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修道歧路 正文 第十回 駕臨大城 一隻老虎
    江時候玄明老祖魂體變幻身形,步踏幾個方位,年捏伊沸。唸唸有詞。

    江上柳雖然傾耳細聽,但也只能聽見幾個音符,依稀是,豁落神兮生百魅。入在鬥口萬邪歸。諸天令,攝!這幾個字。

    只聽玄陰老祖話聲方落,突見地面搖晃。似有煙霧湧出,天空中風起雲湧。便聽得驚雷震耳,只一聲過後,便如雨過天晴,驀見清朗,煙雲隱去,那九幽聚魂幡中散出來的那些磣人的黑煞光霧也盡數消散了,在那幡中聚合出一拳頭大小的碧色魂珠。閃動著冉幽的光華,似有靈性一般。

    雷聲方歇,便聽到玄陰老祖的聲音響起:「還好。我還能順利召出這落神破的天邪雷罡,原來此功法便是專為這九幽聚魂幡匯聚魂珠所用。從前我一直都在疑惑,為何這九階的功法威力如此之低,如今拿到了這妖屍的聚魂幡才豁然明白。語聲中似乎有無限驚訝,又有欣喜之意。

    江上柳聽他一口說出自己所使之術,也微覺驚訝,原來妖屍谷辰這九幽聚魂幡竟然不單純是一奇物,竟然還有功法相配合,看那玄陰老祖踏玄奧方位,匯聚陰氣,隔絕陽氣,使驚雷生,禁制鬼魅邪崇,想必也非尋常之輩所能驅動。那妖屍谷辰只借給了自己那九幽聚魂幡,卻是不以功法相傳,顯然是自己條件不足,也或許是存了別的心思。當下微微一笑,道:「恭喜老祖,既然有這功法配合九幽聚魂幡,那麼想必定然會事半功倍。」

    「哎,聚煉魂珠,自然是事半功倍,但是妄驅磷火,傷陰迫魂,未免有礙天道,日後即便是重凝元神,也必有天劫降臨,來日堪憂啊。」玄陰老祖面色雖然擠出笑容,但是轉瞬便化為一絲憂愁。

    搖了搖頭,玄陰老祖繼續說道:「未來如何,此刻想來也是多餘,本就是天劫之下的孤魂野鬼,前世孽結,本來也早已不能投胎重生,乃是天地不收不容之物,這九幽聚魂幡能為我所用,已經是何等的榮幸?且顧取眼前吧。」

    「就算是最後一魄消散,從此化做清風,與天地日月相伴,倒也是一種天長地久。」

    話音中罕見的透出一絲清冷,寂寥。

    江上柳心中不禁有些感觸,心道也如真人的情緒一般。倒是令人驚訝。便開口說道:「天地自公,不論前世如何怨孽,總能引渡彼岸。即便是如你這般行事,也不會永世不能入得輪迴,總有一線生機的。」

    「但願如此。」玄陰老祖手中顛了顛那幽碧色的魂珠,說道:「這魂珠自我手匯聚,功效應該勝過普通甚多,這一顆便可頂普通的兩顆乃至三顆。如此一來,只要攢齊二十四顆此等效力的魂珠,我便可施展聚元之法,凝練自身元神,若走動作快的話,或許還不必等到三月之後!」

    江上柳一聽此言,心中喜悅,心道若是能節省時間,那自然是好。雖然要攢齊二十四顆魂珠,便要斬殺如眼前毒蠍這等百級以上精怪二十多頭,但是,以自己的手段來說,還是可以做到的。

    老祖收歸六魂幡中,那匯聚的巨蠍魂珠,自然是收歸江上柳保管。江上柳將那如碧色明珠般的魂珠拿在手心。這時,系統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丁咚。聲:「恭喜玩家歧路歌,煉成一枚高階魂珠,妖屍谷辰任務進度。百分之」

    「哈哈哈!」江上柳覺得有些好笑。這任務自己是接了。在玄陰老祖的手段之下,這魂珠也凝了。不過。卻不是那妖屍本意,反而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了。這本來為恢復妖屍自身神通所頒下的任務,反而成為了那妖屍的催命符!

    此時。天色漸晚,夜意漸濃。遠處那蠶從之國度大城蠶從城,其偉岸的身形已在墨色中漸漸辨識不清。

    江上柳看著那大城巍峨的身姿,便想著。難得來這南荒一回,下次若來,便不知是什麼時候了,不如進去好好見識一番。

    想到這裡,江上柳便縱起劍光。直奔那城而去。

    ,,」

    一直來的城門前幾里的禁飛區,方自降落。遠遠便現此地甚是典鬧。

    城林間空地上,一群衣衫怪異,顏色斑瀾的人們圍著正旺的篝火歡歌熱舞。飲酒吃肉,酒是大腕,肉是大塊,甚是豪邁。其中以陽居多。

    江上柳見到這般景象,心中倒是有些艷羨,人生,都是這般無憂無慮的哥唱。歡舞,吃肉喝酒,豈不是爽快!

