區域要大些。
伊沙貝拉小姐這個行為是向洛桑示意:她對洛桑沒有敵意,阿卜杜拉王子對洛桑沒有敵意;這個聰明的女巫怕不揭開這個秘密洛桑對他們心存戒備,把自己能力的源泉展示給洛桑看。
「我們信奉自然,我們的尊重自然界所有的生靈,我們尊重所有的宗教;我們的所有能力只是為了協調我們和自然力量之間的節奏;我們不認為女人比男人優秀,同樣,我們也不認為男人比女人強大;我們相信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體,每一朵鮮花都有自己的靈魂;我們不信仰撒旦,不召喚惡魔,我們是精靈的化身,女巫不是魔鬼的使者,我們是夏之園的信徒。」伊沙貝拉小姐第一次開口對洛桑說話了,這些語言洛桑雖然聽不懂,卻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伊沙貝拉小姐通過舒俱徠徽章把自己的精神聯繫到洛桑的精神上,她向洛桑表明了自己的善良。
女巫,歷來是各個宗教迫害、殺戮的對象,她們神秘的行為方式,奇特的智慧,對自然的偏愛使她們成為一個隱秘的存在;洛桑的能力在伊沙貝拉小姐看來是強大的,她生怕洛桑對剛才自己鎖定他的精神產生誤解。
「呵呵,伊沙貝拉小姐不要客氣,洛桑對美好的事物一樣的愛護,一會兒還有一事求你幫助,希望能得到你的援手解救一個美麗的生命。」洛桑說完,凝視著對方;伊沙貝拉斷開了和洛桑的精神聯繫,把一個微笑送了過來。
「洛桑,伊沙貝拉小姐對你太好了,我都吃醋了。現在我們的誤會解除了,該談正事了。」阿卜杜拉王子說是這麼說,臉上沒一絲不快,他對於伊沙貝拉小姐的表現很滿意。
「阿卜杜拉王子,我有個要求,對於你所有的提議洛桑都沒意見,但是在這之前,請你答應見一個人;該吃中午飯了,我們為什麼不輕鬆些,等你和我的朋友見面後我們再談我們的事情呢?」洛桑在換衣服時就給肖先生打過電話了,現在肖先生的汽車距離這裡不到三百米,洛桑希望肖先生出面為自己商談這些自己不瞭解的事情。
這個世界太複雜了,洛桑的能力還處理不了這麼複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