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陽的十四條手臂在逞盡陽威之後,心得意滿地消失在了虛空之中,偌大的廣寒宮清影殿內,隨處可見橫躺豎臥著的玉體嬌軀。萬陽大字叉開,舒服地仰躺在殿中央的雪白裘毯之上,滿臉顯露的都是享受至極的表情。
他的頭枕在馬儷光滑平坦的小腹上,左右手攬著的是嬌小的可心、環兒兩位小姐妹,嫦娥仙子面色紅潤的累倒在他的胸前,其他的MM則呈放射狀散落在他的四周。此刻的萬陽算是大廳中唯一一個意識清醒的人,齊天之福讓他有了恍如隔世之感,他覺得自己已經擁有了全世界,並且相信不會有其他的感覺可以勝似如今的美好。
在場的諸位紅顏的戰鬥力表現出了明顯的差異,如纏綿、嘯月、馬儷、赤煉之流在萬陽的第一次衝鋒中就被繳械納了降。而玲瓏、兔兔、小青等人雖然曾蒙雨露,但是依舊是羞赧抱憾之軀,在萬陽第二次進攻的時候,只是象徵性的稍作抵抗便也兵敗如山倒,由此算來,最有戰鬥力的還是那些經常被萬陽「廣佈恩澤」的熟女御姐們。漫長的盤腸大戰並沒有表現出萬陽想像到的慘烈,在寥寥數輪的對峙撕殺過後,戰場上唯一倖存的只剩下敖馨、袁菲與妲己三人。
要說敖馨與袁菲二人是久經戰陣女中豪傑,那萬陽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因為他知道她們今時今日的成績是跟自己日夜不辭辛勞的培訓是分不開的。不過最讓萬陽驚艷的還是初嘗禁果的妖狐妲己,在完全縱慾的情況下,他也不得不承認狐媚的妖嬈浸人、天生性感。其實,妲己雖然到如今依舊是完壁之身,但是她可也算是風口浪尖輕踏過來的此道高手,身為幻術大師的她,不但曾經擁有八位分身,而且這些分身都為提供大量的理論事實經驗以供參照效仿,因此,她才可以在萬陽面前略有招架之力。
惶惶縱慾了十數天,清影殿內終於沒有了萬陽的三合之將,雖然萬陽依舊是雄風不減,但是怎奈苦無對手進行宣洩,心內略有一絲隱忍,此刻的萬陽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那些奇功偉力實在是為此事而生的。幾位倖存清醒的紅顏看出了他的忍耐,彼此眼神一交匯便紛紛強撐著身子聚了過來,希望可以為夫君解憂。萬陽痛苦地搖了搖頭,示意大夥兒各自休息,他可以說是一位懂得憐香惜玉的床第猛士,他怎麼會為了一己之歡而難為自己的這些嬌柔老婆們呢?
枕著馬儷的平滑小腹,她柔順輕柔的呼吸使得萬陽的腦袋一起一伏,萬陽一面享受著身上嫦娥仙子的體溫,一面欣賞著殿內浮刻繁星的白玉穹頂。
「尊主……」
一聲柔弱的沉吟把萬陽從晃神中叫醒,他一側頭正瞥見紅霞飛昇的馬儷怯怯地瞧向自己,「醒了?」
「恩」,馬儷勉強點了點頭,而後眼淚便簌簌而落,起先萬陽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初夜羞澀,不過在勸慰中發現事情並不是他想像的那麼簡單,「尊主,賤婢有一事到如今是不得不告知了,因為一旦隱瞞了尊主,賤婢死了都會不安心。」
「住口!幹嘛開口就死死的,我不許你死,你還有很多快樂的時光需要與我們一起度過呢。」萬陽聽罷立刻皺了皺眉。
「尊主,賤婢……」
「以後不要再自稱賤婢了,明白嗎?這是命令!」萬陽打斷她道。
馬儷面對萬陽的反應,臉色突然變得異常複雜,眼神閃爍了一陣,最終好似下定了決心,道,「尊主,請原諒我的隱瞞,其實,我還有一個女兒……」
「什麼?女兒!」萬陽一聽這話,立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馬上他又冷靜了下來,「是你收養的嗎?」
「不,是我的親生女兒。」馬麗仰望著穹頂,表情異常的堅定。
「你親生的?可是你,你明明是……」萬陽此時已經驚訝地說不話來。
「是的,我還是完璧之身,但是那女兒的確是我親生的。」馬儷柔柔地說。
萬陽知道,這位自己最後結識的長腿元妖美人一定有著自己故事,他沒有打斷她,而是靜靜地聆聽著她的解釋。
「那一年為了尋找您的下落,我奉命下凡了,但是遊遍四方,我也沒有找到您的下落,這一晃我已經在塵世逗留了十幾年,也算是完全習慣了在這裡的生活,於是就在某地安頓了下來。我在當地的一個高中教書,平時還在一家有名的服裝公司做兼職模特,就這樣,我的生活很平淡,也很愜意,我很享受那種感覺……」馬儷將故事徐徐道來,似乎難得遇到知心人不吐不快一般。
「之後呢?」
