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場,燕獨行對陣橫刀一笑。這燕獨行就是跟胖子唐缺同來同往的那異族打扮玩家。既然能跟適才展現出超人實力的唐缺為友,其實力也是堪稱恐怖。那橫刀一笑刀雖橫,但卻是絲毫也笑不出,只是一刻光景,便被這燕獨行斬於劍下。用時雖短,但看來其也是根本就未盡全力。
江上柳心中知曉,此二人之實力也是深不可測,日後相遇,必是強敵。
江上柳明明時間有限,但卻不得不守在此地,不過能見識到強人的手段,倒也是不算虛度光陰。這也是瞭解峨嵋強人們的一個極好的機會。
第六場,錦衣侯對陣空空兒。兩人都是內測時便在峨嵋混的老人,如今也是同處一門,彼此間皆是知根知底。這空空兒一直艷羨唐傳奇中的劍仙,給自己也取了這麼個拉風的名字。但可惜的是,他並不是真正的空空兒,況且就是真正的空空兒到此也不會是這變種的劍仙世界普通玩家的對手。何況內測時錦衣侯便是峨嵋四秀中人,如今雖然有些落魄,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這遊戲正式運行開始,峨嵋便雲集各路豪雄,但峨嵋四秀依然屹立不倒,便也是說明問題了。
不出意外的是空空兒敗。意外的是眾人皆以為如今接近半個時辰。
論武堂眾人跟江上柳皆是一般的想法,就是這錦衣侯這廝心機深沉地很。隱藏的好深。
第七場,如花對暮天淒風冷雪。顧名思義,這如花是個女人。初次看到這個名字,江上柳便將其跟一部著名的上古奇才主演的電影中的角色聯繫到了一處,沒想到看到這人時,才知道這女人確實美的如花,嫵媚之意醉人心脾,即使比之疏淺影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只是不知為何取了這麼個俗不可耐的名字。
暮天淒風冷雪。同樣顧名思義,是個雄性。江上柳聽旁邊人言語,此人跟唐缺等人一樣,也是自遊戲正式運行才來到峨嵋的。不過有所不同的是。此人從前乃是一個修魔道地玩家,也是聲名顯赫,手上沾滿正道玩家的鮮血。只是不知其為何不重操舊業,反而洗手從良了。
眾人皆以為這暮天淒風冷雪必將會輕取如花。
這兩人似乎是有些舊怨。身處光幕中,不知那裸漢戲觀音口中說了些什麼,那如花女睜大雙目。\\/\眼角不時的輕輕顫抖幾下,一股凌厲地殺氣隱隱透出。精巧的小嘴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鋒利有如刀鋒。一聲喝斥。便揭開戰幕。戰不多時,那暮天淒風雨中化光而去了。
這戲劇性的一幕令熟悉的人驚愕不已。特別是那唐缺跟燕獨行面面相覷,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兩個大字:「姦情。狗日地姦情……
便是如花本人。也是顯得有些錯愕。在論道碑旁現身,誰也不去理會,默默飄然離去。
江上柳雖然同樣覺得這場有點怪異,但此事於己無關,自是不會去費心理會。卻不知這事很快就會涉及到自身。
第八場,衛東流勝歲崢嶸。
第九場,魏絕之勝姬無央。
這兩場皆是顯得平淡無奇,但江上柳也是絲毫不敢忽視之。
今日最後一場戰罷,離開的幾人也都早已回來等候。這時候論武台上光芒一閃,一道身影現出,正是峨嵋NPC大佬髯仙李元化。
李元化莆一現身,見台下喧囂聲一片,頓時眼中精光一閃。
也不等其開口,台下眾人的議論聲便靜了下來。
玩家再牛叉,也是峨嵋門人,受這些NPC大佬轄制,李元化這人被系統賦予了古怪呆板地脾氣,若是得罪了他,定會有得苦頭吃了。更何況縣官不如現管,眼下可是此人在主持此次論武。
一時間場下幾十人鴉雀無李元化見狀甚是滿意,微咳一聲,沉聲說道:「諸門人弟子聽真,今日論罷,九強產生,乃是歧路歌、疏淺影、唐缺、小官、燕獨行、錦衣侯、如花、衛東流、魏絕之。」
「出使七門人,便在你等九人中產生。你等九人中,抽出一最強者直接晉級,若是有不服者,可直接挑戰其,敗者淘汰,勝者晉級。餘下八人,可捉對角逐,四勝者晉級,四敗者捉對再戰,兩勝者晉級,兩敗者淘汰,你等可聽真了?」
「我等知曉了。」
眾人躬身應道。
「如此甚好。\\那這抽出的最強者就是——」
李元化目光炯炯,向下掃視了一眼,在江上柳身上稍作停留,便微一搖頭,接著說道:「這抽出地最強者是唐缺,你等可有要挑戰的?」