    但這不過是遊戲中的幻世而已,是做不的真的。現實中的樂土,唯有靠實力來獲取,疲憊之後,喜悅是否依然如此,就不得而知了。

    據妖神洞玩家說,世繃以大城也許是南荒大6!最為悠久的古城。棄倚著吞以舊剛孟座古城遠遠看去就好像是個滿臉歲月痕跡的老者。深黑闊大的巨岩壘砌起的城牆雖是高大雄渾。但卻被粗如兒臂的闊葉長籐爬滿;城牆之上儘是濃濃的蒼綠,或是長籐的枝葉,或是厚厚的苔薛,幾乎和夾著城池的蠶從山雙側峰上的密林連成一片。

    斑駁之間卻盡訴著這古城的平靜與安詳。

    對比之中州大城的浮華,這頗有些世外桃園意味的地域,自是讓人頗妾感慨。

    入城後的街巷也頗為古樸,麻巖鋪地,倚山成屋,整座蠶從城氣勢並不開闊,只是順著山勢綿延而上,最高處就是南荒蜀王的王殿一nbsp;nbsp;蠶從宮。這蠶從宮遠望上去比之蠶從外城的城牆堅厚簇新了許多。宮城全用一色的淡黃砂鋼巖的岩塊推砌,上有粗擴的紋理,到似是未曾見過的符咒一類,散著詭異莫名的氣氛。

    這蠶從乃是是南荒的第一大城,雖是不如成都或是長安那般富庶繁華,但也算是百貨齊備。商賈畢集。街巷之間愈是車水馬龍,衣袂如雲。如今已經是傍晚時分,但城門處進進出出的人依舊絡繹不絕。

    這蠶從地界,部族眾多,都是夜修羅一脈,乃是正宗魔道的傳承。但此刻看來與魔道北方領地的習俗民風卻都大不相同。

    江上柳坐在街邊的燦創、酒肆裡向外看去,街上往來的玩家或者比,服飾特異,頗為有趣。

    坐在一邊的一個玩家,此時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跟江上柳指點著街上的行人,為江上柳講解。此人乃是江上柳在這酒肆中結識的,名為半夜鳥叫。江上柳跟他隨便聊了幾句,現此人性格很是開朗,言語中也甚是爽快。江上柳請他喝著店中賣得最貴的酒,倒是令其高興得很。看來此人也是後期進入遊戲的,不想被系統投放到此地,很是不得志。聽到江上柳乃是從外地而來。要瞭解下此地的情形,便感激於江上柳的出開話匣子,酒滔不絕。

    「你看那人,站在街角的那個」江上柳順著半夜鳥叫的目光看過去,現在五十丈外的街角處,站著一個玩家,是個身材壯實的漢子,面目黑慧,身材極高,站在一群矮小精悍的南荒蠶中顯得很是醒目。

    「那便是蠶從城三大組織之一的邪魔道的二號核心,糖做的老虎。」

    半夜鳥叫也不指點,似是怕那人注意過來,只是以目光引領。

    「此人名字雖然是糖做的老虎,但是,為人可一點都不甜,反而會令與其為敵的人吃盡苦頭。邪魔道三大巨頭,都是逆天等級的強人,在這三人當中,最強者。不是那話事的第一核心,而是此人!」

    「哦?這麼牛?」聽半夜鳥叫這麼一說,江上柳來了興致。撩起長,瞇起眼睛,盯視著那人打量。

    那糖做的老虎身上的衣飾也頗為不同,很是具有南荒特色。裸露著右臂和大半個胸膛。身上只是一件據色的短小布袍包裹著硬實的肌肉;下身是件皮質的犢鼻短褲,赤著雙足踩在地上。臂膀上都箍著粗大的閃動著耀眼關澤的銅環,身上也多有赤銅製成飾品,最為打眼的就是腰間那條赤銅鏈扣的腰帶,上掛著兩把沉甸甸的刻滿詭異符文的粗短腰刀。頭頂正中焦黃的頭被束成粗粗一束,其他的地方都被刮得清光錚亮。

    江上柳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便知道,此人儘管身處南荒之地,但是身上的裝備卻是一點都不差!

    那閃耀異色的銅環。定然是八階以上的法寶。

    那腰帶走何等品階。江上柳一時間還看不出來。但是那兩把剪滿符文的短刀,江上柳卻是有估摸的。很有可能便是九階貨色!正如崑崙正道大比時,身懷大五行滅絕神光的那上硯居士所動用的那兩口飛劍一般,乃是一套的家什!

    這中貨色可是罕見之極的。看來這南荒還是富有的很麼!