「之後我就遇到了他……」馬儷的眼神在此刻極盡溫柔,可以看出她提到的這個男人在她心中重量很重,「他叫許賢,是一位職業攝影師,他喜歡追逐在各色美人之間,捕捉她們最美麗的一刻。他的職業是高尚的,他為人類帶來了美感,但是卻就是有很多人不理解他,把他將好色之徒歸結在一起,甚至由於他特殊的職業習慣,模特圈中也有很多人唾棄他,到處製造對他不利的傳言。終於,他在一次給一個有丈夫的美女模特拍寫真的時候,要求對方全裸,結果遭到了對方丈夫的毆打,也就是在這次事件中我結識了他。我阻止了那個模特丈夫的行兇,把他從血泊中救了出來送去了醫院,他自從出院後,就一直意志消沉,酒精似乎成為了他這個時期唯一的夥伴。有一次,他喝醉了,跌跌撞撞地來到了我的家,並敲開了我的門。也就是那一天,我才真正理解了他,意識到了他精神的崇高。」
「這個可以讓你刻骨銘心的男人一定有一個特別的故事,我洗耳恭聽。」萬陽見馬儷在探索自己的表情,立刻回以真誠的微笑。
「其實,從我的敘述中,你也可以感覺到,他的行為的確是容易被人誤會,說實話,我當時也並不理解他,只是處於仙體的直覺,感覺到了他心湖的清澈。那天,在我的家裡,他終於講出了自己埋藏心底的故事:美是他窮及一生的追求目標,這個理想是純潔的,並沒有一絲的雜念。在一次車禍中,他失去了所有的男性能力,但是出於男性的自尊,他並沒有告知任何人,因此說,一切關於他污穢不堪的傳聞都是子虛烏有的,他的確如我想像的一樣內心潔淨。從此,我們便成為了朋友,他也因為我的美麗而瘋狂,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的哥倫布一樣整日處於興奮的工作狀態之中。漸漸地,我被他對於理想的執著所打動了,並且感覺自己愛上了他,雖然不能作名義上的夫妻,但是我想為他生一個孩子。」
「可是他是一位廢人啊,怎麼生孩子?」就在這個時候,萬陽左懷裡的可心突然睜開了惺忪的雙眼插了一言,把處於陶醉中的萬陽與馬儷著實嚇了一跳。萬陽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臉上堆滿了寵愛。
「是的,我們從來沒有過肌膚之親,而且就算我願意,他也堅決不肯越雷池一步,他說那樣做是在褻瀆美麗。於是我背著他偷偷地返回了一次天界,在靈霄雲海之下的女兒國取回來了一瓢子母河水。」
「哦,就是那個喝了可以生小寶寶的水啊,我聽媽媽講過。」說到這兒,萬陽右臂中的牛環兒也睜開了眼睛,一臉無邪地望著大家。
「子母河水是女兒國民繁衍後代的唯一方式,只要在喝的時候想像一個自己心儀男子的樣貌,就會生出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就如同是女子跟那個男人結合而出的一般無二。」
「我現在想的是,就算你抱著女兒站到他的面前。他也不一定會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萬陽左擁右抱,在兩位小蘿莉之間好不愜意,但是臉上卻表現出了擔心的表情。
「是啊,當時我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只是一時的衝動而已,不過當我帶著女兒玲玲回轉人間的時候才恍然,我永遠也不會看到他見到女兒的表情了……」馬儷說到這裡,眼淚忍不住又一次簌簌而下。
「怎麼了?他變心了嗎?」牛環兒好奇地問。
「不會變心的,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可心撅著小嘴不服氣地說。
「是出事了,他在一次搶救落水女子的過程中永遠地離開了人世……」話到這裡,聽到這個故事的人無不陷入了沉默,整個殿內只剩下了無數聲深沉地歎息。
好一會兒,牛環兒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立刻出言道,「你可以到地府找他啊,他離開了人間,那一定是去地府了,我跟那裡的孟婆與黑白無常都很熟的,要不要我幫忙?」牛環的臉上滿是真誠,但是她的話依舊讓身為地府駙馬爺的萬陽覺得幼稚好笑,心想:孟婆神與無常使算什麼,老子連十殿閻君都請得動。
馬儷痛苦地搖了搖頭,幽幽道,「不論他是去了地府,還是去了天庭,我都可以找得到他,但是很遺憾,他信仰的不是傳統的輪迴,而是西方的一個宗教,他死後去了西方神的地方,我已經永遠地失去他了……」
萬陽一翻手,撫上了她梨花帶雨的臉頰,語氣中極盡溫柔,「寶貝兒,你放心,這次西征就算是將北俱蘆洲翻個個兒,我也會幫你找到他的,我保證!」
「夫君,你可真大度啊,幫著自己的老婆找前夫還這麼積極!」牛環兒扶上他的肩膀揶揄著,表情與她的天真爛漫極其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