沉寂了片刻,有稀稀落落地應答聲音響起:「沒有。」
九人中更多的是沉默不語。
李元化見狀便說道:「既然如此,爾等聽真,那唐缺便是七人中第一個晉級者,其餘八人對陣是——疏淺影對陣魏絕之,衛東流對陣小官,燕獨行對陣錦衣侯,歧路歌對陣如花。明日此地繼續論武,你等可聽清楚了?」
「然也。」七嘴八舌地應對聲中,李元化身影淡去無蹤。依舊是面帶笑容,其餘眾人皆是面色如常,不動聲色。不過射向江上柳的目光中隱隱透著艷羨。
隨人流走出論武堂時,雖然聽不到前後左右眾人低語,但江上柳彷彿還是聽到了他們地心聲:「這小子倒是好命,攤上了李元化這假公濟私的老貨主持,撈到了最菜的那個對
走在在人流的最後,江上柳出了大門,迎面便看到了大江東去跟錦衣侯二人正候在路旁,看見了江上柳,便笑著迎了上來。
路旁邊是青竹綠草,有錦花溪流。西方天際,夕陽返照,紅雲如火。
「歧路兄弟,恭喜了,抽到了上上籤啊!……」錦衣侯的笑聲很是爽朗。
「歧路老弟,你這次定能位列出使七門徒之列,當真是可喜可賀啊……」大江東去的恭維也很是恰如其分。
「哪有此事,明日這一戰也是勝負難料,豈敢說穩操勝券……」江上柳雖然也是認為如花這個對手應該是自己最有把握戰勝的,但面對二人,還是很謹慎的回應著。
「歧路儘管放心,這蜀山或許有我等二人看不出深淺的,但絕對不會是如花這女人。這女人雖然說也是厲害的緊,但比起歧路你來就要遜色了許多……」
「不過歧路你倒是要小心,說實話,這個人就是我二人也看不出深淺的那幾個人之一,他素來與唐缺等人交好。既然能讓了如花這一陣,為了保駕護航,說不定還會來找你……」
「此事還是未知,我等也是猜測而已,再者說歧路你如今自是不會畏懼於他……」
裝作不解二人言語中的相助之意,江上柳跟這兩人別過,剛剛轉出了中元仙府,只須通過這蓮池木橋,便會行到了通往後山飛雷嶺的路上,腳剛剛踏上木板,一抬頭便望見一人正立於前路當中。
此刻已至盛夏,池上蓮花半落盡,嫣紅翠綠中有黑色的枝條糾結在水面上,映著斜陽,沐浴著湖面上的涼風習
長長的木橋皆由木板搭建,彎曲著通往遠處的水閣。
青衣人獨自站在木橋的盡頭,雙手抱著袖子,似一根標槍般,靜靜地等待著。
江上柳遙望此人,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心中浮出一絲厭煩。心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人便是那暮天淒風冷
此人臉龐略長,垂髫黑髮,穿著奇異的紫色道服,肩膀很寬,四肢修長,身材軒昂矯健。江上柳緩緩走近,遠遠便看清了他的臉孔,很是英俊,輪廓清秀得近乎女氣,絲毫不遜色於他的對手如花,這深感自愧。
看到江上柳慢慢的走過來,遠遠的,此人便攏手躬身而立,嘴角帶著一絲微微的笑容。他的笑淡泊和善,令人不由自主生出親近的意思,可是深看上去卻又覺得有些木然,因為那笑容彷彿是刻在他嘴角邊的,很少有變化。
「歧路兄,知道你要回飛雷嶺,必會經過此地,我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暮天淒風冷雪朗聲說道,聲音清潤溫余,行至橋中,腳踏疏鬆木板,便如踏在水面中央,除了一條窄窄的木橋在腳下搖晃著,放眼看向周圍,只有一片平靜的水,涼風來的時候波紋細碎。
江上柳緩步走到近前處,看著此人故作滿面笑容,但眉宇間卻掩映不住泛出的淡淡傲氣,實在不想再讓這人委屈自己,也不想委屈自己去講這些沒有什麼意義的廢話。便開口說道:
「閣下若是為如花一事而來,就不必多言了。」
語音低沉,但卻是堅定不庸質疑。
暮天淒風冷雪本待向前的腳步停了下來,沉默著,放眼遠眺,輕而漫長地歎息了一聲:「這裡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勝景,只是這樣的幽靜,也太深了,深得孤獨啊。」
話音落下,人也扭頭漸漸遠去。(未完待續,如欲知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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