    「他便是蠶從宮出來的玩家半夜鳥叫艷羨的看了一眼,回過頭來喝了一小杯酒。說道。

    「蠶從宮玩家?」江上柳問道。

    「蠶從宮便是這方圓萬里最強的陽門派。nbsp;nbsp;此地的強者,有大半都走出自蠶從宮。」半夜鳥叫又指了指那糖做的老虎腰間的赤銅腰帶,說「蠶從宮的玩家按著腰間的赤銅鏈帶就能分出等級的高下,腰間的銅帶越是粗大,說明其在宮中的輩分越高,師父也就越是高階的武。

    「哦,原來如此。難怪自己看不出那腰帶的品級。」江上柳注意看了看那糖做的老虎腰間的銅帶,確實很粗。看來蠶從宮出來的玩家,雙方要是起了爭執。都不用動手,彼此比比腰間銅帶的粗細,就大概能知道彼此的實力對付,勝算如何了……」

    正打量得有趣,卻看見那糖做的老虎似乎是等人等待的有些不耐煩了,逕自從酒肆外面進來。走到旁邊的桌子旁邊邊坐下。抬手叫過跑堂,要了壺蠶從米釀酒,臉上神情甚是陰霾。

    這時候,那半夜鳥叫轉過身來,再也不去看那邪魔道強人糖做的老虎,對著江上柳說道:「這裡再有三天便有一個盛大的祭禮,肯定會是好生熱鬧,沒想到你這次來到蠶從正好趕上。」

    江上柳斜睨了一眼,看見那糖做的老虎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道,這等強人,為何會身處外面鬧市的?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從氣息裝備上看,此人實力已然很是厲害了,又是一方組織核心,這般人物,難道還會忌憚什麼人不成?

    「祭禮?什麼祭禮?」江上柳也不去關心他人之事,笑著對那半夜鳥叫問道。

    「說,這就是一年一度的蠶從大會,似乎是那從來不露面的孔壬王會出現,來祭拜天外神魔。」

    半夜鳥叫說道那「孔壬王」三個字的時候,明顯真音突然小了下去,有些微不可聞。似乎是這三個字有著什麼忌諱魔力一般。

    便是這樣低聲,也依然被人聽到了。那糖做的老虎所佔據的桌子距離此地有十丈左右,但是依然耳朵一動,便轉過頭了,瞥了半夜鳥叫一眼,目光中滿是威嚴之意,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亂講。

    半夜鳥叫如臨針氈,緊忙閉上了嘴巴,不在言語。對於這邪魔道的二號逆天級別的強人,很是畏懼。

    江上柳當時就火了。心道我等聊天你也要管,真是欺人太甚。官人我不怒,你莫非是錯把老虎當病貓不成!

    糖做的老虎?真的惹惱了俺,俺讓你做不成老虎,改做糖稀!

    江上柳驀然坐直,金丹氣息驟然噴薄而出,其去勢方向,便是那糖做的老虎!

    剎那間,糖做的老虎頭頂正中被束成粗粗一束的焦黃的頭猛然向後倒伏!其人的身形也驟然向後一仰!

    雖然馬上坐直了身體,但方纔那狼狽卻很是明顯!

    糖做的老虎目光驟然盯視向江上柳,精光閃爍的眼眸中透著驚疑。

    如此強悍的金丹威壓!這是何方神聖來我蠶從!

    自己等待的那位,想來金丹品階也不過如此吧!

    這時候,一直心不在焉,並沒有注意到江上柳的糖做的老虎,仔細的看著眼前那黑色鎧甲灰人。

    他越看越是心驚。以蠶從大城三大組織二號人物的眼力,自然不是之前那妖神洞的小角色們可以比擬的。他自然是識貨的。眼前此人不但金丹品階驚人的高,就是身上這鎧甲裝備,亦是凶焰騰騰。絕非等閒貨色,以此人實力估摸。極有可能是九階的貨色!

    在這遊戲世界中,過了一年的時間後,八階的道袍,如今對於逆天強人們來說,已經是尋常貨色。不罕見了。但是九階的道袍,依然數量稀少,比九階法寶飛劍還要難得一些。相比九階道袍,這九階的鎧甲類裝備,那就更罕見了!

    此人金丹強,裝備猛,分明便是凌駕於逆天之上的強人!

    這般強人,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他來這蠶從城,又是要做些什麼?難得只是來逛街不成?

    不可得罪!

    糖做的老虎心思細膩處,可不像他外表那般粗豪。

    一瞬間便已經做出決定。糖做的老虎緩緩站起身來,對著江上柳,十夜鳥叫二人笑了笑,便走到近前來,笑著問半夜鳥叫:「這位兄弟,看起來很眼熟啊,怎麼稱呼?」

    「老虎大人,我是半夜鳥叫,曾經想加入邪魔道的,但第一輪便被刷了下來。那時候,主考官便是大人您。」

    牛夜鳥叫起身恭謹的說道。他方才雖然感覺到一點異樣,但還是不明白為何這蠶從城排名前五的大高手會屈尊駕臨近前很是有些受寵若驚。

    「哦,如果兄弟對於我們邪魔道還有興趣的話,明天便去西門總壇吧,報上我的名字就可以

    糖做的老虎毫不猶豫的說道。也不去看半夜鳥叫的神色如何驚喜,已然是擰過身來,拱手對著江上柳說道:「這個大人,可否共飲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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