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蛇與小青對話的時候,干將始終沒有任何動作,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莫邪。莫邪似乎不敢面對他那灼灼的目光,一直在頷首躲避著。
小青與白素珍動手了,小青嬌喝一聲向白素珍襲來,而白素珍卻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啊!」驚喝聲是小青發出的,干將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擋在了白蛇的前面,而且對小青痛下了狠手。小青冷不防,被干將打了個措手不及,接連飛跌了十數步,方才勉強站穩。即便這樣胸口依舊中了一招兒,衣衫震開,露出些許白嫩的玉肌。
「你……」小青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因為干將的偷襲自己竟然毫無察覺,而且他下手的狠辣直到現在小青心頭猶有餘悸。
「住手,干將!我不許你傷害我的朋友。」莫邪說話了,但是明顯缺乏底氣。
白素珍的表情越發得陰冷,她望了莫邪一眼,又轉看了看冷俊的幹將,沉沉地說,「你也不必多費口舌了,他聽不見的,因為他的思想已經被完全封閉了,現在的他只是一具空殼。」
「什麼?」莫邪不禁驚呼。
「對於這樣一隻無惡不作的禽獸,主人當然只是把他當作一把兵器了,幹嘛還要還給他思想。對於他做過的那些醜惡之事,我想莫邪你也是銘記於心吧?」妲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車前的引擎蓋上,她的開口也是引起了包括白蛇在內的所有人的驚訝。我出神地欣賞著妲己完美的曲線,不知道要是妲己做個車模,那麼那款車型會不會馬上脫銷。
「你怎麼也會來這裡?」白素珍驚愕地問,表情有些淡然。「難道他到現在還懷疑我?」
「他相信過誰啊?能給你思想的自由,也只是承認你是他的女人『之一』而已,但是他可從來沒保證過不懷疑自己的女人。」妲己攤了攤手,平靜地說。
白素珍的心悸明顯浮現在了臉上,複雜的表情證明了她此刻內心的混亂。
「別以為你們今天私自的行動會瞞過他,別忘了,他可是『無所不知己撥弄著自己柔美的髮絲不屑地說,見白素珍不語,她又換了一副陰冷的表情,「你最好把眼前的事情徹底解決,不然……嘻嘻,回去他會打你屁股的呦。」
聽到這話,白素珍明顯的一顫,隨即又恢復了常態。「我該怎麼做,不用你來教我。」白素珍冷冷的放出話來。
妲己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聳了聳肩,便繼續擺弄起自己的手指。
小青的鬥氣燃燒了,空氣中夾雜著各種色彩,我知道那是五大元妖的力量,強大無比。白蛇根本就沒有注視她的意思,只是低頭立在那裡,好似陷入沉思。此時莫邪的聲音傳入了小青的耳朵,「你對付白蛇,我牽制住干將。」小青點了點頭,晃寶劍再一次殺入了戰圈。
這次干將沒有動作了,他只是像一尊雕塑一樣死死地盯著莫邪。如果不是此刻戰事異常的緊張,我一定會探出身子大罵干將這個無恥的色狼——莫邪現在根本就沒穿衣服。不過現在,我也沒有那種魄力了,因為有一隻九尾妖狐就坐在我的前面,還時不時地回首嬌笑……
白蛇的強大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就是「五色護體」的小青也只是將將與她戰個平手。妲己像是在看戲一樣,不時地點頭,最後還冒出一句,「白素珍,要是需要幫忙的時候,可千萬別客氣啊,嘻嘻。」
這話雖然像玩笑,但是我聽起來很是心慌。天啊,一個白蛇就已經厲害如此了,要是再加上一個九尾妖狐,那小青不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知道什麼時候,莫邪靠近了干將,他們之間也就只剩下了一臂的距離,干將還是僵直地站著,而莫邪已經是淚流滿面。「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莫邪。」干將突然說話了,也許戰鬥中的二蛇沒有注意,但是我卻聽得真真切切。莫邪微一錯愕,她顯然沒有想到,如白蛇所說沒有思想的幹將會對自己說話。
然而,干將似乎還沒有停止的意思,他的表情依然沒變,但是殺氣卻越發的重了起來,「莫邪,我的妹妹,你永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奪走。」他伸出了手,想要抓起莫邪。
莫邪迅速向後方飛退了幾步,幽幽地說,「既然你還承認我是你的妹妹,你就應該及早醒悟!」
「我既然得不到你,就只有將你毀滅!」干將發起了進攻。
莫邪輕歎了一聲,她知道干將還是以前的幹將,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她身子周圍的白光突然閃耀了一下,莫邪的背後出現了一把巨劍的投影,感覺就像是全晰影像一樣。干將停止了腳步,看著她的變化冷冷地乾笑了一下,然後一聲大吼,將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震裂,露出了他完美的男性肉身。在他黃色光芒的掩映下,他的背後也出現了巨劍的投影,與莫邪的如出一轍。
「看來歷時千年的『劍斗』又將重演了。」莫邪淡然地說。
干將冷笑了一下,「哼,就是不知道那個人還會不會再次出來救你。」
妲己看著眼前的異景,張大了嘴巴自言自語,「怎麼可能,他不是沒有思想的嗎?怎麼會……」就在她聽到干將提起「那個人」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看我,甜甜地微笑起來。
我也趔著嘴朝她回笑著,但是心裡面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夜晚的風,帶來了一絲涼意。山西省某縣境內,一個劇組正在挑燈夜戰。現在正趕上導演叫休息,大家都長出了一口氣,紛紛尋處準備小憩一會兒。在一個路燈的角落,一對情侶正在那裡的長椅上竊竊私語。
「甜甜,你說這是不是緣分,我才到這裡來實地考察,你們劇組就趕到這裡來拍外景了。」祝平安同志拉著申甜甜的手,滿懷深情地說。
「得了吧,我問你,前幾天,你不是說要加班嗎?今天怎麼又跑到山西來了,是不是心癢癢了?」申甜甜的螃蟹鉗子,無情地固定在了祝平安同志的胳膊上,久久不願離去。
「甜甜,我能不能坐在你的另一邊兒啊,這條胳膊已經快廢了。」
「誰讓你心花花呢,快說,是不是又接到哪個分站的女研究員的邀請啦?」
「你還怪我,這不都怨你爸……」祝平安藉機站了起來,柔著胳膊蹲在了申甜甜的面前,撫摩著她柔美的雙膝,無辜地說,「你老爸那天給我打電話,說我最近犯煞,讓我趕快出來躲一個月,我也不敢反對啊,這不就出來考察了嗎。」
申甜甜一聽,點了點頭,「既然他老人家這麼說了,那就一定是對的。那你最近還真別回去了,不如跟我們劇組走吧,他們說最近要上山去拍。」
「那太好了,我也正好想採集點標本呢,嘿嘿,這下我們夫妻倆又可以一起野營了,嘿嘿……」祝平安同志嚥了口吐沫,眼神很淫靡。
「還採集標本呢,今天晚上我先把你變成標本……」申甜甜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對了,今天晚上是什麼戲啊,怎麼都這麼多條了,還沒過啊?」祝平安好奇地問。
「唉,是一場親熱戲,男演員是個新人太緊張了,都NG了好幾條了。」申甜甜撒嬌地說。「喂,我還沒說完呢,你幹什麼去啊?」還沒等申甜甜說完,祝平安早已經氣沖沖地,拎著棒子去找那個「男新人」算帳去了。
「唉,怎麼總是那麼衝動啊,那個女演員又不是我……」申甜甜搖了搖頭,嘴角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